迫嫁王妃-乱世妖娆-第1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是他说的意思!”
“少敷衍我,我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同于萧迟少见的暴躁,萧南予静静的看着萧迟很久,才淡淡的开口:“萧迟,你是我弟弟,唯一的,弟弟。”
232。 和解(下)
不同于萧迟少见的暴躁,萧南予静静的看着萧迟很久,才淡淡的开口:“萧迟,你是我弟弟,唯一的,弟弟。”
无数的暴戾和急躁忽然就消失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萧南予,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不丝毫不顾脖颈中依然存在的锋刃:“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如果你真当我是你弟弟,怎么会我娘一死就立刻我把我赶出宫里?怎么会三番五次的派人来刺杀我?”
一把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处一道由右侧锁骨直滑向左胸的暗红色伤痕:“如果我没猜错,这道伤,还是龙侍卫亲自留下的吧?不知道那是龙侍卫的第几次任务?第一次么?让你失手,还真是很抱歉!”
“如果主子不那么做,你以为你能活下来么?”龙默冷冷的开了口:“那的确是我的第一次任务,可是却并没有失手,因为主子下给我的命令就是:重伤,但绝不能死!”
“什么?”萧迟再次震惊的睁大了眼。
“董主子性子太纯澈,少主耳濡目染,自也学不会宫里的那一套规则。你没有皇上能忍,也没有皇上那份韧性,如果想保护你,皇上就势必不能和你站在一个阵营里。”叫和泰的老者语意深远的解释,又极具重量的加了一句:“更何况那个时候,皇上也不过八岁而已,能有多少力量?”
手上的匕不动声色的放下,如果萧迟知道了这些事情还是要杀萧南予,那也没有什么好说,随龙默他们怎么处置吧。
“你,真的……都是为我?”艰难的问出这几个字,实在还是很难相信。想起当初董妃一死,原本与他极亲近的萧南予立刻就对他冷眼相向,毫不客气的把他当奴才对待,甚至有次在太后和百官面前,胡轻云要给他赐座,萧南予居然极为倔傲的说道:“这里哪有什么二皇子?凌苍国,只有我一个皇子而已!”然后又盯着的脸一字一字的说道:“我可不承认我有什么弟弟,从来没有!”
当时百官都把这话当成是小孩子生气时的玩笑话,胡轻云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惺惺作态的说了萧南予几句,萧南予眼睛都没有看他一下,直接回了后堂。
也是从那一次,他彻底对萧南予死心,对这个虽然只大他两个月,但一直强大又温柔的哥哥死心。
“我若是要杀你,凝碧池那次,又何必救你?”一向不喜解释的萧南予破天荒的为自己开脱了一下,当年的情境太险,有一些事情也不得不做的太绝,以至于到了有能力和解的时候,竟然己经不知道要怎么和解。
苏暮颜气息奄奄的身体还在臂弯之中,他的心情差到极点,甚至不愿再多考虑一下萧迟听到这些事情会有多大的打击,毕竟这么多年的恨,这么多年的怨,居然全用错了方向。
脑中唯一的想法,只是想快点解决这场拖了十余年的恩怨,然后带着苏暮颜赶回凌苍,把她交在沈玉楼的手上。
萧迟的脑海中蓦的浮现出十岁那年的事情,他又一次被宫中的下人欺侮,难过己极,偷偷跑到凝碧池去哭,结果却被胡轻云派来的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暗中尾随,狠狠抓着头按入水中。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先将他窒息而死,然后扔进池子里,再对外说他是失足落水。
那两个太监死死的把他压在水底,他的胸口压抑的都快爆炸了,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的时候,头顶的压力却忽然一松,睁开眼睛,就看到萧南予站在他的身后,而那两个太监的侧面肋骨处,各有一个极细小的伤口,汩汩的向处冒着血。
萧南予站在他的身边,一脸嫌恶,或许还夹杂了别的什么表情,可是当时他吓坏了,双目也被水泡的红肿,根本看不清。站了几秒钟之后,萧南予忽然把他手上一把还滴着血的匕扔在他身边,冷冷的说道:“这都是你干的,和我无关!”然后再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那之后没多久,他就在萧南予的一力要求下被赶出了皇宫,赐了一座极冷僻的小院子独自居住。那段日子,他甚至连吃饭都成问题。再之后没多久,这个叫和泰的人,就神秘的出现在他的府中,后来他逐渐长大,府邸和下人换了一次又一次,却只有这个和泰,一直跟在他身边,用自己的命去护着他的性命。
以前总以为萧南予把自己赶出宫中是怕自己威胁到他的地位,可如今反过来想想,那又何尝不是保护他?否则的话,为什么萧南予早不赶他晚不赶他,一出了那件事情,就迫不及待的把他扔出了皇宫?
许多原来无法解释的事情一下子都变的顺理成章。
七岁那一年,皇诸之争达到一个白热化的程度,可是因为董妃还没有死,所以暂时还波及不到他们身上,有天下午他们躺在草地上看天空,一只鹰从他们的头顶快掠过,他指着那只鹰和萧南予说:“哥,我一点不想和你争皇位,这个皇宫里太闷了,我想要像那只鹰一样,在天空里自由的飞翔!”
于是当他做了太平王,萧南予不断的派差事给他做,凌苍从南到北,从西至东跑了个遍,却偏偏那些差事其实都是可有可无,派谁做都可以。
他满心以为那不过是萧南予耍着他玩,可如今想想,竟是他记着他年幼的话么?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在他满心怨恨的时候,萧南予竟能这样细微的照顾着他的一点一滴?
嘴唇蠕动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木然的站在那里。十几年来,听从外公的教导,把夺回凌苍王位,为母亲报仇当做唯一的生存目的,把萧南予视做这个世界上最大敌人,可到头来,却原来只不过是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仇恨里。
看着萧迟激烈挣扎的样子,萧南予的眸底泛过一丝不忍,然而却没有做任何动作,他总是习惯把自己在乎的人保护的太好,可有时这种保护,却反而让双方都更受伤。
淡淡的再说一句:“带着你的人走吧,好好想想自己想做什么,想通了,就回来找我,凌苍太平王的位子,永远都为你留着。”
目光紧紧的锁定着萧南予的脸,终于一语不,调头而去。那叫和泰的老者看了一眼萧南予,看到他微微点头示意,就仍跟在了萧迟的后面,这么多年来,看着萧迟从一个单纯的孩子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太平王,保护了他这么多年,跟随了他这么多年,也早己习惯了。
习惯,永远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山上的黑衣人在向洛书的指挥下,倏忽而散,消失在茫茫的暗夜里。
233。 黄雀在后(上)
“朱雀!”大声的叫,手上的娇躯越来越冰冷,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慌在心底无边无际的漫延。
“主子!”一身狼狈的朱雀迅来至萧南予身前单膝下跪,刚才烈火也有不少波及了她,一身衣服己是乌黑一片,头上也有烧焦的味道。
“看看她,怎么回事?”扶着苏暮颜半靠在自己的身上,将她的手递给朱雀。
利落的搭上苏暮颜的腕脉,片刻后抬起头无奈的说道:“主子,苏姑娘的脉像没有任何异常,大概只是凤凰骨的作用,所以……属下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萧南予震怒的重复,然而却又立刻意识到,神物的作用远非人力所能揣测,这件事情,并怪不到朱雀头上去。平复情绪,挥挥手对朱雀说道:“我太心急了。”
正说着话,苏暮颜的身体忽然轻轻的动了一下,紧接着出轻微的呻声:“唔……好痛。”
“暮颜!”惊喜至极,匆忙的扶着她的身体让她半坐起来。
“痛!”再次低叫了一声,萧南予下意识的放松了力道,他居然忘记她身上可能有的那么多瘀伤。
不过那样的疼痛,也正好让苏暮颜的精神更为清醒,她抬头看着萧南予担心的表情,后知后觉的问道:“生什么事了么?”
“颜姐姐你都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厉……”
“没事!”萧南予一口打断了欧阳清风的话,就算苏暮颜刚才的迸出的潜力解了他们的围,可那却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神也好,其他什么也罢,都跟他没关系,他想要看到的,只是真真实实呆在他身边,看得见摸得着的苏暮颜。
环顾四周一眼,愣愣的问:“火怎么灭了?”
“自己灭的。”
“太平王呢?”
“有事先走了。”
龙默有种狂吐血的冲动,他主子是会扯这么低级的谎的人么?而苏暮颜居然还一脸很相信的样子点了点头。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没事了?”
“好像不是!”这一次,总算有了点萧南予的样子,抬头望着崖壁上一处茂密的草木深处,提高声音说道:“既然己经来了,不出来见见故人,不是很失礼么?”
林木摆动,凤清魅淡笑着和凤镜夜一起几个起落轻轻降落在山谷中央,四周的崖壁上也开始影影绌绌的出现了一些身穿精绝士兵服饰的人影。
经过方才那一场战事,天空己有些微微的白,凤清魅金色的朝服在白的光亮中一闪一摇,极尽招摇之能事。
拱手笑道:“看到那么一场兄弟情深的表演,真是叫在下感动万分呢!”
“不必客气,精绝王很快也会体会一下什么叫作兄弟情深的。”萧南予不动声色,却说的话中有话。
“是么?”凤清魅敲敲自己的太阳穴,仿佛刚想起来一般的说道:“我好像忘了告诉皇上,我己经没有兄弟了呢?他们一不小心,就被我全部杀光了。”
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去理他,单刀直入的问道:“精绝王千里相送,不知有何贵干?”
“此言差矣,本王前来不是送行,而是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不记得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属于精绝王的。”冷着一张脸,丝毫不留情面。
“没有么?”凤清魅无所谓的笑,对着苏暮颜伸出了手:“凤凰女神,我来接你回家!”
“接我?”苏暮颜笑望着凤清魅,从萧南予怀里挣扎着站起来,伸手指向自己。
“正是!”
“很好。”平和的语意中带着种凉丝丝的味道:“将堂堂的凤凰女神说成是东西,精绝王,您这样的态度,要我怎么跟您回去?”强硬的态度,只是为了曾经下过的决心,就算负天下所有当负与不当负之人,也绝不负萧南予。
都己经走到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因着凤清魅的一句话,就跟他回去?
这样软中带硬的话让凤清魅一愣,他所认识的苏暮颜,不是这种样子的。但随即扯开笑容:“是本王失礼了,不过,还请凤凰女神体谅本王的诚意,本王是真的特地前来迎接凤凰女神的。”
“这里没有凤凰女神!”萧南予冷冷的出了声:“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凤凰女神己经坠下山崖,涅槃升仙了。”
“凤凰骨尚在,何须自欺欺人?”
“若我不交出来呢?”
“那就怪不得本王以多欺少了!”手高高的向空中一举,周围山壁上立刻站起黑压压一片人影,人人手中都拿着一种小而精致的强弩,萧南予的面色变了一变,这种狠毒的兵器,他们居然是人手一件,不要说他们己经先劳累了一夜,就算是精神充沛的站在这里,恐怕也招架不了那么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