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年归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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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佐助也只是轻轻挑了下眉头，仔细看不难发现眼底闪现而过的笑意。原来在来这里之前，他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问题，现在真正应验，两人没有为难，反而觉得这些‘高层’的伎俩还是那么千篇一律的枯燥，细想不免有点搞笑。
　　“嘛，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已经回答过了，”伸个懒腰，“不过我还是想要谢谢两位大人的赞赏，”
　　“你是说，‘将警卫部交换给宇智波’？”
　　笑。
　　“这不可能！漩涡鸣人，你最好不要太过得寸进尺，”其实他们早在之前已经考虑过那个提议，而且鸣人的表现的确堪当此任，更何况身为四代火影的儿子，他们一直都有所亏欠的感觉。只是，一方面对方九尾人柱力的身份，虽然现在听说已经同九尾达成和解，但是谁又能保证这样的‘和解’能延续多久？另一方面，便是鸣人对于佐助的执着，宇智波对于他们是未铲除干净的隐患，否则便如鲠在喉般心有不安，看他毫不犹豫投奔并杀死大蛇丸、弑兄复仇、憎恨木叶……便让人觉得‘此人不可留’。
　　“大人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那么，今天既然话已至此，我们再这样试探猜测也是毫无意义的，”既然对方已经松口，此时不‘得寸进尺’便真的是傻子了，“如果两位大人还有其他的问题可以现在提出来，若是没有——”
　　“等一下！”打断对方的决断，“每届火影的任命，都须要得到大名的首肯，你现在——”
　　“呵呵，谁说我没有得到首肯呢？”微笑着反问，
　　“？！”不止是他们，连纲手也是诧异的看了眼鸣人，后者仍是老神在在的样子，果然是有备而来的吗，
　　
　　“扣扣”敲门声响起，
　　“木叶现任警卫部上忍奈良鹿丸，”本来想要鹿丸继任其父亲军师之衔，但是却在战后申请加入原由宇智波一族创立的警卫部，纲手那时重伤疗养中，听了卡卡西的问询时并没有多想，现在看来，这其中还是另有深意的。
　　“进。”
　　门打开，那张更显成熟的面孔仍是一副‘我很烦麻烦’的表情，“纲手大人，两位大人好，”略微点了点头表示敬意，顺便扫视过房间内的众人，心里便有了个大概，却也仍是哀叹了下：真是麻烦。
　　“收到来自大名的书信，还有来自各国的重要信函，”将手上的信函转交给静音，鹿丸看向鸣人，给了对方一记‘你最麻烦’的白眼，而鸣人却是呲开牙齿笑的开心，
　　“这是——”纲手略带惊讶的声音，成功的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小樱，拿过去给两位大人过目，”声音恢复了沉静，眼睛却是瞥向依然笑的没心没肺的人，更是狠狠的剐了眼假装无辜望着天花板的鹿丸。
　　“是，”小樱疑惑的将折起来的信函送至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的手中，之后更是一脸莫名的看了眼明显在赌气的纲手：师傅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又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徐徐展开了信函，立时便被震惊了一把，水户的额角冷汗瞬间滑落，两人越看越是心惊，一张张快速翻阅完，突然间颓废的跌落进椅子中，眼睛依然愤恨的狠盯着对面的人，呼吸渐渐变的粗重。
　　长久的时间，只听得到那粗重压抑的呼吸。
　　慢慢的，水户门炎率先直起身，看得出来，光是站立已经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走。”只一个字，便率先转身离去，而此时的他不再复过去盛气凌人的威严，仿佛一瞬间老去，连背影都有些苍老的有些佝偻，而久久未动的转寝小春则是不甘的攥紧了手中的信函。
　　至门口，水户门炎顿了顿身影，“或许我们的时代真的已经过去了。”语调平淡，声音嘶哑。而转寝小春的身体因他的话震了一震，便一言不发的丢开信函，起身同那人一起离开。
　　
　　“恭喜，”纲手动情道，这一天，她寄托了太久，久到她以为这一天近乎难以实现般，“第六代火影大人——漩涡鸣人。”
　　一旁的小樱早已泪流满面，连静音也在悄悄的抹泪，而鹿丸则是略带笑意的恭喜他，卡卡西呼了口气，弯弯眼睛祝福。
　　而被‘梦想实现’这样的幸福砸中脑袋的人，则真的是难以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本就在意料之中的事，现在实现了，一直追逐的梦想实现，该是会兴奋的颤抖才对，可是全身没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兴奋、激动’等的心情，心底却隐隐有一块地方陷了下去，
　　“白痴，恭喜你。”清冽的声音，此刻竟然带了难以察觉的笑意，
　　“啊啊啊——”突然出声，“佐助，陪我去一乐吃个痛快我要饿死了！”抽风的一把勒紧佐助的脖子，
　　“漩涡鸣人——你这个白痴！”身后一声带着哭腔的‘怒吼’，之后则是众人一哄而笑。
　　佐助只是任由那人逐渐勒紧自己，或许这一刻，只有自己能够这样深刻的感受到，那人颤抖不已的身体，缓缓闭上了眼睛。　　




☆、26

　　26
　　
　　“我就这样便是火影了？”到此刻仍是有点恍惚，手指滑过火影披风，‘六代目火影’五个字鲜明的印在背后，而挺拔站立的人脸上仍有点迷茫，毕竟这梦想的实现，让人不由得有些无措，
　　“好啦，全村的人都在外面等你了，不用紧张，”小樱掩起嘴角笑，也真是突然呢，虽然心中早有假设，这一刻真正将要到来反而变的不真实，
　　“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唷？！”
　　“哈哈，恩恩，没有你没有，是我紧张，”笑着抚平对方微翘起来的发梢，将斗笠戴好，满意的看着一身帅气火影服饰的人，“这样看真的很像个火影了呢，好了，走吧。”
　　“好！”
　　一脸笑意的走向门，
　　“鸣人——”静默的人突然开口，
　　“恩？”顿住脚步，仍然是温和的笑意。
　　“你——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这应该问你自己，你是我们第七班的成员，佐井。”言罢，一把打开房间的门，阳光瞬间播撒，扬起自信的笑，缓步走向早已等在天台的众人。
　　因为是成员，所以信赖吗……相信我，还是自己？选择认定对方是伙伴，所以便可以享受到你这般的信赖吗，真是仁慈善良的火影呢，“被人这样信赖的感觉，也不错呢。”笑着弯了眼睛。
　　
　　“哗——”
　　人群中传来振奋的欢呼，大大的红字‘火’字出现在楼顶的天台，黄发、蓝眸，是这个‘救世主’般的年轻人，
　　“漩涡鸣人！——”
　　“六代目火影大人！——”
　　……
　　露齿笑的开心，此刻的鸣人闪耀异常，自信、成熟，微微抬了抬手，现场稍微安静的一点，“我是漩涡鸣人，从今天起便是木叶村第六代火影！”
　　“哗——”人群再次爆炸般的欢呼。
　　人心所向，便是这般情景了吧，位于房间窗台处的水户等人微微叹了口气，面对无力回天的情势，更是对于这位强力手腕的新一代火影，更多的则是担忧，不过，这些都不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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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咧，火影大人，你要去哪里啊？火影大人——”来汇报工作的忍者，刚进门来便看到那位火影大人着火影披风一只脚蹬在窗台上，赶紧开口阻拦，
　　“哦？呵呵，我有点私事需要处理，不，应该说是公事，”侧过脸来开口，依然是温和的笑意，“我得去把我们的警卫部队长找回来才行啊，”说完，不等对方开口，便一瞬间消失。
　　“火影大人——还有这么多的工作没有交接，回去一定会被骂的，怎么办啊——”刚刚当上火影，有太多的工作需要交接，这个时候火影却在自己面前‘落跑’，一脸的懊恼，看着满屋子的文件沮丧的恨不得也‘翘班’，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人汇报一下比较好。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那么可靠了，”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转寝小春叹了口气，无奈道。
　　“哼，就看他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便是一声轻笑，“呵呵，恐怕你们看不到那一天了，”佐助静静的站在他们背后，
　　“你——”‘咕噜’，咽下了后来的话，因为那双眼睛——万花筒写轮眼，两人立刻移开目光，那人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就证明门外的人大多已遭遇不测，而单凭自己二人的实力，绝无生还的可能，即使这样，历经岁月的沉淀，两人并没有多少慌乱，似乎这样的事情心里早已做好准备，优柔寡断倒更失了风度，
　　“哼，果然是不可留的叛忍，宇智波一族是罪恶的一族，而唯一苟活于世的你，现在却想要以英雄者的姿态回归？呵呵，真是可笑。”
　　佐助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以为有六代火影的保护，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太过天真了吧，不论村子里对你抱有敌意的人，单是宇智波的血继限界更是引人觊觎的对象，外村被宇智波之名伤害过的人更不会轻易放过你，更何况引发这样惨烈的第四次忍界大战的便是出自你们这罪恶一族！”见对方毫无反应，这样的沉默更是让人感到煎熬，似乎将对方激怒也可以略微安慰烦躁的情绪。
　　然而，他们还是失望了，对面的人影仍旧不为所动。
　　“你还是辜负了鼬的期望，当年留下你，恐怕是他一生最大的败笔！”
　　“哥哥他唯一的瑕疵的确是没有杀了我，”嘴角凄凉的勾起，“可以死在仅存的宇智波的手里，”佐助的瞳孔瞬间变幻，只是一瞬间，房间内的场景已然变幻成抽象的次元，“你们应该感到荣幸。”
　　
　　是在木叶的上空，这是两人反应过来后见到的场景，他们在木叶的中心上空漂浮着：村里人祥和的笑脸，学校里练习手里剑的孩子，在院子里晾晒衣物的妇人，在田间劳作的农夫，一乐拉面依然是生意火爆……两人不由得为自己所钟爱的、如此可爱的木叶展露笑颜。
　　许久，只是一声轻笑，
　　天地骤然变幻，晴空不再，暗夜似乎有一双血盆大口，九尾袭击村落，斑、大蛇丸、长门、迪达拉、鬼鲛……晓的成员几乎全员到齐，木叶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毁灭，近乎单方面的屠杀，火光映红了天际，血染红了这片祥和的土地，人们的笑脸不再，只剩下绝望般的哭喊……远处的天空映现着的，是一只诡异的写轮眼，眼角留着黑红的血液，竟似悲伤的哭泣。
　　这样的突变太过真实，五官的感受都是那样的清晰，却也只能旁观，这样无助的看着村子一点点被撕碎，虽然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冷静，可是在火影头像被破坏时终于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可惜，即使闭上双眼，那些发生的场景依然清晰的摄入脑海，无法抗拒，尤其是那些无辜的人痛苦绝望的脸，一张张出现在脑海，终于坚守在心底最深处的地方慢慢出现裂痕……
　　这时，所有的一切偏偏全部消失，依然是刚才的房间，面前背着光的，仍是那双冷漠的血色瞳孔。
　　瞳术解除了吗，果然，哪怕是不看对方的眼睛，他也已经强大到让己方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了，冷汗滑落，后背已被浸湿，“呵呵，”自嘲的笑了笑，一把老骨头，反而会怕死了吗？真是难看呢，“怎么，这便是你回来的目的了吗？”
　　“曾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