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悦己容-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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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筠,母亲知道你最崇敬你父亲,想让咱们王家的威望持续下去。可是,你要记得母亲的一句话,功高盖主,终究不是什么好事。现在你还年轻,皇上自然重用你,等有朝一日你兵权在手,战功赫赫,对他构成了威胁,那也便是我们王家败落之时。
王以筠的心一冷,母亲的话再耳边回荡着,功高盖主,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是啊,现在大谣三分之一的兵权在她手中,如若她想拉拢手握西北兵权的那些将军,意图谋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皇上如果要防她,那也不是现在,说明白一点,现在的她根本不成气候,皇上正是需要她的时候,怎么会派人来杀她,只能说另有他人觊觎她手中的兵权。
关槿瑶看王以筠面色不好,忍不住出声关心道“你怎么了?”
王以筠回过神来,才想到关槿瑶的手臂上还受着伤,“看来这件事只能暂且搁下了,他们背后的人肯定还会派人来,当下先回去把你手臂上的伤处理一下”。
关槿瑶点头,心道还好这剑上没毒,不然跟她的旧疾碰到一起,不死也得要她半条命。
两人刚踏进院里,管如风便大步流星的朝两人走来,面上是掩盖不了的喜悦。
“师父你猜谁来了?”
王以筠没顾着管他,扶着关槿瑶一边往后院走,一边吩咐道“去打盆干净的水来,另外再准备一块干净的布,予白受伤了”。
管如风一愣,看了眼关槿瑶的手臂,迅速的点了点头,按王以筠的吩咐去了。
到了关槿瑶的住处,王以筠扶她坐下,又去拿了药来,她一脸歉意的看着她“要不是因为我,你今日也不会受伤,我”。
关槿瑶笑呵呵的打断她的话“你又来了,这样,付我三倍的价钱,我就留下来做你的军医,如此心里不就平衡些了吗”。
王以筠一怔,“这样也好,我付你三倍,你留下罢”这份钱肯定是她自掏腰包了,军饷可没这么用的。
关槿瑶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王以筠的脸“王将军果然好说话”。
王以筠被她亲昵的动作搞得有些脸红,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时,一个爽朗的声音插了进来。
“怪不得徒儿不来见师父,原来是金屋藏着娇呢”白墨尘脸上带笑,人未到声先到。
王以筠愣了愣,刚刚如风是说过有什么人来了,随后她便看到一袭墨袍的白墨尘飘飘然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屁颠屁颠的管如风。要她说,这小子趁早拜他为师算了,当初干么死皮赖脸的缠着她。当然,后来听说,是因为他没见过哪个将军长得她这个模样的。
王以筠见到白墨尘,脸上并无诧异之色,起身朝白墨尘恭恭敬敬的失了一礼“师父驾到,徒儿有失远迎,还望师父莫要责怪”。
白墨尘嘴角一抽,随即眼尖的瞥见王以筠的身后的关槿瑶,桃花眼一眯,心道这女子的模样真是入了他的眼,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透露着灵慧聪颖的光芒,身上的气质更是不用说,一看就是个通透的姑娘。
关槿瑶自然也看见了白墨尘,她起身冲白墨尘略施一礼“想必这位就是齐云山的白真人了,久仰白真人大名,晚辈姓关,白真人叫晚辈予白即可”。
白墨尘嘴角一勾,笑眯眯的点点头,“甚好”。
王以筠看向管如风“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管如风点头,把放着水盆和干净布的托盘端了过去,看到关槿瑶手臂上的血痕,不由一阵心惊“师父,你们和人打斗了”。语气虽是疑问,却是异常的肯定。
王以筠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白墨尘“我二人从药铺出来,就遭人围杀”。
白墨尘眉头一挑“围杀?”
管如风一愣“可是大岭的人?”
“听口音是大谣的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江南一带的”。关槿瑶看着王以筠小心翼翼的帮她处理伤口,不禁微微一笑。
白墨尘和管如风都没有说话,他们和王以筠算是走的最近的,遇到这种情况,各自的心里都有数。
关槿瑶看了王以筠一眼,她处理伤口的方法异常熟练,因为身份的原因,想必平日受了伤,都是自己处理的吧。
“谢谢”她一句谢谢脱口而出。
王以筠上药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关槿瑶,眸中一片清澈“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我帮你上药是应该的,不用谢”。
管如风在一旁呆着,看有什么自己帮的上的。白墨尘则一脸别有深意的看着王以筠和关槿瑶。管如风派人通知他的时候,王以筠刚受伤,等他来了,她已经好了,再看这两个人的眼神,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叫予白的小丫头应该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思及此处,他似是想到了一件事,又看了眼帮关槿瑶上药的王以筠,只见她微微侧着身,小心而又认真的把药擦上去。
白墨尘摇摇头,希望她不会辜负那孩子的一片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小王和小杜要见面了 好鸡冻 好想去做电灯泡
☆、相见
帮关槿瑶上好药,王以筠就让她躺回床上好好歇着;师徒三人出了关槿瑶的住处;在院中的一处凉亭中坐了下来。
白墨尘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我听说长乐因为你受了伤”。
王以筠垂眸盯着一处“是,替我挨了周然一掌”。
“这一掌;你打算怎么还?”
管如风抬头看了王以筠一眼,他不是傻子,他看的出来;谢云霜喜欢她;可是,他的师父才刚成亲。想着便低下了头;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那个杜小姐,就把她推进了这两难的境地。可是一想到当时她从云州回来的一个月里;脸上明明是有想念的,希望他和莫然的选择是对的。
“该还总是要还的,等我把一切都处理妥当了,她想要我的命都可以”。
管如风扯了扯嘴角“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消极,大不了师父直接把五公主也娶进门,让杜小姐委屈下,做个小妾,没什么的吧”。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
王以筠的身子一颤,放在一侧的手忍不住捏紧,“不会,我王以筠只能有一个妻子,而她便是那唯一一个”做妾?那不是要她的命么,她性子绵软,可是那股子傲气是别人学不来了。
白墨尘的眼中有了莫名的笑意,他突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他的徒儿每每提到那丫头,总是异常的激动。他都不知道她激动什么,想见而又不敢见么?他真的很好奇,她要是突然见到那丫头,会是什么表情。
管如风瞥了王以筠一眼,心下直犯嘀咕,为什么一提到杜小姐,她就跟自己要死了一样,人家不是好好的呆在家里等她嘛。
“以筠啊,蓉蓉那丫头在你府里不好过啊”半晌,白墨尘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王以筠一愣“她过得不好?”
白墨尘一边摇着扇子掩下嘴角的笑意,一边认真的点点头。
管如风看着白墨尘,一脸的莫名其妙,刚刚还没怎么注意,这大冷天的,拿着个扇子扇来扇去,果然是怪人,怪不得之前见过很多冬天扇扇子的人武功都那么高。回头他也准备一把去。
王以筠沉默不语,信中她只告诉她,她过得很好,不用她挂念,师父可是在府中住了一段时间的,难道真要她回去一趟。没有皇上的指令,驻守在边关的将军是不能擅自回京的。可是……
“咳,这外面坐久了还是有些凉的,如风,先帮我安排个住处,本真人得去补上一觉呢!”白墨尘说着起了身,朝管如风抛了个媚眼。
管如风一愣,七魂八魄都飞了,他扯出一个笑容“白真人”。
白墨尘拿着扇柄在管如风额头上敲了一记,哈哈大笑的离开了。
管如风看了一眼依旧坐在那发呆的王以筠,忍不住同情了一把,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到了她的肩上“师父别难过,大不了如风回将军府走一趟”。说罢,追白墨尘去了。
王以筠眨眨眼,现在的她的确有些不知所措。
又坐了一会,直到身子有些微麻痹,王以筠才动了动,她叹了口气,起身要走,忽听身后有声音“什么人?”
看着亭外那个子不高,身形瘦弱,长得白白嫩嫩侍童模样的人,此刻正一脸惊慌的看着她。
王以筠垂眸略微思索,这院里似乎并未见过他,当便下警惕起来,眼神微冷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杜蓉蓉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才几个月的时间,她就瘦了这么多。心似是被什么掏空了一般,她努力忍下眼中的酸涩,微微低头“我是白真人身边的侍童,请问公子有见到我师父吗?”她的话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她看出破绽,她只是想看着她没事就好,绝对不会给她添乱。
王以筠神色变了变,双眸深邃不见底,她走近她“你叫他师父?”她的师父还会收徒弟了?带了这么一个大活人来,怎么都不跟她说一声的。
杜蓉蓉暗暗吸了口气,抬头对上她异常冷冽的眸子“是,我也说了,我只是他的侍童而已,不算徒弟”。她还是第一次见她用这种眼神看她,心中再多委屈也得压下去。
王以筠冷笑“今天刚遭遇了围杀,现在又一个来冒充师父的侍童,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说着,长软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架在了杜蓉蓉的颈间。
杜蓉蓉一愣,长剑抵在她的颈间,她动弹不得,她幻想过很多她们见面的场景,可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她看了眼那剑,又看向王以筠,不停的安慰自己,她只是不知道而已“刚刚你也叫他师父,想必你就是王将军吧”。
王以筠的剑又往她白皙的颈间挪了几分“我是,还有,你别想跟本将军拖延时间,谁来了也救不了你”。她的话音刚落,一枚暗器就向她的剑击去。
王以筠剑锋一偏,那枚石子就被她劈成了两半。
管如风趁王以筠收剑的时候,连忙将杜蓉蓉拉开了,一边抱怨王以筠“师父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动剑杀人的,小北可是白真人带来的”。
王以筠一愣,看向杜蓉蓉,只见她白皙的脖颈间一道红痕。
管如风也看到了,瞪了王以筠一眼,又忙去看杜蓉蓉的脖颈“还好没有流血,不然师父你的罪过可就大了。小北,我师父心情不好,我带你上药去”。
杜蓉蓉被管如风拉着往屋里走,她回头看了眼呆呆站在院中的王以筠,眼圈不禁一红,相见了却不能相认。
王以筠看着被管如风拉走的人,那个眼神让她有一刻的失神,也许是她想多了,这两天太累了,她该好好休息才是。
到了晚上,关槿瑶和身体仍然不大好的谢云霜都走了出来,两人看到对方,都愣了一下,谢云霜最先反应过来“关公子”。
关槿瑶对她笑笑“身子好些了吗?”说着便走过去搀住她,莺歌从屋内也走了出来,看到关槿瑶,微微一愣。
关槿瑶也看到了莺歌,冲他点点头,莺歌压下心中的疑惑,也点了点头。
谢云霜嘻嘻一笑“从来都觉得我算是好看的了,想不到还有比我好看的”。
关槿瑶才反应过来是说她,她谦虚一笑“予白怎么能和公主相比”。
谢云霜皱了皱眉“怎么不能比,你和王以筠那小子站在一块也是不分上下”。
关槿瑶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