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血的白蔷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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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惊地看着他,“这么毒?他真是疯了。”
易瀛宇执起我的手指轻轻咬着,指间传来的酥麻感让我挣了一下,终究是没有挣脱,看着我的窘样他勾起唇角,声音嘶哑,“那是前阶段,现阶段经过改良应该不会这么毒了,不过还是要小心。”
我看着他犹豫了半晌才慢慢地开口:“这个,他预期的效果是什么样的?”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勾勒出浅浅一笑,“毒剂进入人体后会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潜伏期,然后就像条虫子一样慢慢将人体内的内脏一一剥离并且保持住它们的新鲜程度,即使去了医院也检查不出是怎么回事,毕竟毒剂是液体,它不会成为一种固体让人发觉,医院检查不出病因,那个人就只能活活等死,到最后就只剩下满肚子被剥落下来的内脏和一张皮囊,他现在在研究怎么才能将剥离下来的内脏都保持在新鲜的程度,而不会使早期剥离下来的内脏慢慢萎缩腐烂在人体。”
听他说完我压抑住想吐的感觉,“为什么会想到要研究这样的毒剂?”这简直太恶心了。
易瀛宇有些疲乏地往后靠了靠,微微眯起眼睛,“你觉得一个人死了,但内脏却是完好无损的存在着你会怎么做?”
我仔细审视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能否决掉我想法的表情,“不,他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他难道……黑市贩卖人体器官是犯法的,你认同他这样做?”
他的手指白莹,不轻不重地摁在眉心用力搓揉,“在道上他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否则我何必忍他这么久都不动手,既然现在你要除了他,那不正合我意,所以说我是有私心的。”
我尽量自然地笑了笑,早在之前我就从十二爷那里听说了他和尹魁面合心不合的事,现在看来,不是他掉进陷阱,而是我掉进了一张经过精心编制的蛛网内,帮他拔了眼中钉不算,还反倒把自己白白的卖给了人家,尹墨研竟然也有一天会成为别人手里任人摆布的旗子。
俊眉一折,他的眸子仿佛两汪见不到底的潭水,深不可测,“在想什么?”
我仍然含笑,慢条斯理地起身换衣服,“我想回去了。”将瓶子小心地放进口袋。
他的眼神不曾偏离分毫,凝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就不能在这陪我一晚吗?”
他的笑里尽是纵容和宠爱,我一怔,明显不知所措。
他却不以为意,一只手支起下颌,宽大的睡袍袖子滑落下去露出一节白皙均匀的手臂,“我们的关系这么久了你都坚持每次要回去,是怕叶廷夕会对尹迪酷怎样还是怕尹迪酷会发现你的秘密?我本来以为这样帮你,你多少会被感动,没有感动至少也会对我有所感激吧!显然——小小年纪的你心肠可真够硬的,软硬不吃?”
抱起莫里斯我和他对视,注意到了他的用词,“感激?”
“感激……”他有些迟疑地顿住,“尹墨研……你对我……”
易瀛宇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灼热,直视着我,那副样子似乎要将我的模样吞噬到心底最深处。
这样的目光太深沉蛊惑,抱着莫里斯我一动不能动地站在那,觉得哪怕是移动手指尖都很困难,所幸他并没有其他的举动,也移开了目光,“下个周末不用来。”
别开头跨出房间离开,没走出多远就遇见十二爷开着车回来,见我独自走着便调转车头要送我一程。
“下个周末四少有跟你说不要来吗?”十二爷开着车状似随意地问了句。
“有,他说有事。”我轻轻耸耸肩,对他的询问不置可否。
开车的人明显松了口气,“哦!我以为他会忘记,还好。”
“很重要的事吗?”打开窗子突然觉得车子里的空气很稀薄让人喘不过气。
“啊!也没……”十二爷说了一半的话停住了,似乎意识到不该说。
我没有再去询问,知道即使问了也不会知道什么。
带着莫里斯刚进家门就看见叶廷夕黑着脸帮尹迪酷擦药膏,全身的红疙瘩,让人看了毛骨悚然,问了阿布托才知道,原来他好奇我为什么每次都会要在里面呆一天,所以这次他竟然戴了口罩帽子地闯了进去,人没找到不说还弄的全身难受。
尹迪酷难受地哇哇直叫,叶廷夕时不时柔声安抚着他,抿了抿唇我想要站起身离开。
然而刚半站起来,尹迪酷却疾步走到了面前,以半压迫的方式倾身靠过来,居高临下,目光锋锐而清亮,像是想将我的心思尽揽眼底。
“好玩吗?”他的语气里带着小小的戏谑,微微开阖的双唇带着润泽的湿意,而眸子如同夜星闪耀,“每星期两天?整整两天带着莫里斯去哪了?你和那只臭猫去约会?”
我狼狈地跌回了沙发里,竭力躲避他无所不在的气息,尴尬地笑了笑,“怎么可能。”
那张英俊的脸一再地在我面前放大,他侧过脸,用极尽暧昧而低沉的声音说:“跟莫里斯约会不可能,那是跟谁去约会了?自从上次你满身……那样子回来,一直到今天,每星期周末两天去哪里逍遥快活了?跟谁呢?”
我仍然不说话,而他则步步紧逼,“脸上写着恶心厌恶,其实你心里还不知怎么喜欢别人碰你呢!要不然怎么那么准时?莫里斯也不是你拣回来的吧!那个男人送的?”
我僵在原地,只觉得呼吸都断成一截一截了,仿佛那股气息被人掐着不能一下子吐出来,不顺畅至极。
他不动声色,却原来已经把我看的那么不堪。
我目不转睛地和他对视,心底填满了羞耻和愤怒,伸手在他肩头一推,平静地说:“你现在才知道吗?我以为你早在那个地下室就已经看透我了呢!是啊!虽然那次是被□□了,但后来我却发现我竟然离不开男人了呢!尹烁死了我就迫不及待地又找了一个顶替呢!”
尹迪酷终于起身离开了,靠着身后的墙壁,距离我半米的距离,将我的一举一动揽在眼底,嘴角微微一勾,“你还真像个孩子,以为这样说就能惹恼我?墨研,我觉得我们最近是不是因为很久没有在一起聊聊了,所以导致双方讲话都这么不客气,今晚我去找你怎么样?”
微微偏过脸,纤细的指尖紧握在身侧,轻巧地站起身,“不用了,晚上我还有事要做,你也办好自己的事,我希望尽快解决这件事,你也可以和……可以早点回去。”眼睛停留在拿着药罐的叶廷夕身上,他本来就是为了尹迪酷来的吧!
回到书房吩咐阿布托去办一些事,有些疲倦地靠着墙,太阳穴有些酸胀。点开电脑上的未读邮件,是一封尹魁的女儿和妻子已经回国的通知。
褪下中指上的‘魄’,用根绳子系着吊在窗口,这是我和那些进行暗杀行动的杀手们之间的联系方式,平常他们都会跟我保持距离,一旦我想见他们就只能这样,只有等到天黑。
“叩叩叩……”看了眼窗外我继续打游戏,头也没抬起来,随意地说:“进”
叶廷夕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我想他只有对着尹迪酷才会展露出笑容了。
关掉游戏,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叩,翻了翻文件夹里面的纸张,“老狐狸这次恐怕气得吐血都不止了。”
叶廷夕双手撑在桌上,抿起了唇,一言不发地打量着我,神色有些古怪,“你难道没看见里面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吗?”
我倚着后背支起手臂一根食指抵在唇上,“他手里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你当然只能得到这么多。”
他紧紧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声音沉稳,“迪酷说他手上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你现在怎么那么确定只有百分之二十了?”
“他手上的确是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不过,其余的百分之二十被我的朋友买走了,”我挑眉望向他,嘴角抿了一丝笑,“尹氏这百分之二十……照原来的计划是百分之四十的股,依你家的背景,根本不屑一顾,怎么会想到要入尹氏的股?是为了帮尹迪酷的忙吗?”
他嘴角的笑含了淡淡的苦涩,“如果不是为了他,你认为我可能来入这个股吗?”
“条件呢?你帮了他不会没向他开条件吧!”微微咬牙,脸色有些苍白,虽然早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听到当事人这么说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弹,笑容轻忽而飘渺,“等他帮你办完了事我就会带他走。”
“他不会离开的。”眉梢轻轻一挑,唇角抿紧,我说着自己都不曾相信的话。
叶廷夕的唇线仿佛绷紧的弓弦,脸的线条紧致,眼神锐利,“他答应过只要我帮你他就会跟我回去,不过到时候即使他想反悔我也会带他走。”
我突然觉得疲惫,褪下拇指上的洛耶在文件上盖章,整理好东西放置在保险柜里,转身似笑非笑,“叶先生,很感谢您的帮忙。”叶廷夕将买下的股份转渡到我的名下,对于我来说他是白白让我占了便宜,但其实早有人跟他做了交易。
转动着手指上的洛耶,其实这些对于我来说算什么?到最后都是没用的东西。
阿布托回来直接进了书房,“查到了?”他进来的时候我正趴在桌子上拿着纸乱画。
“查到了,易先生在念大学的时候曾经有个爱人,她叫莫茉。”当阿布托说那个名字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看着他。
“那现在呢?那个人在哪?”叫莫茉吗?那么说来,给猫取名字的时候他嘴里所说的‘墨墨’并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墨墨’,他说的应该就是‘墨茉’,亏我还自以为是认为他把我的名字套在猫身上,原来他是想起原本的爱人了。
“她……很久以前就死了,是易先生在道上的仇家干的。”阿布托将一张照片拿了出来。
还真是可怜,竟然那样的下场,接过阿布托递来的照片我傻眼了,突然觉得那个墨茉不可怜,比她可怜的是我,“这……阿布托,你没开玩笑吧!你确定她是墨茉?”
照片上的女孩与我男扮女装时的样子根本就是孪生姐妹花,即使现在我换上了男装看上去跟她还是很相象。
“是的,她墓地上的照片跟这张是一样的,下星期周末就是她的忌日,杀这位小姐的人先生您也认识。”我突然听见耳边闪过打雷的声音,本以为自己聪明,没想到还是被别人捏在手掌心玩弄着。
我认识的人杀了莫茉?看着照片上相差无几的面容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是他吧!他把这个女人当成了某人的替身,而现在我也成为了别人的替身,一个死人的替身,更是一个女孩的替身,难怪易瀛宇的目光总是那么的奇怪,原来我就是那个人的影子,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当了别人的替身了。
即使对易瀛宇没感情,但我还是没办法容忍别人把我当了某人的替身,利用我铲除异己也就算了,他还真是一举两得,好个一石二鸟,捏紧的拳愤怒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
“尹先生……”阿布托一贯冷淡的脸上出现一丝焦虑。
“出去,你出去。”身后的椅子被踹出了老远,地板上满是刚才扫落下来的纸张和物品。
作者有话要说:
☆、吵架
楼上的动静惊扰了楼下的人,尹迪酷喘着气站在门口让阿布托暂时下楼。
我看着他一把无明火从心底烧上来,我比他矮大约半个头,所以我必须抬着头看他,“你也给我出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