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血的白蔷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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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把这本日记丢下楼就可以了。
墨研可要好好成长!
阖上日记的时候天边开始泛出白光,谁都没有想到父亲留下的日记里会包含这么多重要的东西,虽然尹魁说父亲不是祖父的儿子,但这毕竟没有确凿证据,祖父死了,谁都不会相信他说的。但是,如果他们是亲兄弟,那么,尹魁对父亲的感情真是有够乱,可如若不是……以他的能力足够能找到证据证明他的话不假,为什么他没有那么做?为什么他又不那么做?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对父亲,他因为没有得到爱人的感情因爱生恨,对我,他恨我不光是因为我占夺了他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族长之位,更让他恨我的理由竟然是我是尹沫的儿子,母亲和我的存在让他没法得到父亲的感情,纵使他告诉父亲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即使说了那样的话,也没办法让父亲放弃对母亲和我的爱,在他内心母亲和我就成了他的绊脚石。
“这个原来真的就是洛耶吗?”微凉的手指抚过左肩上粉红色的胎记,我一直以为这就是个胎记那么简单,没想到这个从小带到大的胎记原来一早就被父亲认定了是信物的替身,他猜到尹魁不会相信我是他的儿子,而这个胎记却是铁一样的证据,真正的洛耶会被夺取所以要隐藏掉,可身体上这个洛耶的替代品却是任谁也夺不去,它是个完全和我的身体长在一起的标记,是个根深蒂固地浸在血液中的烙印。
“真漂亮。”尹迪酷呢喃着凑近看那抹淡色的胎记,并在上面留下了吻。
暴露在冷空气里的皮肤接触到炙热的呼吸时不由自主地颤抖,我推开吻的正专心的人冷冷地看着他,“够了吗?”
尹迪酷用专注的眼神看着我,“你就是那个两年前帮了我还给我白蔷薇的女孩对不对?”
没有回应他,打开车门我站在及膝的杂草中,风在耳边凄厉地叫喊,张开双臂准备感受暴风雨狂暴的清洗,注定了的一切都即将开始运行。
身体下一刻被紧紧地拥住,脖子上擦过灼热的气息,“墨研,你的身边以后只有我,无论如何不管你是觉得我呆在你身边是出于对先生许下的诺言还是想守住夫人的遗愿,我只想让你明白,我是真心想要保护你的,从六岁开始做任何事情都只是一心一意地为了你,在我的心里只有墨研,那个从没见过一面的墨研,那个等着我去保护的墨研,那个十几年来已经刻在了我心里的墨研。”
他的心里只有墨研,我知道那仅仅只是两个字而并不是我这个有血有肉的人,换作任何一个叫墨研的人他都会去不求代价的保护,心里刚升出来的暖意渐渐地冰冷下去。
“什么时候去见你师傅?”低垂下眼帘,我看着那双在腰间十指相扣的手,声音里还是冷地没有一丝温度。
尹迪酷猛地将我转了个身,“回答我,你是那个两年前要跟我私奔的女孩是不是?”
“尹迪酷,你看清楚了,这个身体是男人的,我不管你是要跟谁去私奔也好裸奔也罢,现在我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师傅。”压抑着想要爆发的怒气我后退了一步,眼中有着不耐,淡漠地看着他询问。
对面的人明显一怔,随后抬了抬俊美的下巴轻蔑地看着我,“裸奔?没想到事隔两年墨少爷还记得啊!”
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烦闷和怒气平稳地开口,“是我怎样?不是我又怎样?”
“墨研呐!你真是缺少语言交流,台词不光老套还已经过时很久了呢!”尹迪酷懒懒地开口,半个身子倚了过来。
“尹迪酷,你究竟要怎样?”冷冷地看着他,声音阴森森地从牙齿缝里飘出来,这个时候到底什么事更重要他难道不知道吗?
“就想……确认一下……少爷究竟是不是那个能够与白蔷薇相媲美的臭丫头,”尹迪酷的头越发地靠近了些,轻轻地在耳边说,他呼出的热气撩过皮肤让我全身都打了个颤,唇角微温,随即辗转有力,伸过来的手托住了向后躲避的脑袋,不容许退缩地使出了反作用力。垂着眸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对方享受的表情,目光沉沉的眼睛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漆黑如同子夜的眸子里毫无生气可言,最终尹迪酷放弃了一味的追逐游戏,“墨研真是不可爱,两年前吓死人的语言呢?现在为什么这么吝啬要藏起来。”修长的手指刮过冰冷的脸庞,他在我脸上大概只能看见绝望。
牵了牵嘴角,我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确认过了,可以带我去见你师傅了吗?”
尹迪酷闭上了双眼,无法控制的怒火从心底狂涌而起:“尹墨研,就那么迫不及待拿到洛耶吗?你为什么连给自己喘息的时间都那么吝啬。”
“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还有,对主人说话这种态度好吗?”冷哼了一声,我不去看他的表情转身钻进车子。
对于我来说,只要现在停一会儿也许就会失去更多东西,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因为同一个人而丢掉了性命,我怎么能拖延时间让他活的逍遥自在,这是不被允许的。
“我去找熟人。”尹迪酷最终跨出了车子去找认识的人弄私人飞机,他说坐航班很容易被尹魁逮到,而我们在车里坐了将近一个小时,他的理由是以免他办事的时候我出事,所以利用一个小时来观察周围环境是否有危险。
低头看着尹律师最后塞在迪酷兜里的遗嘱,父亲的遗嘱在我们的逃难中有些破碎,薄薄的纸张略微有些旧,手写的字却工整地显现在上面,这字和日记上的字很相似,应该是父亲亲手写的,叠好有些烂的遗嘱塞在尹迪酷挂在靠背上的外套内,其实,没有他,我还真是什么都做不了。
窗外突然弹进来某样东西,“哥哥,可以把皮筋还给我吗?”车窗外小女孩怯怯地嗓音响起来,我看了看落在脚边的皮筋,弯腰拣了起来,抬头的时候闻到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我知道完了,果真应了那句出师未捷身先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完全已经由不得自己,困难地抬头打量了下周围,手上绑着的麻绳直接延伸到屋子的两个角落,这里应该是地下室,靠着门边的角落里火炉正在熊熊燃烧着,整个室内闷热难耐,空气中飘荡着燃烧时飞扬出来的烟雾,喉咙内壁觉得躁热疼痛。
“咳咳…。。咳……”身体的抖动影响到被牵制住的双臂,一阵阵酥麻刺痛的感觉侵袭全身,我不知道自己被吊在这里究竟多久,还要被吊多久才能出去。
“感觉怎么样?”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从门外传了进来。
骨瓷色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泛出光芒,唇角处勾勒出完美的笑容,眼神却冰冷的可以将暖和的地下室瞬间冻成冰室,“伯父,原来您这么想见我啊!”
尹魁的眼睛一直都盯着我被扯开的衬衣内,听了这话心不在焉地挑了挑眉,“上次没怎么好好打招呼,我这个做长辈的有点过意不去,所以,今天特地请你来叙叙旧。”
半长的发丝粘在潮湿的脸庞上,看着对面的男人我竟然没有一点胆怯,“伯父想要怎么叙?我们说什么呢?还是伯父有想谈论的人。”
尹魁出乎意料地竟然没有答话,站在火炉旁摸索着里面一根根被烧地红通通的铁棒。
“是你派人来杀我们的吗?”抬起高傲的头,我从他脸上满意的看到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没错,这样才是正常的尹魁,“因为得不到我父亲,所以就将所有的怨恨加注在占据了他感情的人身上?伯父,你是这样想的吧!”
棕色的眼眸不由得暗了几分,在我暗自得意的时候下颚被捏住,手指的力道一寸寸加重,“你跟你父亲还真是长的有几分相似,如果不是这皮肤下流着跟他一样的血液,我何必要留你到现在。”微凉的手指贴合着脖子上跳动的动脉。
“你知道吗?这个东西真的是太碍眼了,”衬衣被猛力一扯,扣子受不了粗暴的对待一颗颗地上弹跳起来,左肩的衬衣被褪下,光滑的肌肤上那抹淡粉红在尹魁的眼里显得异常妖艳,“这个记号是不是让你特别得意?看来我不做点事还真是亏待你了。”
他转身走到火炉边,脸上洋溢着噬血地微笑,“有一点我刚才说错了,就冲着你跟小沫长的有几分相似,所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轻易就把你的命拿走,蓝家的女人虽然讨人厌,但至少她还是把你留给了我,”他手上拿着烧的通红的铁棒慢慢地向我走来,“作为我的东西那就该有我的印记,你觉得是你身上的洛耶好看还是我这个印记漂亮?也许,可以让它们两个都变的很漂亮。”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左肩上灼热的疼痛,一股烤肉的味道散发在整个室内,原本只能在电视里看见的刑罚现在竟然能让我亲身体验到,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疼痛让吊起来的双手捏紧了拳,没有任何抓辅工具的手指死命地抠住手掌心,不稍片刻掌心里的液体便顺着手臂滑下几丝艳丽的红色,手腕上被勒出来的血痕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现在全身的焦点都被聚集到了一起,‘咝,咝’,额头的冷汗滴落在凶器上发出了悲惨的尖叫,左边的肩膀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煎炸着的牛排只能任人摆布。
整个人像是处在滚烫的火炉中,全身疼痛的厉害,就在我难受地忍受煎熬的时候一股微凉的感觉从某处传递开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沙漠里脱水到快要昏迷的时候,喉咙里突然被罐进清凉的山泉水,全身都感觉很舒爽。
费力地睁开眼皮,在看清面前俯下来的那张脸后更确信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做梦。
“没想到你竟然能这么忍疼,真是个倔强的孩子,痛的话怎么不说呢!”眼前的尹魁似乎是换上了一张天使的面孔,语气温柔,微笑着手指轻巧地蘸着药膏仔细地涂抹他刚才在我身上造成的伤,“想看看吗?很漂亮呢!”粘着药膏的手指在碰到伤口后带出了殷红的血水。
胃部不断翻搅的疼痛让我想吐,“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这是我能给他的唯一忠告。
“在我付出代价之前,你该为你说过的话先付代价,”原本轻柔的手指在主人的控制下狠狠地扎进了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啊!看来,我得在你身上把烙印打的再深一点才会让你记住你已经有主人的事实。”抠在伤口深处的手指不满足地继续往里钻。
“嗯……呜……”火辣辣的痛楚让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每一寸肌肉都绷的紧紧的。
伤口里的肉像是遭遇到了锋利的爪子正在被一丝丝慢慢地撕扯下来,“人肉的味道我一直都很好奇,听说是比世界上任何一种肉都好吃呢,不过如果这肉是你的我想味道一定更鲜美细腻,”从伤口中抽出的手指染满了猩红的液体,指甲里垂落着几丝鲜红的物体,“真可惜,既然只拿到这么一点那我就自己享用了。”
手指上的物体被送进口腔,他的表情像只贪婪的鬣狗缓慢感受着食物给他带来的满足。
“知道吗?你的命运跟你父亲一样悲哀,只不过他运气好寿命短暂,而你才刚开始。”不明白地看着他俯过来的脸,仅仅一秒钟就后悔自己是如此的愚钝。
破碎的嘴唇上遗留的血腥被舔舐干净,肿胀的嘴唇遭到狠狠的咬噬,本就破裂的嘴唇越发地疼痛,妄想躲避的举动早就被识破,脑后一双手斩断了我所有的退路。
“你要做什么?”声音里的颤抖没有被忽略,尹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