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看浮云崩坏时-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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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他情商没问题？”
　　
　　“我只确定他平时小脑不发达而已。”
　　
　　“……你们在说什么啊，奈奈阿姨你做的真好吃。”迪诺没肝没肺的冲着兔子他妈笑，伸出了还有饭粒的碗：“拜托再来一碗。”
　　
　　泽田纲吉苦哈哈的笑着：“啊哈哈……”
　　
　　我无限感叹着看着两废材，唏嘘了一下：“里包恩，你真不容易。这两都白痴。”
　　
　　里包子不吭声，很装酷的顶顶自己的帽檐，一切尽在不言中。
　　
　　想想自己家里也没人，借着机会也算可以群聚一下，我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心安理得的把兔子从他的木板床上踹了下去：“你和你师兄睡一起。”
　　
　　“恭弥，不能蛮不讲理啊，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阿纲家。”迪诺试图好好和我沟通。
　　
　　我表示和草食动物没有共同语言，我斜着丹凤眼看着兔子，兔子穿着格子睡衣，抖了一下拉着迪诺老老实实的打起了地铺。
　　
　　“没关系，迪诺桑，我习惯了。”兔子哀叹着，反正大家都一样，狱寺君也是被虐着虐着他就习惯了的，学长说了，你们都是蟑螂命，死不了的。
　　
　　“记得，发出声音来的话……”
　　
　　“我知道了云雀学长。”
　　
　　我伸手拍拍兔子的脑袋：“我喜欢听话的学弟。”
　　
　　看着兔子挂着宽面条的海带泪，我心里油然而生的那种微妙的欢乐感顿时填补了不能群聚的遗憾，心灵空白的画纸上，出现了一道彩虹。
　　
　　“恭弥，再怎么说你也是阿纲的学长，那么做太任性了……”迪诺再度表示我们应该好好沟通。
　　
　　“我不介意你今晚睡马路。”我把手腕掰了一下：“虽然处理外国人的尸体比较麻烦……不过丢到东京富士山的树海里一百年之内确保没人能找到。”
　　
　　迪诺背脊一阵发凉：“既然阿纲没意见……那，还是晚安吧。”
　　
　　熄灯后。
　　
　　迪诺和兔子就如何纠正恭弥的性格开始发表毫无建设性的讨论，这像蚊子叫一样让我不爽，直接下床抽出四次元的拐子对准两团棉被狠狠的砸下去以后，终于世界清静了。
　　
　　第二天是学校公休，不过我的生活很规律，老早就起来了，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那两只尸体，决定还是大发慈悲的放过他们不用脚踩他们的脸表示我的低血压不爽好了。
　　
　　今天的我，果然也一样仁慈，并且热爱着并盛。
　　
　　刷牙洗脸完，帮着奈奈阿姨做饭，顺便搞定了那只闹腾个没完，小儿多动症的蓝波。站在楼梯口，穿着泽田他爸大好几号的睡衣把小鬼丢过来的两手榴弹本垒打出门口发出两声爆炸以后，我觉得对不听话的小鬼动用极刑还是很有必要的，否则不长记性。
　　
　　“蓝波，不要胡闹了，马上就能吃早点了。”奈奈阿姨无奈而又宠溺的哄着蓝波：“小恭，幸好今天你在我家，帮了不少忙。没想到男孩子都那么会做饭呢。”
　　
　　我笑的有点羞涩，穿越过来后基本没机会露出这种表情，做人难做，做中二病更难。
　　
　　奈奈把蓝波往我手里一塞：“我去关一下燃气。”
　　
　　我把蓝波举在半空：“老实点。”
　　
　　蓝波看着我的表情，顿时和消防水闸开了一样开始大哭起来，我琢磨着我的脸应该不至于那么可怕吧……
　　
　　“迪诺桑…………”随着泽田纲吉的一声惨叫，我还来不及回头，就听见重物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声音。
　　
　　“小……心……”心字的发音显然没有任何底气。
　　
　　某个没有部下就无比废材的闪闪星人，趴在我的脚下的地板上。
　　
　　站在楼梯上的泽田纲吉涨红了脸，张大了嘴巴，僵硬了几秒钟后脸色从红到青变紫最后惨白的和严重贫血的病人一样。
　　
　　“好痛……”迪诺呻吟了一下，觉得自己手里好像抓着什么东西。
　　
　　由于泽田爸爸的睡裤对我而言还是太宽松了……被迪诺拽了下来。
　　
　　“诶！恭弥！你怎么在这里？！”迪诺抓了下自己的金毛，很无辜的抬头看着我。
　　
　　我抽搐着嘴角，强忍着把蓝波当凶器砸死他的冲动，保持镇定的黑着一张脸：“麻烦你放手。”
　　
　　“啊？”迪诺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布料，然后吃惊的松手从地上爬起来，退了几步但是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脚，又滚到了地上。
　　
　　我发誓，这是我作为云雀恭弥以来最大的羞耻……
　　
　　泽田看到了在他学长身上熊熊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掺杂着紫色的怨恨，两种不祥的火焰混合在一起，让他顿时有种我要死在这里了的最后想法，他还没向京子正经的表白过……难道自己不是被里包恩折磨死是因为师兄的废材而引爆了学长的怒气被打死在自己的家里么？不过真没想到云雀学长居然喜欢小熊花纹的四角裤……阿这句话是多余的，他要死在这里了……
　　
　　我的人生到此为止了……泽田纲吉最后的遗言，回响在脑海里面。
　　
　　“很好，我会让你长眠在日本树海之下的。”
　　
　　“恭弥……”迪诺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这种场景，恍然明白自己做看什么，他让纤细忧郁少年敏感的玻璃心碎了一地：“这是意外！不要生气，冷静点！我不是故意的，抱歉啊！没想到看上去很冷酷的恭弥其实喜欢那种可爱型的啊！真是看不出来……”
　　
　　“下地狱去忏悔吧！”我拉起了裤子，打算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拆了，或者折断他的骨头，把他扒光了丢到南极去。
　　
　　




15

以虐人为快乐之本　。。。　
　
　
　　我在心中默念普希金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N次，生活如此美好，云雀你如此暴躁，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暴力可以解决眼前问题，但是无法解决长远问题。
　　
　　我用力把自己的指关节掰的咔咔响，居高临下的用拖鞋毫不犹豫的狠狠踩了迪诺那混蛋的脸。
　　
　　“恭弥……能不能不要踩脸……”
　　
　　“不能，我相信你的愈合能力和你的废材一样叹为观止。”
　　
　　“这样说年纪比你大的长辈真的太糟糕了啊，恭弥，你这种性格不改改会没人要的。”迪诺从地上爬起来，很好心的给我建议。
　　
　　“日本有句话叫以下克上，看到你这张脸，我觉得这句话很适合用在你身上。”
　　
　　迪诺抽抽嘴角，站起来，叹口气，万般无奈的看着我，顺手摸了下我的脑袋：“哎，恭弥，你这小子真不可爱。”
　　
　　“这话留着对你妹说去。”我对准他的胫骨狠狠一脚踹过去。
　　
　　“好痛！！”迪诺抱着腿蹦跶了半天：“我没有妹妹……恭弥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任性的孩子不讨人喜欢啊！”
　　
　　我捏住兔子的下巴：“说起来，我差点把正事儿给忘记了呢，泽田学弟。上次破坏接待室的帐，也差不多该算算了吧。”
　　
　　“云雀，学，学长……那个……”泽田同学嘴角不断抽搐，已经没地方让他退缩了。
　　
　　“反正你是彭格列家的首领，付钱什么的，算到你头上正好。”我放开他的下巴，拍拍他的脑袋：“学长我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泽田君蠕动了一下嘴角，看样子显然他在拼命吐槽我根本是不讲道理的人。
　　
　　我去他房间把衣服换好，从口袋掏出一份账单，准备塞到兔子的手里，泽田看到上面的数字，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也不是很多……”
　　
　　“是啊。”我狞笑了一下，顺手把小数点往后面移动了三位：“本来呢，确实不多，但是这点，算我今天早上的精神损失费。”
　　
　　我打了个哈欠，生活果然很美好，如果不去看那个金毛混蛋的一脸蠢笑的话……我的直觉告诉我，最好还是离那人远点，只要摊上他，就准没好事。
　　
　　日子还是每天浮云的在过，我每天宅在家里看吉永小百合的电影录像带，这种古老的东西小子也只有日本有了，要不然就是听听云雀他妈珍藏的美空云雀阿姨的歌，躺在客厅的地板上，用老唱机怀旧，这种纯享受的小资生活果然只有有钱人才能做到。
　　
　　偶尔下厨给自己做顿好吃的，自己洗衣服打扫房间没事用小刀刻刻雕花萝卜，顿时觉得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不能忍受就只能享受，适者生存，这是句老的掉渣的大实话。但是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我开始疑问。
　　
　　“云雀学长……日安。”
　　
　　嗯，我点了个头，秋天了，有那么点冷，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阵诡异的在背后毛刺刺的难受。
　　
　　“云雀学长你是不是不舒服？”兔子君大着胆子问了我一句。
　　
　　不计那种背后的奇怪感觉的话，我觉得自己最近挺健康的，最多不爽的也是青春期少年的通病，这和心理年纪无关，纯生理上不和谐而已。
　　
　　我决定不理会白痴兔子。
　　
　　“十代目！！！！”
　　
　　哦，蠢材三人组又凑合了，这也算是并盛的土特产了，所谓乡土气息，就是如此。我斜着眼睛看了狱寺隼人一眼，其实他长的真不错，可惜脾气不行，那张混血脸挺讨人喜欢的，我望了下天上的浮云，反正也闲着没事做，今天糟蹋这货也不错……嗯。
　　
　　“云，云雀学长……”泽田纲吉分明看到了云雀的脑袋上长出了尖角，三角型的尾巴尖露出来无比得意的甩了几下，一定是他眼花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除了山本同学以外狱寺和泽田都长了一张让人忍不住要去蹂躏几下的脸，我觉得自己的表情无比深刻，经常性的虐兔并不是好的选择，一旦兔子得了肠胃病，可虐度和排解压力的实用价值会大大的减低，反正你的就是我的，十代目的忠犬，虽然狱寺看着像猫，实际上是狗，而且傲娇的蠢脸还是挺有趣的，炸毛起来，嗯哼哼……
　　
　　“哟，狱寺学弟。”
　　
　　“学长露出那种阳光灿烂的笑容……”泽田顿时大感不妙，冲着狱寺拼命使眼神，虽然狱寺很可怕，但是怎么说大家都是朋友一场，见死不救他做不出来，学长这会儿挖了坑就等咱们一起跳下去呢。
　　
　　“云雀混蛋你笑的恶心死了！你想对十代目怎么样？！！！”全身的毛都竖起来的狱寺看上去真的很好玩。
　　
　　“随便玩烟花是违反风纪的。”我摸了下下巴，仔细想着怎么折磨他好呢？
　　
　　“狱寺君……你还是不要顶撞云雀学长比较好……”
　　
　　我简单的抓住他的手腕掐住他的麻经，用力掐下去狱寺的炸弹就掉了一地，我无比淡定的踩灭了炸弹上的火星，顺便拿掉了他嘴上的香烟：“我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在我的面前抽烟。”
　　
　　“混蛋你给我放手！！！”
　　
　　“啊哈哈哈，云雀你果然很在意风纪问题呢！”山本抓抓自己的头，没肝肺的笑的一脸欢乐。
　　
　　我皱皱眉头：“我建议山本学弟你每天拖他去马拉松，狱寺的体力显然很糟糕。他早晚肺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