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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意仁心-第1章

小说: 天意仁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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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鬼魅婴啼

    大梧州国只是个小国,人口仅有二百多万。北面是传闻中拥有近二百亿人口的阳盟,其人口之众多,面积之广渺,物产之丰富,实在不是大梧州国的国民所能想象的到的。其实阳盟并不是成一个整体的国家,二是由七个不同的国家组成的联盟,每隔五年,联盟共推一个国君代表阳盟。阳盟的形成只不过是因为其北面还有更为庞大的都国。至于都国有多大,有多少人口,这实在不是小小的梧州国人所能知晓的了!更何况大梧州国与阳盟并不接壤,其间横跨着一条茫茫海峡,至于海峡有多宽,有多广,大梧州国中知晓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

    大梧州国只是阳盟后面一个小小的石子,没有多大的作用。

    大梧州国的西面是一片茫茫的荒漠,据前往探险的人带回来的信息,荒漠之大,无从知晓,只知道探险者在荒漠中行走一个多月,也见不着边际。据探险者估计,一个多月的行程能够贯穿过三个大梧州国,但在茫茫荒漠中,连深入到何处都无从知晓!

    其东面的是一座座绵延不绝的山脉。层山叠叠,离都城近处,仅是一些小山坡,稍远处,山势渐耸,渐而深入云端,不知高到几何。从来没有人到达过山顶。别说到达山顶,就是到达那高山的山脚,也从来没有过。因为试图穿过山林的人,只要穿过两个山峰,便会莫名其妙失了踪迹。因此离那山峰最近处的居民,从来没有人试图走过第一座山峰。

    其南面是一片森林。森林有多大,也没有人知道。传闻数百年前,大梧州国的国主袁亚,召集了举国近一半的国士,和三十万的士兵深入丛林,试图开发出一片新的边疆。

    然而,据大梧州国志所记,包括国主袁亚国主在内,三千余人的国士,和三十余万的士兵,无一生还。

    此事震惊了所有的国民。士兵也就罢了,而国士,无一不是人类顶尖的存在。他们武艺高强,身手敏捷,战力非凡,据说一些练有内功的国士,能够刀枪不入,摘花飞叶都能伤人于数十米之遥,居然,也没有一个人逃得出来?

    谁也不知道在丛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没有人说得清为何数十万的战士,居然一下子凭空消失。

    从此大梧州国的国民都晓得,万万不要深入丛林,只要看到丛林中一片绿朦朦的雾气,那就有多远跑多远。

    只是没有人发觉,丛林的面积似乎向北边扩展了一点。

    大梧州国有十二个都城。最东面的溧阳城是其中倒数第三大城,拥有人口三十余万人。溧阳成不仅城小人少,而且资源匮乏,地气贫瘠,物产不丰。就连同样的芒稻,也比其他地方产量略低。

    具有经验的稻农说,这是因为此城域yīn气太盛。芒稻是阳xìng植物,尤喜阳光和地气。地气有yīn阳。此地yīn气重于阳气,不利于芒稻,也属正常。

    溧阳城居民三十万,城中有清洁队三十八人,每rì里清扫城市街道,收取住民的垃圾,用牛车马车拉往城外的唯一的垃圾场堆埋。垃圾场离城约八十里,牛车约三个时辰可一个来回。清洁队每rì要往返两次。

    李叔是一个很普通的清洁员。他主要负责溧阳城北部的一条街道的清扫任务。然后把扫出的垃圾和居民放在街道处的垃圾放到牛车上,拉往城外的垃圾场。每月可以赚得二两银子!

    在溧阳城,一斤猪肉大概是三十文钱,一两银子却可以买得三十余斤猪肉!

    李叔今年六十岁整,干这一行差不多干了一辈子。按溧阳城的规矩,干过了六十岁,便要换人了。不过清洁工作收入微薄,肮脏烦杂,只有底层的贫民才比较热衷于干这一行。而这个工作除了能够享受城民的待遇以外,其他唯一好处,便是收入稳定,偶尔还能在清扫中捡到一些值钱的东西,比如一两个铜文,说不定运气大发捡到大富人家遗失的钱袋。不过这样大的好事李叔是从来没有遇到过。

    清扫一般是一个人的工作。不过最近往城外拉垃圾的时候,李叔都会搭上一个人。那也算是李叔的本家,其表亲的一个儿子,叫李屿,三十四岁的年纪,憨厚老实,在城郊有一块地,种着一些芒稻。每rì里李屿外出耕种,都会搭上李叔的牛车,坐在脏兮兮臭烘烘的垃圾篓边上,也不以为意,拿出媳妇早上蒸好的馒头,递给李叔俩个,自己兜着两个。就这样倚着垃圾篓吃开来。

    今rì跟往常没有多大的差别。李叔刚把垃圾收拾到车上,李屿就来到了路口,等李叔牛车驶来,把农具扔到车上,坐到牛车后面,照样拿出两个馒头,递给李叔。二人便这样边吃边往城外而去。

    “叔,你说这城外那么多的荒地,为啥城里人不多去开垦点地,多种点芒稻呢?”李屿嚼着馒头,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话。

    “你也不想想,这从出城到那地里,该多久的路程,莫不是每个人都得骑着牛车去不成?芒稻好种,可也得每天浇水,一rì不浇水,就叶脉枯黄,谁还能像你这样,每rì里有牛车可承。唉,不过再过不了半个多月,我也上了年纪,就做不了这伙了。到时候我跟廖管队说说,让你来接替我吧。”

    “可是叔,我不想干这活,这活没啥意思,赚的又少,倒不如我从地里种点东西收成的好”。

    “可你不能终身做着农活啊。我这活不好,好歹上了年纪退下来后,每月还可以领到一两银子的养老钱。那也算是半个城民的待遇。你若一意种田,收的也不多,上了年纪了刨不了地时,那可是一文钱也弄不到了,岂不凄苦?”李叔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为自家的娃想想。成阳今年三岁了,若你还是农民,就进不了城里的童蒙馆,也就进不了武学堂或讲学馆,以后也学不了真本事,还会是个农民啊”

    “可是,叔,为什么城里那么多的童蒙馆,就不收农民的孩子呢?”李屿一本正经的问。

    “不是不收,只要给足了银两,他们也收。不过至少要二十两银子的卡迪,你这干一辈子农活,也能攒的下多少银子?二十两银子可不是普通农民能够付得起的”

    李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所以,你还是考虑一下接我的班。我跟廖队长也算是几十年的交情,这个忙他不会拒绝我的。”

    看出李屿想要说些什么,李叔挥了挥手,“你也不要小看这一个月两个银两的收入少,关键是,那样你就不会再是农民的身份了。成阳也就可以上个好学校,以后说不定也能做个文案记事之职,也算是我们李家能够出人投地了”。

    “可是李叔,为什么他们对农民就这么不公平呢?难道农民的孩子就不是大梧州国的孩子了?难道农民种的粮食,就不是大梧州国吃的了?”李屿憨厚的脸上显出焦急的怒意,“这算是什么规矩?”

    “唉,规矩就是规矩,我们只能照规矩去做不是?你咋就这么一根筋呢?到你享受到规矩的好处,你就不觉得这个规矩有什么不合理的了。”李叔说道:“若你舍不得这一亩三分地,叫程玉种吧。现在女子劳作之风渐浓,风化渐开,并不一定非要把媳妇关在家里,不得外出的。”

    李叔咪了一眼这个侄子。继续说道“只是,多注意点安全,那一群偏激分子,视女子抛头露面为洪水猛兽,被他们看着,可就是不利的很!好了,现在到了地头,你先去劳作吧。我下午还来一趟,到时接你回去。”

    李屿也不知听进去了李叔的话没有,一声不吭跳下车来,先把农具拿下来放在牛车旁边,接着从车上先把几个大垃圾篓抱下来,将篓里的垃圾倾倒在垃圾堆上,把垃圾篓提到牛车上放好。李屿倚着牛车,看着李叔,说道:“叔,我想好了,到时候我接你的班,让程玉管这块地,我每rì里送她过来,也是一样的。”

    “这样也好,不过程玉一人在这劳作,只怕不妥。依我看,等你这次芒稻收了,此块地我给你找个人或租或卖了去,让程玉在城里摆个摊子,做点小买卖吧。”李叔说道。

    “让侄儿想想,先看看这次芒稻的收成再说吧。叔,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吧,那边还有一车垃圾要拉过来呢。”李屿说道。

    “好,那我这就回去,到时我们一起回城。”

    “那叔再见,那垃圾篓沉,你往车上搬的时候小心点,别扭伤腰了”。

    “晓得了,你这孩子,憨是憨了点,倒是个好心眼!”李叔爽朗的笑了几声。赶着牛车往城里返去。

    李叔赶着牛车往回走时,李屿也扛着农具朝着山林方向走去。去年他看到这个山如此青翠,觉得开出点地种点东西,应该能够有个好收成。遂在那山脚下开垦出了一小块农地,种了些芒稻。虽然城里的老农说这里的芒稻收成不是很好,李屿打心里还是有点不太信的。光听人说说而已,自己没有试过,怎能晓得收成好还是不好呢?

    李屿到了地头,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看地里有没有长出稻苗来。不过令他欢喜的是,果然他看到了一点点火星大的绿头,苍翠碧绿的一点点,那是芒稻成活了。李屿打心眼里高兴。看来今年这块地还是会有收成的,看来自己没有白忙活。

    李屿今天带了个锄头,一个扁担和两个木桶。他知道离地不很远处有一个水塘,山上的雨水都汇集到了那里。他打算从水潭处开出一道沟渠到地里。然后用木桶把水舀到地头,这样以后浇起水来也就方便多了。为此,他还特意物sè了这一块低洼的地。

    谁都知道,芒种是很需要水的东西!

    李屿说干就干,撸起袖子后,先从地头往水潭方向挖去,他心里盘算着,按自己的速度,半里地的距离,大概需要三天的时间。

    这个活不算太累,李屿心里想。

    rì落偏西,李屿坐在地头,感到浑身有一点疲乏,不过看着挖出的三十余迟长的沟渠,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点兴奋,一天果然是能够挖这么多啊,到时放进来池塘的水,他觉得今年会有个好收成的。

    “叔叔也应该快到了吧,不过叔总有午睡的习惯,但愿不要睡过头了啊!”李屿自嘲的想着心事。眼光却不由的飘过那个垃圾堆,望向城门的方向。

    垃圾堆上几只野狗在翻找着吃食,两只黄狗,一只黑狗,奇怪的是那只黄狗左腿一直翘着不敢沾地。心里产生了一点好奇,“这狗瘸了?”这时黄狗调转了下身子,李屿看到黄狗的左腿时,顿觉得头皮发麻,饶是他每rì就着垃圾堆吃饭的胃,也忍不住一阵翻滚。那大腿处赫然是一根森森白骨,哪有什么狗皮狗毛,这怎么是一只狗的腿?这只狗怎么还能活下去?

    见鬼,李屿吞了一下口水。以前怎么都没有看到这几只狗?

    李屿突然觉得很害怕,突然发现这里怎么这么安静,除了几只狗的刨食声,呜咽声,就是一种森然的静谧,还有一种yīn森森的寒意。有点古怪。

    突然,李屿听到密林深处传来一阵刺耳的鸟鸣声。

    “呱~~呱~~”与此同时,一只灰sè的巨鸮冲天而起,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垃圾堆上刨食的黑狗突然停止了进食。

    “嗷~~呜~~~~”黑狗发出一阵狼嚎,电闪雷鸣般向森林里冲去。在李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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