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小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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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说。我问你,你半天就切了颗葱,晚饭怎么办?”我仰面两手一摊。他这么正经,八成不是什么好事,我打算先填了肚子再听,省得一会先失了胃口。
文博推我起来,再搂了搂,说道,“出去吃,别吃边说。”
Chapter。 41
周五下班后,我和文博特意约了陆彬与曼达两口子到元品咖啡小聚。
那天曼达玩心奇盛,招了侍应生拿来一副棋盘式的大富翁,最古老的那种,就硬是要我们三个陪她玩。
我跟文博皆没什么经济头脑,专买烂地,不一会就入不敷出,不得不宣告破产,彻底败下阵来。
只剩他们夫妻两内部厮杀,买房卖房他们本就拿手。不过到底曼达商贾世家出身,略胜一筹,陆彬颓势渐露,最后也是不敌。
周五下班后,我和文博特意约了陆彬与曼达两口子到元品咖啡小聚。
那天曼达玩心奇盛,招了侍应生拿来一副棋盘式的大富翁,最古老的那种,就硬是要我们三个陪她玩。
我跟文博皆没什么经济头脑,专买烂地,不一会就入不敷出,不得不宣告破产,彻底败下阵来。
只剩他们夫妻两内部厮杀,买房卖房他们本就拿手。
不过到底曼达商贾世家出身,略胜一筹。陆彬颓势渐露,最后也是不敌。
曼达像个孩子一样抱着面前一堆花花绿绿的假钞票欢呼。
“陆彬,你看你老婆,一堆假钱也这么高兴。”我往黑咖啡里撒了一小包黄糖,说,“这也太好哄了点。”
“你以为是你,这么难弄。”她立刻反击,指着晁文博,“你看他,跟上次见比瘦了一圈。我说呢,什么样的男人到你这个难弄精手里,也非得搞得形销骨立不可。”
“还是曼达了解我。”晁文博低头喝一口人参乌龙,说:“权当收筋骨。”
“嘿,反了你们了。”我不满,“陆彬,快,帮我个腔。”
他革命意志极不坚定,便狗腿一样的帮曼达的垂发挑下来夹到耳后,一边更狗腿地说,“恕难从命。我这个老婆,打扑克输给她,打麻将输给她,连在家玩个飞行棋也输给她。嫁给我之前还口口声声跟我说她多旺夫,现在完全是我怕了她。”
曼达这个千年大人精,听了这话居然给我脸红!
真叫一物降一物。
我不安地跟文博对视一眼,说道,“哎呦,你们这对铜皮铁骨的夫妻在我们面前就不要……”
谁知陆彬的手机响起来了。
我与他相对而坐,他的眼神局促了一瞬才拎起电话站起来走出去接。
看得我胆颤心惊,又飞快与文博对视一眼,实在是憋不住了。
“曼达,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乔秋瑾的……”我话一冲出口,桌子底下的脚尖尖被人猛踩了一顿。
桌面上,晁文博慢条斯理地埋头继续喝他那一盖碗人参乌龙。
我呲了呲牙,狠瞪他一眼,他却给我来个丝毫不觉,装没事人儿。
曼达正低头专心致志搅她的摩卡,一听,立刻抬头乐了,“认识认识。”我心刚刚一凉,就听她说,“去掉那个乔字我就认识。”
我咧嘴干干笑了两声,“冷死我了。大冬天的,咱就别省那点空调费了。”
“你说得那什么人啊?”轮到她问我了。
我咳嗽了两声,等救兵援助。
“是我一个朋友,她说认识你朋友的朋友,我也忘了是谁。”晁文博见状,只好出声助我胡扯。
曼达噢了一声也未深究下去。
她人缘面广,有些一串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加一串表亲的表亲的表亲,不足为奇。
这时陆彬回来了,俯□浅吻一吻曼达的面颊,说道,“我有事得离开一阵,一会回来接你。”
“我们会送曼达回去。”文博出言。
陆彬想想,说好。
曼达还巴心巴肝地目送他出咖啡厅门。
那情态,恨不能就地化成望夫石。
我再仓促地看了一眼晁文博,他倒神态自若,只好自己开口问:“你就这么放他走啊?最近这阵子,我要见他一面快难上天去了。”
“要不然怎么办,拿根链子拴在身边?你懂不懂什么叫风筝式管理?不管人跑多远,线在你手上。手就那么轻轻扯一下,他还不得回来。”曼达刚才还一派贤良淑德宜家宜室好女子的品格,现在就一脸狞笑。
她出门,不多带几张皮,就过得不痛快。
“我还以为多高明,听上去还是同遛狗一样。跟拿链子拴那一招不过是,殊途同归……”我忍不住吐槽,却瞥到晁文博眼里露出微微赞许的目光。
显然,那个赞许一定不是在赞许我。
“话说,你们两个这是打算拖到猴年马月啊?。”曼达伸手点着我,故意向文博说道,“这只妞到了一开春,可就是高龄剩女了啊!”
晁文博悠悠地笑着,水波不兴地说:“剩女算什么?林赛拉同志志向远大,已自圣女进化为妖女,打算大力发展不婚邪教。”继而总结,“我拿她没辙。”
我听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这样迂迂回回嗔怨我的样子,让人怎能不上火。并且,还真是可……爱得要死。
索性埋下头像乌鸦一样勤勤恳恳啄我的黑咖啡,不一会,就胃里烧得慌。
曼达这次倒是稀奇,没跳起来指着我鼻子骂我来事儿,就是沉沉静静地说了番古古怪怪的话。
她说,“你们两个倒也般配得很。先是她埋怨你不娶,再是你抱怨她不嫁。虽说是别别扭扭一番,却也不算什么坏事,将来想起来曾经也多少有过一味情趣。总好过那些起先唾手而得尔后波澜不惊的婚姻,比嚼淡了的口香糖还不如。就算鲠在喉口,你不甘吞下去,也断断吐不出来。”
原本热络络的气氛瞬间遇冷。
我眼皮突突地乱跳,忖着该说些什么,却也不得要领,倒是让晁文博抢了先。
他摸着下巴,自顾自说,“呵,原来你抱怨过我不肯娶你,也算难得。”
我一听,脑袋嗡地一声大了,才刚润到嘴里的咖啡“噗”地一声喷了一桌布,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我也就是平白说说,说说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晁文博冷冷地抽着嘴角笑。
曼达继续恬静而诡异地端坐微笑。
我这才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灼热的目光啪啪地打在脊梁骨上,生疼。
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有点儿失态。
是以那日,我们早早就散了。
先送了曼达到她那远在城乡结合部的家里去。
路上,我自副驾转过头,笑她,“放着好好的城市居民不做,非要搬到个买瓣蒜还得开十五分钟车的地方。”
“那你就去做常年喝尾气喝到饱的城市居民去罢。”她坐在后排,满不在乎地拨指甲,“再说了,等明年你干儿子生出来了,这一代的空气对小孩生长发育什么的,也好些。还有,我买的是学区房。后头一带从优质幼儿园到重点高中,全有了,省心省力。”
我听出点苗头,欢呼,“你终于如愿啦?”
“还没呢,未雨绸缪。”她立即一桶冰渣子扣到我头上。
“人家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一回。”我不禁叹道:“我那干儿子连个细胞影子还没见着,曼达你就先打算从一岁扶他到十八岁,全算好了。这份慈母爱儿心,在下,深感佩服,深感佩服。”
“你倒说得轻松。你要是有孩子,不得操心?”她手伸到前头,大力拍了我的肩膀。
“她自己在衣食住行上的事无一样不需要人照顾,而且一听到小孩哭就露出一脸后娘相,特烦躁。”晁文博一路上特清净,可说到这话题就来了精神,“赛拉生小孩?我还真不敢想。”
“生孩子要负得责任太大了,我那弱小的心灵,担当不起。”我如实说。
“自私的人,都拿这个做借口。每个人全同你一样,不结婚不生子,儿戏人生,人类不得灭亡了?”曼达深深不以为然。
“话也不能这么说,总归热衷生孩子的人多些。要是没我这种人,全世界你也生孩子,我也生孩子,现在地球资源这么紧张,想想将来搞不好我的子孙同你的子孙为了一粒米一滴水持械殴斗。有意思么?”我反驳之。
“瞧瞧,林赛拉多伟大,圣母玛利亚附体了。”她沿着路基朝前指一指,对文博说,“我可听不下去了,就前头停下就行。”
文博一言不发,依言停车。
曼达下车,我让文博再多停一会,眼见她消失在转角的庭院深处才松懈下来,仰倒在椅背上,“瞧瞧他们,这样恩爱……我真希望是你看错了。”
“到底是什么状况现在并不清楚,你没必要这么火烧火燎。”我最讨厌晁文博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样子。
可事临到头,却是他撞见,他陈述,当时听着,我也是十二万分不能相信。
“你让我怎么能不火烧火燎?都让你看到陆彬跟那个女的从宾馆里双双对对走出来了,我要是还能保持镇定,那才叫见了它个鬼了!我现在真是恨不得立刻提刀捉奸!”
“这个奸也不是你的奸,要捉也轮不到你。”他一脸静,看得我肺涨,他说,“早知道不告诉你。”
“你敢!”我几乎是吼着,“晁文博,若是这种事你还想瞒着我,不管什么交情,我也立刻跟你散。”
车子里暗仄得很,只有一轮一轮的行道灯光偏着打到文博脸上,亮一阵,暗一阵。
“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声音沉冷得厉害,“还是在你心里,我们的关系就这样轻轻易易,随你说散就散?”
我噤声,半响才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顿一顿,又问,“可难道润之敏之出了这样的事,你也任其发展?”
“不管。”他冷气病发作。
“你冷血。”我抱着个手,气鼓鼓看窗外。
两人相坐无言。
“这是别人的生活,你没有理由参与。”好一会,就听得他语重心长,一派长者风范,“况且许多事,你出心出力,最后的结果,该怎样还是怎样。尤其是陆彬这件事,我只是看见,并没有落实。”
“还要怎么落实?冲宾馆,赏春宫,才算落实?”我气急,“你怎么这样没立场。”
“赛拉,我不认为出轨这件事可以防患于未然。就算你有立场,到头来让你确定了,又怎样?已经发生了,就是他们夫妻两个人的事。你也说过敏之是关心则乱,现在轮到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是!胡家兄妹也是一对烂老友,他们对你的关心远远超过我对曼达!”
“你真是胡搅蛮缠得厉害,一言不合刺又冒出来了。”他已大是隐忍,说,“你不也觉得他们是在添乱,怎么到头来你对这种添乱的行为也这么热衷!”
“停车!我要下车!”
“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把自己女人丢路上的男人。”他反到啪地一声锁上车门,“还在这种地方,让你下了车你也找不回去。”
“谁是你女人!苏冬亦才是你女人!人家还跑去什么满月岛怀念同你在一起的时光,你却在这里亲亲热热喊别的女人!你没良心!你不要脸!”
“放心,你再怎么胡说八道我也不会把你踢下去。”他怒极反笑。
然后,我不知怎的,就被彻底激成狂暴状态,竟然去大力拍打他手下方向盘。
晁文博根本没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