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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原来我倾城-第6章

小说: 原来我倾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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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的前奏过后,低赧忧郁的男音缓缓倾泻而出:
  寄,没有地址的信
  这样的情绪有种距离
  ……
  刚飘出两句歌词,郝倾城靠在车门上的身子,瞬间僵直了,身体里就好像灌注了钢筋水泥般,长硬的钢筋正刺透她的心脏,贯穿她的喉舌,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是蔡旻佑的《我可以》,高三那年,她mp3里播放频率最高的一首单曲循环歌曲。她喜欢忧伤淡雅的旋律,轻缓,走心。和应宸泽在一起后,这个喜好也不曾改变。
  她总是这样,特立独行,独树一帜。别人都在为超级女声、快乐男声疯狂的时候,只有她,待在自己安静的世界里,听王菲空灵的嗓音唱笑忘书,听陈奕迅唱好久不见,听张信哲唱爱如潮水。
  低吟浅唱,忧伤轻缓,疼痛的调子,反倒能让她偶尔浮躁泛慌的心得到心安、落得踏实。
  她想忧伤的因子就会被歌声带走吧,至少她是这样想的。
  那一次,她心情不好,一个人爬到学校的天台上,戴上白色的耳机,最新发行的歌曲《我可以》是她喜欢的格调,耳边正在单曲循环,低低浅浅,缓缓的乐声带着深沉的悲伤。
  应宸泽就是这个时候找到了她,天台刚不久被重新粉饰雪白明亮,蓝色的天,白色的云,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耳边挂着白色的长线耳机,肩上的发被清风扬起。
  他看傻了眼,他觉得,她的女孩,仿若是画中的女子,以蓝天为背景,以白云为辅衬,镶嵌在蓝白色的天地里,整个世界都因她的存在而失色。
  只是,那深邃的忧伤,在脸上写得太过明显,晃疼了他的眼睛。
  骄傲的同时,他更加心疼。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从她耳上摘下一只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听这一曲终了。
  她转头,对他淡笑不语。她心情不好时,就是这样,他理解。
  那是他第一次听这首歌,他也是爱音乐的人,他听Casablanca,他听Zombie,他也听Never an absolution。也许是身边人的缘故,他觉得,那是他此生听过最忧伤的歌,或许,也可能是背景里的蓝色太多,发酵出太多的忧郁。
  一曲终了,他一把扯下两人戴着的耳机,揽过她纤瘦的肩膀,对她说,以后,心情不好,我的肩膀在这里,这种不科学的排忧法,你最好弃之如敝。
  他说,有了男友,忧伤没有。
  于是,那天的天台上,女孩的爽朗笑声格外甜,天边悬挂的朵朵白云都甜成了棉花糖,天空复活了。
  从此,她的mp3里换了一批人,花儿乐队,中国娃娃,韩红。没办法,除了爸爸妈妈,她就只听他的话了。
  仅仅是一首歌,就让她想起,他曾说的,有了男友,忧伤没有。
  那这些年呢,是不是因为没有他在身边,所以她每天都在忧伤。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随机的,没想到会是一首悲伤的歌曲,我现在换一首哈,换一首。”司机师傅看见她忽然的失神,像做错了事似的,立马就伸手去摁按键。
  “师傅,不用换,我很喜欢。”她的声音透着喑哑,心口皱皱的,好疼。
  听忧伤的歌,真的好疼。
  好多年没听了呢,原来他走以后,她都在乖乖听着他的话,好多年。他说不听,她便真的不再听。难怪现在,免疫系统都生锈了,再听,心会疼。
  司机师傅继续开他的车,悠缓的音乐还在车内静静播放着:
  你放着谁的歌曲
  是怎样的心情
  能不能说给我听
  雨下的好安静
  是不是你在偷偷在哭泣
  幸福真的不容易
  在你的背景有我爱你
  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
  不用再多说明
  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我不想又再一次和你分离
  我多么想每一次的美丽是因为你
  ……
  一曲终了,她却再也没有当年的勇气,单曲循坏。
  当出租车内不多的几首歌曲在悉数轮流播放结束后,她居住的小区晴沧湾也到了。真是应了那话,曲终人散。萍水相逢的人,旧情似海的人,都无一幸免。
  晴沧湾是傅娅居住的小区,在梧城市的三环线上,算不上是梧城的黄金地段。小区内环境优雅,花花草草繁多,绿化很好,早晨的锻炼设施也健全,算是个宜居的好地方。
  傅娅在晴沧湾的这套公寓是傅娅前男友送给她的分手礼物,对于说拜拜,傅娅向来洒脱。用她的话来说,男人这类生物,永远只靠着下半身在耀武扬威,最信不过了。分手了,还能有份大礼,不拿白不拿,和钱过不去的都是傻子。
  很不幸的,郝倾城就是她傻子队伍里的一员,甚至还是个领队的。
  沉醉在一个男人的温柔乡里走不出,最可悲的,那个男人,还是个只活在回忆里的男人。这是傅娅在听到她和应宸泽故事的完整版后,哀叹一声后下的结论。甚至,这个男人还曾那样伤害她。
  单想想,她曾经躺在回忆的血泊里,体无完肤、鲜血淋淋的样子,是一种怎样的噬心之痛,是一种怎样的万念俱灰?
  心爱的男人,飞去美国,留她一人在原地,被伤痛噬咬。
  傅娅是她大学的上铺,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推心置腹。两人性格、处事原则、待人态度各方面都有着不少差距。
  然而,在她模糊而单调的大学四年里,她发烧了,傅娅会放下自己的浪漫约会,跑去校医院帮她买药,痛经了,会亲自给她熬红糖水。看似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大大咧咧的傅娅却能打破她那封闭得密不透风的心墙,在她无数次四面楚歌时向她伸出援助之手。
  连她自己也没有想过,有生之年,会有一个叫做死党的生物陪她熬过漫漫的大学四年,乃至以后更长久的岁月。
  除了在宣县老家的母亲外,傅娅是她在这座城市唯一的温情所在了。
  每当想到这点的时候,郝倾城是会感到一丝欣慰的,上帝取走她一样珍贵的东西,会奉之以另一份珍贵作为补偿。
  命运待她,也不算太凉薄。
  当初傅娅在和前男友分手后得到晴沧湾的这一处房产时,第一时间打来电话,她在电话里激动地说:“倾城,我终于不用再忍受我的房间只能塞下一张床了,你也不用再担心会付不起房租了,我们有自己的房子了。”
  起初郝倾城是不乐意的,但傅娅若是走了,没有人和她分担那简陋的一室两厅的房费,她只会越加捉襟见肘。再加上傅娅的软磨硬泡,她妥协,同意暂住在晴沧湾,并承担每个月的水电费。
  回到晴沧湾的时候,傅娅忽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窜到玄关处。把刚脱完鞋的郝倾城拉到沙发处坐下,从冰箱里倒了一杯夹杂着冰块的柠檬水给她。
  “倾城,你准备怎么办?”傅娅看着她发红的眼眶,问得很忧心忡忡。她知道,应宸泽若曾是她生命里一道救赎的阳光,那么他现在的回归,就是一面镜子,把她多年来刻意埋藏的过去,照得巨细无遗。
  镜子反射出的却再也不是阳光。
  郝倾城接过柠檬水,连浅啜一口的欲望都没有,放在茶几上,递给傅娅一个“我没事”的眼神,便慢步踱回了自己的房间。
  傅娅望着她的背影,重重地摇了摇头。
  出来时,郝倾城手里抱着几件干净的衣服,步履僵硬地走进了卫浴室。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快一个小时过去了,卫浴室里面静悄悄的。在浴缸里泡个澡也不至于睡着了吧,傅娅丢了手头上的薯片,走向卫浴室。
  手机铃声兀地响起,声音是从郝倾城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傅娅条件反射地就先窜进了她房里,拿起手机,是一个来自本市的陌生号码。
  “哪位?”
  静默几秒……
  傅娅刚准备张嘴,劈头盖脸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痛骂一顿,陌生的男音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她不在?”傅娅心里暗自嘀咕,这男人的声音还挺好听的,浑厚中带着质感,深沉又不失低醇,应该是学播音的吧。
  这个男人问的是“她”,那应该是认识倾城的。
  “倾城在洗澡,有什么事吗,我待会儿转告给她。”
  手机那头的人顿了片刻,仿佛在思考什么……
  “麻烦你转告她,明天来应氏设计部报到。”电话那头的人,言简意赅。
  “真的?我没听错吧,她居然被录用了,太……太震惊了。”傅娅咋舌,瞪大眼,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得,好奇地问,“那个……请问你是?”
  嘟嘟嘟嘟……
  这个男人,太没礼貌了,还不等人把话说完就挂电话,太可恶了,太可恶了……傅娅暗自咒着。
  刚批示完一大批文件的应宸泽站在落地窗前,一只手上是黑色超薄的手机,一只手插在西裤兜里。眉目拧紧,剑眉星眸,挺鼻薄唇,颀长的背影在光线明亮的落地窗前,投射出的是一道寂寞的长影。
  明明已经吩咐人事部去着手通知了,不知怎么,竟鬼使神差地按下这串数字。
  接完电话,傅娅来到浴室门前,脑袋贴近一些浴室门,抬手准备叩门,传进耳朵的是郝倾城窸窸窣窣的低泣声。
  叩叩叩……叩叩叩……
  “倾城,开门啊,你要哭出来哭,你这样我怎么安慰你啊。”她又重重地敲了几下门,着急地说,“你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哦。”
  里面的哭声却更加大声了,门还是没开。
  “我真的要踹门了,这门还挺贵的,重装要不少钱……”她真的作势踹了一脚门,还不轻。
  浴室的门被缓缓拉开了。
  郝倾城裹着厚厚的浴巾,凌乱的湿发滴滴答答地掉着水,脸上也是潮湿一片。
  坚强如郝倾城,傅娅心疼地望着她,多久没看见她这样了。
  郝倾城走回房间,掀开被子,蜷着身子窝了进去,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傅娅掀开被子的一角,直接把她拉了起来,“怎么着也得吹干了头发再躺吧,你再难过,也不应该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看到这样的她,傅娅不忍心责备,但又不得不说。
  傅娅从浴室里拿来吹风机,坐在床头,帮她吹头发。
  “他说,以后吹头发的任务交给他,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吹过头发。”她低着头,声音极轻,像只受伤的小动物,呜呜哽语。
  傅娅无语,又是那个男人,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浅浅地叹息一声,继续帮她着吹头发。
  “傅娅,对不起,今天害你担心了。”
  “我真的好奇他是个怎样的男人,能让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傅娅愤愤地说。
  “傅娅,谢谢你。”
  ……。
  傅娅放下电吹风,走到房间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她说:“对了,刚才有人打电话来,让我转告你,明天去应氏设计部报到。”
  郝倾城刚躺下,蜷缩的姿势瞬间僵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所有的所有,命中已注定,从她还是一颗受精卵开始,从她还认不清这个世界开始,这个世界就开始待她不公了。
  宣县是隶属梧城的一个小县城,是个依山傍水的小偏城。虽在梧城市的管辖范围内,离梧城本市还是需要一番舟车劳顿的。
  郝倾城出生在宣县的一个普通家庭,父亲郝启良是个负责一小片建筑工程的包工头,母亲阮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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