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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原来我倾城-第47章

小说: 原来我倾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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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又住了几日,郝倾城待不下去了,要求出院。应宸泽拗不过她,只好在外一家星级酒店订了间套房,出院就先在酒店落脚。
  医生在外和应宸泽叮嘱着出院后的注意事项,郝倾城下床靠近门边,将医嘱听了个大半,立马回到床上乖乖坐着。
  那句“伤口太多又比较深,即使是痊愈了,也免不了要留疤”弥留在她耳际,来回响起,挥之不去。
  女孩子大多忌讳自己的身上留有疤痕,别说像脖子锁骨这样裸露在外的肌肤了。郝倾城本不是爱美的人,曾经的红色小太阳伴随着她,荒芜了她的整个童年和半个青春,她也不甚在意。
  可是医生方才的话,令她的心瞬间凉了大半。
  她爱的人,拥有如神祗般的清隽容貌,他身侧的女人,就该貌美如花。
  如果说年少青春的她,从未因容颜而烦恼,那只因对的人还在未来。
  她抬手抚上自己还缠着纱布的脖子,那里已经不怎么痛了。她努力地回想着受伤时的场景,又回想着那些缠绕在脖子间密密麻麻的痛楚,无论怎么想,她的脑海中都能对应出一个可怕的疤痕图。它可能像几条蜈蚣,可能像斑驳掉漆的墙壁,可能像倚天屠龙记里阿蛛被周芷若砍伤的那张脸。
  总之,残忍得有些可怕。
  岁月本该令人越挫越勇,却因他的回归和周护,竟开始害怕这些皮肉之损。
  郝倾城双眼微阖,拉过被子,遮盖住微红的眼眶。
  过了一会,门被轻轻推开又合上,应宸泽走到她床边,拉开被子,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眶:“听到什么了?”
  她坐了起来,伸手就搂住他的腰:“阿宸?”
  “嗯。”他轻声而应。
  她静了一会,声色算是平静:“你每次亲我的时候,我特别害怕你亲我脖子,又特别喜欢你亲我脖子,你应该知道的,脖子是我的敏感点。”
  “嗯,知道。”他的声音温和无比,说着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现在……”她把脸更深地往他怀里一埋,“它都不想再见你了,怎么办?”
  应宸泽笑了,是一道由心疼和怜爱组织而成的温和笑声:“那你应该知道你男朋友的做事风格,向来都是强取豪夺。”他话音一顿,微微低头,脸凑近她缠着纱布的脖子,轻轻一吻,“它不想见我,我直接就亲上去,怎么狠怎么来,亲到它的主人直求饶。”
  郝倾城被他说得脸颊微红,声音弱而低:“它这么丑,你不害怕吗?”
  “它的主人都向我求饶,我怕它做什么。”他轻笑。
  “你别贫了。”郝倾城朝他的胸口捶了一拳。
  应宸泽抓住她的手腕,扳正她的脸,眼神清澈而笃定:“嗯,我不贫。我先问你,刚才医生说的话,你听到了几成?”
  “七八成吧。”
  “所以你听到医生说脖子会留疤,就伤心地爬回床上了?”
  “是吧。”
  “你不需要担心我不要你,这是一道不可能命题。”应宸泽深邃清澈的眸里倒映着她恬静的脸,手搂紧了她,“你在意这些伤口留疤,是你在意我的表现,我高兴。但为了这些可祛除的伤痕而难过,那就不值得了。你是我的女人,和美丑无关,但如果你可以更美,我自然不会任凭这些疤痕亵渎你的美丽。”
  他说了一大通,郝倾城似懂非懂,木讷地点了点头,终于听见他入了正题:“医生说了,在伤口痊愈后,只要进行简单的祛疤手术,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所以,傻丫头白红眼眶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平静的嗓音绕了一个弯,温和柔软得不像话,怀里的人听了去,眼眶反而更红了。
  现已入秋,冬季渐近。这些疤痕随她过完这个冬,春天来临的时候,卸下裹得厚厚的棉衣,也祛掉这些累累的疤痕。这个男人,心思细密,为她想得周全遥远。
  吃过早饭,郝倾城没急着催他去办出院手续,而是窝在他怀里,和他说了许多话。
  她很平静地讲述着自己乏善可陈的童年生活,应宸泽静静地听着,偶尔接上一句,看着她的眉目,低垂温和。
  这是她第一次向他提及遇见他之前的自己,不是刻意避讳,只怪童年太荒芜,又无从谈起。
  她说,在第一次知道自己名字意思的时候,她从妈妈的房间里偷来户口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自己名字那一栏,咬牙切齿了一整天。
  那时候她想,这样丑陋的她,哪里配得上这样美丽的名字。好在她拥有世界上最温暖的父母,教予她正确的人生信仰,令她成长为如今健康向上的模样。
  后来她卸去了那颗红色小太阳,娉娉婷婷的她终于可以和自己的名字划上等号。那是幸运的一年,在她最倾城的青春年华,他来到她面前,少年的脸不羁轻狂,似城关外从未见过的景色,攫住她闭塞的少女心。
  “其实我不怕丑,都丑了那么多年,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她说,“可是你出现了,我不仅想要配得上自己的名字,更想要配得上你。”
  你太好太好,我害怕自己成了亵渎你美好光环的坏女人。还好还好,岁月不算太坏,明年春天,我依旧美丽衬你。
  应宸泽没有说话,收紧钳在她腰间的手,头微微一低,对准那两瓣朱红色的薄唇,狠狠地攫住。
  病房内,洁白的大床上,心疼爱怜的吻长久不息。
  出租车在一家星级酒店前停下。应宸泽揉了揉她的头发,替她戴上帽子,率先下了车,绕到另一侧,将车门打开。
  郝倾城又拢了拢衣领,眉头扭了扭,疑惑问他:“我们不回梧城吗?”
  他一边回答,一边走到车子后备箱处,取出她的行李,他早已从她先前住的酒店帮她把行李拿了回来:“你的伤口还绷着纱布,等它好全一点,我们再回去。”
  “你不用管应氏了?”她上前一步,“还有缺陷怎样了?这几天都只顾着和你甜,把这些事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应宸泽挪出一只手,揽过她的肩,单手提着行李,淡笑道:“一切都很好,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继续和我甜。”
  这样难得的独处时光,固然美妙令人期待。然而,像他们这样的成年人,被那么多形形总总的事情牵绊着,生活圈子还在梧城,就没办法心无旁骛地在另一个地方,过甜蜜的二人世界。此时的郝倾城就是这样,他没有给她一粒定心丸,她那秀气的眉总是扭成一个弯弯的结,令他无奈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关于缺陷,前些日子他确实在背后周璇,略施小计后,缺陷的发布会才能如期举行并圆满结束。
  生产线上出现严重的失误,已经被证实不是偶然。破坏者的意图很明确,就是企图将那批毒戒指流入市场,以期破坏应氏的信誉。
  和倾城一块发现那批毒戒指后,那天晚上他便安排李秘书,在厂间找个安全可靠的人,在工作期间,秘密安装好微型摄像头,监视厂间的一切生产环节。
  原摄像头已经被破坏,必不能刻意取下,再重新安置新摄像头,那样定会打草惊蛇。
  内鬼的可能性极大,他们必须向外向内均传达出这样一个信息:因工作人员的失误,导致部分戒指生产极不达标,幸得发现及时,只要加快进度和增加工作时长,一切将如常举行。
  背后的始作俑者听到这样的消息,定不会坐以待毙,将再次行动。由于并没有人发现端倪,只当其是一次意外的工作失误,相较之前的小心谨慎,他们这次轻车熟路,行动上会掉以轻心一些。
  先前的摄像头已被破坏,无据可证。应宸泽现在要做的,就是来一场瓮中捉鳖。
  结果可想而知。
  隔日,一份视频传到了应宸泽的手中。
  他们的行动很急迫,视频显示的时间是应宸泽发现毒戒指并下达及时举措的第二天。镜头里有一位年轻男人十分可疑,平常面孔,普通员工一枚。他略带慌张地四下扫视一圈后,走到了最新调制的一批混合材质前,之后的行为不言而喻。
  李秘书暗中安排人手,将这批不合格的劣质材料神不知鬼不觉地剔除出了生产厂间。
  当面揭穿不是应宸泽的目的,毕竟这网撒得太小,他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那名视频里的年轻男人已经被他派人监督着。
  果不其然,隔日,他的手机收到了一张画面清晰的照片,除了那个年轻男人,还有那名幕后指使者的真正面孔。
  阳光铺叠,精致华派的工作桌上一片金黄闪耀,应宸泽骨骼清晰的五指,轻惬地刁着一支黑色名贵的钢笔,钢笔雪亮的笔尖,被阳光折射出一道刺眼的银光。他利落干净的眉梢眼角,廓线冷冽,又似乎轻衔着极浅的笑意。
  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对方已经迫不及待送上门来。也好,他们正在自动丢把柄给他,何乐而不为。
  “那个人是谁?”听了个大概,郝倾城忍不住开口询问。
  应宸泽没有立即回答,他拿起遥控器,紧接着电视被打开。调了几个频道后,电视屏幕上停留的画面令郝倾城微微一怔,这不就是“缺陷”的广告吗?
  难道又是……
  看着她骤变的脸色,应宸泽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的猜测。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自诩喜欢你吗?又怎么会加害应氏?”她想过这也许是同行企业间司空见惯的私底斗争,哪怕她再怎么不喜欢叶习影这个人,也没想到这竟是她所为。
  应宸泽默了一会,把她拥在怀里搂紧,亲了亲她的脸颊:“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她想要对付的根本就不是应氏?”
  郝倾城一愣,微微抬了抬脖子,看着他线条干净的下巴:“难道……是我?”
  “不算太笨。”他嘴角浅弯,低头凑近她的脸,香了几个,慢慢分析,“应氏自创始以来,三十年的历史,商场上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不管是地产界、金融界还是珠宝界,建立起的信誉程度远超你的想象,不是那么容易一击即碎的。但是为了平息市场上的不利言论,不让这起事故影响应氏的长期发展,董事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时候,他们定会找出一个替罪羊。”
  “这个替罪羊……就是我?”郝倾城张了张嘴,完全听懂了他的话。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紧接道:“你作为‘缺陷’的设计者,过程中又有参与,是替罪羊的最好人选。我虽然暂兼董事长和总经理,但无法改变整个董事会所做的决定,到时候我保护不了你,众口铄金之下,你便成了公司上下以及应氏珠宝消费群体的众矢之的。不仅要被解职,珠宝界也再无你的立锥之地。”
  这样的分析,听得郝倾城冷汗涔涔。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沉默了一会,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声音很低,却很坚定:“阿宸,我想让她……付出代价。”
  为当年父亲的死,为母亲孤寥的半生,为她差点蒙受的冤枉,为她和他错失的岁月。
  郝倾城看着他的眼睛,深邃又清亮,静了一瞬后,她听见他温凉如水的声音:“嗯……但是我来。”
  “好。”
  “缺陷”的事,落下了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还有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堵在心口,又不知该如何矢口询问。
  “K呢?”郝倾城心里建设了一番,终是犹豫开口,“他怎么样了?”
  这些日子,K一直没有出现。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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