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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为君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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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阁前,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见她。
  

  但她的曲从阁内传出,悠悠飘荡,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踏进来。。6602294be910b1
 
  迫不及待地想见她。

  一生如一夜。
    流离亦是空。
  清寂冷雨声,
  苍茫入梦中。
  
    她几时新谱的曲?
  是的了,有两年未见了吧。

  他收了步子,无视于姑娘们的招引,转身离去了。夜色渐深,凉如水,不知不觉进了林子。
  
  在山坡上遇见了便衣行头的将军。

  他微怔后笑,“你来了。”

  子兮看见了男人身后的墓碑,行礼低声道:“是,打扰将军和令夫人了,子兮这便离开。”
  
  “别急,”男人笑了笑,唤住他,“为阿姜吹一曲吧,她生前爱听曲,爱看戏,尤其是《还魂记》。”

  
  难怪他会对《惊梦》的出处记得如此清楚。

  “我不懂这些小女子的心思,真亏了还是个将军。”

  男子望向月色下清凄的墓,树影婆娑,眼神是子兮从未见过的柔软。

  “戏里的女子,为爱而生,为爱而亡,生生死死,只为一个柳梦梅。”

  他叹了一声,摇首负手到一边,子兮便静静上前,执起玉箫。

  “就《江城子》罢。”

  子兮微惊,仍低首应了。

  曲毕,林林里越显幽静,深夜里依稀有了寒气,渗到人骨子里。

  “你吹得越来越好了。”

  “大人过奖了。”

  “你干什么都是有天赋的,”他拍拍子兮,“难怪四公主会喜欢你,我替阿姜谢过了。”
  
  “……是。”。

  他回到了曾经居住的大宅。

  她大抵还在镜花阁里笑闹吧,他顺着以前的记忆穿过庭院,来到自己的房间,侍女常打扫,应是原来的那个模样。

  吱呀。

  刚打开门,有个娇薄的身子便踉跄跌进他怀里,他下意识地扶住,隔着薄薄的衣料,感觉到对方肌肤不寻常的炙烫。

  “……岚珊?”

  他理应唤师父,出了口,却是这般。





呼唤君之名(五)  
    '捌'

  房内漆黑·,窗外的月光也只勾勒了俩人的轮廓。

  怀中的人扯着他的衣袖,呼吸有些急促。子兮稳住身形,刚拨开她温度异于常人的手,软软热热的身子便紧紧贴了上来,纤细的双臂环住他的腰。

  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托起她的小脸。

  “……岚珊?”

  “帮我……”

  声音柔可化骨,软软腻腻的,女子微眯着眸,眼媚如丝,双唇在月光下红得惊艳。
  
  几乎在一瞬间,他明白了所发生的事,声音瞬间结了冰。

  “——谁干的?”

  “早取人头了……那些想轻薄我的浪子……”她几乎站不稳,子兮一咬牙索性将她抱上塌,“等着,我去取药来。”

 
  她伸手拽住他,艰难地支起身,全身的燥热使她音节吐不清晰。

  “这东西……哪里会有药啊……哈,我这个老女人竟然会有这一天……老不死也并非能够无法无天啊……”

  终于明白了么?看来千年老妖吃吃苦才能听话。

  子兮在心中叹息,看着她的模样心中又不忍。

  “总有办法的,我去叫下人打盆凉水……”

  “不用了……”

  她勾住他的脖子,不理他的错愕,滚烫的唇若有似无的刷过他的耳廓和脖颈,酥酥麻麻的痒,子兮心里蓦地一跳,却僵直了身子动弹不得,空气中因弥漫她的体香而变得甘醇芬芳起来。
  

  “嗳……子兮……幸好你在这里……”

  她的手胡乱地摸上他的衣扣,急了他的呼吸。

  “……你要我,可好?”

  震惊之中,他疾速抽开身。

  “这开不得玩笑,师父毕竟是女子,不得这般胡闹的。”

  他拼尽全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挽回更多的理智。

  “……但我难受……”榻上的人儿只罩了一件薄衫,里面便是寝衣,脖颈泛出美好的象牙色光泽,“行了啦……老是老了点……起码还是个大美人吧……这么好的肉送到你嘴边了你都不要……大男人了还这么婆婆妈妈……”

  她的容颜魅惑妖娆到极致,世上最甘醇的酒,也不及她的蛊惑芳香,子兮注视着她,没有说话。
  

  她攀上他的身,柔若无骨地倚在他身上,姿势撩人。

  
  “子兮,即便你不喜欢我,也不至于这般……”她的身子又软又烫,抓着他的衣襟,“帮我……当我求你……”

  他的喉咙仿佛已干旱十年,觊觎着甘露。抬手,抽出她的发簪,瀑布般的青丝淌了他满手,垂了她一身,丝绸一般泛出明动的光泽,他埋首于其间,恍然发现功成名就横扫千军也敌不过捧起她的软吟轻笑,边关月光再皎洁也胜不过她的如雪肌肤。

  她在他身下百合一般无暇绽放时,二十一年来,他第一次明确知晓了他的所欲所求。
  

  毕竟,他是凡人。

  或许,她的心目中,有了一点点他的位置了吧。

  她竟仍是清倌之身,千百年来,即便不老不死,武功绝世,她也是女子,一直以来如何艰辛地保护自己的?

  心蓦地疼起来。

  她在他身下剧烈颤抖着,指甲因为痛楚而深嵌进他肩膀里,却因固执而流不出一滴泪。
  



  '玖'

  天色微明。

  睡的混沌,翻了个身,却被全身的酸乏弄醒,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眸,如墨,细长的眯着,脸上的轮廓已被光阴刻的透彻,剑眉星目。

  他正注视着她,静谧的,脸上没有多大表情,就只有幽深的眼。

  果然已不是五年前的清冷少年。

  “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啊。”

  本习惯性地想笑,但真的笑出来没,她也不清楚。

  “今儿早要去面圣的吧,快去吧。”

  子兮犹豫了一阵,才缓缓把拢在女子腰间的长臂收回。

  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或许她也是这般的。

  系上衣带,套上了青色长袍,屋内中只有衣料摩擦的细碎声响。末了,他才转身,不由自主地望向披上寝衫坐在床上的女子,她低着头,微微向里侧着,只看得见她白皙的脖颈和温润的下巴,玲珑的耳垂被一头黑发覆的模糊。

  他站了半晌,忽而间心就静了下来。

  “子兮告辞了。”

  阖上门时有轻微的声响。

  她保持原来的姿势坐了很久,才约莫动了一动,仿佛被时光的罅隙遗忘了,轻轻地把衾被拉起,盖住了下巴,双腿一点一点收起,蜷缩。整个人慢慢缩成了一团,小小的,一动不动。
  
  很久,埋首。
  
  然后,踉跄地哭了。
  
  没有声息,门被推开的声响她也不曾注意,回神时,拾起颊,满脸泪痕。
  
  男子立于她面前,目光很深,没有表情。

  “……我忘了拿披风。”

  下一秒,上前伸手,揽她入怀。不曾有过犹豫,铺天盖地的男子气息将她紧紧拢住。
  
  挣不开,或许是她不想挣开,或许是她没力气挣开。

  子兮抱紧怀中柔软的身子,轻吻她的头发。

  “——别哭了,岚儿。”

  他从未听过他自己这般温柔而怜惜的声音,她也没有。

  他竟唤她岚儿。

  那是几时的事情了,晴空下的太平盛世,一身龙袍的男子笑着把她抱起来,架在脖子上,她努力地伸着小手,倔强地要自己伸手去折那枝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灿烂美好仿若昨日。
 

  于是她推开了他,露出不露破绽的微笑,泪洗尽的模样如同雪后清晨的紫竹。
  
  “不要玩火,子兮。”

  她理着他的衣襟,抚平了他眉间深沉的皱褶。

  “你不必为我负什么责任的……况且,你也负不起。”

  顿了顿,落下清冷的目光,“……也别那般唤我了。”

  她受不起。



  '拾'

  将军从宫里回来时神色如常,子兮却隐约感觉到了什么,表面上即不便明说,他拉着他去吃酒,本提议上花街的,子兮婉言拒绝了。

  “听说四公主缠着你,让你教她吹箫。”

  子兮注视着酒杯中的液体,沉默半晌,脑海里滑过今日里四公主的笑声,阳光下纯真明媚的笑容,她的美与她的好如同一朵初绽的花,娇嫩无瑕,清晨的露珠尚驻留在花瓣尖。她可以是月季,可以是海棠,更可以是牡丹。她缠着他,俏生生地眨着水灵的大眼,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与他亲密的机会,爱意倾慕强烈到无法直视,皇上和妃子也无奈,任着她去了。

  “子兮不才,公主可以寻更好的乐师教公主吹箫……”

  “不嘛!”她扯着他的衣袖,“我就要你教!”

  想到这里,表情变得颇为无奈起来。将军见了大笑,“公主殿下虽娇惯,但也有令人喜欢的地方,俩年不见,她出落的更加标致了——”说着斜睨子兮一眼,“看来你这驸马大人是逃不掉了。”
  

  “将军大人又在嘲笑子兮了。”他苦笑着与他碰了碰酒杯,“子兮何德何能配得上公主的,公主她的确有讨喜的地方,但子兮……”

  平静的客套话在唇间吐落了一半,他有些怔忡。

  但……什么?

  从遇见岚珊算起,约莫有十二个年头,见到她哭,也只有俩次。第一次是十一岁时,在雨□院的小亭内瞧见了她,她趴在石几上似乎已睡着,眼角带泪,很美,如同落雨后的澄澈天空,却比它来得更动人心魄。

  不知她做了怎般的梦。

  然后,便是这次。

  是他错了。

  即便是她,是岚珊,也与其他的年轻少女无异,第一次经历疼痛。

  他以为她已走千年,看尽世态炎凉,观遍沧桑,他以为她已习惯各样的事,看淡各样的事。
  

  他以为她可以一直无所谓,一直伪装的笑下去,直到麻木。

  想必她也是这般想的。

  外表看起来那么坚强,无懈可击。内里却早已侵蚀得千疮百孔,摇摇欲裂,所以,面具化了,碎了,泄露了她真实心意,有些是必须经历,方能成熟,或许她还不及他,比他更青涩。
  
  所以她掉泪了,一个人独自。

  “公主她的确有讨喜的地方,但子兮……可能是无法接受罢。”

  末了,他执起酒杯,淡淡笑了笑。

  “有一个家伙……让我放不下啊。”

  将军一怔,“你竟有心仪的女子……?那她当真有天大的本事。”

  子兮摇头。

  “我不知道,”他轻声喃喃,“只不过,要我不去想她,这种事我根本做不到。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孤独寂寞却不让人看见,明明想找一个人陪着,却害怕那个人经不住光阴而离她而去……我想,我大抵是想陪着她罢,或许她只是个青涩的傻瓜而已。”





呼唤君之名(六)  
    '拾壹'

  夜晚,镜花阁。

  二楼的一间厢房门猛地被推开,发出巨大的声响,男子不顾老鸨和姑娘的阻拦径直闯入。
  
  岚珊正在调琴,今日的她正穿着件玫红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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