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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薄荷想想-第12章

小说: 薄荷想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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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热的,都喝点儿水吧!”

在座各位一人一瓶,瞧这人情赶的,哪个不笑的一脸喜欢?

“肖阳,这点儿温度,就怕你们家想想热着了?太宠狠了,小心把想想惯地更象个小孩儿。”

“哪里,她从小就怕热。”

给我扭开瓶盖递给我,肖阳笑着答到,大大方方。

“弄完了吗,还有什么,我来帮忙!”

人精!客套话说的这漂亮,可摆明着,这里再忙,也要不上他少爷帮忙啊!

“快完了,快完了,没事儿,你带想想先走吧。”

直到我们上了车,都还感觉的到身后欣羡的目光。

“热不热?”一边开着车,一边给我调着车里的空调。我喝了口水,皱着眉点了点头,

“再热,你今天也要跟我去跑一躺。”潇洒地打着方向盘,他宠腻地睨了我一眼,

“去哪儿?”我疑惑地盯着他,

“忘了?下周是你妈妈生日,你说想给你妈妈一个惊喜的。”

“还没有想到。”耸耸肩,我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确实是有这个想法,老妈这个生日是个整寿,该尽点儿孝心。

“不用你想,我给你想好了。”

“什么?”感兴趣的侧过身,脸贴着椅背,我好奇地盯着他。玩家儿出的点子,不会差!果然————

“你外婆不是留下许多高跟鞋吗?我找舒宁在他们呈列馆要了个展位,做个小型私人收藏展览。”

确实很棒。我外婆一生痴爱鞋,听老妈说,曾经放洋留学过的她,对鞋相当讲究,快乐时她会买鞋犒赏自己,不快乐时她会买鞋慰藉自己。她花在鞋子上的钱,都可以支付当时纽约一间公寓的首期,你说她有多少双鞋!把她的珍藏拿出来秀秀,天堂的外婆会高兴,妈妈自然更高兴!可是————

“外婆很多鞋都被锯掉跟儿了!”

那年,红卫兵抄家,破“四旧”,外婆不该如何处置,又舍不得把它们都丢掉,情急之下,她和姨婆找来锯子,两个人一起对拉,想把鞋跟儿全锯了。“红卫兵‘勒令’中,只规定不许穿高跟鞋,我把所有鞋跟儿都锯了不得了?”当时,外婆想的很天真。可惜,她那鞋全是进口货,有些鞋跟儿虽然纤巧如弯月,可内里都有优质钢条作支撑,当时的国产锯怎么应付得了?没办法,惟有服从现实,把鞋扔了一大半,留下的全锯了鞋跟儿。

“跟儿不大半儿都留着吗?我们去粘上!”

“那好多!”噘着唇,我自己想着阁楼上那一大堆都头疼。

“我帮你!”弹了下我的鼻子,肖阳笑地极宠爱。

坐正身子,我窝在椅背里乐地开心极了。别说,我们家肖阳就是懂我的心思,就象我摸的透他一样。

(不好意思,最近家里出了点儿事,发稿再次要拜托朋友,所以有时会很晚上传,见谅!)



第十章

无疑,看着这满室陈列着的外婆曾经的痴恋,老妈是感动的,她抱着我,哭了。

“想想,这是你外婆的心魔,心魔啊!”

“不,妈妈,这是艺术。”

放纵自己,是一种心魔。追寻一种境界,却是另一个层次了。那是艺术。

外婆是真正的鞋痴,无论我拥有过多少双鞋子,也自愧不如。

“呵呵,想想依然如此超然,苗芋,现在我依然希望想想能跟我全心理佛,她有佛缘。”

对面这位脸庞刻着沧桑,却依然难掩非凡俊秀的僧人,是我家的故人,一位很重要的故人。

说起来,这是我外婆的一段孽缘。

僧人,法号清一,原名秦载垣。他是我很欣赏的一个男子,正如父亲所说,载垣的确做一样像一样,少年时做公子,是个翩翩佳公子;中年时做名士,像个名士;学油画,像个美术家;学钢琴,像个音乐家;办报刊,像个编者;当教员,像个老师;做和尚,象个高僧。何以?因为他做一切事都认真地、严肃地、献身地做。

可,也就是凡是太认真,太严肃,太献身,如此从容清朗,气度自生的风华男子,竟然会选择39岁时出家,断绝了尘缘。只因为,他唯一心爱的女子永诀人寰。而那个女子,就是我的外婆。

这段忘年痴恋,可悲的是,一生悠游的外婆至死都不知道,世上有这样一个少年倾心狂恋着她,甚至为她了却了一生的情。

我从出生时,就认识了他。懂事时,知道了他的过往。欣赏他,却从未为他感动分毫,甚至,我同情他。

16岁,当我从父亲的案几上看到胡兰成的《今生今世》时,第一反应,就是将书打包邮寄给了远在法国的他,

“你这样的男人应该和他(胡兰成)一样,有风流的一生!”

扉页上,我如是写。

后来,书原封返还,我被父亲惩罚面壁一天。

从此,他见到我,都会对我的父母说,我象极外婆。恣意的本质接近佛性。

(对不起,今天10点半才到家,赶着写了点儿,太少了,本不想发,可不发又觉难受,还是发了,请各位大大见谅见谅!)


“这孩子,心不静!”

父亲摇摇头,他从来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和神圣的佛投缘。

“爸爸,载垣只是想让我净化心灵。”随意拾起一只高跟鞋端详,我心不在焉地插了句,

“想想,这双可是你外婆的最爱,记得以前————”

老妈兴致勃勃地给我讲解开来,一旁的父亲只能无奈地对载垣摇摇头,走到一旁叙旧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个好美的女人去评头论足。

“真好!这些,都是你粘的?”老妈微笑地盯着鞋,眼睛里全是感动,看她这样,我也很满足了。

“还有肖阳。”想起那天在阁楼里,卷起袖子忙地满头大汗的肖阳,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想想,肖阳————他还是不错的。”老妈象是斟酌了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笑着瞅着她,眼神里飘漾着那么点儿坏,急地老妈连忙申明,

“我可不是因为他帮你外婆粘了这么多高跟鞋,才帮他说话的,想想,女人终究,还是要有个归宿。”

“我知道,妈妈,我心里有数。”微笑着拥抱住她。我可爱的老妈哟,她给了女儿一生最大的财富————自由。在她心里,她始终希望她的想想能自由的享受生活,最后也能甜蜜地陷入美丽的红尘。

“今天怎么没看见肖阳?”从展厅出来时,老妈问,

“他一会儿会来接我。妈妈,今天可是我们家的家庭日。”

“难得!”

真是难得,老爸这时会开口。不过,他这个给肖阳的“难得”,我也有同感。肖阳确实很懂事,他知道这样的日子,我只想单独陪伴爸爸妈妈。

所以,一见着面,我走过去第一件事,就是刮了下他的鼻子,

“难得!”学着老爸的口气赏了他句,

像个懵懂的孩子般微皱起眉头,唇边却带着笑,他看着我好心情地先上了车,

“什么难得?”

“你难得!”

“你现在才知道我难得啊!”微笑着睨我一眼。我但笑不语。

“清一师傅也来了?他是不是又说想让你归依佛门。”一边开着车,肖阳悠然地和我聊着天,脸上挂着慵懒的笑,

“恩,说明我也很难得。”靠在椅背上,侧过脸看着他,我笑地有些无赖,

“你是难得!”睨我一眼,他笑的怎么看怎么象揶揄。

“我爸爸说我心不静,他怕我叨扰了佛门的清净,呵呵!”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我玩笑着说,

“是的,你我都入不得那门。”

“那我要是入了呢?”是有点儿耍赖的味儿,我坏笑着睨着他,

“我就去做和尚!”笑着,没看我,他说。

有一刹那的微怔,他说的很平静,却没有犹豫。可转念一想,他也是在和我玩笑吧,地道的玩童怎么可能出家?

微笑着重新看向窗外,我到是蛮回味他那句话,“你我都入不得那门!”是啊,我们是一类人,都太留恋这滚滚红尘,俗气太盛啊!



“这本书这么好看?”

肖阳好笑地甩上车门。一路上,我都抱着这本《徐志摩未刊日记》看得蛮有味。

“恩,还可以。”

依在车旁看完最后一页,微笑着合上,随手扔回车上。娇俏地挽住他,一同走进酒吧。

“这本书是在巴黎的旧书摊上淘到的,原以为会看到些什么新玩意儿,原来全是些八卦。”

吊儿郎当地笑了笑。肖阳总能在世界各地找着这些希奇古怪的东西,他是玩过就丢,我见着了,却都还蛮喜欢。

这本书确实挺趣致,从中可以看出徐原来最常犯的毛病是肚痛,最感兴趣的事是同学之间的恋爱史,凡日记稍长些不用问,必是同学的八卦事。原来,徐大诗人也是一个很八的人啊。我印象最深处,是他收尾时的“良心发现”:“我为写日记,牺牲自己的厚道,实在是造孽,阿弥陀佛。”呵呵,很可爱的徐志摩,不是吗?

其实,对我这样的八卦后人来说,最有趣的不是读他们的书、念他们的诗。最有趣的倒是研究他们的私心杂念、小情小性,他们爱过谁,为何爱,为何不爱,为何又爱?

却原来,在我看来,比爱情更美的,是八卦。呵呵,怎么说呢,肖阳的“无心插柳”,到成全了我小八的脾性。

当然,我也大可不必为自己的小八妄自菲薄,这个世俗的人,哪个又不八卦呢?即使如谈天他们这样的风流公子哥,

“这妞是————”

“‘卡秀’的编辑,叫舒乙,采访过一次庄颜,就迷上了,天天上这等着呢。”

“庄颜这段时间也没来,何况有党蕊守着,也轮不到她啊。”

“党蕊去日本了。”

“啊!真走了?庄颜他————”

“算了,这是他的家事。”

“啧,庄颜————这妞绑不住他,太跳!”

“呵呵,绑都还没开始绑呢,你先发个什么诈,邹卫,你现在是被老婆绑死了,知道什么?现在的女孩儿,各个儿本位着呢,她要是看上了,主动到底!”

谈天吊儿郎当地睨着对边的女孩儿,一脸戏谑地和邹卫小声聊着,肖阳坐在一旁只是淡然地笑,也不做声。庄颜的事儿,他从不插嘴。

太跳!

呵呵,这个女孩儿,确实蛮大方。

“——————热情告一段落,那女孩儿长舒一口气,摸摸耳朵,左边居然空空如也————他不仅吞掉了钻石而且吞掉了耳钉?男孩儿面无人色,不停问女孩儿会不会死,女孩说,我怎么知道,反正古戏文里常有吞金自杀的悲惨故事————要不是最终在脚下的沙地找到了耳钉,估计那倒霉的男孩儿就要被送去洗肠了————”

兴致勃勃地和她的朋友们讲着可能是情人节的糗事吧,女孩儿神采灵动,盼顾间全是耀眼的张扬与活力。

恩,是个和党蕊完全不一样的女孩儿。庄颜要是和她碰上了——————会是什么样儿呢?

也挺八卦地顽想着,呵呵,我肯定是个无聊的主儿。

“叮铃!”

来了条短信。一看,笑意更深了,竟然就是我脑海里正在八卦的男主角,

“明天去医院拿结果!”

短信如是说。合上手机,我吸了口气————这身骨头,希望明天能有所交代!


枕,一树风,一弯月,一簟凉。玉阶金堂,画栋雕梁。怎比那,绿荫芬芳茅檐低小,竹里藏深。

也许,载垣钟爱这样淡然无为的生活,所以,他能将一切荣华看淡看轻。可我,不行。

咬着苹果,很没坐相地靠在书房的沙发上,看着老爸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这套清雍正帝亲笔手抄的《金刚般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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