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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待嫁-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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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众人都陷入沉思。



  卫刑抿了抿唇角,道:“那就等安六小姐从江南回来后再订亲吧。”



  当事人都开口同意了,卫国公与卫国公夫人也没有多余的话说,便都颔首同意,只道:“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出来。”



  两家是结亲,不是交易,安家自然不会提太多要求,说按着习俗来就好。



  可以说彼此都给了对方方便,也都没有什么不满,此事便就暂且这样定下了。



  又留一家人坐了半晌,才送人离开。



  张嬷嬷一直帮安若澜注意着前面的动静,是以订婚延后的事安若澜很快就知道了,她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她猜到生父还是不太同意她与卫刑在一起,而义父,十有八九是因为卫刑让她等了三年,所以他才可以为难,想让卫刑也等上一阵子。



  知父莫若女,安若澜猜的准极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处理
  八月中秋,老侯爷依旧不愿回侯府过节,安老夫人跟安世霆做主招待了来本家过节的旁支亲戚。



  老侯爷这甩手掌柜做的太彻底,安世霆私下也曾跟母亲抱怨,道:“那玄明居士也不知打哪来的神棍,将父亲糊弄的五迷三道,我前些日子过去看望父亲,就见父亲吃斋一样,桌上没个荤腥油腻的,平时也不出门,只在屋里神神叨叨地烧炉子,难道这样就能成仙了?”



  安老夫人只笑了笑,道:“吃斋也挺好的,我在府里也吃斋念佛,吃清淡点,心里也清静些,淡泊些。”



  安世霆沉默,听懂了母亲的话中话。



  母子俩又聊了些旁的事,临着告辞了,安世霆迟疑道:“母亲,我上次去禀告父亲要与卫国府结亲的事,瞧着父亲脸色不是很好看。”



  安老夫人早已料到,安慰他道:“你不必在意,你父亲说不管的,等日后订亲,他总不能自打嘴巴。”



  安世霆这才放心,告辞去了。



  过了十五,二夫人与安若澜就启程去江南了。



  一路颠簸不提。



  订婚的事虽然延后了,卫国公夫人依旧没能清闲下来,正如她所说,她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为了让亲家满意,让儿子的婚礼至善至美,她咬着牙拉着女儿一起学习盛京的婚庆习俗。



  秦以清也学乖了,不再闹,还说要帮着一起料理。



  卫国公夫人自然不敢让她插手。



  本就对庄媚心存芥蒂,以前是看秦以清的面子,才让母女俩留下,可秦以清做的那些事,当真是让她寒了心,若不是念着最后一点情面,卫国公夫人连看都不想再看到她们。



  可不管卫国公夫人跟卫韶表现得多冷淡,秦以清都丝毫不退缩。



  卫国公夫人看礼单,清点聘礼,她就在旁道:“是安若澜死活赖着要嫁给表哥。可到了眼前,却又故意推迟,还有安家整的那些条件,分明就是在为难我们。我们是东北人,哪里懂盛京这些繁文缛节,她们明摆着就是嘲讽我们,想下我们的面子,要我说。既然安若澜要嫁进我们卫家,就要按我们卫家的规矩办。”



  不管是谁,做事时都不喜欢有人在旁唠唠叨叨,更何况卫国公夫人跟卫韶母女俩都是急性子。



  起初,两人还忍着,但秦以清实在不会看人脸色,径直念叨个不停,最终,卫韶先忍不住了,拍桌怒道:“孤傲高洁的假面具没了。你就不要命地嚼舌根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再把你按着打一顿!”



  秦以清被吓得脸色发白,她一点都不怀疑卫韶说到做到。



  卫国公夫人神色还算温和,她按着卫韶的肩坐下,不冷不热道:“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待遇,不说安六小姐是皇上亲封的四品县主,单说她这个人,我就很喜欢,我愿意操持这些。风风光光将她娶进门,换做其他人,我确实不愿费这个心。再说难听点,若是那些个惹人厌的。就是进了我卫家的门,也别想有半点脸面。”



  这番话让秦以清的脸色由白转青。



  饶是如此,卫韶还是心气难平,怒道:“往我哥身上贴的是你,你别毁谤若澜!我哥好不容易才把若澜哄回来,你别又说这些挑拨的话。来破坏她们的亲事,若澜让我哥等怎么了?我哥还让若澜等了三年呢!”



  “我也等了表哥三年!”秦以清终是控制不住地大叫,委屈道:“她安若澜是人,我就不是了?她的年华宝贵,我的就是破铜烂铁吗?你们把她捧得高高在上,对我却如此残酷无情,难道我天生就该矮人一截吗?我哪里比不上她!”



  越说越委屈,她泪流不止,抽泣道:“我对表哥真心真意,不必安若澜差一厘一毫,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在表哥身边,做妾都可以,可你们连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让我实现,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早知如此,我不如随我早逝的爹一起去了,也好过在这世间受苦!若不是当年姨母收留我,我又怎会心悦表哥,又怎会沦落至今,你们都责怪我犯错,难道你们就没有责任吗?!”



  “父亲早逝,母亲又一心攀高枝,我小小年纪寄人篱下,从小就看人脸色行事,每日过的心惊胆战,好不容易心悦一个男子,还被万般阻挠,我犯了什么错?我什么错都没有!”



  这一刻,秦以清只觉得自己就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



  听得这番话,卫国公夫人气得双手发抖,敢情她心软收留她们母女,供她们吃穿用度,不是帮她们,是害她们!



  忍不住一个巴掌就呼了上去。



  不出了这口气,她要被憋闷死!



  也不多说,只道:“既然你在卫国府过的这样委屈,我卫国府也不留你这尊大佛。你说出这样的话,我索性就撕破脸,不念什么情分了,你滚,今天就滚,但别想拿我卫家的一分钱!”



  卫国公夫人是练家子,手劲赶得上男子,这一巴掌扇下来,秦以清被甩到在地,钗斜珠乱,好不狼狈。



  秦以清哭红了眼,捂着红肿的脸颊,匍匐在地抽泣,也不辩驳了。



  卫国公夫人说到做到,当即就叫来下人,吩咐道:“把秦太太叫来,让她来把她的女儿带走,从今往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秦以清眼角挂着泪水,一点不害怕,道:“你若把我赶走,我就让卫国府不得安宁!好歹我救过表哥的命,不少人也都认为表哥会娶我,现在你们不仅悔婚,还要将我赶出府,这事只要传出去,卫国府别想好!卫国府在盛京本就声名狼藉,若是加上这件事,你们以后别想有脸出门!”



  她说的趾高气昂,卫国公夫人脸色愈发难看。



  “难怪,我说你今天胆子这样大,原来是有恃无恐!”



  “这也是你们逼的!”秦以清冷哼,偏过头万般无奈道:“若是你们答应让表哥娶我进门,我又何必如此!”



  “原来又是我们的错。”卫国公夫人冷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收留的是一条白眼狼!不对,比白眼狼还狠!



  秦以清不说话了,她还要留在卫国府,关系弄得太僵也不好。



  卫国公夫人也没话说了。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也犹豫了,秦以清的话让她忌惮。



  所谓狗急跳墙,她不怀疑秦以清只是说说而已。



  卫韶在一旁站了许久,这会忍不住说话了。道:“你要说就去说吧,你怪我们不让我哥娶你,但你怎么不想想,我哥他愿意娶你吗?我哥根本不喜欢你,就算你们在一起,也只有你一个人高兴,你既然那么喜欢我哥,你为什么不为他想想,你要让他一辈子都不开心吗?”



  与以往不同,卫韶的口气很和缓。且句句在情在理,听得卫国公夫人都不禁侧目。



  可偏偏是这番心平气和的话,戳中了秦以清心里的痛脚,她气急败坏地大叫:“你敢说表哥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他之前明明对我那么好,若不是你们,他早就娶我为妻了!”



  卫韶本想好声好气跟她说话,闻言却又是按捺不住脾气了,怒道:“你还有脸提这件事!若不是你听那神女的话,伪装欺骗我哥,我哥会瞎了眼对你好?你装得了一时。难不成你还想装一世?这样欺骗得来的感情,送我我都不要,也只有你,才觉得光荣!连我都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既然敢假装,难道就没有想过被揭穿的后果吗?你就是怨天怨地,也怨不了旁人!”



  偏偏秦以清还理直气壮,“我假装怎么了?只要表哥喜欢,我就是要装一辈子!你以为我愿意整天板着块脸?我都是为了表哥好,为了救表哥脱离早逝的宿命!你们现在捧着安若澜。日后你们就会后悔,她会把卫国府害得家破人亡!”



  “够了!这又是那个神女告诉你的吧,你简直入魔了!我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卫国公夫人恼怒地一甩袖。



  卫韶却不肯,“娘,你让我跟她说清楚!”抡起衣袖,摆开架势。



  见状,以为她要动手,秦以清吓得后退。



  卫韶冷笑,道:“你放心,我不打你,我要说的你心服口服!”



  指着秦以清的鼻子,她一条一条地摆出来:“我就跟你说白了,第一,我哥从小就烦你假惺惺那一套,见你就神烦,偏偏你还爱往他跟前凑!”



  “第二,你假装孤傲高洁,我哥是上当了,对你好了一阵,但后面我哥还是喜欢上了若澜,这说明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就算你伪装一辈子,也得不到我哥的心!”



  “第三,若不是你伙同钟月姗造谣害我,你的假面具也掉不了,爹娘还会念几分旧情,替你安排一门好亲事,我哥或许还会心软纳你为妾,但是现在,这些你都不用想了。”



  “第四,你是救了我哥一次,但还说不上是救命之恩,这份恩情,我卫国府照顾了你们母女十多年,也算是报了,所以我哥没欠你的,卫国府也没欠你的,我们不怕你出去造谣,所谓清者自清。”



  “第五,现在你跟你娘就可以走了,你们的衣服首饰就当是卫国府施舍给你们的,你们可以带走,其他的,就是一把沙子,你也得给我留下!”



  前因后果,条条理理都摆出来了,秦以清听得目瞪口呆,无从辩驳。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番话,卫韶口都干了,摸了杯子就一口茶灌下去。



  就连卫国公夫人都被她这架势唬了一跳,自家姑娘何事变得这样能说会道了?



  见秦以清还愣着不动,卫韶嫌恶地摆手,道:“还不走,不是嫌在卫国府委屈么?不是要去散播谣言么,你倒是去啊!”



  秦以清又气又恼又羞,嘴唇颤抖着好久才吐出一句话,“我知道你从小看我不顺眼,现在你哥的亲事被推后,你心里不舒坦,又怪到我身上,所以才故意拿我出气。”



  卫韶爽快承认,“我就是心里不舒坦,我不仅怪你,我还怪我哥!他若不是我亲哥,像他这样婆婆妈妈,我早就叫若澜不要嫁给他了!”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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