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独家记忆((好看) >

第41章

独家记忆((好看)-第41章

小说: 独家记忆((好看)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在当时我们看来也算很震惊的事情,所以成了八卦广为流传。
    可是细细一想,不是很正常吗?
    大学生恋爱自由,可以喜欢师兄弟姐妹,可以喜欢工人农民,可以喜炊商人公务员,那为什么不能喜欢老师呢?
    这件事,据说后来以那位女老师辞职作为终结。
    那个同学说:“其实没什么,学校也没规定师生不能恋爱。只是很多学生干部同事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她勾引自己学生什么的。那位老师自尊心强,就辞职了。”
    八月中旬,师大就开始为新生的入学工作做准备了。
    我和张丽丽都要当新生的辅导员,所以学校又开会把规则记录强调了又强调。前几回给我们上“如何正确处理师生关系”的魏老师又老生常谈。
    “有的老师觉得一味地关心学生,和学生不分彼此,或者发展出友情就处好了师生关系,那是不正确的。”
    “无论关系多么熟,都要记住一点,师生关系永远都是代际交往,老师是长辈身份。”
    “我们平常说的师生平等,只是人格平等,而并非身份平等。”
    “说了半天,不就是那个意思。”张丽丽嘀咕。
    “什么那个意思?”我问。
    “不准师生恋呗。”张丽丽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那些年轻男老师比较危险好不好,把他们叫过来单独教育不就行了?非让我们陪着靠这儿磨叽。那天我看报纸,说有个什么学校居然叫全校师生签军令状,里面就有一条:不以任何理由与学生谈恋爱或超出正常的师生关系。”
    张丽丽见我没接话,继续说:“你说这学校多变态啊!”
    “嗯。”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总之呢,只要是师生恋,那肯定都是老师那一方的错。”
    “为什么啊?”我诧异。
    “所有舆论都会这么认定。因为在社会大众眼中,学生是弱势群体。大学里虽然大家都成年了,但是老师是位高一方,所以一般都会认定是老师利用职务之便,勾引无知学生。咱们占点便宜,毕竟女老师和男学生还好点,要是一个男老师和女学生,啧啧啧。这放在古代,知道得叫什么?”
    “叫什么?”
    “不伦。”
    我张了张嘴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这事不犯法,但是特影响学校声誉。”
    夜里,我在房间里上网,搜出了很多关于师生恋的帖子,那些跟帖举手赞同的,好像都是些年龄不大的孩子,但是绝大多数都说那个老师如何如何。我迟疑了下,在经常逛的那个论坛发了帖子——毕业了还算不算师生恋?
    “毕业了,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别人还会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吗?还会说我老师的坏话吗?”
    过了一会有个人留言。
    'Z下Y'城少:首你怎么想了,关键是看你老师怎么想。你老师要是这么想,那么他永远都认为你是他学生。
    奥特小小兜:不知道。
    舒拉是阿衍的心:唉哟,连板凳都没有了。楼主,我告诉你,肯定不是啊。
    我去上厕所回来发现又多了几条网友的留言。
    Suwandara:怕什么?谁也管不着,楼主,我支持你虽然我不敢。
    ①個人旅行:虽然毕业了,但是在别人眼里还是师生。
    我又写了一条:
    我是楼主,我现在还住在我老师家里,你们说这样好吗?
    下面迅速地回复着。
    团子:同居了?同学,你有勇气。
    海兰云雀007:你老师是禽兽啊禽兽,默念一万遍。
    看到最后一条留言,我顿时无语。
    这时,慕承和站在门口敲了敲我敞开的卧室门,“这么热,你一个人呆着不开空调吗?”
    “啊。好。”我怕他看到我在做什么,急忙关掉桌面的网页。
    要是他看到那“禽兽”两个字还得了?
    慕承和瞧到我慌乱的样子,迟疑了下。
    我心虚地冲他笑,而且笑得很傻。
    他淡淡瞥了我电脑一眼:“你自己开吧,遥控器在桌子上。”语罢,屋子都没进就迅速地回到客厅。
    我看着他的背景,有点纳闷,被我的傻笑吓到了?或者——他是不是以为我在看黄色网站?
    等他回去没有动静后,我又打开那一页。
    只见又有了一个回复。
    独自忧伤的花哥哥:kao,想那么多做什么,只要你老师不和你同性就成。
    “噗——”我喷了。
    2
    月底,我去医院看爷爷。老人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到的时间不是饭点,正巧看护和奶奶都不在。我忍不住坐在他床边,说了好些私话。
    后来,护士来量体温,我才恍然想起来慕承和还在楼下等我。
    这几天突然降温,秋夏交替,医院里人满为患,随处都是患流感的人。慕承和就这么在候诊大厅等了我一个多小时。
    我急急忙忙跟他道歉:“我忘记时间了。”
    “不着急,反正外面正下雨。”
    回到家,他就有些感冒。他的症状和一般人都不太一样,没有任何预兆就直接发烧。
    但是他拼死不承认自己在发烧,只是说头有点晕。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比我的手烫这么多。”
    “那是你手凉。”
    “要吃药,你肯定在发烧。”
    “没有,不吃。”他在这个事情上极其孩子气。
    让他吃个药都这么难,拉他去诊所那更是天方夜谭。早知道他是这种专吸病毒的海绵,就该早早注意。
    我终于想起来,上次除夕他敢情不是不能乱吃药,肯定是不想吃,编个理由唬我的。
    以前家里没有温度计,老爸就会用嘴亲一亲我脑门,一下子就能试探出是不是体温超高。我突然想起了这方法,放下手里的杯子,捧住他的头,没多犹豫就将嘴唇落在他的额头上。
    很烫。
    “真的在发烧。”我得出结沦。
    哪知他却丝毫未再反驳,反而愣了下,脸颊转瞬就红了。
    感冒引发了他的耳鸣,第二天早上正犯得厉害,慕承和突然接到电话让他出差。当时,他正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
    他却对电话另一边说:“好,没问题。”不带丝毫迟疑。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浅浅叹气。
    于是,在我迎接新生注册的最忙时期,慕承和又要出差去,好像任务挺艰巨的,这一次要国庆才会回来。正好,我也要陪着新生去市郊军训。
    这样也好,我们都离开那个地方远一点。
    “你倒没啥,拍拍屁股就走了,反正也不在A大待。可是慕承和比较惨。还有啊,”白霖说,“我给我家师兄露了点口风,告诉你和他们那位慕教授真好上了,都还没细说。瞧他那样,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好像和你恋爱的不是慕承和,而是他媳妇。”
    我不由失笑。
    白霖陪我买了点军训时要用的必需品,就开车载我回单位。路过一个转角的时候,我说:“停车停车。”
    她打了半圈方向盘,将车靠边,“怎么了?”
    “张丽丽。”我说。
    不是张丽丽在那里出现有多奇怪,而是她正和一个男的在拉扯。
    “和你住一起那个?”白霖问。
    “嗯。那男的是谁啊?”
    张丽丽哭着和那人在路边争执。
    “还能是谁啊?不是现任男友,就是前任男友。不然哪能哭的那么撕心裂肺。”白霖事不关己地说。
    这时,男人挣脱张丽丽的手,毅然离开,走了五六步又回头对张丽丽说了句什么。张丽丽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旁边不时有人侧目。
    “你不上去安慰安慰你室友?”白霖问。
    “算了,她也许不想让别人看到这副样子。”我说。
    傍晚,张丽丽才回来,脸上的妆画的很精致,兴高采烈的,根本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买了一大堆衣物、零食,甚至还有卤菜做夜宵。她平时买衣服和包舍得花钱,可是对于吃却非常节省。和我恰好相反。
    “薛桐,吃夜宵。”她说。
    “干吗买这么多?”
    “明天就军训了,现在不吃,到时候上哪儿打牙祭去?我去实啤酒。”她说完,不等我发话,拿起钱包就到楼下小超市去。
    她平时哪舍得用这个钱啊,别看着穿得风光,其实每一块钱都要掂量着用。上次她妈给她寄的腌菜,要不是跟我赌气扔掉,说不定连着吃好些天。
    我看着那些鸡翅膀、鸭脖子,叹了口气。
    还喝不到两瓶啤酒,张丽丽就醉了,舌头开始打结,说话有点口吃。我劝她不住,又怕她再喝,就哄她说:“我们划拳。划拳喝。”
    “怎么……划?”
    “剪刀石头布,赢了你喝,输了我喝。”
    “好。”
    “不用三打二胜,一局一杯。”
    “哦。”她打了个酒嗝。
    第一局:我出剪子,她出石头。
    “我输了,我喝。”我说。
    第二局:我出布,她还是小石头。
    “赢了你,我喝。”我说。
    她歪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我几口灌掉一杯,抹了下嘴对她说,“赢了你,我喝,是不是?”
    “是啊。”
    “我输了,你不喝我喝对不对?”
    “嗯,对。”
    “那怎么不对劲了?”
    “哦,想错了。”
    这样好几个来回,我一个人把那堆啤酒喝得差不多了。
    她趴在桌子上开始无聊了。
    “薛……桐。”
    “干吗?”
    “他……看不起我,说好了……我毕业留在A城,他就和我……结婚,结果他又看上了个比我好的。”
    原来是这样。
    “我是乡下人……吗?我不是……为什么他们家要嫌弃我?”
    “我妈是农……民,但是我爸被辞退之前也是村小老……师啊。”
    “弟弟为了让我上大学,都不敢去花钱治病。”
    “我脑子不好,但是我勤奋,我考了两……”她用手指比了个二的手势,“两次才考到大城市来。”
    “我不……该挂我妈电话,她瘫在床上,就巴望着和我说两句电话。”
    她又拿起杯子,去倒酒。
    这一回,我没拦她。
    她喝了一口,摸了摸眼泪流淌的脸,“哟——我怎么哭了,真他妈……他妈的矫情。”
    后来,我把张丽丽做在床上,胸中憋屈得难受。于是,一个人关上门,到校园里走走。夜风一吹,我的酒也醒了大半。
    这时,慕承和居然打来电话。他走了四天,身体已无恙,大概是年轻。恢复也快。只是我隐隐觉得每次发病之后。他左边耳朵的听力似乎都有所下降。
    他对此倒是一点也不介意。
    “在干吗?”他问。
    “宿舍楼下吹风。”
    “心情不好?”
    “有一点点。”
    “怎么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说。
    3
    第二天。张丽丽对自己醉酒话痨的事情只字未提。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记得,也装着什么也没发生。军训的忙碌和充实,一下子就冲淡了这件事情在我脑中的印象。
    看到这些半大的孩子,离开父母来到这里求学,不禁想起自己当年的模样。
    “老师,你头发放下来的时候,长得有点像那个野蛮女友。”一男生说。
    “什么野蛮女友?”我纳闷。
    “就是韩国演《我的野蛮女友》那个。”
    “其实身材差挺多的。”我谦虚地说。
    “不是说身高,主要是包子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