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恋丑丫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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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傲不羁如索狂客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注视,让暖日的脚接触地面,他匆匆丢下一句:“我走了。”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所东施公寓。
真的是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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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的索狂客狠命地抽起了烟,一支接一支,大有想将自己毒死的趋势。
他想离开这里的,他想赶紧离开这里的,可握着方向盘的手就是动不了。心里记挂着她的伤势,他却不能有任何多余的表现。明明告诉自己,她和自己没有任何的牵连。可不知不觉中,他就是放不下她。
试着交往吧!
这句话再一次如影随形地占据了他的心,他已无法像从前一样果断地将它赶跑。它似乎在心的某一个角落找了一个位置住下来,时不时地跑到他的脑袋里转悠上两圈。就如同现在!明明人在车里,他的心却飞向了那间有着奇怪名字的公寓。
她该换药棉,也该吃药了,可那两个傻不隆咚的女生会照顾她吗?
一抬眼,他从反射镜里瞥见了后座位上放着的袋子——那是她的药棉和药,她居然忘了拿上去。
长臂一挥,他拿过药袋跑进了公寓内。忽略等待的电梯,他直接用两条腿向楼上奔去。
此时的东施公寓,两个女生扶着暖日进了客厅。尚未坐定,樊落星就愧疚了起来,“对不起,暖日!我不知道他就是索狂客。”
“是呀!是呀!”温霁华也连连道歉,“我们以为你喜欢的索狂客该是个……该是个……哎呀!反正不是他那样的啦!”狂得跟天似的!让人看到就想把他那股子狂劲用拳头给狠狠地揍下来。
暖日也明白她们对索狂客的观感,她不想解释也不想说明,只是将自己的感觉如实地说出来:“他天生如此,其实人倒不坏。”
霁华和落星对视了两眼,满脸写着不相信。
这时候,提着药袋的索狂客就立在外面。按理说他应该按下门铃,等里面的人打开门,他就将药袋递进去。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举动,却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多见她一眼,他的牵挂将更难放下,那句话将永远地回荡在他耳边,赶都赶不走。
天生狂傲,他不是一个能允许牵绊的男人。
将药袋放在正门口,按下门铃,他也不等电梯仍旧从楼梯离开。
公寓里的霁华听见门铃声,“噔噔噔”地趿着鞋跑去开门。门一拉开,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地上的药袋。将它从地上拎起,她疑惑地四下打量着,“这是什么?”
“先别动!”落星中气十足地喊了出来,“沧浪说了,对放置在家门口的东西不能随便动,说不定就是一个危险物品呢!”
“什么危险物品?那是我从医院带回来的药。”第一眼看到那个袋子,暖日就什么都明白了。刚刚那门铃是他按的,目的就是要提醒她们出来取药袋。可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不亲自送进来呢?难道连多见她一眼,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不!不能再想下去,她需要的不是胡思乱想,而是实实在在的感觉。
身为护土的落星取出袋子里的外用药,蹲下胖乎乎的身体,亲自为她换起药来。一边进行着手上的工作,她一边喃喃:“这药是索狂客刚刚送上来的吧?也许……这个人真的不错。”
霁华端来水让暖日吃药,“看样子是咱们错看他了。这个索狂客虽然狂了点,却有着狂傲外的一颗平凡心。”
一颗平凡的心,一颗可以爱与被爱的平凡心——只是,这颗心会属于她吗?丑丫头皱起了丑丑的眉头。
那天下午,索狂客好好利用巫翰阳给他的假,修缮起破旧的小楼。尤其是每一阶的楼梯,他决不允许它再出任何问题,决不允许!
*******
几天之后,沐暖日又回到了d.h.m。将塑好的头骨交给卫千暮,她拎着一罐东西来到了保全设备设计部。
“索狂客。”站在门口,她笑笑地看着他,如阳光般亲切。
看见她,他有些惊讶,然而这惊讶却被他掩饰得很好。低下头,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设计上。
“索狂客,我回来了。”她走到他跟前,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压根不需要他的招呼。
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的伤都好了吗?
差一点,就差一点!索狂客就将自己的关心问出了口,可他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扫了一眼面前的她,他只是冷冷淡淡地“嗯”了一声。
暖日也不说话,掉头走进了茶水间。望着她隐去的背影,索狂客方才抬起头——她生气了?她放弃了?
这样也好,省得他内心挣扎。他真怕下一刻,他就撑不住将所有的担心倾吐出口。
长长地吐了口气,他的手伸向了抽屉里的烟,抽出一支烟,他想去平台解决掉心中的郁闷之气。恰在此时,平空伸出的一只手突然夺走了他的烟。沿着手臂的方向,他望了过去——是那个丑丫头!
“我不知道你也有抽烟的习惯。”他不喜欢她抽烟,虽然他自己有严重的烟瘾——人……准确地说,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暖日没搭理他,一只手将那支烟丢到了一边的废物篓中,另一只手将一杯绿茵茵的液体放在了他面前,“喝掉。”她的语气比他还狂。
索狂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那杯恐怖的液体,“这是什么毒药?”不至于吧!他不过是表现得冷淡了点,她竟想毒死他?
“什么毒药?”她横了他一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是配合戒烟用的中草药。”
戒烟?索狂客不屑地瞟了她一眼。他又不是没事做,干吗要戒烟?将视线埋进工作里,他一句话丢了出去:“拿走。”
“喝掉。”她比他还坚持。
他猛地抬起头,拿出最狂傲的眼与她对视。他在等,等她主动投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却连半点屈服的意思都没有,他不再纵容她继续任性下去。他如她所愿地拿起杯子,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地送进嘴里,一抬手,他将那恐怖的药汁一滴不剩地喂给了地毯。
暖日直直地看着他,好半晌,她转过身走开了。这场对峙似乎已经宣告了索狂客的胜利,可他却连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
下一刻,另一场战役又打响了——稳稳地端着又一杯同样恐怖的中草药汁,暖日再一次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反反复复,她还是那句话——“喝掉。”
冷冷地看着她,索狂客的眼睛都快结冰了,可他就是不去接那杯恐怖的药汁。
僵持不下的当儿,一个具有戏剧化的人物出场了——
“哟哟哟!瞧瞧这是怎么了?”这种说话的语气与方式不用说就知道,准是巫翰阳那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来了!
不仅他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索狂客的助理张静夷。两个人连在一起的那样子,明显是看戏来的嘛!
其实他们已经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儿了,不进来是在等关键时刻。想想看,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巫翰阳当然得抓住时机,好好改造改造索狂客的狂脾气。“我说狂客啊!你怎么欺负人家暖日了?今天可是人家伤愈后第一天回公司,你怎么让人家站着呢?”
还是索狂客的助理张静夷比较好心,拿过一把椅子,她大力地邀请暖日坐下来,“暖日,你坐啊!你伤刚好,可不能再出事了。”
索狂客这才想起她受伤的部位也包括她的腿,担心她是一回事,放弃原则喝下那么恐怖的药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也不看她,也不招呼顶头上司巫翰阳,径自做着自己的事,好像独立于一个真空场所似的。
巫翰阳眼一瞟,情况不对啊!暖日端着手里的杯子,一眨不眨地看着索狂客。他借助身高的优势向杯子里扫了一眼,向暖日问了一声:“这绿茵茵的东西是什么啊?”简直跟她的脸一个色调。
暖日没好气地瞪着巫翰阳,将火气全都转到他身上,冲口就是一句:“毒死你的东西。”
不是吧?巫翰阳一副害怕的样子,他心里直犯嘀咕:沐暖日啊沐暖日,你真不愧是卫千暮的得意门徒,连脾气都一样的古怪,我不过是多嘴问了两句,你居然要毒死我?
旁边的张静夷显然没弄清楚状况,她还以为暖日是在跟巫先生生气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这满屋子人里,惟独隐藏在笔记本电脑后的索狂客明明心里都快笑翻了天,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冷淡与狂傲。你想啊!每每总是他被巫翰阳唠叨个没完没了,现在丑丫头一句话说得那个“多嘴公”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你说他能不乐吗?
可他也乐不了多久了!将那杯恐怖的液体用力地搁在桌上,暖日僵硬的声音诉说着她已经爆发的情绪——“喝不喝,随便你!”
她气冲冲地向外走去,尚未痊愈的腿让她走得不太顺当。即使如此,走出大门的那一刹那,她还是非常之用力地摔上了大门,将所有的怒火摔给了门。
“砰——”一声巨响,工作室里的三个人先是一惊,然后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巫翰阳算是长了见识,“我认识她已经八九年了,这还是头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气势惊人!实在是惊人!”
张静夷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索狂客和巫翰阳,“索先生和巫先生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别把我拉上。”巫翰阳赶紧撇清,“这句话要是让我太太晚晴知道,绝对会引起一场家庭动乱。”
索狂客凉凉地丢出一句:“那是因为你过去的纪录非常不良。”
他曾经打工的那家“wish”咖啡屋老板娘跟巫翰阳的太太是好朋友,同在咖啡屋打工的聂草草是卫千暮的女朋友,再加上狄电浦的未婚妻竺怡君,四个女人凑在一起,最大的乐趣就是互相交流“驭夫术”。从那时起,他就越发地感觉到女人真的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动物。
关于这些事情,在黑道上再怎么厉害的“三剑客”也是应付不了。为此,索狂客常常嘲笑他们没有男子汉应有的尊严和威信。现在看来,女人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你根本是防不胜防嘛!
端起桌上的恐怖液体,他眼一闭、牙一咬,就这么灌了下去。
巫翰阳看着他突来的举动,他就是想抢救也来不及啊!紧盯索狂客,他生怕他下一秒就坠地身亡,“暖日不是说这是毒药嘛!你怎么给喝……喝了下去?”
抹了一把嘴,索狂客余味未尽,这看起来恐怖兮兮的东西味道还不错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新滋味。
站起身,他晃到了茶水间,将暖日带来的那一罐药汁都给翻了出来,“咕噜咕噜——”他将药汁当成了绿色饮料,一口气喝完。这才精神百倍地坐到办公桌后面处理起手中的设计数据。
巫翰阳看着他匆匆离去又匆匆回来,心里是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他拉了拉身边的张静夷,悄悄地问道:“他没事吧?”
或许开始的时候,张静夷还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戏看到这个分上,她若还是一窍不通,也枉费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