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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冒冒失失-第31章

小说: 冒冒失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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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在朋友中间袁朗的日子过得是最没质量的,刀口上舔血,有今天没明天。却没想到,在他即将迈入35岁门槛的时候他反而成了朋友中现状最安稳的一个,起码在他们看来是这样。袁朗自己的烦恼不屑于展示在人前,别人看到他的成绩不一定看得到他的付出。他感到最安慰的事就是父母亲身体都还好。他们也不太催他结婚。因为去进修的军校离家并不算远,袁朗在那期间经常能回家看看。有一回大哥私底下告诉他说爸妈觉得他不可能结婚了。大哥问他是不是真有这打算?袁朗说也许吧。大哥就说他当兵都当傻了。袁朗就调皮了:为人民服务。
  你就不觉得一个人吊儿郎当的没什么值得希望牵挂的事情是很无趣的?
  有啊,咱爸妈,咱家。
  大哥跟袁朗沟通不下去,不了了之。
  而在沉寂了快一年之后,拓永刚有消息了——
  周末我去见你。
  这一夜袁朗几乎一晚都没睡,眼睛闭上了但是心里清明得出奇,甚至还会觉得闭眼是一件让他心生烦躁的事。但是睁着眼对于现状也是半点忙都帮不上,于是他下床来抽烟,一支接一支地抽,窗外一轮明月在云彩中时隐时现,像极了袁朗的心事。他是忐忑的,他控制不了地去想拓永刚来见他这件事背后的各种可能,他当然也会往好的方面想,说不定是柳暗花明呢。但更多的是不乐观的预计,他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的结果,那就是明天将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也许从此他们将会天各一方,今生今世永不相见,对方的容颜和气息只能在梦中回味。袁朗的手抖了一下,他的手指下意识地用力,香烟被他掐成了两段。未熄灭的烟头掉下来,差点烫到他的脚。
  拓永刚只发了个信息告诉他,他要来。却没有告诉他怎么来?几点来?到哪里见?手机号码还是从前那一个,不过袁朗不能百分百地确认在用这个号码的人是拓永刚本人,这也是他不回复电话的原因。各种莫名其妙的猜测和应有的谨慎防备让袁朗不能冒然行事,他只能等,等拓永刚真的出现在他面前。踩灭了地上的烟头,袁朗又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叼在嘴上,他打亮了打火机。室内没有开灯,所以打火机迸出的柔软火苗格外的明亮耀眼。袁朗静静地望着那簇火苗,想起了一个小片段,拓永刚花花公子派头十足地斜坐在沙发上,嘴里叼支烟,嘴角带笑,用眼神示意袁朗给他点烟。袁朗客串侍应生,他很敬业地贴近拓永刚,望着他的眼睛,客气又暧昧地冲他笑。拓永刚的眼睛弯弯的,他高兴的时候就会显露出这样的表情,视线一刻不离袁朗的脸,因此他并不知道袁朗的打火机在烧哪里。然后袁朗就从容不迫地把他嘴上的烟从中间烧断,烟头掉在他肚皮上把他烫得从沙发上蹦起来。
  袁朗笑起来,突然间就不想抽烟了,他合上了打火机,把烟从嘴上扯了下来。
  天,渐渐地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袁朗没有去吃早餐,在宿舍里消磨时间。上午10点20,手机响了,是拓永刚的,他接起来,久违了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中校,别来无恙。”
  声波在耳膜内震荡着,袁朗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从声音里听来他心情挺好。“上尉在哪里定点空降了?”
  “机场。学校里不方便见面吧?”
  “你记个地址,白云路程家饭店,我在那儿等你。”
  “好。”
  挂上电话,袁朗迅速穿好衣服,到洗手间再洗了把脸,这才出门直奔白云路。从机场到市区起码有一个小时的路程,而袁朗从学校去到白云路至少得花半个小时,他总得先到一步安排一下。程家饭店他跟一起进修的同学们常去,菜的口味都很合袁朗的胃口,因此他把跟拓永刚见面的地点定在那儿了。要了一间包厢,袁朗终于定下心来,等着拓永刚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得异常缓慢,袁朗坐一会儿,又站起来到窗边转一转,这间包厢在饭店2楼,窗口正对着饭店大门,他想看看能不能看到拓永刚在门口下车。同样是坐卧不宁,可此时的急切盼望跟昨夜的忐忑辗转差的可不止是十万八千里。
  又一次溜达到到窗口,袁朗面对着窗口站立着看表,11点30分,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他抬起头来,包厢的门被人敲了敲,袁朗看一眼没什么异样的大门,回头走到桌边,“进来。”
  敲门的是服务员,她进来问袁朗大概几点开始上菜?袁朗让她等等,到时候再叫她。服务员出去了,袁朗又回到窗边,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的停车位上,从车上下来几个人,跟他无关的人。袁朗又看表,包厢门被推开了,袁朗心念一动,急忙转过身来。
  是拓永刚,他站在门口,自带光芒似的迎着袁朗笑,鼻子还是那个鼻子,眼睛还是那双眼睛,皮肤还是像以前那么黑,笑容也还是那个笑容,酒窝也还是那个酒窝……可是为什么他会穿着绿色的军装?跟谁借的?
  拓永刚往后看了一眼,走进门内,反手把门关上了。他伸手顶了一下军帽的帽檐,眼睛里透着笑,“这么久不见,不来个热烈的拥抱暖一下场?”
  袁朗站在原处还在打量他,“衣服跟谁借的?”
  “我的,帅吗?”
  袁朗失语,拓永刚向他走过来,袁朗也向他走过去,不知道是谁先抱住了谁,总之两人像是在瞬间就紧紧地贴在了一块儿,像在比力气一样地用力紧勒着对方。放肆地,粗鲁地亲吻着,就好像他们可以什么都不顾忌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中校,哦,现在要改口叫上校才对。。。”
  袁朗说,“你也可以叫我正团。”
  拓永刚的气息骤然一急,多少有点破啼为笑的感觉,“官迷。”他长抽一口气,两人还像长在一起似的抱着,拓永刚闷声闷调地说,“跟你说一件很丢脸的事。”
  “嗯?”
  “抱紧我,我快没力气了。”
  这是袁朗这辈子听过的,最让他难受的话了。
  早在拓永刚和袁朗从哈尔滨回来,拓永刚被父亲在机场逮个正着之前他们的关系就已经被拓永刚的父亲知晓了。他具体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因为什么知道的?拓永刚通通不知道,因为已经这样了,他再去追问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父亲对自己掌握的事情有过怀疑,当然,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希望这是个假消息,他也可以原谅儿子年少时的一些荒唐举动。谁的人生没有走过弯路?年轻人贪图一时的新鲜和刺激是多正常的事情啊,时间一久,新鲜劲儿一过,儿子就会知道这件事情本身有多荒谬。但他不会放任儿子身边出没着不知底细的人,那么袁朗被起底就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很多袁朗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也许拓永刚的父亲都了解得很清楚。与此同时,那一年拓永刚和袁朗因为各自工作上的事情鲜少有联系,没有让拓永刚的父亲抓到任何实据,爱子心切的他又认为这可能意味着儿子已经不想再混这趟混水了。可他没想到“惊喜”还在后面。
  拓永刚庆幸从前家里不爱管他的私生活,自己上大学时表现也算是不错,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传进家人的耳朵里,否则也就没有后来他跟袁朗之间的任何可能了。但是这也不能阻止父亲因为这件事而大发雷霆!那天的拓家大宅鸡犬不宁,拓永刚被父亲罚在客厅里跪了一晚上,饭都不许吃,不过也没人有心情吃。奶奶拦不住,妈妈不敢拦,关键时刻是爷爷替他拦下了一顿揍,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父亲挥着皮带猛抽桌面,像是要把桌子抽裂!面对如此暴怒的父亲,若是拓永刚胆敢有一点反抗,那下场绝对是皮开肉绽没跑了。拓永刚选择沉默,接受一切惩戒。
  在老老实实地跪了一夜之后,在第二天拓永刚才得到了跟父亲说话的权利。他承认自己跟袁朗在一起,同时他也肯求父亲不要把袁朗牵扯进来,在这件事情上袁朗没有任何过错。拓永刚反省着他的错误,并承诺不会再跟袁朗有任何来往,条件依然是让父亲不再追究袁朗。经过一夜的思考,父亲的反应出奇地冷静,他给拓永刚请了假,把他带回兰州。同时他请来了医生和专家来给拓永刚做检查,他要搞清楚拓永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拓永刚相信他能通过医生传达给父亲的东西都已经全盘托出了,但是家人还是没能给予他理解和支持。这一点拓永刚早就想到了,他能理解家人的心情。爷爷奶奶因为他的事情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影响,年迈的爷爷差点都要住院了,低气压盘桓在这家人的周围,关于拓永刚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高度警惕。作为始作俑者,拓永刚只能避免去刺激他们,乖乖地信守承诺不去联系袁朗,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都是早晚的事,他不可能跟袁朗携手人生,因为袁朗上不得台面。不仅是袁朗,就算拓永刚爱上的是李朗,王朗,孙朗,也都会是同样的命运,因为他们百分之一百都会是男人。
  在拓永刚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懵懵懂懂地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的时候他就预见了这幅光景,所有思考能力健全的人都能毫不费力地想到这些,这不是悲观,而是一种清醒的认识。有了这种认识,他才能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太多双眼睛在盯着这个家庭了,拓永刚从小就能感觉得到。这20多年来,父辈们谨言慎行稳健镇定的处世风格他耳濡目染,也受到过这方面的教诲,但他毕竟年轻,优越的出身和不俗的自身条件不可避免地让他变得有些骄傲难驯,甚至是自负。直到他遇见袁朗,袁朗把他的眼高于顶,浮躁冲动像靶子一样打穿打漏了。
  袁朗,这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老A教官,伶牙俐齿,满腹坏水,能力深不可测,同时他又是一个令人感觉舒服的男人,理智成熟,热情包容,时不时地还会耍一下宝。他就是这样一个多面而丰富的人,让拓永刚深深迷恋。要拓永刚放弃他真的不是一件轻易就能做到的事,但是拓永刚没有办法,他不妥协就有可能会给袁朗带去麻烦。他不能在爱情已经不能再继续的情况下还给恋人招去无妄之灾。他每天咬着牙过日子,他要适应没有袁朗的生活,按家里的希望的那样去生活。
  就算是度日如年,如入牢笼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拓永刚那段时间烟抽得特别的多,把他的指导员吓得够呛,他说有一天早晨他见到拓永刚的时候感觉拓永刚的眼白都是黄色的,像是被烟薰黄了一样!
  此时袁朗和拓永刚已经从饭店出来,转到了一家酒店里,两人坐在客房沙发上。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正好照在两人身上。袁朗叹息着用头抵着拓永刚的,不知道是该责备他还是该怜惜他,“你就这样让我置身世外?”
  “这是我的责任。”拓永刚是认真的。
  “那我的责任是什么?”
  拓永刚笑笑,从笑容到眼神都充满了活力,最初的疲惫在这会儿俨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年多,拓永刚都学会掩饰自己了。“爱我啊。”
  袁朗老实地点点头,再抬起头的时候他不由分说地开始剥拓永刚的衣服。拓永刚像个遭非礼的姑娘似的拼命护着自己的衣服避免被袁朗扒掉,“喂!嗷!等等!”
  但是他喊得晚了一点,他的军装外套已经在袁朗手上了!虽然已经不出一线,可袁朗的身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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