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女外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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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恼了。美丽这才说:“有啊。可惜有香港男人在,我没法跟他在一起……以前上学老师就教给我们一句话,万事有得必有失,我认了。”
美丽真的变了……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和我一起没心没肺的假小子了,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精明、干练、有着自己的明确目的和算盘的职业女人。我看着她发过来的照片,她化着淡妆,身穿一套黑色的小西装套裙,白衬衫,高跟鞋,差点都让我认不出来了。我嘲笑她:“你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她看我发过去的照片,不甘示弱:“你咋还是个男人婆样?快改快改,否则没男人会要你了。”
一晃就到除夕了。那天我起了个大早,我们那有个说法,叫除夕的这一天要讨个头彩,如果这天你早起了那这一年你都不会睡懒觉,好兆头。看天空阴沉沉的,似乎又要飘雪了。我走出去,看四周挂起灯笼张灯结彩的样子,小猴儿家还在门口贴了两张财神。
家家户户都在门背后忙碌着,商铺从前几天就纷纷关了门,空空的镇子倒显出几分冷清来。
我要去艾叔那儿了,可心里却始终在犹豫着,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可是不去我又能去哪里?我爸倒是说过让我跟他过年,可那到底是他的另一个家了,就算张阿姨不嫌不自在,我还嫌呢。
在路上漫无目的地晃荡了一会儿,想下午再去吧,能赶上吃个团圆饭就成,于是又回家。刚进院门小猴儿妈就出来了:“小容啊,去哪儿了?刚你哥来接你呢,你不在,他等了一会儿就又走了。” 。。
第十章 醉除夕(7)
“我哥?”我一脸疑惑,我啥时候又蹦出来个哥?小猴儿妈赶紧解释:“就是你新爸爸那边的……”
哦,我明白了。
谢过阿姨,我回屋开始盘算,这个年咋过呢?他已经来接过我了,看到我不在就又回去了。所以说,我也不用再去了。看看外面,细密的雪花已经飘下来了,越下越大。
我倒是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一天自己会这么孤独。一个人过年——他奶奶个腿的,有啥大不了的!我把迪士高的磁带从角落里找出来,音量放到最大,电视打开,一幅全国人民载歌载舞庆新年的欢腾景象啊——再把我妈抽屉里的化妆品全倒出来,以屏幕上的人为蓝本花红柳绿地就往脸上抹。厨房里烧一锅水,端出来把锅盖掀开,哗——水蒸气制造干冰的效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砰砰砰!有人敲门。我正疯得个不亦乐乎,高声叫:“谁呀?”那边仍砰砰地敲。我不耐烦地跑过去,一开门——是小猴儿。两个人都大眼瞪小眼地愣在那里,尤其是头上正插着两支鸡毛,眼睛用墨汁涂了两个大黑眼圈嘴巴却是血红的我,悔得肠子都绿了……我为什么这么早来开门,为什么……啊这一定是梦是幻觉,这不是真的……
小猴儿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我直想抽他。“你在演印第安人吗?”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他大声问。
“你来干什么?”我啪地关了音乐。
“我妈说你一个人在家……我过来看看。”他说。
我愣了愣,抽掉头上的鸡毛,又花了五分钟清理掉脸上和身上的东西恢复正常模样,回头看他。
“真是有比较才有鉴别,这样一看你倒还蛮好看的。”小猴儿说。
“我什么时候不好看了?”我凶他。
“你什么时候好看过?”他针锋相对。
“你……”我正想怎么回击他,他又说:“好啦,今天我让着你,你什么时候都好看。”
我瞪他一眼。小猴儿又说:“小容,你不走了吗?那我陪你过年吧。”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我仍是装出凶巴巴的样子。
“换我感激你,行了吧?”他微笑着捏一下我的脸蛋。
小猴儿硬要拉着我去他家吃团圆饭,我死活不肯。没办法,他匆匆吃了几口就又过来了,还带了几个他家烧好的菜,说是她妈让拿过来的。
厨房里还有几条鱼干和一点腊肉,我不会做,小猴儿帮我炒了,又找到几瓶啤酒。电视仍然开着,咿咿呀呀锣鼓喧天地歌舞不休。我和小猴儿把饭桌摆出来,一人端个杯子,倒也煞有介事。正要开喝小猴儿突然跳起来:“慢着!”不知从哪摸出一挂鞭炮,说,“过年怎么能少得了这个?”到门口啪啪啪地放了。
“春节快乐!”他说。
“春节快乐!”我俩一饮而尽。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小猴儿似乎也喝了很多。但他酒量比我好,几瓶灌下去就像喝水,我呢,几杯下去就开始头晕。小猴儿说:“别喝了,小容。别喝了。”他拿走我的杯子,我又抢过来。
我满面绯红,摇摇晃晃地把我和他的杯子都添满。“难得啊,猴子,今天是过年哦,”我说,“我们一醉方休!”
“你已经醉了。”小猴儿还在试图劝我。
“醉了就醉了,有什么大不了……”我站起来,“我给你跳个舞好不好?”
“*舞?”小猴儿坏坏地笑。
“脱你个大头!”我抱起沙发上的靠垫砸他。
我踢掉鞋子跳到沙发上就开始摇摇晃晃地跳舞,跳的是小学时老师教的《种太阳》,记得那是五年级时儿童节我、美丽还有另外两个小姑娘在校联欢晚会上表演的节目,那天我爸还有我妈都去看了,还对我的表演赞不绝口,那是少有的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一天。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我边唱边跳,跳得踉踉跄跄,唱得乱七八糟。后来这个场景成为少有的小猴儿拿捏我的把柄,以后但凡有人邀我喝酒,他就会跟别人说:花小容?她喝醉了不仅会骂人,还会跳舞的……唉。
我跳得东倒西歪,小猴儿不得不上来扶我。我醉眼蒙■地看他,那张好看得让人想犯罪的脸……那么亮那么清澈的眼睛……眉毛……挺直的鼻子……红润润的嘴唇……小猴儿被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有些窘了,连忙扭头,想把我扶着安静下来。
我拉住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我们的距离隔得很近,近得我稍一抬头就能碰到他的嘴唇。他也定定地看我。他说:“乖,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还好今天只有我在,否则他们会笑话你的。”
我知道他说的是馒头他们。我仍是痴痴地看着他,轻轻地说:“那他们知道我喜欢你吗?”
空气死一样的寂静。我觉得自己的脸被烧得通红,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别的。小猴儿却仍很平静。他太平静了,平静得让我恼怒起来。我开始推他。
他抓住我的两只手。他并没有用什么力气,而我却根本无法挣开:他已经不再是儿时那个柔柔弱弱的小猴儿了。他低头俯身过来看我,他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感动又像嘲笑。我踮起脚尖去吻他,他的嘴唇很柔软:带着股淡淡的清香。在校园树林里那仓促的一吻之后,我,终于又吻到他了。
剩下的事情开始变得不可抵制。也许是我们都喝了酒,也许不是。我不知道我的衣服是我自己脱掉的,还是被小猴儿扯掉的。后来他说是我自己脱的,我不信。但我帮他脱了,这个我记得。
他像月光一样皎洁的皮肤……光滑地在我的手心里掠过,是丝绸般的触觉。因为常打篮球而微微隆起的肌肉……温暖的,柔软的,那是青春的*和丰盈,带着略微的粗糙和野性。我们都*了。他俯身在我绽放的*,称赞它们像水莲花一样美丽。“小容,你很美,真的很美。”他喃喃地低语。
我已听不清。我的身体像古时绣花的缎子一样绷紧。我紧张得要掉泪“要进去吗?”他轻声问。
“要,怎么不要?”我含糊地点头。脑子里模糊地闪过以前和面瓜在一起看的那些镜头。小猴儿想必也是看过的。他十分不熟练地练习冲刺,但每次都找不到位置。于是他停下来。
“小时候你看我的,这下终于让我还回来了。”之后,我疼得全身一哆嗦。一片混沌,一片空白。我的泪一下子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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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侠女莲花(1)
那天后来还发生了些什么?我问过小猴儿,但他不肯说。只记得我疼得咬了他,后来床单上有血,他说那是他的。
我们吻了很久,在做完后还吻了很久,主要是我,几乎就想两个人就那样胶着合为一体算了。小猴儿一想把我推开,我就掐他,掐得胳膊和背上又满是印子。后来被他妈无意中看到了,问是咋弄的,小猴儿说,被蟑螂咬的。他妈一脸疑惑,蟑螂还会咬人?还咬这么狠?小猴儿说,她家的蟑螂都成精了,毒性大。
初四我妈就回来了。这中间我们又找机会做了几次。第一次一旦突破,剩下的便一发不可收拾。有时我会端详着小猴儿那话儿说,看它小时候蔫巴巴的,没想到长大了这么有劲。小猴儿便一脸得意。
“你爱我吗?”我问小猴儿。
“爱你。”他说。
“从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他俯起身看我,笑笑地说,“也许不知不觉,也许是从你说你喜欢我的那一刻开始。”
那是我最幸福最快乐的一个春节。当然对我和对小猴儿的意义都不只于是一个春节,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但有时候,几天的幸福,却已经足够让你一生去回味。
我们都HIGH过了头,然后我猛地就想起了莲花。该死,自从回家我就几乎把那档子事完全抛到了脑后。我想问小猴儿,却又似乎害怕听到他的回答,于是我一直迟疑犹豫。我装作是又忘记了。我妈教育我平时要对艾叔叔好点。她说,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说,鬼才跟他是一家人。转念一想我妈可不是跟他一家人了,从法律到生理都是,就除了我这个大拖油瓶。这么一想心里有点悲。
我好像一夜之间成了这个世界谁都不肯要的人。我妈有艾叔叔了,我爸有张阿姨了,我呢?好像就只剩下小猴儿,而且,还是不确定的。
终于到了回校的时候。尽管我妈仍然是百般叮嘱,艾叔叔也来送我了,可在我心里,真的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尽管我不是真的一去就不回来了,但是我心里明白,有些时光,有些事情,我的家,属于我自己的那个家,是真的,永远一去不复是了。
火车上。随着西安越来越近,我终于没有忍住,再不问,到了学校,我就要见到莲花了。
“莲花?”小猴儿倒是一点不吃惊。他似乎知道我迟早会问,那神情,倒像是早已经在准备着回答这个问题了。
我却是有点心惊。因为我知道,小猴儿的表情越平静,他沉默的时间越长,便意味着,莲花说的是真的。
果然。在沉默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后,小猴儿抬起头来,说:“是的。她没有说错。”
如同一道霹雳在我头顶上炸开。我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看见他的嘴唇在机械地动啊动,像两只红色蝴蝶在牙齿上飞啊飞。然后慢慢地,听到小猴儿在说:“……那都是在你之前……小容,我去之后就和她说清楚……”
我听到自己痛苦的声音,不。不。不。
“你爱她?”
“嗯。爱。”
小猴儿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回答,“不过那是在和你之前……小容,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你爱我呢?”
“我……”我声音都要颤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