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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无常新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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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请——”江虞优雅微笑道。
  大乔也微笑着,余光却在不住睨着她。心想这位江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光是这样坐着看着,举手投足之间颇具大家风度。听说她经商多年,但身上不染丝毫的世俗味,犹如青莲一般。
  “江姑娘盛名,大乔如雷贯耳。如今亲眼见到,才知道外界所传不过九牛一毛。”大乔抚平裙角落座。
  江虞眉眼一抬道,“夫人过谦了,请喝茶——”
  大乔接过抿了一口,道,“茶水乃是陈年雪水所融,入嘴甘冽。”
  “不错。”江虞放下茶壶,款款坐在大乔对面,但笑不语。
  大乔问,“你怎知我今日定会赴约前来,连茶水都替我备好了?”
  江虞回道,“夫人久居笼中,诸事烦扰,难道不想出来走一走?”其实江虞知道女子都有攀比心理,自己听见大乔名声也并非真的不为所动,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想必大乔也是如此。她今日会来一是因为孙策已死,她可以出入自由无人拘束;二是她也想看一看能与自己并列名声的人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
  所以她料定大乔得自己相邀一定会来。
  孙策此刻虽为鬼魂,但对前生故人还存有执念,有大乔在此劝慰,或许还可以使他回转心意安心去渡轮回。
  江虞已命人去请吴郡中最有名的道士,相信他此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只要将诸事安排好,她就不信孙策不会现身,只要孙策现身,外有道士施法,内有大乔相助,此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大乔浅笑,“你请我来,该不会只是邀我喝茶吧?”
  江虞点头道,“实不相瞒,虞有事相求……”
  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皆交代清楚,但略去了有关于白烨的一切。大乔听罢木然怔神,她实在不敢相信孙策的鬼魂会纠缠江姗。
  “夫人若是为难,我……”江虞点到即止,一双褐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大乔神态。
  许久,大乔叹息道,“即便真有吴侯怨灵,他也实然是为那妖道的事情耿耿于怀才徘徊于阳间。不管你说的事情是真是假,既然我到了此处,也该为你们做一点事情。况且……”大乔顿了一顿,再说话的时候,眼睛已显然红了,“我也想再听他说说话……”
  江虞默然,面前的茶还冒着袅袅香气,一圈一圈盘旋上去,直到尾端消失不见。
  她身后的屋顶之上,白烨坐在那儿,她已经在那儿守了一下午,她一直都没有离开。
  从背后望着江虞,白烨一字不落地听见而来她们的交谈。她在心里暗道,傻瓜,你以为凭一个欺世盗名的道士就能够收服孙策?你以为孙策还会顾念他和大乔的夫妻情分?
  若你真的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你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回

  江姗在睡梦中就听见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像是有千万只蜜蜂在她耳边聚集着煽动翅膀。她睁开眼睛掀开锦被简单地披上外挂拉开房门,却想不到外面竟这样明亮。
  小小的院子里挂满了灯笼,充满了暖黄色的光。
  面前不但有穿着道袍的道士,还有光头的黄衣白袜的僧人。
  道士舞剑,僧人敲木鱼,两队人马齐齐上阵怪不得江姗会觉得耳朵轰鸣。
  她捂住耳朵叫道,“谁让你们在我院子里敲木鱼的?”但声音却被淹没在人声鼎沸中。
  江姗瞪着眼睛,也不管是不是对神灵不敬,一阵风似地先后夺下一个道士的木剑与一个僧人的木鱼锤,继而足尖一点,轻巧地掠上道士设置的香案桌台,站在上面英姿飒爽扬眉问道,“是谁让你们进来的?”
  道士和和尚全都目瞪口呆,满场安静了下来。
  江姗混沌的脑子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思路也渐渐清晰了起来。在江府若没有姐姐江虞的允许,谁敢在自己院中设坛念经?但姐姐请这么多人来有用么?又有和尚又有道士,就不怕他们各自的神灵打架?
  “还给你们,大师,道长,你们自便。”江姗有礼貌地并且微笑着将木剑和木鱼锤交还给了道士和尚。
  道士和尚面面相觑,然后愣愣接过。
  他们印象中的大家闺秀只会绣花,但江二小姐似乎略通武艺。方才跃上香案的时候,明眼人都知道她的身法不弱。
  “二小姐客气了。”和尚道。
  “那个是谁,为什么一个人站在那儿?”江姗扬手一指。
  和尚和道士皆往那儿一望,只见一个身上穿着满是补丁衣衫的一个怪汉子坐在树下,靠着树正在饮酒,他满脸的胡渣,头发散乱,虽看不清他的五官,但能看见他的肤色黝黑而粗糙,手心布满老茧。
  “那是一个游方术士,听说大小姐请人驱鬼,他便也跟着来了。”道士说。
  “哦?”江姗觉得那个人很古怪,从刚才踏出房门开始,她就感觉到那儿有一道强烈的视线投向自己,按照方向推测很可能便是这个术士。
  江姗略一想,孙策变成了鬼之后脑子有点糊涂,他不会想到假扮一个怪模怪样的术士混入江府,所以这个术士不太可能是孙策。眼下她想去见江虞,她不会让江虞一个人去对付孙策。
  要出院子必然经过那棵树,江姗要与那术士擦肩而过的时候,那术士的酒壶“咕噜咕噜”地就滚到了江姗的脚边。
  江姗捡起它,递给术士道,“你的酒壶。”闻见一股浓重的酒味,江姗皱了皱眉好心道,“你别喝那么多酒,会害了你的。”
  术士却故意闭上眼睛不理睬她。
  江姗没有生气,她将酒壶放在术士的手边,然后转身欲走,却听见术士打翻了酒壶,她转过身看着酒水直从酒壶里冒出来流入泥土里,那小小的酒壶里装的酒水看起来不多,但流了一会儿竟也未见它干涸,江姗觉得惊奇,暗道难道遇见的是一位世外高人?
  “你的酒壶里究竟有多少酒?”江姗蹲在他身边瞪着盈亮的大眼睛问。
  “长江有多少水,我的酒壶里便有多少酒。”术士悠悠地说,眼睛还闭着。
  “真的?”江姗雀跃,眼珠子一转道,“那捉拿孙策冤魂便全靠你了。”都说高人都是怪人,想必这位术士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兼怪人了。
  术士眼睛睁开一条缝睨着江姗的脸道,“二小姐有没有想过为何他会缠着你不放?”
  “因为他生前没有娶到我,所以死后要缠着我。”
  “果真如此?”术士裂开嘴笑。
  “难道不是?”
  术士摇了摇头,又阖上了眼睛,抱着手靠在树干上幽然道,“二小姐知不知道人和鬼有一样东西是相同的。”
  “什么东西?”
  “欲望。”
  江姗似懂非懂,她感觉这术士真的知道什么,遂抓住他的肩膀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让姐姐留你下来帮我们,我们会给你丰厚的酬劳。”
  术士却道,“只怕到时候你们不肯给。”
  “我们江家虽然不比公侯王爵,但至少还有几个臭钱,只要我们能给出的东西,我们一定给。”
  术士诡异一笑道,“我既来此,便是为你抓鬼的,二小姐不必担心我会逃走。”
  江姗这才放宽了心,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交代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见姐姐,再和她说一说你的事情。”
  术士点头。
  江姗雀跃地离开了,她的身子在不知不觉间好了很多,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途径小路的时候,她猛然一顿足,扭头朝着屋顶上望。但屋顶上空空荡荡,并没有她想象中期盼中的人影。
  白烨,你怎么又一声不吭地走了呢?你会不会在暗处看着我们?
  白烨的确是在暗处看着她,只不过在江姗回首之前她又躲了起来。见江姗穿过一道道角门和走廊去到了江虞的门前,白烨远远停在那儿,站在屋顶之上耐心观望。白衣衣角被猎猎的秋风卷着,但她不觉得寒冷萧瑟。因为任何的冷比起江虞来都是小巫见大巫。
  自己帮了她那么多次,她竟过河拆迁,换做其他人早就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但自己却控制不住返回。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抓住孙策,只是为了抓孙策而已。
  望了望天色,白烨笼在月的清辉下,她盘腿坐在屋顶瓦片上,托着腮帮望着江虞的窗户上的几个人影出神。
  “我只离开了一会儿,你竟又为她们冒险负伤。”万俟尘不知道何时已站在了白烨的身侧,语态冷冷地说。
  望着他刚毅微愠的脸,白烨微笑道,“捉拿孙策是我们的职责,我在街上遇见了他,自然要和他动手,并不是为了什么人去招惹他的。”
  万俟尘哼了一声,缓缓从腰间拿出小镰刀,放在手中那小镰刀发着黑色的幽光,然后慢慢膨胀变大,最后变成了一杆长镰。长镰顶端尖锐,镰身锋利,是个绝佳的武器。
  等待的时间是分外漫长的。
  白烨突然问,“万俟,为何他们会选我做无常?”
  万俟尘抓着长镰的手一紧,“不知道。”
  白烨定定地望着他,“你知道,只是你不说。你记得前世的事情,而我什么也不记得。或许前世的我想要忘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但现在的我却想要想起那些事情……我前生是个怎样的人?”
  万俟尘陷入沉默,他的嘴唇紧紧抿着。
  白烨叹息,“你不说就算了,但我有直觉,总有一日你会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的,我等着。”
  她那一句不经意的“我等着”让万俟尘那高大的身躯一震,前生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声音,但情景却很不同。
  万俟尘闭上了眼睛,剑眉皱着,一回想那时候的画面,他就觉得痛苦。
  “他来了。”万俟尘猛然睁开眼睛,视线冷冷地望着下方。
  白烨起身,果然见到一道黑色煞气直往江虞的房间窜去,一震衣袍身子已在屋顶上飞掠了起来,她边跑边道,“你我左右包抄,此次务必将他拿下。”
  万俟尘嗯了一声。
  只见江府东院屋顶之上,迅速窜下一黑一白两道光影。
  而在江姗院子中念经舞剑的和尚道士们丝毫未察觉到危险。
  那树下喝酒的人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股浓重的酒味。
  江虞和大乔正在下棋,大乔连连输了几局,最后微笑着认输道,“我还是下不过你。”
  “不是你下不过我,而是你今日怀着心事。”江虞优雅、从容地执着黑子。
  大乔拂袖起身,曳地的黑色长裙仿佛从天而降的夜幕,她虽蒙着轻纱,但眼睛里透着夜空的星星一般的光亮。
  江虞知道她还在等孙策前来。
  “姐姐,孙……”江姗顿了一顿,望着大乔改了词道,“吴侯还没有来,你们先休息,我来看着。”
  “我不累。”江虞微笑着摇了摇头,扭头对大乔道,“夫人请先休息罢。”
  大乔亦摇头道,“我也不累。”
  几个人都在等一个冤魂,可那冤魂到现在还未出现。
  “那几个道士和尚真的能抓住吴侯吗?”江姗道出了心中的疑虑。
  江虞道,“总要试试。”
  “那其中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看起来倒有一些功力,我们可以相信他。”江姗思索道。
  “嗯。”江虞心不在焉,连那个人的名字也没有问。手中的黑子未落,她用黑子有节奏地敲着白玉棋盘。
  忽然门被一阵狂风吹开,门扇撞击着门框发出激烈的“啪啪”声。屋内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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