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我们的爱(弃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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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上的确如此,应惋尘的父母来到监狱之后,抱着他的尸体默默流泪,太大的打击让那原本衣着奢侈,光鲜亮丽的中年夫妇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应惋尘永远不会忘记他的父亲在看到他尸体的那一刻,眼中的绝望与悲伤,那种一语不发的绝望让他这个儿子看了,心脏仿佛被狠狠揪住般痛楚,而应惋尘的母亲只是独自站在那里,带着闪耀光芒钻戒的手轻轻抚摸着床上的“儿子”,美丽华贵的脸上缓缓流淌下的泪水不断的掉落在地上,嘴唇不住颤抖样子能显示出这个叱咤商场的女强人,此时此刻那坚强的内心到底有多悲伤。
应惋尘是他们的小儿子,因为家族企业有应惋尘的大哥应佐江继承,所以一家人都很放纵他,把他当做宝贝一样宠上了天,放纵他自己一个人呆在国内,放纵他的生活,甚至因为当初应惋尘的一句“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我可以管好我自己。”。
之后他的父母和大哥就再也没有派人监管过他,只是每月都会给他朝银行卡中打钱,可是这个外表乖巧的应惋尘却一次都没有提取过他们的钱,而是自己出外默默打工,给自己赚生活费。而平凡的服饰还有不曾出现过的父母,让周围的人都以为应惋尘是个没人管的孤儿或者是贫困家庭出来的孩子,这也正是董昌裕妈妈讨厌他的原因,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人,是没有资格和董昌裕在一起的。
其实应惋尘的想法很单纯,他离开父母和大哥庇护,离开美国他拥有一切的地方,独自一人来到国内,只是为了平平凡凡的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找到一个可以简简单单宠爱他的人,手牵手的漫步在凌晨寂静的街上,肩并肩的坐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餐馆里互喂着食物,或者紧紧相拥在柳絮纷飞的湖边,这些都是他很向往的,而且他也做到了,只是……
曾经符合了他这些要求的男人,亲手覆灭了他简简单单的幸福,摧毁了他追求平凡的人生,他曾经以为只要他足够爱董昌裕,并且董昌裕足够爱他,这就够了,所以他从来没有对董昌裕说过,那个男人的妈妈曾经每天都用血淋淋的恐怖照片恐吓他,派人在他抽的烟里掺毒品,甚至还派人在夜里围堵追砍他。就连每次碰到董昌裕的那几个朋友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好脸色,背地里不知道对自己下了多少次黑手……
【弃屋:这篇现在还没有签约,弃屋就不忙着更新了,反正这两天也冷清的很,那就先存着稿子,等过两天签约了再更新好了……】
五章
相爱的四年里,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他都不曾说过,有太多太多的苦楚,都是他自己扛过来的。可他从不后悔,因为他爱董昌裕,他相信这个男人也同样爱他。
可是呢,当他在人生中最重要的生日那天,满心欢喜的打开他们共同居住了四年的家门的刹那,他看到了董昌裕在他们一同生活的公寓里,在他们同寝同眠的床上,和另外一个男人做着爱,然后扭头对他冷漠的说:我们完了,滚出去。
惊慌混乱的跑上前,迎接他的就是一巴掌火辣辣的痛,然后,噩梦就开始了……他的心,被那男人用最残忍的方式狠狠撕裂,他的爱,被那男人用最绝情的手段消磨殆尽。
黑暗中,他啃食着自己的指甲,无神的双眼呆滞的看着自己依稀跳动的脉搏,然后静静的割开自己的手腕,想要抓住那涌动的生命,流淌下来的温暖液体,让他有些扭曲崩溃的心染上点点舒适。一种无力的软意悄然蔓上全身,眼皮也渐渐感到沉重。好舒服的感觉,这就是应惋尘当初脑中的想法。
可是恍惚之中,他看到了光亮,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凭空抱起,然后他又在熟悉的医务室中醒来。一次,两次,三次……他在黑暗中重复体验着那种频临死亡的舒适,那种灵魂接近消融的感觉让他深深的痴迷其中,后来,在一次恍惚之间,他想起了董昌裕,他看到了他们的相爱,看到了他对自己的针锋相对。
是那个男人背叛了自己的爱,是那个男人让别人当着他的面侮辱自己,是那个男人不依不饶的摧残自己的灵魂……不可原谅,不可原谅的背叛,不可原谅的欺辱。
那一刻,他醒了,眸中的阴冷一闪而逝,举起手,看着那爬满手腕处的丑陋伤口,这是爱恨交织的产物,这是让他时刻铭记在心的仇恨,他需要将这沉重的枷锁带给那个毁了他的男人,他想亲眼看着那个男人满脸痛苦的匍匐在自己面前,为此,他可以付出所有,倾尽全部……
站在监视器面前,他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屏幕,心中有些隐隐作痛,他多年未见的父母没想到好不容易盼来的亲人团聚,竟然是这般场景,淡淡的说声抱歉,他们小儿子已经被自己亲手杀了,那个会在明媚阳光下绽放甜美笑容的应惋尘已经死在这监狱里面了,太过于弱小的生命,太过于脆弱的内心是不足以让他活命的。
今日带给父母的痛苦,未来一定为尽数还给董昌裕,这是他欠下的孽,负下的债。
一夜悄然过去,这是应惋尘最后待在这充满了他回忆的监狱的最后一夜,拿过床头上放着的张耀东命人送来的衣服,应惋尘起身穿上,灰色的风衣丝毫没有给他苍白的肤色带来些许柔和,而是显的他更加妖邪,随意垂落在他脸颊边得头发,挺立的鼻梁,接近无色的薄唇,让他有种不近人烟的冷漠,带上黑色的皮手套,应惋尘转身离去。
“五少已经收拾好了?”监狱长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刚出门的应惋尘走来,在应惋尘跟了张耀东之后,这个监狱长倒是对他照顾有加,势利眼?现如今谁不是呢。
“恩,烦劳监狱长亲自相送,小五我还真是有些承受不起呐。”应惋尘在监狱里从来不说自己的名字,别人自然也更不敢叫了。
与监狱长一路说笑的朝监狱门口走去,应惋尘路过曾经被他调教过的白鼠的时候,都是被一种恋恋不舍的眼神注视着,似有似无的还给他们一个浅淡如水的微笑,他毫不留恋的继续向前走去。他走了,自然还会有下面的调教师替补上来,只不过,这些白鼠的性命到时候还能不能保住,那就两说了。
这里面多得是变态调教师,他们不在乎人命,只追求更加血淋淋的视觉和感官刺激,也可以这么说,他们几乎不能算是调教师,他们是猎奇者,和调教师有着本质区别。
“哈哈,看看我们的小五多精神!”应惋尘刚走出监狱大门就迎来一个结实的,充满阳刚血气的拥抱,能有这样气息的人只有苍狼社那第三当家了,这个看起来憨厚老实实则阴险狡诈的男人以前可是没少给他苦头吃,想起来以前训练的时候,一次次被那健壮的手臂扼住喉咙的窒息感,应惋尘头皮就一阵发麻。
被推到等候在不远处的敞篷宝马前,应惋尘看着坐在驾驶座上朝着自己一脸痞笑的男人,淡薄的语气中带有些许暖意的说道。
“你来了。”
“是啊。”男人嘴里嚼着口香糖,将一把白色菊花扔给应惋尘,眼神向身后的两辆保时捷和路虎车上的人招手示意,继而说道。“今天是你‘应惋尘’的忌日,作为躺着墓地里身体的真正主人,你有必要去墓地祭拜下吧?”
“当然。”利索的开门上车,应惋尘接过张耀东递给自己的咖啡色墨镜,一抹冷笑勾起,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轻轻抚摸白色菊花的花瓣,怜惜异常的说,“我等待了六年呢,现在心脏因为兴奋的快要爆裂开了。”
“呵呵,惋尘要不要哥给你打一针?”
“还是不要了,我现在还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张耀东合上刚才打开的纳物箱,里面放着的是抑制应惋尘发狂的特配药剂,虽然说应惋尘的自闭症和抑郁症已经治好了,可是他碰到能够触动神经的事情还是会变得异常狂躁,严重的时候会有自毁倾向,估计是以前董昌裕给他注射的那些药剂混合产生的副作用,无法根治,所以张耀东他们也只能备上抑制他的药剂,以备不时之需。
呵呵一笑,张耀东简练的一系列操作,马力十足的扬长而去,其后的两辆车也紧随其后,驰骋在山间公路上。扬起的尘土随风散开,路边原本寂静冷清的野草因为三辆车的疾驰而去变得乱舞凌乱,张狂的在疾风中舞动着。
【弃屋:高烧中,弃屋这个也开始定时了,救赎从今天开始不间断连载。】
六章
六年前从这条公路被送进监狱的懵懂青涩少年,经过六年的残忍磨砺已经褪去了那可悲的稚嫩柔软,此时此刻正以一股强势妖邪的姿态席卷而来,带着积攒了六年的仇恨,带着双腕上十几条惨目忍睹的伤疤,去亲自为他逝去的幸福和人生讨一个公道。
欠下的孽,只有用那个男人颤抖着的灵魂来偿还。
负下的债,只有用那个男人悲鸣着的脆弱来弥补。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千万,不要放松警惕……
因为可能只要一瞬间的松懈,那上一秒还在跳动脉搏的喉咙。就会猛的被那双苍白的手死命扼住,索取走能够救赎他的生命。
郊外树林林立的墓地外,张耀东的敞篷宝马隐匿的藏到了不起眼的停车场深处,其余的两辆则是相当招摇的停在光天化日之下,墓地本来就没什么人,所以他们并不用担心惹来太多注意,只不过应惋尘这个已经死了的人,还是不要突然太暴露才好。
“你的意思是,我妈在这城市里设置了公司,于董昌裕家的公司相互打压,而且过去的六年里,每次我忌日的时候,都会来这里祭拜我。”应惋尘关上车门,倚在门边上静静的说道,心中却是澎湃不已,依照他那个雷厉风行的老妈为人处事的作为,怎么可能只有打压那么简单,想必这六年里董昌裕他们家的公司也不好过吧,不过,这都是他们应该受着的。
“是,只不过惋尘你妈并没有直接对董昌裕怎样,只是正常上的商业打压,也没有对外公布你们的关系,不过每年在你忌日的时候,她都会带来的花是黑色的曼陀罗。”张耀东鹰眸瞥向应惋尘,眼中的精光没有掩饰的流露出来,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
“……呵呵,不愧是我的老妈啊,绝望的爱,真是很符合我的爱情呢。”默楞了一下,应惋尘不咸不淡的说,单手拿着白色的菊花,和张耀东肩并肩向墓地走去。澄澈的丹凤眼直接忽略了张耀东的野兽的目光,在墨镜后面的眼眸渐渐眯了起来。老妈没有动手,为什么……
走过一片散发着寒冷气息的树林,由于阴天的缘故,一条扑满鹅卵石的小道在树林中的遮挡下更显的阴冷,迈着有条不紊的步伐,应惋尘和张耀东没有一点抵触的走着,对于他们这种心理黑暗的人来说,心中的黑暗不知道比外界要恐怖阴森多少。
渐渐的,应惋尘看到了树林的尽头处的地方呈现出明亮宽敞的墓地,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墓地矗立在阴郁的天空下显得异常安静,地上铺着的灰白道路,还有那寂静压抑的环境,让他感觉有些舒适,他在六年里培养了不少怪异的喜好,当然,享受正常人不喜欢的死亡压抑也是他的怪异喜好之一。
抬眸刚要寻找自己坟墓的所在地,应惋尘就看到了一道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