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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陌上花开-第2章

小说: 陌上花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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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养活自己。」过亿的身家已够她挥霍了,而且她并没有挥霍的习惯;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也是在近几年,她是从清苦中长大的。

  「有富足家底供妳锦衣玉食,所以不工作?」

  「我会做的事不多。」

  「介绍个好玩的事让你做吧!」单野蔷兴奋提议。这女人自被捡回来至今半月有余,整天窝在屋里,女人乐此不疲的逛街、采购、化妆打扮她无一热中。

  狄红罗不甚在意,微扬的眉明显表示着:没兴趣。

  「哎呀,我们的牧场很美的,工作轻松,老板又体贴,员工皆易相处,来玩玩!」单野蔷不遗余力的鼓吹。

  「牧场?」

  「去了就知道啦。」

  北郊的「陌上花」牧场仅是占地四百余坪的小园子,较想象中的澳洲天然牧场、人工草场有天壤之别,却也不似单户农家的草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

  目前连老板在内共六人,当然还包括只负责为花包装的单野蔷,没法子,其余的她一窍不通。能在这里找到活儿干,她走的是后门,她的小姑妈是老板的婶娘。尽管一听说单大小姐要「屈就」便立即垮下帅脸的老板令人相当愤慨,但本着为老公勤俭持家的原则,她硬是耗了下来,一天做不足八钟头,时不时还摸鱼。

  其实她提过要去联系客户或开车送花,也亲身实践,无奈结果惨不忍睹。她从未开过车竟敢驾小货车上路,结果害老板损失一辆半新的车以及全车的鲜花,它们都滚到山下了,她却该死的没死!唉!六岁时就跳过火车,她怕谁?

  可老板怕她,所以她只能留在牧场做一些威胁不到自己生命和别人财产的琐事;如此不堪使用的人仍认定自己非常的有才干,并且沾沾自喜。

  「嗨,大家早安!」穿著淑女装的单野蔷毫不淑女地跳进充当办公室兼接待室的小屋,对屋内唯一的员工打招呼。

  自封为业务经理兼清洁工的阿迪收拾好最近的一批订单,将之输入计算机存盘,起身扯了扯头发,「还早呢,该打烊了。」

  「那我回去了。」身随言行。

  「站住,剪五十枝绿玫瑰,二十枝火鹤,用满天星配衬,包成十份,送到紫月亮礼品店。」阿迪边说边往后面的园子走去,「对了,花钱没付,记得收。还有,时间来得及,别打破锣二号的主意。」话一落门刚好关上,不浪费半秒。

  「破锣二号?」一直杵在门口的狄红罗自前门进来。

  「一辆过度操劳的平板车,用脚踏车牵拉的那种。」奇怪,她的居心有那么明显吗,为什么阿迪知道她计画榨二号的油?「走,我带你转转,今后从此为家,贡献毕生心血,以期拿到丰厚的养老金。」送花的事等会儿再说吧,如果还能记起来的话。这种工作态度,难怪不受重用,可竟也有笨蛋将如此「大事」交给她做!

  「我有答应在这里工作吗?」谁拿的主意,批准了吗?

  「既来之,则安之。」上了贼船就坐到岸吧!

  「没有自主权?」

  单大小姐嫣然一笑,拋了个吓得人不自觉倒退一步的媚眼,「我说了算。」

  好霸道!

  牧场小得在她的意料之外,沿着小径走遍整个小牧场,狄红罗顿觉神清气爽。

  纯净的空气、晶莹的露水、一畦畦的郁金香,很美的地方,清新自然,生机勃发。即使小,也是个赏心悦目的工作场所。

  「既然满意,就开工吧。」单野蔷扔给她一条围裙和方帕,「跟着我学。」

  狄红罗实话脱口而出:「跟你能学到什么?」

  耶!小看人!很想当师父的人咬牙切齿……算了,事实胜于雄辩,她的确对花一无所知。

  而一个上午下来,狄红罗学会不少东西,都是阿迪教的,从修枝到挑选球茎,她很是得心应手,有这方面的天赋吧,以前为何没发现呢?

  不到两小时,她已出师,阿迪留她独自在花房打理郁金香。丛丛艳丽、朵朵脱俗的郁金香是牧场的主打花卉,品种好,长相佳,栽培细心,服务优秀,整个城市三分之二的郁金香供应都来自这里,包括政府要员款待外宾时摆在桌上的花卉。

  初自阿迪口中听来还真有点难以置信,此刻对花的知识略懂一二,才知道此言不假,陌上花的郁金香即使不是极品,也绝对称得上精品。她本非爱花惜花之人,可面对眼前的花,她意识到从此将与花结下不解之缘。

  阿迪说这些郁金香均是老板亲手栽培的,什么样的人才能种出如此美得不可方物的花呢?她的心中升起期待。

  「听野蔷说,你是新来的。」清雅的嗓音自她身后扬起。

  狄红罗缓缓转身,见到来人,阳光自他头顶洒下,隐住他的上半身。

  她抬起沾满泥土的手挡在额前,像在敬礼。

  来人朝前走了几步,使她不必遮光就能看清他;是个身材挺拔的俊秀男人,有双温柔的眼,比夜黑、比星亮,深似寒潭却不冰冷,身着蓝色棉质套头衫,同色牛仔裤,左手提着琴箱。

  她自然地点点头,心田却不似面孔的平静。

  「你好,我是龙冶冽,陌上花的老板。」他友好地伸出纤美无骨的右手。

  「你好,狄红罗,未经你同意就来报到的新员工。我已经工作了六个多钟头,赶人不好吧?」她的右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握上他的。

  龙冶冽哑然了片刻,「安心工作吧!」

  「谢谢。」她压下跳动得益发剧烈的心,浅笑骤止。

  「方才我在门口多停了一会儿,看得出阿迪教得不错,你学得很好。」

  「是野蔷教的。」她扯谎,引得他歪头皱眉思考一阵,她没料到一个男人摆出如此天真可爱的模样竟是这般迷人,完全不做作,不惹人厌。

  「不可能吧。」他说出结论,「野蔷没这种好手艺,她给花培土像堆沙堡,不懂如何除草,从来不会将草连根拔起,总是剪掉上面的茎叶,然后抱怨一定是有人又洒草籽,破坏她的劳动成果。」

  脑海中浮现单野蔷四处抓人狂涮的凶样,狄红罗忍俊不住,「她认定自己无所不知,永不犯错。」

  「你相当了解她。」

  「我俩臭味相投。」狄红罗一双眼闪动调皮光彩。

  他扬眉表示看不出来。「我该工作了,不打扰你。」他欠了欠身。

  她点头,「我会努力让这些花更美丽。」

  他笑着离开。

  一番交谈,她的心情好到极点,工作起来动作更俐落,手足轻快,哼个小曲。

  恍惚中阵阵琴音飘至,若有似无。她扔下花铲奔出花房,寻找琴声的源头。

  郁金香花海中,龙冶冽闭着眼陶醉地拉着小提琴,音符自指尖流泻,他似长着透明翅膀的天使,鼓动着万物的灵韵。

  乐音徐徐而止,他将琴收好,无意中瞄到不远处的窈窕身影。于是微笑着走近,颊边浮着红云,他极少在旁人面前演奏。

  「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妙不可言。」她指了指琴箱。

  被人一夸赞,他羞赧地扬起唇角,却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道谢。

  「你拉琴给花听?」自觉问得挺蠢,他可能只是想找个优美清静的地方。

  龙冶冽吃惊反问:「妳知道?」

  「知道什么?」瞧他一副巧遇知音、相见恨晚的激动表情,她觉得好开心,遗憾的是不太明白他的兴奋为何而来。

  「我的琴正是为它们而拉。」他的眼漾着柔情,洋溢着无限珍爱凝望着小小的郁金花海。「花是最通灵性的植物,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跟人一样需要呵护、需要赞美;可它们比人脆弱,人伤心后会修复,花一旦伤了心就再也无法治愈。所以我常拉琴给它们听,悄悄讲着赞美的话,夸它们娇艳欲滴,美不胜收。花儿心情好,益发烂漫有生气。」像在说自己的孩子,口气中净是慈爱。

  「开得艳能卖个高价。」

  「我不是为了赚钱。」他急急否定,「我从不将它们当商品。」

  「那你干嘛卖掉牧场里的花?」真矛盾。

  「它们既然来到了世上,就有应享的权利和应尽的义务。我从球茎或种子中将它们唤醒、养大,而花儿也该尽义务去美化生活,陶冶人类的性情。」

  她失笑,「稀奇的论调。」

  龙冶洌包容地一笑,自知他的观点不易被理解接受,没换来嘲讽已经很好了。

  「但我能接受,也很赞同。」她又加了一句,也欣赏到他的笑逐颜开。

  特别的男人,看似平凡又超然,低调但引人遐想,高贵天成却平易近人,一出现就锁住了她的目光;在这样的老板手下工作,她一定不会寂寞。
 



第二章

   单野蔷今天不上班,与刚出差回来的老公吵了个小架,惹了一身火。

  狄红罗只好独自搭公车去牧场,把火爆女扔给她老公料理。

  这对新婚小夫妻,想来就好笑。

  狄红罗清晨初睁眼就被野蔷气鼓鼓的俏脸搞跑瞌睡虫——小妮子高声宣布要离家出走!这回好象是玩真的,她这临时住户只好忙把她压坐在沙发上,思索着如何劝她打消浪费人力财力又屡玩不爽的念头;毕竟结婚不到四个月,这小女人出走已不只一两次,婚礼当天她跑过,蜜月旅行她躲过,孩子气得很。

  单妹妹扁着一张嘴,委屈地将头埋入狄姐姐的肩窝,正欲指控老公的罪行,她的英俊老公也扬着委屈无辜的脸,提了个旅行箱从卧室里出来。

  慕归鸿是标准的理工科,直来直去,他认为既然老婆已经做了决定,就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他认认真真地替老婆收拾好行李,将衣物、用品都分门别类装进旅行箱里,又很细心地装了OK绷、常备药品,再把家里所有的现金都装入包内,还逐一给老婆的朋友打电话,拜托他们照顾自己的老婆。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他提旅行箱出来,把它放到玄关,还给老婆的皮鞋擦了油。

  多体贴、多窝心!教人乱感动一把的。狄红罗顿时认定绝对是单野蔷的错,就算两人都有错,也是她错的多。

  休息一下打算继续开战的单野蔷根本瞧不出老公的苦心,立刻爆跳起来。

  慕归鸿这才慌忙地把老婆搂在怀里,任她拳打脚踢不松手;从他痛苦的表情来看,内伤不轻。

  夫妻俩到卧室闭门折腾了,狄红罗这才得以洗漱、吃早餐,愉快地开始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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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上帝爷爷恰巧便秘,见不得别人心情好,午饭时间刚到,大家都要去休息室吃老板亲自做的蛋炒饭,麻烦就上门了。

  「唷,我说今天的花怎么没精神,好货都自己留着呢!」两个保镖模样的壮硕黑衣人拥着一个暴发户样的男人进来,流里流气的目光锁住陌上花的标志——一株黑郁金香盆栽。

  「先生有什么需要?」阿迪迎上去,来者是客,虽面目可憎。

  「这就是那个叫什么种马说的黑寡妇?」男人指向黑郁金香。

  「先生,是大仲马,法国名作家。」阿迪强忍厌恶,耐心地说。

  男人大掌一挥,「管你什么种马、种驴的,这黑寡妇我要了,挖出来。」

  「住手!」阿迪挡住花,「这是非卖品。」

  「非卖品?」男人眼一横,「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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