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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冒冒失失-第21章

小说: 冒冒失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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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床连扫都没扫过,怎么睡?”拓永刚一直是披着被子坐在房里的一张椅子上。
  “这房子只有你来住?”
  “是只有我跟你在这里住过。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东西备得这么齐?”房子里大到家俱家电,小到纸巾香皂一样不缺。
  “怕我有时会用到就准备着呗。”
  袁朗对这样的百年大计无话可说,拓永刚打了个大哈欠,从椅子上站起来,“睡觉吧。”
  重新回到干净温暖的床上时两人也重新缱绻了一番,少不了耳鬓厮磨,诉诉情话,某些运动不被列入温习名单。泡澡前做过了,泡澡时又闹了那么大的一个笑料,实在是已经到达心理承受的极限了。聊天的时候拓永刚拿出手机给袁朗看小番茄的照片,小番茄现在已经是一名准小学生了,正在读学前班,小家伙长高了,在换牙,豁着门牙照相都笑不露齿了——牙不见了。
  “他不记得我了吧?”
  “好象是。”
  袁朗随意地翻看手机相册,里面有一张照片是一对中年男女坐在餐桌边吃饭,因为要拍照,所以两人都对着镜头笑。那个男人袁朗认识,很多人也都认识他——在《解放军报》上偶尔会看见他的照片,他是兰州军区副司令员。袁朗看向拓永刚,拓永刚承认那是他的父母,“我爸和我妈。”
  “只是看照片,我就不用敬礼了吧?”
  拓永刚翻个白眼,“你随意。”
  袁朗认真看了看照片,说:“说真的你长得像谁?”
  “像我自己。”
  “基因突变了。”
  袁朗笑起来,他想起了在自己家里曾经也有过他像谁不像谁的讨论。拓永刚把手机从袁朗手里抢过来。袁朗瞧着拓永刚,这小子正盯着父母的照片看,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家的时候只能看照片。”
  袁朗听了把自己的钱夹从床头柜上拿过来,打开了给拓永刚看,那相片夹里也夹着一张家庭照片。照片上的袁朗也就是拓永刚现在这么大的年纪。拓永刚说:“叔叔阿姨看起来就是一副知识分子的样子。”
  “按实际情况你应该称呼他们‘伯父伯母’。”
  拓永刚忽略掉袁朗的提议,“你还有哥哥?”
  “嗯。”
  “真羡慕,我打小就是一个人,家里连个一起玩儿的人都没有。”
  “我哥从来不跟我一块儿玩儿,他觉得我是小屁孩儿。不过我小时候太淘气,他见到我都恨不得调头躲起来。长大了他又变得太严肃,我也不爱跟他在一块儿呆着。”
  拓永刚就笑了,“看出来了,你从小就是猫嫌狗恨的角色。”
  “你再说一遍我是什么?”
  拓永刚装傻充愣地在袁朗脸上亲了一口,“说你了不起。”
  袁朗抖了几抖以示对拓永刚这腻歪劲儿的抗议。
  拓永刚和袁朗这次相聚跟以往有了一些不同,平常见面他们都只呆在屋子里极少出门,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异常珍贵,出门要在意的事情太多,显得很不划算。不过这次他们打算一起去做点什么事,丰富一下两人在一起的时光,以免每次回想起相聚的时光都会因为背景、事件的极度单调而产生“记忆重叠”。他们计划去逛逛街,大约要出门大半天,借着这空档顺便也让家政服务员打扫一下屋子。
  最近的购物广场走路也就差不多40分钟,他们选择了步行。拓永刚在这段时间里跟袁朗讲了一些他以前的事,他向他提起了大学时代教空气动力的老师。那位老师对拓永刚的影响不小,拓永刚自己都承认:“他不仅是我的老师,教我知识,更教给了我一种可能是最正确的爱情观。”当时拓永刚是喜欢这位老师的,他喜欢他风趣的谈吐,过人的才智,人长得也不错。但相对于他吸引拓永刚的内在特质,相貌倒是显得不那么重要。袁朗有点小酸:“哪怕他长着一张酷似赵本山的脸?”
  拓永刚大笑,“你就不能让我高尚一回?我也想做一个不会被外表所迷惑,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有深度的人啊。”
  “也想做,那就是还不是了?”
  “错了,跟你在一起至少就已经证明了我已经是一个不重视外表的人了。”
  袁朗故做气愤地用胳膊卡住了拓永刚的脖子,“我现在就杀人灭口。”
  “这么快就恼羞成怒可不太像你啊中校。”
  “你别忘了我是最差劲的教官呢,小南瓜。”
  拓永刚才不受他威胁,他把袁朗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拿开,顺手再把自己的手搭在袁朗肩上。这样看来他们跟走在路上的任何一对好朋友都没有差别。拓永刚继续讲他跟大学老师的故事,老师当年年纪也不大,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是海外名校毕业的博士。拓永刚对他有好感,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对老师说过,他不太敢说。可是老师有一天竟然点名让拓永刚课后留下来,他有话跟拓永刚说。拓永刚对这突如其来的谈话很是忐忑,心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了?他没想到老师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拓永刚同学,你是不是喜欢我?”
  拓永刚当时都吓懵了,他发誓这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他喜欢他!老师笑着给吓傻了的拓永刚解惑,“你看我的眼神太直接了。你很诚实。”
  拓永刚来不急羞愧就开始结结巴巴地表白:“老师,我喜欢你。”
  结果当然是拓永刚表白失败了,他暗恋的对象早已经有对象了。
  “既然是这样,那老师你为什么还要拆穿我?你不说,我可能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有勇气对你说真话。”拓永刚不理解他的举动。
  “因为我不希望我的学生走弯路。”
  拓永刚以为他是要劝自己不要再在喜欢同性这条“弯路”上走了,没想到他又一次让拓永刚意外了。他说他不希望看到拓永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在明知道拓永刚没有机会的情况下,他没办法保持沉默,这对拓永刚不公平。这是拓永刚第一次听到这种“暗恋无辜,装死有罪”的说法,他想也许是老师在国外留过学,接受的观念较国内的人要开放吧。
  那次谈话没有让拓永刚如愿以偿地得到老师的爱情,却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由师生变成了朋友,也许对老师来说拓永刚只是个小朋友。他对他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偏爱,他不吝啬向拓永刚分享自己的感情故事,他和另一半是两地分居,一个在西安一个在北京,工作都很忙没什么时间相聚。但是老师告诉拓永刚这没有什么大不了。
  “爱情不是人生的唯一,人生中有比爱情更重要,更有意义也更长久的事情要做。不否认这世界上有离了爱情就不能活的人,但更多的是打着空虚寂寞的旗号挥霍青春和时间的人,这种人不是缺爱,是缺目标。”
  “不论是多么刻骨铭心的爱情,时间长了都会变淡,你必须要认清这一点,能让两个人走到最后的原因除了耐心还是耐心。再加一条,志同道合!”
  “你小子可千万别学电视电影上演的那样去当什么情圣,脚踩几条船早晚会掉进水里,一厢情愿也不见得让你看起来比别人更值得去爱。”
  “人与爱情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人在驾御爱情,让爱情为自己的生命锦上添花,而不是爱情在奴役人,把人榨干,压垮。”
  拓永刚在空工上了四年大学,老师一直以言传身教的姿态向他灌输这种人生观和爱情观,拓永刚在大学期间谈过的所有恋爱都被他剖析过,任何漏洞和缺憾他都看得明明白白。而他看起来活得也是非常成功的。他没有让自己变成感情的奴隶,他与爱人的感情也维持得非常好。
  “你怎么看他?”拓永刚问袁朗。
  “他电话号码是多少?”
  “?”
  “我去j□j他。”
  拓永刚侧过头来瞧着袁朗,“你是还没睡醒呢?还是又睡着了?”
  袁朗笑着,认真地说道,“我谢谢他。”
  如果没有他的教导,袁朗都不知道拓永刚自己要怎么从那样艰难又混乱的圈子里认清方向,避免伤害别人,伤害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么袁朗今天所得到的就不可能是现在这个在爱情心理方面相当成熟坚强的拓永刚。
  “你会滑冰吗?”想要转换一下话题的拓永刚指了指前面的冰场问袁朗。
  “不会。”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你不会的事情啊?”拓永刚有些戏谑。
  “你会?”
  “当然。有兴趣吗?我教你。”
  十分钟后拓永刚和袁朗就已经穿好了冰刀鞋坐在冰场边上了,拓永刚臭显摆地站在滑不溜丢的冰面上,很随意地做了几个动作,流畅潇洒的姿态证明他真的会滑冰。袁朗对他的表演不屑一顾,抬正下巴指指冰场上,那里有很多小朋友在玩,有些滑得也挺稳的。“很了不起吗?刚会走路的小孩儿也会。”
  “那你不是更糗?”
  拓永刚说完就溜了,袁朗想揍人都抓不着他。拓永刚在绕场做热身,每次滑到袁朗面前总要很顽皮地挤挤眼。袁朗试着站起来,冰上实在太滑,他小心小心再小心才勉强站住了,姿势什么的他当然知道已经不能要求好看了!先站稳了再说!他踮着冰刀鞋,迈步,用冰刀尖死死卡住冰面,再收后面的脚过来。很好,没摔跤。袁朗故伎重演,又迈了第二步,第三步。。。这时,场边围栏外有人很不给面子地提示了一下他,“你是在走冰还是滑冰啊?”袁朗被他这么一问就忍不住笑,这一笑就让他直打晃,他赶快伸出手来平衡身体。然后对那个半大的小子说,“都是。”
  袁朗回头去找拓永刚,不是说要当教练吗?人呢?!他没看见拓永刚,倒是看见了一个身高只到他膝盖上一点点的戴顶红色帽子的小不点晃晃悠悠地朝他滑过来了!袁朗进退两难,他不会滑啊!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小不点越来越近,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小不点离袁朗还有不足一尺的时候拓永刚从旁边冲了出来,一把抱起小不点,呲溜一声滑到远处,再优美地拐了个弧,回到袁朗身边,稳稳当当地站住了。有人在拍手,拓永刚把小不点儿放回冰上,对她说:“宝贝儿乖,到外面玩儿去,别欺负这个不会滑冰的叔叔。”袁朗听见身后有哄笑声传来。拓永刚也笑,他像是刚想起来自己说过要教袁朗滑冰似的,他伸出双手拉住了袁朗的手,平肩展开。他笑着看着袁朗,“脚别站这么直,像我一样,打开一点。”
  “别得意得太早啊。”
  “冤枉。”
  袁朗握住拓永刚的手用力捏紧,拓永刚无语地咧咧嘴,“背后下毒手啊你。”
  “明明就是面对面的。”袁朗理直气壮地说道。
  拓永刚大度地不跟他理论,在场边陪着他练基本功。正练着呢,旁边传来一个女声把拓永刚从专心致志的状态里拖了出来——“小叔。”
  拓永刚抬头看了一眼叫他的人,笑笑,“李唐姐。”
  袁朗很自然地松开跟拓永刚握在一起的手。
  “滑冰呢?”
  “嗯,收了个徒弟。”
  叫李唐的女人打量了袁朗一眼,袁朗冲她笑笑,发现她身边还跟着另外两个女人。看样子是结伴来逛街的。
  她的女伴问她,“这是你老公的弟弟?”
  李唐就笑了起来,“他是我老公的叔叔,我儿子叫他叔公呢。”
  “哦。”女人们开始大惊小怪。
  袁朗微抿了嘴巴,原来她是小番茄的妈。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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