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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步步惊心完本-第63章

小说: 步步惊心完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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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一面看四阿哥亲手栽种的果树,一面听他讲各种果树不同的栽培方法,以及栽种时四阿哥闹的笑话,父子两人相谈甚欢,一时间让人忘了他们还是君臣。         康熙在兴头上,已经走了不少的路,李德全和我相视一眼,蹙了蹙眉头,看来他是在琢磨如何即不扫康熙兴致,又提醒康熙休息一会。四阿哥正立在树下回康熙的话,恰好侧朝我,我向他做了个坐下休息的姿势,他彷若未见,仍旧继续笑回着康熙的话。待康熙问完,他笑说:〃前面凉亭周围种了很多皇阿玛喜欢的菊花。皇阿玛一定要去赏一赏,好几株都是儿臣自己照看的。〃         康熙一听,笑说好,两人迈步向凉亭行去,李德全赞许地笑看了我一眼,两人随在康熙和四阿哥身后而去。一旁四阿哥府中的下人,早看到四阿哥的手势,飞快的离去叫人准备。         待康熙在藤椅上坐定,四阿哥立在一旁一一指出自己照看的菊花,幷把品种来历习性都说得极其分明,康熙边听边点头。不大会功夫,有人奉了茶点而来。我忙接过,拿出事先准备的工具一一试毒,李德全依次全部尝试后,奉给了康熙。         康熙一面看着凉亭四周景致,一面随意地品茶,四阿哥相陪于一旁聊天,两人从菊花说到五柳先生,从儒家的入世精神谈到老庄的无为而治,最后又回到了花中隐者菊花上。康熙谈兴大发,细细点评了各首吟诵菊花的诗词。李德全很长时间未见康熙如此高兴,也是满面笑容地立在一旁。亭子里笑意融融。         康熙茶倒是喝了不少,可点心却未动一块。饮完茶,休息够了,几人起身又继续慢慢逛着。途中李德全服侍康熙更衣而去。我和四阿哥默默恭候着,其余随从隔着一段距离站着。         我头未动,漫无焦距地看着远处低声道:〃皇上刚才没吃点心,过一会肯定会饿的。只看看儿子亲手种的农物瓜果,未免差一点。〃他静立了一瞬,转身招手叫了仆从,低声吩咐了好一会后,仆从立即快步跑走。         待得康熙回来,几人又转了一会,四阿哥看康熙兴致已尽,恭请康熙进厅堂稍微休息一下,再坐车返回。康熙笑着点头同意。         康熙坐定后,四福晋乌喇那拉氏居然亲手捧着茶点进来,我脸上带笑,心下滋味复杂地从四福晋手中接过托盘。我正在试毒,四福晋躬身向康熙请安,一面笑回:〃这几味糕点肯定不如宫中的,不过是臣媳亲手所做,是对皇阿玛的一点孝心,所以只好请皇阿玛勉为其难尝一尝了。〃         康熙听后,兴致大增,笑着从李德全手中接过,尝了一片,点头道:〃不错!很是清甜。〃四福晋一面随着康熙拿起不同的糕点,一面道:〃这栗子糕是用王爷种的栗子磨粉做的。这菊花糕,是用东边亭子外皇阿玛才赏过的菊花做的,……〃康熙大为喜悦,竟一一把所有的糕点都尝了一遍。         温柔端庄的四福晋,声音甜美地说着。我撇过头,淡淡看向窗外。         康熙用完糕点后,丫头端了水盆来,我刚欲挽袖,四福晋已经亲自服侍康熙净手,康熙看了我一眼笑说:〃平日最能说会道的人,今日怎么成了'锯嘴葫芦'?〃我躬身,装做一脸委屈地说:〃皇上如今有了聪慧灵巧的儿媳服侍,就嫌弃奴婢粗陋了!〃四福晋略微不安地道:〃常闻若曦姑娘兰心慧质,又跟在皇阿玛身边多年,见识气度都非常人可比,若姑娘用粗陋二字,岂不羞煞我们吗?〃康熙笑对四福晋说:〃别理她!她就是脸上做样子逗朕一笑,她不是那小心眼的人。〃         康熙净完手后,又和四阿哥、四福晋笑说了几句,侧头问李德全:〃缅甸进贡的玉如意可还有?〃李德全回道:〃一共四柄,一柄在太后手中,一柄赐了密嫔,一柄赐了敏敏格格,如今还剩一柄。〃康熙道:〃回头送过来,赏赐四福晋乌喇那拉氏。〃四阿哥和四福晋闻言,忙跪下谢恩。康熙笑道:〃朕好久未如此畅意闲适,东西再矜贵都比不上你俩这番孝心。谁说天家就无天伦之乐?朕今日可和平常百姓家的老头子一样了,吃的是儿子亲手种,儿媳亲手做的点心。〃         康熙又略微坐了一会,才带着笑意起驾回畅春园。四阿哥、四福晋跪送康熙,我坐于车上,微掀帘角,凝视着跪于众人之前的他。马车起动,渐行渐远,正欲放下帘子,他忽地抬头,盯向我的马车,目光有如实质,生生地钉在我心上。我全身僵硬,定定看着他,他身形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无踪,可他的目光却仍旧无处不在地笼罩着我。         我放下帘子,双手捂脸,眼泪顺着指缝涔出,无声地滑落在马车内的毯子上,瞬间无迹可寻,彷若从未有过。         ——————————————-         因康熙喜菊,每到菊花开时,屋内总供着新鲜菊花供康熙赏玩。         大半个藤篮已插满菊花,手握剪刀,看着开得最大最灿烂的一朵黄菊,犹豫摘或不摘?罢了!让它独自释放完自己的美丽吧!正欲提篮离去,有人问:〃怎么不要那朵?〃我怔了一会,深吸口气,缓缓转身向立在树下的四阿哥行礼。         他走到我身边,两人静静立了一会,我行礼告退欲走,他凝视着那朵黄菊淡淡问:〃为什么?〃我道:〃有些不忍心,一旦摘下很快就会蔫掉。〃他道:〃为什么不怨恨我?〃         原来问的是这个,我苦笑一下,如今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提步就走。他在身后叫道:〃若曦,告诉我!〃我脚步微微一滞,继续前行,感觉他的目光一直胶着在背上,丝丝缕缕牵绊不绝,心里越来越悲伤,脚步猛地顿住,回身看着他。他的目光固执无奈,还有几丝酸楚。         我低头轻叹口气,走回他身边道:〃为什么要恨你?因为你失信吗?真是可笑!难道如尾生般抱柱守信,至死方休?不要说此事还牵连到十三阿哥的将来,就是只你我两人,我也不愿两人抱着一块死。我宁愿各自活着!〃他默了一会,沉声说:〃绿芜在我府门跪求过。〃我道:〃我知道!绿芜和我求的是十三阿哥现在的日子稍微好过,而你求的是将来一日救他出来,目的不同,行事不同,为了远谋,只能牺牲眼前。〃他道:〃自十三弟监禁后,我从未去看过他的妻儿。〃我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一步踏错,他们夫妻,父子有可能终身不得相见,唯有隐忍待发,将来才有可能共聚天伦。〃         说完两人陷入沉默,他盯着身侧的黄菊,手臂僵直,紧握着拳头。我道:〃正因为你以前和十三阿哥亲密,他犯事又是假托你的名义,所以嫌疑最大,你越发要避嫌;何况十三阿哥承认背着你如此行事,本就是陷你于不忠不义,是人都会心寒,哪有一转身就照顾对方妻儿,痛快原谅了对方的道理?古来圣贤恐怕也做不到。〃         说完,转身欲走,他叫道:〃稍等!〃说着伸手掐下我未忍心剪的菊花,插入我篮中冷冷道:〃我很快会忘记一切!〃说完转身就走,我朝着他背影道:〃我也会的!〃说完立即转身快步而去。         待走远了,才缓了脚步,失神落魄地慢走着。一遍遍对自己说,你肯定能忘掉的!         ―――――――――――――――――         菊花开始谢落,我立在花圃中,对着满眼残菊才惊觉已是秋暮。         康熙召集了诸位皇孙在校场射箭,又是一个明争暗斗的场面。既不该我当值,我也不愿去凑热闹,本想再摘几朵菊花,却已经无花可摘。遂没精打采地转回。         漫不经心地走着,忽看到十福晋迎面而来,要躲避已来不及,忙退到路旁俯身行礼。十福晋走过,我正松了口气,她却又转身走回,站到我身前。她看了我一会道:〃起来吧!〃我缓缓起身站定。         十福晋道:〃随我走走!〃说完,举步就行,我只得跟上,微微落后一步随着她。她走了一会,停在一棵大槐树下,树干足要四五人方能合抱。十福晋一只手搭在树干上,绕着树干无意地绕着圈子,我也随她走着,过了好一会,她忽然笑起来,站定,侧靠着树干笑问:〃我这辈子只打过那么一次架。你呢?〃想起当年之事,何等畅快淋漓,带笑回道:〃我打过好几次。〃她诧异地看着我,我笑说:〃在西北的时候。〃她点点头道:〃早闻西北民风彪悍!不过……〃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道:〃你姐姐可不象你。〃我一笑未语。         她道:〃当年恨得要死,可如今想来,倒真是好玩。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和你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而且我第一次打架,和你这个老手比,表现也不算差了!〃我笑道:〃当年是我太冲动了。〃她笑摇摇头:〃我也不比你好,口出不逊在先。〃我道:〃我应该向你赔罪。〃她道:〃好了!我们都是各自为了姐姐,说不上谁对谁错,立场不同而已。〃         提起姐姐,不禁轻叹了口气,她也叹了口气,两人看着对方,都无奈地苦笑起来。她静默了一会道:〃明面上好似我姐姐占上风,其实你姐姐才是占了上风的那个。你姐姐什么都没做,可八爷凡事都照顾到她,但凡姐姐有的,八爷也绝不会落下你姐姐。〃我叹道:〃我姐姐有什么上风可占的?佛堂念经吗?〃         她轻叹道:〃姐姐自小聪慧不凡,言谈爽利,行事不让须眉,因此极得外祖父疼宠。外祖父议论朝事时,都经常抱她在膝头,让她旁听。且姐姐确不令祖父失望,私下问答时,时有惊人之语。姐姐的名字'明慧'就是外祖父特意改的,从佛经中化出,意寓'明断是非,定取舍;慧力不灭,知虚妄。'当年紫禁城中的'明慧格格'绝不只是个虚名。〃她看向我道:〃你姐姐的马术的确不凡,可是你没有见过我姐姐的马术,如果你见了,就知道,和我姐姐相比,你姐姐只是耍花腔,秀气好看有余,实用大气不足!〃         我不以为然地挑挑眉毛,她道:〃你别不信。姐姐的马术是外祖父亲自调教的。外祖父当年随肃武亲王豪格讨伐四川,击斩张献忠;任宣威大将军时,规讨喀尔喀部土谢图汗、车臣汗;任定远平寇大将军时,屡克吴三桂。哪件大功不是马背上立下的?祖父是以男儿的标准要求姐姐的,他调教的人岂能弱?那是千军万马中的骑射,若姐姐是男儿身,定能在沙场扬名!〃我叹服道:〃你如此一说,我当然信的。〃         她骄傲得意之色忽逝,沮丧地道:〃可那有什么用?女人还是要秀气好看的好!男人根本不在乎这个!〃我道:〃我姐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从未刻意讨好过贝勒爷,也从未想过要与你姐姐一争高低。〃         她重重叹口气说:〃这才是让姐姐最恨的地方。姐姐自小跟在外祖父身边,极得舅舅们的疼爱,当年有意娶姐姐的王孙公子有多少呀?〃她往我身边凑了凑低声说:〃我阿玛本不愿让她跟八爷的,他虽是阿哥,可咱们满人历来'子以母贵',他出身已经落了其他阿哥一步!〃我了然地点点头,满人的确如此,先子以母贵,儿子建功立业后,才有可能母以子贵。         她低声说:〃阿玛对姐姐寄予厚望,以我们的家世,姐姐的聪慧容貌,只有做……〃她忽然惊觉收了声,我微微一笑道:〃我明白。〃她点头道:〃才不至于委屈了姐姐。可相较其他阿哥的出身,八爷实在……〃         她摇摇头说:〃自小我们兄弟姐妹,就姐姐一人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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