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满人间[楚留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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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尚坦荡荡地回道:“我觉得我应该去看大夫,”是为了师兄的健康,“但是,楚留香的事情我心里有些牵挂,不去解决掉的话我也不能安心和你离开。”
司马追云眼眶湿润,十分感动地回道:“师弟,你终于长大了,那好,我答应你!”
夏尚也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蛮不讲理的师兄会不答应的。还好,师兄还是有点理智的。
南宫灵吃饱后,奇怪地问道:“夏兄,你得了何病,严重的话需要在下请大夫回来吗。”
夏尚犹豫,真相不好开口直接说出来。因为很有能会吓跑“生病”了的师兄。
这时却听司马追云回道:“这不好说。师弟的病……不能说啊。”他沉重地叹了口气。
南宫灵理解地点点头,然后古怪地看向夏尚身下的某个部位。
楚留香噗嗤一声,差点儿把嘴巴里寡淡无味的粥喷出来。
夏尚终于明白了南宫灵意味深长的一瞥是什么意思了。他十分暴力地捏烂一个包子。
简直忍不了!
等到三人出发前往任夫人居住的地方时,夏尚的脸色都没有缓过来。南宫灵十分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夏兄,在下真不是故意的。”
夏尚的脸色更黑了。这话说的他真的得了“隐疾”一样!
楚留香叹气,他走到夏尚耳边,低声道:“别生气了,就当是为了你师兄‘卧薪尝胆’是了。这可关系到你师兄的病。”
夏尚点点头,呼出一口气。他看向南宫灵,脸色这时已经恢复如常了,“南宫兄不必在意。小事……罢了。”他脸一黑,狠狠说道。
南宫灵干巴巴地笑了笑,觉得自己这事做的也不好,也不再多说了。越说越错啊。
南宫灵带着夏尚和楚留香来到曲阜的尼山。尼山虽然不高,但景色秀美,环境幽静。山中郁郁葱葱,将白石清泉俱都映成一片苍碧,风吹木叶,鸟语虫鸣。
三人边走边说,一天的路程后,夏尚对南宫灵就有了细致的了解。
南宫灵原本是孤儿,幸得上任帮主任慈抚养,交了一身功夫,最后也将这偌大的帮派交到了他的手上。
三人在一条窄路前停下。
窄路蜿蜒通向山顶,山顶后面却是一道断崖。还没上山顶,三人就听见一阵巨大的流水声。
三人走过山顶,来到断崖前,就看见,断崖下瀑布倾泻而下,水速极快,而断崖对面另有一座山峰。断崖与对面仅有一座宽不过两尺的石桥相连。
此时,石桥上竟盘膝端坐着个人。
这时,南宫灵告诉夏尚和楚留香两人,任夫人就在石桥后的小山峰上。
夏尚和楚留香要去对面找任夫人,而眼前这人明显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 重感冒中,头晕,鼻子堵塞,痛苦啊OTZ
☆、19…夏尚的厚脸皮
狭路相逢勇者胜。
夏尚悄悄对楚留香和南宫灵道:“他只有一个,我们有三个。一起上,数量上有优势。他那么老,我们这么年轻,体力上绝对有优势。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们必定完胜。”
南宫灵扯了下嘴角,忍不住说道:“夏兄,这样胜之不武。”
夏尚回的坚定,“放心,这里偏僻,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南宫灵又道:“以多欺少,不义。”而且,这不是有没有人知道的关系!不符合江湖规矩啊。
夏尚抬头看着南宫灵,南宫灵飞快地闭上嘴。
夏尚看向对面的文,躬身问道:“敢问前辈是否为中原人士。”
对面的人闭着眼,一动不动。
夏尚换种方式,又问了遍,“那么,敢问前辈是否为外番人士。”
对方又没回。
夏尚立马喜滋滋地对南宫灵道:“瞧,他默认了。他一定是外邦人,所以我们中原的规矩没必要用在他身上。我们完全可以三打一。”
“……”明明对方都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南宫灵斟酌词语回道:“就算这样,我们这么做总归不好。”
夏尚甩手不干了,“你好啰嗦,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要不,你先上去试试他的身手。”
南宫灵道:“然后呢?”
夏尚理所当然地回道:“如果他厉害,我们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如果他很弱,不好意思,他也只好让开路了。”他咧开嘴,奸诈地笑了起来。
南宫灵一脸无语地回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蒙面比较好。”这样不会丢人。
没想到夏尚反而回了南宫灵一个白眼,“笨蛋,如果我们蒙面了,我们就变成了坏蛋的一方了。我们得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他气呼呼地教育。
南宫灵深深地看了夏尚一眼,“……”越看越觉得此人特别无耻。
这时楚留香出主意道:“要不,我先去试试他的身手?”
夏尚立即点头,道:“对,你功夫好,先上。我们再暗箭伤人。”他握紧拳头。
南宫灵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很可能葬送在这里,“夏兄,你没必要说出来。”
夏尚立马受教地点点头,“没想到,南宫兄你这么阴险,偷袭人都想做出光明正大的样子。”他敬佩地看着南宫灵。
南宫灵僵硬地笑了起来。什么人啊,这是。
楚留香走上前,负手在后,仔细地打量起对面的人。
此人似乎已年过四十,面色腊黄,浓眉鹰鼻,不似中原人的打扮。他盘膝而坐,衣袂下露出双赤足,却将一双高齿乌木的木屐放在面前,而木屐上竟又放着柄乌黑窄剑。剑只有一边开了锋,样式奇特。
山风吹得他鼓动他的衣袍,那件乌色衣袍上,以金线绣成了八个龙飞凤舞的狂草大字。
“必杀之剑,当者无赦。”
杀气扑面压来。
楚留香走上前,抱拳笑道:“朋友借个路可好?”
那人闭目端坐,动也不动,好似根本没听见楚留香的话。
楚留香只得大声又问道:“朋友可否借个路让我们过去?”
语声高亢,四山回响不绝。
可那人却还是不言不动。
夏尚摸着下巴,思考了下说道:“会不会这人耳朵不行,要不然为什么总不理睬我们?”
南宫灵有气无力地回道:“不知道。”
夏尚嘟囔道:“说不定眼睛也不行,放在木屐上的奇怪长刀是用来当拐杖的。你想,他一面开锋,是用来砍掉挡在路上的树枝什么的,另一面没有开锋,肯定是担心伤到自己。”
南宫灵知道夏尚的话不靠谱,可又觉得这胡搅蛮缠的话也有些道理的。他只能老实地回道:“不清楚。”
夏尚抬头,瞪着南宫灵道:“那你有什么知道的。”
南宫灵肯定地回道:“我知道,山上只有这条路是通向任夫人的住处。”
夏尚满意地点点头,“总算知道了最关键的一点。”
身后吵吵闹闹的,可是石桥上的人分毫不动,稳如磐石。连楚留香也不禁敬佩起此人的定力和耐心。
夏尚眼珠子一转,有了新想法,“不对啊,你说这个人会不会也知道这条路是通向任夫人的住处的,所以才……”
南宫灵回道:“你的意思是?”
夏尚低下头,一本正经地说着自己的想法,“你想,任夫人那么漂亮,就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难保不会有人……”他意有所指。
南宫灵识趣地没有接过话。
夏尚抬头,瞪着南宫灵。
南宫灵望着天空,当做没听见。
夏尚只好自问自答,“所以,他一定是觊觎任夫人的美色,暗中垂涎,才会守在这里,不让其他人过桥,好方便他接近美人。一定是这样。”他说的信誓旦旦。
南宫灵终于低头看着向夏尚。他被夏尚可怕的想象力震惊到了。
夏尚得意地咧嘴笑了起来。
“你放屁!”端坐在石桥上的人猛然睁开眼,破口大骂道。
楚留香不免一怔。那人的视线竟有如被刀锋划过,杀气有如实质般。
夏尚却摇摇头,十分肯定地回道:“我没有放屁。不信,南宫兄可以作证。”
南宫灵扭过脸,熟练地假装没听见。他一点都不想证明夏尚有没有放屁这种事情。
对面的人愤怒地瞪起眼睛。
然后,他就垮下肩膀,苦苦地叹了了口气,“你说的也对,也不对。”
楚留香接过话,问道:“前辈可认识任夫人?”
对面人阴沉沉地笑了起来,“任夫人……好一个人任夫人!”他抬起头,恍若回忆,神情十分悲伤,“你们说的是秋灵素是吧……”
楚留香点头道:“正是。不知前辈……”
对面的中年男子仰头狂笑起来,凄厉的笑声,震得远处的松针都籁籁落下,青山也失却了颜色。
楚留香、南宫灵夏尚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夏尚眉头抖了抖,偷偷摸摸问对南宫灵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病叫羊癫疯,说不定……”
南宫灵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对面的中年男子好几眼,认真回道:“不清楚。”他又不是大夫。
夏尚突然很想揍南宫灵,怎么什么问题都回“不清楚”,太敷衍了吧。
他眯着眼睛,瞧了瞧南宫灵,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不……”南宫灵转头,奇怪地看向夏尚,不明白他问这个问题做什么。对方不是知道他是谁吗?
却见夏尚立刻露出了悲天悯人的表情。他双手搭在南宫灵的肩膀,同情道:“南宫兄,你是怎么了,你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说吧,昨天晚上去茅房的时候是不是撞到门了。我是不会笑你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南宫灵呆了一下才明白夏尚明里暗里的意思。这是在骂他吧。
南宫灵转过头,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夏尚。
夏尚被看得头皮有些发麻。他僵硬地转过话题,干巴巴说道:“那个,正事要紧,我们先解决当下问题,哈哈……哈。”
南宫灵转头,看向石桥上的人。
夏尚偷偷地看了南宫灵,摸摸下巴。刚刚南宫灵看起来真是可怕,像黑脸狗熊一样,简直吓死人。
这时他们听见对面的人狂笑着说道:“秋灵素……秋灵素!我为她甘受任慈之辱,含恨舍下她,离开中原,发誓任慈有生之日,决不再来此地。我为了她的幸福,甘受任慈一掌,而不还手,我为她至今不娶!而此刻,你却问我认不认得她。”
楚留香、南宫灵和夏尚呆住了。
楚留香实在没有想到这古怪的中年男子竟与任慈夫妇之间,还有着这样一段情恨纠缠的往事,更未想到这看来比冰还冷的怪人,竟有如此痴情!其情之痴,竟不在札木合等人之下。
除了札木合、西门千、左又铮、灵鹫子之外,这已是第五个人,这五人同样为情颠倒,甘愿终生受相思之苦。
唯一不同的是,札木合等四人已死,而这人却活着。
狂笑之声终于停止,那中年男子厉声道:“如今任慈已死,秋云素终于完完全全属于我,除了我之外,普天之下谁也休想再见到她。”
南宫灵犹豫道:“但任夫人……”
那中年男子喝道:“她也不愿再见别人,你们走吧!”
夏尚震惊,忍不住出声道:“卧槽,我就知道,这个丑脸的家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