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驸马-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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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肩,温言劝道:“消消气,别多想,此次攻打京城,我们必胜,当然,这是你治军有方,才能训练出如此强军,而长公主挂帅只是为鼓舞士气,也想亲自报仇而已,谁还会忘了你李大将军之功吗?”
李墨看着楚云熙不说话,长公主说是来前线督军,却是奔他帅印而来,长公主挂帅攻下京城后,还会将帅印还他吗?不用想也知道!让他将二十万大军拱手相让,如何舍得?如何甘心?长公主倚仗什么就敢直接开口要印?李墨扫视了眼其他几人,发现他们都一副眼观鼻鼻观心隔岸观火的态度,气的拳头紧握,却咬牙不说一字。
长公主对李墨的拍桌犯上也看不出丝毫怒意,只看着李墨平淡的说:“大将军的功劳有目共睹,如今本宫只是暂代帅位,攻下京都之后,还须由大将军去平叛诸城守备军的叛将。”
李墨一听,心里却也并没就此松口气,只是不屑的冷笑一声。看了眼楚云熙明显偏帮长公主,心中有些怒火中烧。他有枭雄的能力与野心,想成就一番大业,谁拦他就是与他为敌,他早便警告过楚云熙纵不合作也不当对手。本以为楚云熙念往昔恩情,也不会与他为敌,他们也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都被这长公主给破坏了。李墨突然有些恼怒,想到仁慈不掌兵,心便横了下来,眼中露出杀意,对长公主更是毫不客气,脸上却笑着说:“若是云熙要帅印,我李墨绝无异意,可长公主你有什么资格敢要这帅印?别说我李墨不服,就是我底下的二十万兄弟也不服!”
楚云熙皱眉,偏头去看他,帐中气氛一下便紧张了起来,周围陷入死寂。
长公主在掉针可闻中却傲然的冷声开口:“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李墨,休得放肆!”
李墨却哈哈大笑,神色轻蔑的说:“长公主你倒是理直气壮!可是若不是云熙和我去徽州勤王,皇甫家纵然不死在战乱也会死在那场天花之中,事后皇甫家是怎么做的?毒鸠小唯,还想引虎驱狼,后来也是云熙当机立断,掌控大权,稳住局势,才没让南昭兵马进入华夏,也是她迅速组织起兵马,我们才有能力与华夫人大军拼杀。这天下可以说是云熙和诸将士拿命换回来的,长公主又做过什么?太子与长公主同困落阳谷,为什么你活着却让太子出了事?别说我李墨放肆犯上,我虽不敢据功,但所说的却都是事实。这里谁当帅掌印也轮不到长公主,因为你没资格!难道还要我将楚家灭门真凶说出来吗?”
“够了!”楚云熙一声怒喝,少见的发了火,她脸色铁青,眼睛扫视过帐内诸人,冷厉非常。
长公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担忧的看了眼楚云熙,便冷眼看着李墨沉默不语,李墨挑衅回瞪,双方箭拔驽张。
武王皇甫泽知道一些内情,也不知该说什么,其他诸人迷迷糊糊,却也明白知道太多并非好事,只恨不得聋了耳朵,更不敢乱言。
“大敌当前,吵什么吵?”楚云熙缓了缓语气,沉思良久才说:“攻取京都,我来掌帅,诸位可有异议?”
帐内诸人惊诧的互相对视一眼,谁都没说什么。李墨张口欲说什么,看了诸人一眼,又咽了回去。
“那好,李墨,把你帅印和虎符给我,我来布置作战计划。”楚云熙看着李墨,眼神平静。
帐内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看向李墨,李墨自嘲一笑,众目睽睽,他不太情愿的拿出符和印,递了过去。
楚云熙接过,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招呼众人围在沙盘边,就开始商讨兵力分配,行军布阵。忙着不会,会者不忙,楚云熙观看沙盘,让几个将领各抒己见,一会她便淡然从容的定出作战策略。李墨的二十万大军加上皇甫泽剩下的十万人马,还有长公主从南方带来的十万兵马,共四十余万大军,分为三队,先锋由武王皇甫泽担任,中军主力自然是她和李墨,长公主和皇上坐镇中军,林业负责侧翼和接应,大战便定在后天清晨。楚云熙做事果敢迅速,下达命令也又快又准,像是天生的领袖,运筹帷幄,风华无双,无端的让人信任于她。
众人一一领命而去后,帐内只剩长公主和楚云熙二人,楚云熙揉着额低头沉默不语。
“身体哪不舒服吗?”长公主走近轻声问道,伸手欲给她揉,却在半途缩了回去。
楚云熙缓缓摇了摇头,将头更低了些,装作没看见她这举动,良久才抬头故意笑问:“这王候将相,我都一个人担任了。三军统帅,侯爷丞相,可谓权势滔天。长公主也不怕我挟天子,谋了这天下?”
“你开心就好。”长公主看她笑了,提着的心也落了地,端了杯热水递了过去,满不在意的说道。
楚云熙听了抽了抽嘴角,接过水喝了一口,把玩着杯子,又开始发起呆。
长公主走近把杯子拿了出来,也不说话,就盯着楚云熙看。
楚云熙被看的心里发毛,勉强笑着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自从攻下达州之后,你便时常发呆,在想什么?”长公主眼睛深邃的注视着楚云熙问道。
楚云熙眼睛眨了眨,正准备开口随便编个理由蒙混过去,长公主便已立即说道:“别说慌。”
“我想去城内见华夫人。”楚云熙顿了顿,便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实话实说。
“她未必会给你解药,要是不放你回来这军中该怎么办?不如等战事结束?我吩咐人活捉她强取就是。”长公主的语气已不自觉的带着祈求,手也握着楚云熙的手不松。
楚云熙叹了口声,点了点头。长公主笑了起来,双手握着楚云熙微凉的手,为她取暖,将之前发生的事和提心吊胆的心都闭口不言。
十二月初一,大雪纷飞,兵临城下,京城再经战火。
楚云熙在战车上观战,望着远处撕杀震天的战场,面色冷清,对身边的长公主说:“去年十二月二十八,我入京寻华夫人要解药,正月初一离开去徽州找你。以为有生之年不会再踏入的城,一年过去,竟又回到了这。”
长公主并没回答,而是远眺城墙之上,一抹红衣鲜艳夺目,却只一晃而过,虽相距甚远,但那人的目光,望的正是她这边。长公主看了身边的楚云熙一眼,楚云熙并没看到城墙上的人,看长公主脸色不好,只以为是对这血腥战场不适,安抚的握着她的手。
再回头,才发现京城内火光冲天,楚云熙看的一惊,仔细再看,就愣在原地。长公主也看见了那火光,辨过那方位后,面沉似水,掐着楚云熙的手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怎敢?”
东西城门在那一刻同时打开,城内兵马疯涌出城,开始突围。
“抓住她,一定要抓住她!”长公主闭上眼,深吸口气,又睁开后才恨声说道。
楚云熙点头,示意令旗兵下令,让攻打东西二个城门的将士全力阻截缉拿叛军。
战争从清晨持续到夜幕降临,死了的士兵被清点掩埋,活着的也已人倦马乏,华夫人已远逃无踪。
楚云熙站在烧的残垣断壁的宫殿前,兵卒正举着火把四处来回巡逻,官吏将领正按照先前的吩咐负责各自的区域人数清点和治安,各处都忙忙碌碌,街上只有持刀穿甲或骑马举着火把的士兵来回穿梭不休,照的战火之后的京城一片凄惨冰冷。
“哪来的兵戈之声?”楚云熙在去临时设的议事厅的路上,忽听远处传来兵器相交和喊杀之声,便问身边的张寒,张寒支支吾吾,回答不回来。楚云熙心里忽然猜到了些什么,一把抢过一旁士兵的火把,向声音传来之处跑去,张寒反应不急,只感觉楚云熙身上的银色披风刮起一阵风,举着火把的她就跑出好远,犹豫了一会,一挥手,示意属下跟上,也忙追了过去。
楚云熙气喘吁吁的跑过去,只见长公主的贴身侍卫正和李墨的亲兵缠斗在一起,地上杂乱的火把和尸体横七竖八,惨叫和刀入肉的声音能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楚云熙呆站原地,看着面前惨烈的一幕,比白天的一场血战更让她胆战心惊,全身冰凉。
张寒追上楚云熙,看着眼前一幕,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拿眼睛看着楚云熙,等她命令,而楚云熙却只静静的看着这些人撕杀,也许准确点说是观看,面无表情的观看那百十人你死我活的搏命。
这场战斗以李墨亲兵死尽告终,长公主的侍卫也付出了近双倍的人数作代价,双方终于暂停了下来。
“李墨放跑叛贼皇甫旭,还敢领兵造反,以下犯上,罪不可赦,来人,给本宫拿下,压入死牢。”长公主怒喝一声,侍卫便要持刀上前拿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墨全身染成了个血人,握着滴血的刀,怒火和杀意让他面容都显的有些扭曲狰狞,有种英雄末路的凄凉和疯狂,他冷笑道:“皇甫明月,为了权势,你这个男女不忌的□□!心如蛇蝎,卑鄙无耻的变态,老子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不用你动手!”说着刀自横在颈间,却转头面向远处的楚云熙,癫狂的笑着说:“楚云熙,我在地狱等你!”
楚云熙面无表情,看着李墨狂笑着自尽而亡,鲜血从他颈间喷涌而出,呆站良久。
“云熙?”长公主走近轻轻喊了一声,想开口解释,楚云熙已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长公主紧走几步,用身体拦在她前面,有些苦涩的说:“云熙,你信我吗?”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知道。”楚云熙似喃喃自语一般,眼神也没了焦距,说完便绕过人继续走。
长公主脸色僵硬,看着楚云熙的背影远去,紧紧握拳,被人如此辱骂的难堪让她没勇气再上前。而楚云熙的表现更让她失望,有什么能敌的过爱人的冷漠敷衍伤人?而且就凭李墨最后的一句,她杀他只恨杀迟了!
其实长公主并不知道,楚云熙也并非是敷衍,只是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李墨算是含冤屈死,而让楚云熙心惊体寒的是长公主的手段,太过狠绝,让她心中迟迟不愿相信的楚家血案真凶形象清晰的化成了她,刻入脑海深处,非一句扯平便可就此抹去。也更不能接受,那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人竟是自已同床共枕的爱人。
☆、第59章 决战之前
文十二年的除夕,莫名冷战了许久的二人聚一起吃年夜饭,一起的还有同样孤身一人的武王皇甫泽。三人吃喝到半夜,楚云熙和皇甫泽都喝了个酩酊大醉。
皇甫泽趴在楚云熙肩上,自以为小声的说:“喂,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皇甫家的人骨子里都是专情的,可惜往往因为太过霸道,适得其反,鸳鸯成怨偶。不过,丞相肚里能撑船,我看好你,文能治国武能安邦,还能收服妖精做新娘。”皇甫泽前半段话像是劝人,到后半段却说的兴高采烈,那个豪气万丈,颇有楚云熙真是‘男儿大丈夫’的与有荣焉感。却没看到坐在楚云熙身旁的长公主,看他的眼神已从隐忍不耐到了如刀似箭,就差直接赶人的地步。
楚云熙也已喝了许多下肚,正努力使劲捂着自已额头,好让眼前的桌子不晃,听了他话,迷糊的接话:“什么霸道?丞相?新娘?哈哈,你喝多了,瞎扯。”
“胡说,你才喝多了,谁瞎扯了?皇甫家王道即霸道,祖宗定的,不能改,来,再喝!”皇甫泽酒量比楚云熙还差,举着空酒杯要和楚云熙碰杯,说话时口水却不自觉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