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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将遇良才-第82章

小说: 将遇良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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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渊抬手再为自己倒了酒,理所当然地说道:“所以,我把剑交到他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今天下午就被放回来了= =于是抓紧时间码出这一章。
  俺必须承认,在出去之前,这一章就码了一半了,玩疯了回来,还盯着原文找了半天的感觉……


☆、第六十七章

  “神谕”正式发行的前夕,秦昭一个人在上海的大街小巷中穿行着。关于发布会的一切事务都被他丢给林玺了,而后者也十分愿意接手这项工作,所以在这个别人都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秦昭还能很悠闲。
  上海在秦昭看来是个很特别的城市,以前的东方魔都在几经战火的洗礼后还是静静地呆在那里,不过已经不能够称之为魔都了。和平和希望成为了这个城市永恒的主题,随处可见的人物雕像上都带着一种肃穆而静谧的神情。
  秦昭漫无目的地走着,偶尔扫一两眼旁边匆匆而过的行人,最后干脆在公园里拣了张长椅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座纪念公园是为了六战中牺牲的英雄而建立的,中央是那位英雄的雕像,周围围绕着天使和和平鸽。秦昭百无聊赖地看着那座雕像的脸,发现他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了。
  “时间要磨灭一样东西,还真是易如反掌啊……”秦昭眯起眼睛靠在椅背上,打算闭目养神。
  “咔嗒。”熟悉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
  秦昭没有睁眼,而是慢悠悠地说道:“手腕治好了?这次想要断哪只手?”
  等了很久,也没有得到回应,秦昭也不急,依旧闭着眼睛,直到一阵属于婴儿的笑声响起,才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看向克兰德。
  还是那头张扬得像神经病的白发,脸上的刀疤也仍然很狰狞,但是此时他手中却抱了一个跟他一身杀戮气息格格不入的婴儿。
  秦昭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克兰德也是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最后秦昭还是干笑着问了一句:“你也会有孩子?”他更想说的是,以你这种会对小孩子下杀手的性格,居然还会抱着一个婴儿?
  这简直就是比联邦政府要倒了还让秦昭惊讶的事情。
  克兰德没接他这句话,而是在他旁边坐下,高高地翘起二郎腿,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烟盒。
  “抱着孩子就别抽烟了吧。”
  “反正不是我的孩子,管那么多干嘛。”克兰德嘿嘿笑着,没理会秦昭的反对,点上了手中的烟。
  没过多久,就有一位年轻的妇人走了过来,带着感激说道:“这位先生……真是谢谢你帮我照看孩子。”
  “顺便而已。”克兰德将婴儿交还给了妇人,回头看着秦昭那副惊呆了的样子。
  佣兵界里人人谈之色变的钢琴师,精神状况不正常的疯子,随心所欲的猎头者,刚才在帮别人看孩子?秦昭表情扭曲了很久,还是忍不住仰过头放声大笑起来。
  克兰德神色如常,仿佛秦昭在笑的人不是他,等秦昭笑声停下来了,才笑嘻嘻地凑了过去:“老兄,有没有空一起去喝杯酒?”
  “不了,谢谢。”对于这种彻头彻尾的炸弹,秦昭还没有进一步深交的意图,“我不想在喝每杯酒之前,都要把它送到科研所去化验毒性。”
  “你说那个啊?我今天没有佩戴佣兵协会的标志,所以不是佣兵哦。”
  秦昭瞥了他一眼:“还是不了,我没有那个自信可以心平气和地和一个疯子坐在一起,而且……我说过的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话音刚落,他的手就轻微地颤了一下,军刺瞬间出现在了手中。
  假装没听见秦昭的警告,克兰德笑意不减地说道:“老兄,军刺里的秘密,我已经想通了。”
  秦昭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眼里泛起了杀意,下一秒克兰德却将手指搭在了军刺的边缘,阴沉沉的笑声从他喉咙中溢出来:“真是漂亮的武器,能让我流血……”
  “也能割了你的脖子,信不信?”
  “信!当然信!”克兰德带着些许的疯狂说道,眼中有着狂热,“老兄,真的不跟我出去喝一杯?”
  面对突然拐到奇怪地方的话题,秦昭无奈地点了点头,不是他愿意出去,而是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不答应的话,克兰德会每天都出现在他面前……
  克兰德邀请秦昭去的那间酒吧,位于东方明珠塔的旁边,这座建筑是在十年前才从废墟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即使如此,它身旁的地价还是一路飙高。能在这种地方租下或是买下店面的酒吧也算不凡,不过当秦昭看清楚里面装潢的一瞬间,不由得感慨,克兰德这种人看上的,都不会是正常的东西。
  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地板,随处可见的白骨和鲜血,做成十字架形状的凳子,棺材形状的长桌……
  也真的只有克兰德这种人,才会走进来吧?秦昭抽搐着眼角如是想着。
  “伏特加。”克兰德似乎和这边的人很熟,进店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棺材旁,随口报上了酒名。
  秦昭有些僵硬地坐在了他对面,看着老板不经询问就径直调好了酒端上来,才低声点了想要的酒。
  不知道老板是用什么来调酒的,那杯伏特加呈现猩红的血浆颜色,再加上在这之前有冰冻过,酒液有些粘稠,乍看之下就像是真的血液一样。
  克兰德用手指在杯中搅了搅,再送进口中,这种纯粹是在糟蹋酒的行为让秦昭黑了脸:“不喝就倒掉,这么喝是在恶心人?”
  对秦昭的话充耳不闻,克兰德这次将五指都搭在了杯沿上,指尖轻轻挑动着酒液,神经质地轻声笑着。这场景让秦昭想起了小时候看到的故事,那里面有个以人血维生的魔王,不知道为什么,秦昭有些不寒而栗。
  “老兄,你是以为我是神经病对吧?对着一个比自己强的人,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手。”过了很久,克兰德主动挑起了话头。
  冷笑了一声,秦昭带着嘲讽说道:“我以为,这是个不需要问的问题。”
  克兰德凑了过来,额前的头发几乎要碰到秦昭的脸,浓浓的烈酒味道迎面而来。在这样的距离下,秦昭能看清楚他脸上每一道刀疤的纹理,甚至能想像出留下这道疤时的武器走向、力道。
  “对,我他妈的就是一个神经病!不过你也不远了……”
  秦昭瞳孔一缩,猛地揪住了克兰德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发神经请滚远点。”
  “说中了?”克兰德舔了舔下唇,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处,一口森森的白牙透出几分狰狞,“你知道么?我看得到,你现在……坐在黑暗中,而且,快掉进去了。”
  揪住头发的手指突然发力,将那张秦昭憎恶到极点的脸推离开来:“别管闲事,给我滚!”
  “老兄……你现在的眼神,就跟那些王八蛋是一样的。”克兰德大笑起来,“你以为我犯贱是吧?那么多好做的任务人家求着我接我都不要,非要选个杀不了的。可是……谁他妈生下来就是这样?说我是疯子,可我还不是被你们这帮混账给逼的!”
  “没有这种能把人给逼疯的现实,谁愿意当疯子?”克兰德自顾自地絮叨着,也不管秦昭有没有听,“可是啊……当我成为一个公认的疯子之后,我发现这个世界简单多了!我想杀的人就可以杀,想把尸体扔在哪里就扔在哪里,因为我是疯子!我是不能用常理来量的,我做的一切,都变成了普通人眼中的正常行为……”
  “当疯子有什么不好的?”
  克兰德最后的这一句质问,是直直地看着秦昭说出来的,这个问题,秦昭没有办法回答。
  或许他和克兰德一样都是疯子,都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只是克兰德更加地恣意张狂,要是没有发生后来的事,秦昭可能也会活得和他一样潇洒吧。
  “不是每个人都用勇气变成疯子的。”秦昭只扔下了这句话,就在桌上搁下了几张钞票,转身想要离开。
  “我的真名是盖伊,卡拉姆缇。盖伊。”
  从身后传来的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秦昭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
  卡拉姆缇。盖伊,这个人的名字如果直译的话,就是灾厄,和他本人的事迹十分相符。秦昭回过头仔细地打量着那张被刀疤毁了的脸,如果去掉刀疤的话,是相当清秀的,而且和记忆中那个疯狂的士兵别无二致。
  据说他隶属于美利坚区的特战部队,在某一天突然宣称自己拿到了军区内的危险生化武器,还威胁说要在市中心引爆。就在美利坚区的领导人为了安抚民众而忙得不可开交时,这个人趁着混乱进了军区,割了好几个高层的脑袋,扔在布莱恩的面前,翩然离去。
  他有没有真的拿到生化武器这不得而知,只是在他预告了要引爆的那天什么也没发生。
  后来,这个人就销声匿迹了,美利坚区用光了追查手段也没能抓到他,只好发了死亡通告来安抚民众。卡拉姆缇。盖伊确实是死了,只不过,有一个更为疯狂的钢琴师出现在了佣兵界。
  这绝对是个危险人物,他的危险不在于他的实力,而在于他不要命的战斗方式。
  秦昭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笑得疯狂的人,突然很想对他致以尊敬,不为别的,只为了他的勇气和洒脱。
  背叛军区的原因,秦昭不知道,但是克兰德的做法,却是曾经在秦昭心头萦绕不去的梦,那是他最想做的事情。简单明了,不绕圈子地对每一个仇敌亮出刀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暗地里偷偷摸摸地进行着计划。
  秦昭也总算是知道了那天会把他和雷修联系在一起的原因,那种眼神,是在经历过无法相信的背叛和抛弃后,才能有的。
  “为什么?”
  克兰德笑笑:“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杀了那些人,还是为什么成为疯子?”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放在桌上的手陡然间紧紧握拳,“砰”地一声砸烂了那张棺材形状的桌子!
  “为什么?”克兰德喃喃自语道,突然放大了音量,“当然是因为这个混账一样的世界!这种从头到尾都他妈充满着扭曲的联邦体制!”
  那声音变得嘶哑而疯狂,克兰德盯着秦昭,面上的表情像是被拉扯着一样,变得不像是正常人:“出生于这个制度之中,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它的合理性,这世界上的人都他妈的瞎了眼!民众不知道是在被谁统治,也不知道统治者是怎么决定的,真好笑……难道这不是跟自己息息相关的问题吗?因为诞生在制度既成的背景下,就像蠢货一样地接受了这不合理的一切!简直……就像是被圈养的猪!”
  秦昭的嘴唇抖了一下,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也许克兰德才是最清醒的那个人。在云豹出事之前,秦昭从未怀疑过制度的合理性,只在乎着任务的完成度和每天的心情。诞生于这种制度之下而又能意识到它背后的扭曲性的人,真的不多了。
  “最理智的……疯子。”这是秦昭最终对克兰德下的结论。
  秦昭不认为像克兰德一样认识到这一切是多幸福的一件事,现在世界上的人,就像是一群睡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的猪,死气沉沉,但是至少能在睡梦中死去,而不是醒来面对这逃无可逃的绝境。
  走出店门外,看着最繁华的街道和远方的一栋栋大楼,都是灯火通明的。在那些明亮的小方块格子里,都有着不同的人,秦昭也曾经是那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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