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良辰作者:随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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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直很听话的吗？怎麽今天突然造反了？”
“大概是之前的事对他还有阴影。”颜一思索著，怎麽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把机器弄好。
“然後呢？”
“教训了他一下。”
“人呢？”
“还在地下室，缩在角落里不肯出来。”
“现在还没吃晚饭？”
李毓到地下室的时候，梁晨就像颜一说的那样，缩在角落里。看到李毓出现，梁晨好像怕的更厉害了，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看恐怖片，躺在床上的时候，越想越害怕，一动都不敢动，怕自己动一下，就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梁晨的手被李毓硬是从怀里拉了出来，手臂上面也有挨打的痕迹，不是红肿的，已经发紫了，看来颜一所谓的教训下手不轻。
李毓突然很有戏弄一下梁晨的心情。
“梁晨，笑。”
梁晨被他们训练得很听话，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尽管看到李毓，梁晨心里是很害怕的，但是脸上还是马上给他绽开了一个笑脸。而看著梁晨没温度的笑容，李毓只觉得恶心。
半拉半拖著把梁晨从地上弄起来，李毓叫人把梁晨弄干净之後，带去吃饭，他可不想晚上抱梁晨的时候，梁晨胃病突发，把他的兴致都败光了。
。。。。。。
梁晨总是觉得日子过得很慢，但是再慢也被他熬到了除夕。那天梁晨伏在窗口，看著外面的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李毓的房子也没有买在荒郊野外，就在热闹的大街上，透过那扇窗，外面的景色能看得很清楚，梁晨看到对面的人家在门口贴了对联，还挂了倒福字，於是想起小时候自己家里过节的时候，也很热闹，自己贴福字的时候，非把字贴正，然後萧楠就跟他说，要倒著贴才行。。。。。。今年的除夕只能自己在这间房里看著外面热闹的场面过过瘾了，李毓要去陪家里人，颜一也走了，这间房子里的仆人都放假回去了，只有自己还在。
梁晨想得太入神，以致於没有发现身後人的出现。那个人把他按在窗台上，脱了他的裤子，草草地润滑了一下，就插了进来，梁晨知道是谁，他一开始有点惊讶，李毓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吗？怎麽会。。。。。。没有充分的扩张，梁晨痛得咬紧了牙，李毓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梁晨的腿一直在发抖，就快站不住了，就用手撑住窗檐，後来手也撑不住了，李毓看他快要瘫下去的样子，就用手扶住梁晨的腰，让他的身体贴著墙壁。撕裂的疼痛过於强烈，梁晨忍不住就叫了起来，这个时候，外面也响起了除夕夜，每户人家放鞭炮的声音，鞭炮声把梁晨的惨叫掩住，淹没在这小小的房间。
“我知道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所以赶回来陪你。”
“我怕你寂寞。”
把梁晨的头扳向侧面，李毓吻他咬出血的嘴唇，“这样，你。。。。。。开心吗？”
。。。。。。
之後的几天，李毓就没再回过家，一直陪著梁晨。
“晨，你已经好久没有跟我说过话了。。。。。。不对，你已经很久没和任何人说过话了。”
李毓躺在床上，背靠著枕头。梁晨躺在李毓两腿之间，头枕著他坚实的胸膛。
“晨，说句话。”
梁晨摇摇头，李毓也不勉强他。李毓把自己的手提电脑架在小桌上打开，上网，搜索。
“晨，你喜欢的漫画更新了。”
李毓把梁晨侧转过去的头移正，让他看著电脑屏幕，李毓手移动著鼠标，计算著梁晨看完一页漫画的时间，再点击转到下一页。可是梁晨只是呆呆地看著屏幕，没什麽动静，过了一会儿，梁晨又把头侧了过去，这次李毓没再动他，让梁晨枕著自己的手臂睡觉。
“那你再睡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我叫你。”
梁晨没回应，干脆把整个身体都侧躺过去，在李毓怀里睡。
过完年，李毓又让梁晨搬回自己房间里了。梁晨还是可以在房子里自己走动，去外面也要颜一跟著才行。
那天，梁晨在被关了将近一年之後，第一次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屋子外面在下雪，已经积了很厚一层，花园的植物上，也覆盖了一层白色。李毓把梁晨裹得厚厚的，才让他出去，梁晨站在一片白茫中，在原地打转，伸出手去接白色的雪，嫌戴著手套不能感觉到，就把手套脱了扔在地上，然後用手去把植物上的雪扫到手上，团成一个雪球，四处看看，发现没有可以扔的人之後，梁晨的神色黯淡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明亮起来，用捏好的雪球扔到墙上，像是发泄一样，一个又一个，直到他扔不动了，就坐在雪地里痴痴地笑著。
“颜一，这是我一年以来，第一次看梁晨开心的笑。”
。。。。。。
第二年，李毓给梁晨找了一个心理医生，定时给梁晨做心理辅导，尽管那个医生很多次都明著暗著提示李毓，他才是梁晨心理问题的根源，但是李毓没有理会，该宠梁晨的时候就宠著，该睡的时候就睡。医生的心理辅导毕竟还是有些用处的，梁晨没之前那麽沈默了，虽然也没以前那麽活泼，但总算像是个正常人了。於是，不想看著梁晨无所事事的李毓决定给梁晨补习金融类的知识，然後让他进公司帮忙，给梁晨找点事做，总好过一直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
“这个问题。”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昨天我跟你说了几遍了？啊？”
原本以为梁晨能考上N大，多少是有点头脑的，这些东西学起来应该不慢，但是没想到，一个情况给他解释了几遍，第二天问，照样还是不知道。
“对不起。。。。。。”梁晨考上N大之後就知道按照自己的智商，学那些动脑子的肯定不行，按照爸妈，也是自己的意愿，选了历史做正课，以後毕业了，至少也能当个老师混饭吃。
“你耍我是不是？”
“我没有。。。。。。”
“手伸出来。”李毓手里拿的竹板，是李毓上学的时候，他父亲用来教训他的，本来是拿来吓唬梁晨的，现在李毓觉得有必要用上了。
“不要。。。。。。”梁晨把手背到背後。
“一只手十下，自己数出来。”李毓把梁晨的手从後面拉出来，捏紧他的手腕，不让他的手有往後缩的机会。
啪──
“一。。。。。。”
啪──
“二。。。。。。”
。。。。。。
“十。。。。。。”
“另一只手。”
“不要了。。。。。。痛。。。。。。”
“不痛我打你干嘛。”
梁晨一只手已经被打得红肿了，但还是用那只被打肿的手护著另一只手死命的摇头。
“那就留著下次再教训你。”
那十下，李毓始终没找著机会下手。
因为。。。。。。
“梁晨今天什麽时候起来的？早饭是不是没吃。”李毓把手里的衣服挂在沙发上。
“你走了之後，他就起来了。”
“我走之後？”这麽早，明明前一天折腾了他一晚上，这麽早就起来了？
“他跑去书房看书了，他说打手心很疼的。。。。。。”
後来，李毓就换了教导的方式，对梁晨不足的地方，总是慢慢的、耐心指导，也没再用肉体上的惩罚去吓唬他了。
。。。。。。
大概过了一年，梁晨还是没什麽太大的长进，李毓让梁晨先进了公司，就算对公司的业务没什麽帮助，也先跟在自己身边做整理资料的简单工作，这样，他才能一整天都看到梁晨。
“然後你就一直跟著他，直到我们又遇到？”
“嗯。。。。。。”
“你会不会，嫌弃我。。。。。。”梁晨不安地往萧楠怀里又缩了缩。
“怎麽可能。”
“那那个心理医生。。。。。。”
“我会跟他说的，你只要乖乖接受治疗就好了。”
“我不要去！你说我跟你说了以後就可以不去的！”
“我没说过，我只是让你选是跟我说，还是跟医生说。”
“萧楠！你混蛋！”梁晨想不出什麽比这个还恶毒的词骂萧楠了。
“晨，你有点用好不好！只是看心理医生而已！”
“我本来就没什麽用！我所有的用处都用来爱你了！”梁晨对著萧楠大吼。
“乖。。。。。。不要闹了。。。。。。”萧楠突然冷静下来安慰梁晨。
“还是那个之前就替你做心理辅导的心理医生，好吗？去看一下。。。。。。”
“怎麽会？！”
“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再让多的人知道。。。。。。”
“去看一下。。。。。。嗯？”
“好吧。。。。。。”
“楠，你真的不会不要我？”梁晨又问了一次。
萧楠清楚地知道梁晨心里的不安，那是之前梁晨被他多次拒绝之後的後遗症，“不会。。。。。。我已经安排好了，下个月，我们去加拿大结婚。”
“啊？”梁晨吃了一惊，他知道萧楠现在和自己已经达到当初他想要的关系了，可是没想到萧楠居然要跟他结婚。
“不好吗？”
“不是。”
“那就这麽决定了。”

【小剧场】
李毓：为什麽我总觉得有什麽事情要发生了？最近眼皮跳得厉害。
颜一：老板，这只是生理反应而已，你多想了。
李毓：有可能吧。。。。。。
。。。。。。
李毓：颜一，你说为什麽我在Y市的房子被人撬了进来不说，还被破坏得这麽严重？
颜一：遇到的歹徒有暴力倾向而已。
李毓：好吧，那你脸上的伤又是怎麽回事？
颜一：额。。。。。。人品不好，被抢劫的打的。
李毓：这样啊。。。。。。委屈你了。

颜一的回忆
镜头回放：
3
2
1
“砸！”萧楠挥了一挥手，一帮人开始对著屋内的东西大肆破坏。
“你都进来了，可以放我走了吧？”颜一的手被绑在後面，而且还被两个人抓著肩膀，想跑都跑不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梁晨做过什麽，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不会。。。。。。”
“连这个人一起砸。。。。。。不要弄死就可以了。。。。。。”
“唔──”
回忆结束

李毓：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颜一：有什麽不对的？
李毓：是不是你联合了萧楠，报复我来著？
颜一：。。。。。。
李毓：说！
颜一：老板我错了！
李毓：真是你。。。。。。【冷笑】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颜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