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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幼年记事薄-第26章

小说: 幼年记事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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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若嘲笑,轻轻将白洛兮推出去,将门合上,“就算是为了我,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砰的一声,       

门将他那如月华般倾泻的忧伤目光遮在了门外。       

听了许久的动静,       

他迟疑了片刻,但最终还是走了。       

行之若无助的靠在门上,缓缓瘫在地上,无力地环顾着四周。       

雪白的墙,冰冷的触感,暗沉的房间,闪烁不停的荧幕……这一切就像是令人窒息的笼子,而她终究是要逃离的,只是不是现在……她不能害了白洛兮,行之天的势力足以让白洛兮一日间
什么也失去,一切的从长计议。       

她费力地起身,关掉电视机,拿出录像带。       

这个黑匣子……也不知道是白洛兮从哪儿寻出来,干脆胡乱塞进一个角落里算了。       

或许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了,脑子有些承受不住,行之若跪在地上,将手探进檀木柜后面,原本打算将录相带塞进柜底的,却没料头一阵晕眩,好容易抓稳了……平复了一阵子,心里恢复
清明,却愕然发现自己手上似乎抓的不是檀木柜,而是柜子后面的一个木架子。       

摸上去……       

倒像是一个画框。       

使出吃奶的力气,努力把它拖出来。       

— —||     

果真,是一幅画。       

画中的一个女子坐在贵妃椅上搂着婴儿笑得幸福,身旁倚着椅子的男人英俊迷人,他疼爱的注视着小家伙,为人父的骄傲不言而喻。油画的一角站着一个小男生,他神情稚嫩,不过相貌却
是万恶的行之天无疑,啐一口先!       

好容易平复了心情。       

行之若恍神的望望雪白的墙,在低头望望这幅画……       

怪不得,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原来画被塞进檀木柜后面去了。       

咦……       

奇了,怎么会对这间房的布局这么熟悉,明明是第一次进来的。       

莫非,以前在这儿住过?       

行之若觉得一阵心慌,脑子像是要炸开一般,她捂着头,哼哼着。眼神却不留意地望向油画,突然间被吸引住了,不觉神色也平静了下来。       

这是从未谋面的爸爸……和妈妈……       

画得很像,和荧幕上的一样,很恩爱的一对年轻夫妇,男的英俊,女的美丽温柔。       

她忍不住,轻轻摸着画,动作温柔,像是极珍贵它似的。       

爸……妈……你们,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光留下我和哥哥……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行之若独自坐着,紧紧抱着画框,手摩挲着上面人物的轮廓,泪止不住地流,溅打在画上……化开了……声声入耳。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好不容易哭够本了,她抹着脸上的泪,准备去擦画上的……       

结果,触上去的手却停顿住了。       

她蹙眉,吸着鼻子,红肿着眼死死盯着它。       

奇怪了……       

被泪水浸湿的画上,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的平,摸上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薄薄的,到像是一张纸。       

不是吧,       

老天,今天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你还来……       

忍不住摸摸,       

这是什么东西啊。     

:。。            




'卷三'ACT'一' 


油画浸了水后,画面上软软的,但也没退色,摸上去不像是摸在板子上那么硬,也没有纸张那么脆弱,这人物和色彩倒像是直接画在了一层胶质般的东西上面一般。       

行之若寻思着,四处望着。       

桌上摆着的水果刀,布满了灰尘,脏兮兮的。       

她吹了吹灰,犹豫着,咬牙便一刀划了下去,沿着画框的边缘,被涂得五颜六色的皮胶状的东西裂开了,翻了个口子……露出了一张折叠的白纸。       

抖开……       

像是女人的笔迹,很秀气但坚韧。       

父亲: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与秦霖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城堡。       

这都是我们的错,       

当初秦霖不愿继承您的家业,您培养之天我们也不反对,甚至有些庆幸,这孩子领悟力强而且聪明极了,又十分孝顺一定能将行氏发展到您所希望的样子。       

可是,您却不能将这两个孩子因您的意愿而凑在一起。       

之若,之天都还小。       

小孩子不懂事,还分不清情爱,您却一味的教导之天,告诉他,之若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谁也不能夺,只有自己变强才能守住妹妹,才能娶她。       

父亲,之若还小,还只三岁啊。       

父亲,秦霖好容易脱离了您的管辖与束缚,       

您也要之天再走上他曾经的道路么……       

再这么下去,会毁了之天的。       

您也看到了,小小年纪,他已经有了不符合年龄的可怕,对于这个唯一的妹妹……他的性子甚至有些扭曲了……       

父亲,我与秦霖商议不能让事情变得更遭,我们决定带走之若,过平静的生活。       

请多保重,       

祝身体安康!       

安缪       

最后的字迹有些模糊,纸张也像是被抚摸了很多遍,斑斑泪迹将钢笔字也化开了,可见像是被后人展开看了许多遍一般。       

行之若认真地盯着,手也不自觉地摸了上去。       

这是被封存在油画里的信……       

莫不是被爷爷塞进去的,永远保存在亲人的画像里,留以纪念……或是悼念。       

她的眼神暗淡了,隐忍着泪光。       

如果那本幼年记事簿上记载的是真是的话,       

如果白洛兮没骗人的话,那么,当初父母并没有舍弃她,而是带她一起走了……可是后来却全死了,只剩她一人被哥哥找回了城堡,也宝宝从而重新做回了行之若。       

为何会死?       

是意外,还是……       

门外隐约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像是仆人们的声音。       

行之若慌忙拿袖子抹干净了脸,将信收好。只是……油画是割开不能修补了,她俯身索性把画框背对着藏进了原来的檀木柜后面,忙好一切,四顾望望,平息心里涌来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
的感觉,轻手轻脚的把门合上,头也不会地走了。       

这间房子,再也不会来第二次了。       

熟悉……       

且让人心怯到害怕。       

这一天,直到吃完晚饭,才见行之天回来。       

偌大的餐厅安静极了,仆人们都知趣的退下了,只剩下餐桌上的银烛台还仍旧闪烁不停地亮着昏黄的灯火。       

“听说你今天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行之天的声音很稳,听不出喜好,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脱了外套,坐了下去。       

行之若低头,搅和着牛奶,猫似的哼唧着,“白洛兮,哥哥你也认识的……我们碰巧遇上的。”     

行之天脸上荡起了然的笑,眼眸却是极冷。       

“是吗。”       

他那“是吗”就简简单单二字,话也很轻很柔,却让行之若没来由地缩到桌子下面了,仍不住的点着小头。       

行之天也不在多说什么,他微起身,一只手夺了妹妹小心捧在手里的牛奶,闻了一下,浅尝顺便试了温,蹙眉,朝关在门外的仆人喝道,“怎么回事,怎么是冷的,把今天管事的辞了,换
一杯热得过来。”       

— —||       

就知道,每次一生气了,就拿旁侧的仆人开涮……       

辞了,       

犯得着么。       

行之若眼神飘忽着,望向他那愈发冷冽的眼,做贼心虚的迅速收回了眼。       

得,您爱辞就辞。       

反正这城堡的一切都是你的。       

行之若低头,双手伏贴地放在膝盖上,等着那份热腾腾的牛奶。       

“哥。”       

她轻咳一声,身子不露痕迹的往椅后缩了缩,犹豫了半会儿哼哼唧唧了一下。       

“说清楚点,听不清楚。”行之天抿嘴,不动声色地将椅子搬过去紧靠着她,抬眼接过仆人恭恭敬敬拿帕子捧着递来的一杯牛奶。       

“住宿舍。我要和他们一样去皇家学院住宿。”       

砰的一声,       

极清脆的声响,玻璃被砸碎了,牛奶溅出来,滚烫地几滴沾到了行之若的脸上。       

不愧是……热牛奶……       

这个烫。       

龇牙咧嘴的,疼。       

仆人像是吓住了,愣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傻傻的站着。       

行之天沉着脸站了起来,把那碍手的人推来,力度极大,听见撞着桌上的声响了,那人却也疼得没哼出来。       

犯得着么……又不是仆人的错,谁都看见了……这杯滚烫的牛奶明明是你死命地往地上砸的。       

行之若不动声色的捂着脸,撸着袖子,擦着脸上湿漉漉的东西,火麻麻的,应该是被弄红了。       

“疼么……让哥哥,瞧瞧。”行之天似乎是真的心疼了,眼神专注的往她脸上瞅,手却搂着她死死的,不让她挣脱。       

“不疼。”       

“是么。”他额头顶着她的,侧头轻轻的吻了吻她被溅着牛奶的地方,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滑腻地擦过,惊得她一激灵,他却眉头深锁,手掌控着她不让她躲,“应该让你更疼些,这样就不
会想着要搬离我。”!       

“还是……”他捧着她的脸,指间滑过那红润的地方,“你就那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吗?我的妹妹。”       

“我已经长大了,我想和他们一样住在外面,想交更多的朋友。”还有想离开你,离开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堡,越远越好……       

当然,她没胆子说,只好在心里默叨念。       

他的手收紧,脸被他没轻没重的弄得很疼,被迫地望着他那复杂的眸子,异样的情愫在里面翻滚,似乎在发怒又似乎在隐忍。       

总之……引人入甚。       

“你在激怒我对不对,嗯。”       

行之若淡然的望着他,嘴角够着笑,无辜。       

一声咳嗽突然打断了两人“深情款款”的对视。       

“少爷,呃……”陈婶有些无措的搓着手,站在餐桌旁,有些担忧的望着两人,最终视线望向行之若,“那个,要不要请医生,我拿了些冰块和湿敷的毛巾。”       

“不用,我没大碍。”行之若想起身,朝陈婶感激的一笑,伸手就想拿帕子,身子却一踉跄,无力地又跌坐下了,她根本无法动弹。       

禁锢在她腰上的手愈发的紧了,行之天当着陈婶的面将她搂在怀里,想要抱起来……她吓住了,反射性的抗拒,却被他压得死死的。       

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放手。       

“陈婶……”她求助似的看向陈婶,从他哥哥后面伸着手,想要陈婶帮忙,推开他……       

“陈婶,之若精神不稳定,看来似乎又要发病了,你让人帮忙把我房里布置一下,我带她一起睡。”       

陈婶后退一步,呐呐地收回了原本想回握着行之若的手,改为紧紧攥着盘子里的东西,“少爷,真的不用唤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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