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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第89章

小说: 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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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明珠不可能一辈子蒙尘,宝剑出鞘的那一日,便当真是天下不平静。
  “你可怕?”付景渊忽然低头问着季云舒,“万一我败了的话,我们可能就尸骨无存了。”
  按说听到这话,季云舒应该是怕怕的才对,可是看着这人志在必得的眼眸,清声开口:“不会,你不会败。”
  “哈哈……”付景渊朗声大笑,对于季云舒这种无条件的信任极为受用。
  “你是不是好奇我在准备什么?”付景渊忽然站住身,定定地看着季云舒。
  季云舒心神一紧,定定地看着他,等他揭晓。
  “我在准备,让老皇帝死。”付景渊眯着眼眸,薄唇轻启,说出了在旁人看来极为大逆不道的话。
  季云舒的惊讶只是片刻,很快回过了神:“原因?”
  她自然不觉得因为老皇帝对付景渊不甚待见,付景渊就想要要他的命,或者是因为……呃……老皇帝对他的非分之想?
  看着季云舒一下子变得古怪的眼神,付景渊自然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你想的那样。”
  嘎?季云舒脑袋中乱七八糟的箱子一下子碎成了粉末:“那是为何?”
  付景渊的神色变得凝重而阴沉,几乎可以媲美现在的夜空,声音在夜风中也有了一丝飘渺:“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杀母之仇几个字在在季云舒脑海中不断盘旋,翻转,将她雷了个七荤八素。
  “你是说,宜长公主是被老皇帝……杀了的?”季云舒老半天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不是,这是不是太变态了?
  “是母妃。”付景渊纠正着季云舒的称呼。
  “好好好,母妃。”季云舒真是醉了,关键时刻还纠结这个?
  “可是,母妃不是老皇帝的妹妹么?”
  付景渊冷哼一声,声音冷冽:“自然是妹妹。而且是一母同胞的妹妹,都道是天家的亲情淡薄如水,但是我还没有料到,一母同胞的兄妹的感情也是这么不堪一击!”
  季云舒凝眉,老皇帝将宜长公主指婚给了贤王,然后又杀了她?这是为何?
  皇宫外的巷道里并没有多少人,付景渊环着季云舒慢慢走着,夜风撩起他的衣摆,更显得身影孤独寂寥,看的季云舒一阵心疼。
  “当年母妃心仪贤王,老皇帝便赐了婚,母妃终于如愿以偿。但是母妃下嫁之后,多年无所出,明楚国公主和亲,点名要嫁贤王,母妃性子和善,又因多年无所出而心有愧疚,所以也便没有阻止这桩婚事。明楚公主嫁过来之后,很快便有了身孕。而母妃似乎也是得到了神灵眷顾,孕育了我。”
  “明楚公主比母妃年轻许多,自然更得贤王欢心一些。母妃性子沉静,也不会耍那些小手段,久而久之,也便受了冷落。”说道自己母亲的时候,付景渊唇边挂着一抹柔和的笑意,是季云舒极为少见的,不同于平时他露出的温润笑意,而是一种自傲,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但是母妃依旧是爱着贤王的,从我记事起,这个观念就一直在我心中扎根。母妃经常会对我说,贤王诶和德才兼备,历代贤王爷如何英明神武,所以从小,我便很是努力,以贤王为榜样。那时候,外界也有传言,贤王府的世子,必定非二公子莫属。”
  “后来,我十岁的时候,母妃带我入宫。母妃去了老皇帝的宫殿里,我自己在宫中玩耍,后来便回到了老皇帝的宫殿那边,坐在门口,等着母妃出来。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我只是忽然间听到一句‘他若是不死你就死’,是一种极为气怒的语气说出来的,是老皇帝的声音。”
  付景渊说道这里的时候,修长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说出的话也用了更大的力气,揭开一段不怎么愉快的往事,显然需要极大的勇气。
  季云舒用一种安抚的目光看着付景渊,看着这人在如此情况下依旧没有失态的面容,,心下凉寒。
  这些年来,这人必定不止百次地想起这个事情,而每一次想起,都必定伴随着内心无休止的刺痛以及大仇不得报的愤恨,久而久之,再波澜的情绪也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慢慢沉淀,知道有一天再次被揭开是,陈年往事不堪回首,心中愤恨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付景渊调整了一下情绪,再次睁眼,眼中仍然是一望无垠地幽暗深沉:“后来我趴着窗户,看到了母妃跪在地上,身前扔着一个瓷瓶,老皇帝再次开口说要是母妃不给贤王下药的话,就不要再来见他了,甚至还以我为要挟。”
  “于是你便猜测,老皇帝早就对贤王府有戒心,当初同意母妃下嫁,也便是以母妃为眼线,监视着贤王府的一举一动。但是伴随着贤王府的声势越来越高,老皇帝忍无可忍,便起了杀心。但贤王府铜墙铁壁,杀一个王爷谈何容易?于是便将注意打在了母妃身上,想要借母妃之手除掉贤王。”后边的话,付景渊并没有说,而是季云舒根据自己的猜测缓缓道出。
  付景渊点头:“分毫不差,就是这样。”
  “母妃深爱贤王,自然不忍对贤王下毒手,于是便饮药自尽?”季云舒开口,声音有了一分颤栗。
  付景渊闭目颔首:“确实。那时我也已经长大,母妃也便对我放了心,于是便了结了自己。世人都觉得母妃是病死的,但是事实是,母妃是饮毒而死的。”
  “贤王没有任何表态?”季云舒想着贤王也不蠢,难道就想不通各种缘由?
  “他?”付景渊冷嗤了一声,“我就觉得母妃当男是瞎了眼才看上他,当真是历代贤王爷中的败类!”
  听着付景渊毫不留情地痛斥自己父亲的话,季云舒紧紧凝眉,想到了敬茶时候见到的贤王爷对现在的贤王妃有些敬畏的眼神,难道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母妃去了之后他自然也是伤心,可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吹了什么枕边风,他倒是恢复得很快。速度连我都不由得咋舌。”付景渊凉薄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着人厚葬了母妃,很快便将我遗忘,贤王妃更是看不得我比她的儿子优秀,将我安置在了现在的那个较为偏远的院子里。”
  季云舒一双秀眉紧紧地皱着,想着贤王的情谊当真这么凉薄?当初宜长公主心仪下嫁,他就以那么一种状态了了这么一段情?当真是让她惊讶!
  “相对于贤王,皇上对我倒是关注得多一些,时不时地传我入宫,起初我还以为是舅甥情,后来我才发现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直到有一条我不巧看见他和一个秀气的小太监行那等苟且之事,我才明白皇帝的目的是什么。”说道这里的时候,付景渊很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然后你就开始对皇上避而不见,对皇帝的传召也不放在眼里。但是你知太后相护,皇帝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咳咳,也许是不舍得拿你怎么样,你就开始自暴自弃?”两人一路说着,不知不觉回到了那处小院,借着檐下的光,看着付景渊有些不自在的脸色,季云舒调侃着。
  “咳咳……是,我开始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这样才会显得我抗旨不遵不那么突兀。”
  季云舒这才明白,原来原因是在这里,都是被逼的啊……
  “我九岁的时候,江南姚家出的事,当时我见到母妃十分忧心,母妃才告诉我琉公主和江南姚家的渊源,母妃拼尽全力,也只是保下了一个夕月。”付景渊有条不紊地说着,当年的一幕幕事情逐渐串联起来,浮出水面。
  季云舒给付景渊斟了一杯凉茶,忽然想到什么,清声问道:“那两年前,追杀你的那批人,就是老皇帝的人吧?”
  付景渊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点头。
  季云舒却忽然间大笑起来,一双水眸都笑出了盈盈泪光,指着付景渊:“老皇帝……对你也是情深意重……你都成了那副样子,他还不放过你……”
  付景渊被季云舒笑得一阵不爽,也是,有哪个男人能忍住被自己媳妇这么嘲笑的,于是一把拉过季云舒,恶狠狠地道:“爷当时还没有那么不堪好不好?你见爷的时候爷有那么狼狈?”
  季云舒的笑声戛然而止,眨眨水眸,忽然想到了还真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被他的面容惊讶了一把的。怪不得老皇帝不放过啊……
  “谁让你戴面具不戴个丑点的……”季云舒白了一眼付景渊说道。
  付景渊很是自恋地摸摸自己的脸,喃喃开口:“当时我用那个面具的时候,已经觉得丑得可以了啊,但是没有想到,还是惹来祸端了啊……”
  季云舒撇撇嘴,也是,这人天天看着自己的脸,审美确实是高了一些,当时那张脸,确实和真是的这张没法比,可是,也没到他的说的那种丑的可以的地步不是?
  “后来,你就毁的彻底了?”想到那次见到这人的时候,惨白的脸,嫣红的唇,确实是够彻底的。
  “后来我跟师傅去了祁门,时不时地回京一次,扬言说自己的脸受了损伤,所以画成了那样。然后就是流连花丛,一两个月不回府的,其实我是在祁门。”付景渊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一连串的伪装揭晓开来,连季云舒都听得忍不住咋舌。
  真相原来是这样!
  “真是好筹谋!”季云舒叹了一句。
  虽说这人这么一系列的动作将自己弄得声名狼藉,但是却无疑是最好的自保办法不是?打消了老皇帝的算计,也为自己筹谋准备争取了时间与机会。
  “两年前遇见你,当是我这些算计中的一个变数,也是我唯一一次对老皇帝的逼迫不那么记恨的时候。”付景渊摸着季云舒的发,浅笑着说出胜似情话的言语。。
  “他可以算是一个媒人!”季云舒也浅笑着,眸光盈盈地说道。
  付景渊挑眉:“冲着这个原因我让他死的痛快点?”
  季云舒毫不犹豫地摇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当真是我辈中人啊!付景渊想着,搂紧季云舒。
  室内烛光洒下,一室静谧,月华洒进,镀在相依的两人身上,极尽温馨。
  果真是第二天上午,妧薇和妧霞早早地收拾了东西放进马车,准备回天乾。
  “外边可是有什么事情?”听着外边各种嘈杂的声音,季云舒抬头问了一句。
  “我去看看。”妧霞很是积极地跳下马车。看热闹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不出一会儿,便见到妧霞笑嘻嘻地走了回来。
  “如何?”季云舒老是觉得妧霞的笑容很是古怪。
  “果真不是一件小事。”妧霞一张圆脸上散发着亮光:“临风的百姓上了万民请愿书,呼吁女帝退位,言女帝失德,且不得上天庇佑,实在不是君王人选,于是请求女帝退位,另立明君。”
  “临风百姓的动作倒是很快!”季云舒看着妧霞幸灾乐祸的脸有些想笑,“昨天的事情今天就征集了万民请愿书,速度真是惊人!”
  “皇帝乃是一国之君,关系到全国百姓生计。君王如何,直接决定了这一国的百姓能不能得神灵庇佑,能不能过上安康的日子。昨天阮琴在摘星楼上发生的事情,百姓们都归结为神灵的警告,所以这请命的动作,自然不敢有丝毫拖沓。”付景渊对于百姓这动作也很是惊讶,但是依旧很是镇定地分析着。
  “只是不知阮琴会作何解释。”季云舒很是好奇她这位师姐如何化解这一场民众危机。
  季云舒从阮琴针对太子的动作就知道了阮琴对这个皇位是势在必得的,让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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