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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第151章

小说: 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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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云舒伸出纤指从旁边的玉盅拿出一颗黑色的棋子,放在了棋盘上的某一个位置。
  付景渊的眉梢挑了起来。
  似乎对于季云舒将棋子放在这个位置没有丝毫惊讶,逍遥子只是开口:“放在这个位置,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是别无他法。”季云舒开口,“否则便是一局死棋,与其全盘皆输,不如博上一搏。”
  “保一分失一分,确实是你的风格。”逍遥子盯着棋盘,无奈开口。
  季云舒眼波流转,清声道:“我向来脾气如此,外公不是不知,我放了这颗子,便是深思熟虑过。况且景渊也是此想法,外公勿要多虑,我们自有分寸。”
  逍遥子自然知道付景渊也知道了那颗棋落在哪里,但是终究没有开口,要是论起狠心来,还是逊于季云舒一筹。
  虽然季云舒行走江湖,深明大义,胸襟宽广,慈爱之心。但是不代表她没有脾气,一旦被触动底线,便是戾气爆出,你死我亡。
  “景渊对云舒此举无异议?”逍遥子忽然转头问着付景渊,眸光中一片暗沉。
  付景渊垂首,片刻摇头:“没有。她如何下这盘棋是她的想法,我所做的不过是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罢了。我不会否决她的决定。”
  逍遥子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揉着额头,神态是在外人面前从未显露出的疲惫之色。
  季云舒站起身走上前,轻轻按摩着逍遥子的太阳穴。
  “如果此事令外公烦忧,外公大可充耳不闻。”
  听着季云舒的话,逍遥子眼神眯了眯:“我只是怕你在日后想到的时候会悔。”
  “外女不会。”季云舒摇摇头,声音极为坚定,“当初在祁门,与我交好的,不过是外公,师兄以及瑜师兄三人。外公乃血缘至亲,师兄胜似亲兄,瑜师兄温柔相待。索性现在外公康健,瑜师兄金身玉命,但是师兄枉死谁来偿还?刚才外公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云舒认为不然。就算是杀了她,一条命也难抵罪孽,她是罪有应得,何来自损八百之说?” 
  “再者说来,祁门之徒多得是,自然有亲疏之分,要是她当初有一点儿顾忌,便不会造成今日之祸,师兄也不必命陨。更何况还有十二年前姚家满门性命,都系她一人身上,外公未必不知。”
  “我自然知晓。”逍遥子叹了口气,“除你二人之外,文易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如此这般我也不愿……”
  “也罢,随你们去吧……”逍遥子站起了身,朝着屋内走去,最后几个尾音消散空中无迹可寻。只是看起来步履稳健,精神?砾,哪里有本分刚才的疲态?
  “走,去看看她。”季云舒转回了视线,对着付景渊说道。
  付景渊站起身,衣袂飘扬,颇有些风流卓骨之态。
  “我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外公不会过问。”季云舒忽然开口,“谁知这么一问,我颇有些自责。”
  “无事。”付景渊抚着季云舒的发,“外公对你也是极为关心罢了,毕竟也是同门之谊,怕你日后想到会难受。”
  “既然知道你还不落那一子。”季云舒撇嘴说道。
  付景渊轻笑:“本来外公就是为了与你切磋,我岂会看不出,怎能违背外公的心意?”
  季云舒不置可否。
  走了几步,付景渊忽然揽起季云舒飞身而起,朝着后山的寒潭而去。
  已过中秋,祁山较之冷了几分,祁山后山的树木已经在原本的清脆之外带了一分苍老的衰败之色,显得有些寂寥。许是因为寒潭的缘故,微凉的风里带了些许湿冷的气息。
  季云舒的内力很是深厚,所以并不觉得十分凉寒。
  寒潭里面坐着一个女子,可以很明显看到女子周身发出的腾腾气体,显得有些弥漫氤氲,季云舒一下子想到了两年前付景渊的情况。
  现在阮琴全身都在受着剧烈的煎熬,身体内如火的力量几乎要将她堙没,而周身的冰寒气息却又像是将她扔进了数九寒天一般,内心的火热和冰冷的触觉冲撞,全身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并且那疼痛似乎从皮肤表层传入大脑,随后流进四肢百骸。
  虽说自从她招惹了季云舒之后,对痛觉就差不多已经麻木,但是现在这般,如此清晰的痛楚,让她生不如此。
  于是生平第一次,竟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悔意。
  忽然想到之前顾文易就是这般忍受,顷刻间整颗心都不可抑制地痛了起来,复又想到他就算是这般也不愿意让她解药,当真是对她没有一点儿感情。
  想到这里,之前阮琴一直苦苦忍受的感情崩溃开来,泪水从眼眶中溢出,湿了长睫,顺着脸庞流下,带走了些许淡漠的神色。
  身体上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心理上的难受来的强烈,阮琴闭眼,一直红的不正常的脸色在阳光的映衬下多了几分悲怆哀戚的感觉,浓浓的哀伤之气溢出,铺天盖地般弥散开来。
  “果真人到切身体会之时才会有悔意。”看着阮琴单薄颤抖的身影,季云舒没有什么感情地清淡开口。
  “确实,不亲身经历,哪会有那般刻骨铭心的痛觉?”付景渊的声音很是清浅,比之这寒潭幽幽发出的冰气很是温润许多,但是却添了平时听不到的嘲讽之意。
  “就算是悔了也是晚了。”季云舒再次开口,“也许从一开,她开始算计那个皇位之时,就注定了今天的结局。师兄是她的劫数,但是并不是她的变数。她的初衷不会因任何人改变,这也注定了她现在的结局。有时候,握得越紧,也便越容易失去。”
  付景渊忽然伸臂搂过季云舒,轻声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多愁善感?”
  “我只是想给我们的孩子积些福祉。”
  看着季云舒的小腹,付景渊的神色忽然柔了下来,方圆几丈之内忽然如春风拂过一般驱散了几分冰寒的气息:“我们的孩子自然是有福之人。”
  季云舒反手抱住付景渊精瘦的腰,巧笑倩兮:“本来以为你不信这些神鬼之说,想不到终究不能免俗。”
  付景渊眉梢高高跳起,带了几分凌然的傲气:“神鬼之说我向来无所畏惧,轮回报应我也从不在意,你在我身边,便是我的神灵,我的信仰,你一个足矣。”
  季云舒忽然无言以对,论起在不经意间说出的脉脉情话,她终于是差了这人许多。
  “这里凉寒不宜久留,我们回去吧。”付景渊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季云舒点头,两人没有看池中的阮琴一眼。有些事情,不是一个后悔就可以了解,造成的损失与痛苦,也许生生世世都是旁人心中的疤痕,深可见骨,再难痊愈。
  阮琴第二天被提回来的时候只有半条命在,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在地上趴也趴不稳。软骨散的效应加上这几天的折磨,她有些心力交瘁,整个人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态。之前还是女帝的时候,每天忙于国事,每日不过两三时辰的休息时间,现在又是各种身体上的折磨,她忽然间有种自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的感觉。
  夕月将阮琴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阮琴凝眉,想着夕月这么些日子以来对自己的虐待并不少,现在忽然这么一副样子,绝对又有了什么折磨她的新招数。
  忽然,阮琴身子一抖,觉得一个凉凉的东西贴着自己的脖颈。低头,便看到一片薄薄的利刃闪着银光,明明很是清贵的颜色,却散发出一种嗜血的光芒。
  顺着利刃按上去,是纤纤玉指以及一段洁白的好玩,以及一个慵懒地挽着斜髻顾盼生辉的娇美女子。
  阮琴稳了稳心神,清声开口:“这是要给我一个痛快了?”
  夕月轻轻笑出声,薄薄的利刃拍打着阮琴雪白的脖颈,没有用什么力道,但是阮琴却十分不喜这种感觉,像是一条滑溜的蛇一般轻触着她的躯体,仿佛下一秒就会吐出红信狠狠咬她一口一般。
  “表嫂说过不会杀你,我怎么会杀你?”夕月抬头,薄唇轻启,“我只是忽然间很好奇,刽子手们斩人的时候是个什么感觉。”
  “你说我这刀刃实在是薄的很,要是这么一刀子下去的话,你这脖颈断不了怎么办?或者是断了一半,是该继续砍下去,还是给你缝起来?不过要是被人知道堂堂临风女帝这么身首相分地死去,是不是太难堪了?估计你也没脸面去见你临风列祖列宗了。”夕月说着,似乎真的是极为苦恼地在替阮琴想着办法。
  阮琴的脸色白了白,他们皇室中人最在乎的便是面子,就算是死的话,也绝对要光彩地死去,否则便没有资格入皇陵。当日宫变,敏贵妃受伤极重,最后实在无药可医之时,她也是请来御医将敏贵妃全身的伤口仔仔细细处理完善后下葬。但是她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就算是死了季云舒也很可能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将她弃尸荒野,绝对不会好心地去给她处理身后之事,恐怕,她是真的无颜面对临风列祖列宗了。
  夕月忽然弯腰,从地上拿起了一个东西,阮琴一看,脸色忍不住又白了几分。
  正是刽子手长用的砍刀,极长极厚,拿在夕月手里,和她纤瘦的躯体比起来,有种十分渗人的诡异感。尤其是夕月人畜无害的笑意,映在闪闪的刀片上,反射在阮琴眼中,更是染上了一层令人发指的恐惧。
  “你说这个要是砍下去是什么感觉?”夕月忽然将阮琴一把甩在了地上,将刀横在了她脖颈处,转头透着窗户问着院中看出的季云舒,“表嫂,我忽然看她很不顺眼,这么一刀下去,你没意见吧?”
  季云舒没有说话,反而付景渊开口:“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就要,无须过问。”
  夕月嘻嘻一笑,瞪大一双水眸,十分温柔地开口:“女帝陛下,那就对不住了!”
  看着重重劈下的大刀,阮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十足恐惧,那刀刃的弧度越来越清晰地映在眼中,她第一次这么深切地体会到了死亡的滋味。
  虽说之前她一直在说早死早超生,但是到了现在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不甘、多么不愿。她不甘自己辛苦经营的皇位落入别人手中,不甘自己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去。不愿死了之后还身首分离丢尽脸面,不愿还没有一番作为就在群雄竞逐的列国之内悄然隐退。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阮琴忽然一个翻滚从夕月的刀下躲过,而夕月的刀在距离阮琴一寸处堪堪停住,没有落下一寸。
  夕月转头,目光是十足的冷凝,看着阮琴冷汗淋漓的狼狈脸色,冷哼一声,甩开了手中的刀。
  “哐啷”的落地声音让阮琴身子震了一震,她的眼神有些空洞,似乎还没有从刚才死亡的恐惧之中醒过身来。
  “知道被斩首是什么滋味了吧?”夕月走进阮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我不过就是吓唬你一下罢了。无论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你心里终究对死亡有着无比的恐惧,但是当初由于你的一念之差,姚家几百人口遭此横祸,你说,你的罪孽多深?”
  说道最后,夕月的声音是诡异得平静,似乎不是在说着自己家族的血海深仇一般。
  阮琴抿唇,之前还能毫不犹豫反驳的话语现在却没了任何支撑的理由。刚刚死亡的恐惧是那么明显,几乎将她堙没,她无法想象,姚家几百号人血流成河的样子,该是何等凄惨。
  “我不会再折磨你。”夕月开口,对上阮琴不可置信的眼神,“正如你所说,无论如何姚家之人都无法再复活,所以我也没有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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