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征途-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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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同学褚红霞,我们俩从初中到高中可一直是形影不离。怎么样,她长得够漂亮吧?”
张合道拿起照片看了一阵说:“是漂亮,不过……”
“她那时可是我们育才中学的校花。”
“不过,她这人可有一点苦命相。她现在干什么?”张合道不敢肯定
叶青吃了一惊似的说:“你这人倒跟神一样!你凭哪儿说她苦命相?”
“颧骨,还有下巴。我也是瞎说呢,一种感觉罢了。”
“你知道她?”叶青继续带着惊讶。
“不知道啊!”这回轮到张合道惊讶了。
叶青这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褚红霞上高二那年,她妈得了病,是乳腺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晚期了。她妈是国棉六厂的挡车工,那时候已经下岗,一月只拿百十元的生活费,厂里对她们这类人根本就不重视,看病不肯给钱。红霞她爸也在厂里,虽没有下岗,但一月也就四五百块钱。她还有个弟弟上初中,家里负担很重。为了给母亲看病,到处借钱,背了不少的债。但没过半年,她母亲还是死了。她就退学在厂里办了顶替。像六厂那样的企业,产品又没有销路,只运转一部分织机,工人轮流上班,一月只有半月有活儿干。红霞刚上班时一月只拿**十块钱,一年后转正定级,也才拿不到二百元,连吃饭都不够的。”
叶青好像进入了红霞的境遇,脸上那轻松欢快的神情一下子看不到了。
“第二年,她爸又成了家。”叶青接着说,“都说后妈难处,再加上这后妈也是工人,下岗领生活费,又没多少文化。人没钱了是不是就生分了?过不了多久,这个家就因为要还红霞她母亲看病欠的债引发矛盾,很快朝着穷困加刻薄的方向发展了,整天闹得不可开交。先是继母和孩子发生矛盾,接着是父亲和继母发生矛盾,再下来是父母和孩子发生矛盾,红霞慢慢地就连一张安稳的床也没有了。她那一段跟我一见面就说钱,她说将来一定要有钱。后来她就连家也不愿意回了,经常到我们家跟我住在一起。”张合道听得很认真。张合道发现叶青已完全沉浸在她的讲述中。
“红霞觉着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就想着另谋一些路子挣钱。她弟弟那时上初三,学习很好,她想无论如何得让她弟好好学习,将来能考上一个重点大学,也好告慰母亲。她摆过小摊,又学过美容美发。我当初也给她垫过钱。刚到美容美发厅干时,由于她长得漂亮,经常遇上男人动手动脚的事,有的干脆很明确地提出进一步要求,她害怕极了,她那时候才十七岁。她那一段就住在我们家,那时候我爸已去了浙江,我妈还留在南城,要等我参加完高考再去。开始的时候,她还经常给我说说在美容美发厅里遇到的事,过了一段,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一回来很快就呼呼地睡着了,睡得真香,她看来的确太累了。再过了一段,她时不时就不回来住了。说是怕影响我学习,跟同事去住了。有一天她很晚回来,显得很兴奋的样子,我这人睡觉灵醒,她一回来开门我就知道了,但我一般总是迷糊着想很快重新入睡。她以往都是在店里洗漱完毕回来很快就躺下睡了,可那天却磨磨蹭蹭地不想睡,磨蹭了好一阵子躺下了又来回翻腾,我也一时没了睡意,就问她有什么事儿?她噌的一声坐了起来,两眼放光地说:‘叶青,你说这个年龄跟人好早不?’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她又说:‘到时候让你见见,他人不错。’我说:‘现在的人复杂,你可小心点儿。’她说:‘张合道到时候见了就知道了。他人精干、聪明,在一家银行里当营业部主任。’我一想能当主任什么的,年龄恐怕不会太小了,就问:‘年龄不小了吧?结过婚没有?’她说:‘不到三十,离婚了。关键是他有钱,又有房子。’我说:‘情况倒是不错,就看人品怎样。再说,你现在才十七岁,要到结婚的年龄还得好几年呢,别被人涮了。’她说:‘我已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得先有一个稳定的住处,再就是有钱供我弟上学。再说,你剩下半年就高考了,让我成天这么搅扰你也不行啊。’其实,我妈待她真跟亲女儿一样。我上学走得早,她一般睡到九十点,我妈每天都再做一次早餐。”
叶青顿了一会儿,用手不停地转着茶杯。
“没过多久她就彻底搬走了。过了几个月再见到她,人已经很憔悴,脸上过早地有了那么一种沧桑感。她说他们分手了,她堕过一回胎。问她眼下怎么过,她满不在乎地说还能没地方去,咱这青春饭咋也吃他个十年八年的,她那时候已经变了。那年高考我没考好,本来说复习一年再考吧,但我已经没有信心了。加上眼看着红霞才一两年工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让我对人生算有了一些认识。再加上我要再复读的话我妈就得在这边再绊缠一年。我爸看我不想复读了,就找了人把握弄个京大的扩招生中,成了天子骄子的一份子,你说这是不是相差很大。”
“人这一辈子也是个命。”张合道沉思一会儿说。
“就连我现在也慢慢地信命了。”叶青拿起她和褚红霞的合影看了看,“你说都在同一个家里长的吧,人家我姐现在在美国,我让家里人花了一来回钱就谋到这么个工作。再说红霞吧,我们从初中起就形影不离,她妈要不死,一家人虽说艰苦,但艰苦的人一茬子呢,熬出来说不定就是好日子。可她妈一死,一切都乱套了。真是可惜红霞了,多好的自身条件。人常说谁是好姑娘,谁是坏姑娘,把谁没逼到绝处谁不知道。这红霞不就是一个好端端的例子,眼睁睁地看着她朝另一条道儿走了,谁有什么办法?我妈常说我不知道珍惜生活,其实想想也是。我确实也应该珍惜了,你说我哪一点儿比红霞强了?为什么红霞就偏偏落个那样的命运?”
张合道点点头。张合道已经被叶青的讲述深深感染。张合道本来想说这个年龄还不是信命的年龄,但一时也说不出来。
音响里的碟片一直在转。只是刚才张合道专心听叶青讲述,那声音只成了背景音乐。这会儿,它又转到那首《活着》:……
有时我很快乐
有时我很难过
直到将来变成老张
活得像条狗
这种现实只能接受
能干干着
不能干看着
这一生会很快地过完
我们都是……
啦啦啦啦
……
“褚红霞现在情况怎样?”张合道问。
“去年我刚分配工作那阵子,她到我家来吃过饭。她那时候气色还可以,体力恢复得不错。我问她这段在哪儿落脚,不行了再住到我家来,我妈前两年也去了杭州,我又是一个人住。她说她有住处。我就问什么情况,她说她现在住世纪花园。我一听不错啊,世纪花园是南州人说的**小区,都是你们机关里那些拿权的人和社会上的暴发户在那儿住。就问她具体情况,她说房子是市文明办的孙主任的,叫孙什么来着?”
“是孙晋廷?”张合道吃惊地说。这个人张合道认识,但没有多少接触。勉强一米六出头的个儿吧,猪头猪脑的,一年四季似乎总那么一套脏兮兮的灰西服,给人以憨厚而又节俭朴素的印象。
“对了,就是这个名字。”叶青说,“据红霞说,这个人在县里当过书记,外表装得穷酸,实际上钱很多的。他离过婚,把前面老婆生的儿子送到国外去念书了。现在的老婆是他在县上工作时认识的,比他小好多,就这还在外面搞。他是以在外地工作的他哥的名义买的房子,红霞现在住那里就是以他侄女的名义住的,姓孙的每周去一两回,有时是晚上,有时是白天。老头有五十多岁了吧?据红霞说厉害着呢。红霞说她每次都是受罪,像闭住气喝中药一样。这人是不是忒猥琐、忒恶心?”
张合道点了点头,忍不住笑出声来。想到孙晋廷那副模样,觉得“喝中药”这话也的确说得贴切,也确实够毒的。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张合道皱着眉说。
“对红霞来讲,现在还谈得上什么长久之计?”叶青仍然认真地说,“红霞也真可怜,我都没法想象她这几年的生活是怎样过来的。”
“确实不容易。”张合道也深有同感地说,“她弟考上大学没有?”
“去年考上了北京的一个重点大学。那孩子也争气,这也是能让红霞欣慰的一点。”
“那的确不错。”张合道说。
张合道一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跟叶青在一块儿,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叶青所讲的褚红霞的事情,让张合道觉得像一场小雨,洗涤了张合道心中飘动的欲念的浮尘一样,一下子多了许多冷静。
“我走了。”张合道说。
“好吧。”叶青说,却拉住张合道的手不放。
张合道端详她。洁净的脸让那件红浴衣映衬得泛着隐隐的红光,张合道觉得自己的眼光似乎又不听使唤地要顺着那修长的脖颈往下看,深深的乳沟通向看不见的暗处……张合道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就受惊似的猛地抬起头,张合道的目光与同样也注视着张合道的目光交融在一起。张合道们几乎是同时抱住了对方,嘴唇又紧紧地贴在一起。……
“我看着你睡下再走吧。”张合道说。
张合道抱了叶青到她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是她摁亮了房灯。张合道这才发现,那用腰带系起来的浴衣上面下面都张开了,她洗完澡竟然没有戴胸罩也没有穿内裤。她也不去拉拢浴衣,只是双手环住张合道的脖子不松开。过了好久,才渐渐松手,用慵懒而又似乎有几分戚怨的目光看着张合道,说:“好了,你走吧。”
张合道一抬头,就看见了她那几乎完全暴露的高处和神秘的深处,禁不住又俯下身子去吻她的嘴唇,她的嘴唇已变得冰凉冰凉。
吻过了她,有那么一刹那,张合道束手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
“让我好好看看你吧!只看看。”张合道突然说。
叶青略微迟疑了片刻,便说:“好,你看吧。”
张合道用手去解她腰上的睡衣系带。把浴衣向两边展开,一个成熟而又鲜嫩的**,就展现在张合道的眼前。她的肤色并不很白,但绽放出一种健康的光泽。**也不过分大,却劲挺得骄傲。粉红色的**小小的,周围散开一圈浅浅的乳晕。往下是让人感觉纤细的腰肢,紧接着就突兀地扩张成和腰部相比明显过分发达的胯部。腿根丰腴但并不拥挤,使得那一块隆起的坡地有了以小胜大的开阔,覆盖着坡地的茂草起着匀称的波纹,像微风下的水波纹一样,在灯光下放出一层层的亮泽。平生也只有这一次,张合道如此仔细地看到了一片如此美妙的草地。之后,当它变成一丛丰茂的剑叶兰的时候,张合道还在反复回想这一次所看到的情景,并越发坚信自己确实看到了一片神秘的处女地。张合道被这一副圣洁的图画惊呆了,舍不得碰它一下,只是放纵着自己的眼睛,它们太贪婪了!当张合道意识到这一点,抬头去看她时,张合道们的目光又一次相遇了——叶青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张合道的目光“我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着让一个男人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