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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失贞姬妾 (完结+番外)-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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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秦昊尧的劫数。  
    或许,也是秦昊尧的贵人。  
    见秦昊尧危险地沉默着,薄唇紧抿着,迟迟不曾言语,公孙木扬缓缓瞥视了一眼,最终直视着秦王那双幽深的黑眸。“想要救她?除非秦王可以让皇帝回心转意。”  
    但秦昊尧心知肚明,皇帝不会饶恕她。他的黑眸扫过公孙木扬的面孔,沉入他深远的眼底。只听得他压低嗓音,宛若低声呢喃,却又字字清晰。“如若不能。除非,你取代皇帝,改朝换代,坐上龙椅,黄袍加身。那人便会被秦王一人守护,她的过去,她的污点,她的死罪,你可以全部为她改写。”  
    秦昊尧的面色并未改变,他端着手中的茶杯,他要穆槿宁等他,可惜在她的眼神之中,他看到她无所畏惧的勇气。她勇敢地斩断了过去的情缘纠缠,正如她要移到斩断自己未来之路。  
    公孙木扬依旧翻阅着手中的书册,不以为然地说下去。“她会成为一个干干净净的,重生的人。”  
    “公孙,本王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做出如此莽撞的事——”秦昊尧挑起剑眉,冷冷丢下这一句话。冲冠一怒为红颜,因为一个女人而企图黄袍加身,那并非他的初衷。  
    “王爷你会的。”公孙木扬却眼神一沉,幽幽地说道。“因为她跟王爷,本就是一路的人。王爷的心里,也早已铺好了这条路,也早已准备好走这一条路,若王爷信我,此刻便是最好的时机了。你能救得,不只是她。”  
    秦昊尧要救得,也是自己,一个有天赋有才能有智慧有城府的皇子,一个被先皇忽略被皇兄冷遇的皇子,一个出身卑微却野心勃勃韬光养晦的皇子。  
    在公孙木扬看来,秦昊尧这些年来的收集的力量,已经足够摧毁一切了。这个女人,不是一切的原因,却也是引起硝烟的导火索。  
    秦昊尧阴沉着脸,他不愿让任何人轻易左右他的心,影响他的决策判断,但事到如今,他也无法控制,更无法收手了。他无法反驳,更无法自欺欺人。  
    “王爷的心中早有定夺,只不过要我说出王爷的决定。”公孙木扬说的轻描淡写,这世上很多事,无法逃避,哪怕要因此而铤而走险,也只是一念之间而已。  
    不成功,则成仁。  
    “王镭,送公孙大人去东厢休息。”  
    秦昊尧朝着门口吩咐一句,等待公孙木扬走开,他才负手而立。许多年了,没有人察觉到穆槿宁当真成了他的心结。  
    他皱着眉头,心中愈发沉郁,数年前他的冷漠忽略,铸就了她心中的怨恨。但如今她面临厄运,他如今继续袖手旁观?!  
    “我一直回头,一直回头看,却还是看不到……哪怕我走了再也回不来,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你也没来送我一程……。”  
    她对着他,这么说,满目哀痛,凄楚绝望,她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之中越来越模糊,唯独这一席话,却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  
    就算这世上所有人都不相信。她也是无辜的。  
    但这一回,若是他不再出手,他或许这辈子都会跟她彻底分离。  
    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不再是京城与塞外,或许——会是阴阳相隔。  
    他不想再放手,不想再让她走掉,正因他们已经错过了一个三年,他们之间还能有多少个三年?!  
    他不会送她一程。  
    他决定拉她一把。  
    他不能,也不想,再继续无视她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她在自己心中独特的位置,更不会继续无视自己的心。  
    他要她留在他的身边,无论她的过去多么不堪,他都不要再因自己的冷漠专断,把她推下万丈深渊。  
    ……  
    痛。  
    密密麻麻的疼,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她的身上爬来爬去,她仿佛一度被海浪卷到了浅滩之上,如今一阵阵烈日,烘烤着她的肌肤。  
    她的体肤,宛若龟裂土地,一片片,都要碎裂开来。  
    她在迷幻之境中,缓缓地摊开了身体,她就像是一尾鱼,离开了沉沉浮浮的海洋,就要在浅滩上断了命,咽了气。  
    她一直在等……人们说,若到了弥留之际,只要想念,就能见到已死之人。  
    可惜她迟迟不曾等到她们,娘亲,紫烟,没有一个人来见她,更没有一个人来接她上黄泉路。  
    她要的,只是一个解脱,她没有侥幸,要继续存活。  
    她的身体,仿佛又被大力翻来翻去,猝然她像是从高空被狠狠摔下,她蜷缩着身子,顾着自己背脊之上的巨大旧伤,仿佛伤口被用力撕裂开来,鲜血汩汩而出。  
    她突地睁开了双目,惊觉自己满身是汗,额头的青丝都因为汗水而紧紧贴着,双目之中斑驳摇曳的光影,让她只觉得刺眼,不敢彻底睁大眼眸。  
    喉咙的干渴,让她无法吞咽下一口细微的唾沫,她蹙着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一点一滴,细细微微。  
    远处,似乎有谁的声音,清亮动听,却又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慢。  
    “人还没醒呢?她倒是睡得香——”  
    冷哼之中,不屑的味道很重,只是穆槿宁细细想着,她这辈子似乎不曾听过这个声音,若是听过她该有印象,只是如今格外陌生。  
    这个声音,话锋一转,笑声敛去,指责的意味让人噤若寒蝉。“本来就该她到本宫这里请安,如今却颠倒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旁边,似乎还有人开了口。“娘娘,殿下听到消息就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闻言,短暂沉默过后,女人的声音又夹杂了一道浅浅的叹息:“好好的,还坏了他狩猎的兴致,希望殿下路上骑马别骑得太快,回来看看大圣王朝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人人都说,这位槿妃可是了不得人物……”  
    听了这一句话,女人的嗓音再度扬起莫名笑容,她并不相信,满是狐疑讽刺。“前几年,从大圣王朝回来的人,都说熙贵妃是大圣王朝最美丽娇艳的女人,如今又冒出来一个槿妃,依本宫看,不过有些虚名罢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名不副实的多得是。”  
    槿妃?!那是她曾经的身份。  
    被这一个字眼刺醒,穆槿宁蓦地惊醒,她咬牙撑起身子,只是双手毫无力气,再度趴在柔软锦被之上,她从未察觉自己如此虚弱,就像是在塞外的时候,无力的让自己都厌恶。  
    她沉下气来,只能环顾四周,这里是一处偌大的屋子,梁上雕刻着精美的彩色花鸟,巨大的圆床,四处吊着深紫色华贵的帐幔,她的眼前也仿佛蒙着一层紫色光影,不远处的各个角落,都有烛光点着,将这个屋子照亮宛若白昼。当然,她并不清楚,屋外是否是白天,还是黑夜。  
    但她很快明白,她并不曾死去,她,居然还活着。  
    只是她如今身处的地方,她还无法找到清晰的头绪,但想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很快就会让她了解,整件事的来由。  
    她垂眸,费力望着自己摊开的双手手心,一道道细小的血痕,出现在自己的眼下。仿佛提醒着她,这一路上来,她做了多么痛苦多么漫长的一个噩梦。她的指甲深深陷入其中,血痕不再呈鲜红色,而是淡淡的暗红,她在心中推测,她到这里,约莫已经有两三日的路程。  
    只是,她细细回想,最后的画面是狱卒给她呈上点心和茶水,她喝下之后,就再无任何记忆。  
    茶水之中并无让她察觉到太多的异样,不过哪怕当下有,她也不曾拒绝。如今想来,她头昏欲裂,全身乏力,或许是喝下了**药,这药无色无味,谁都捉摸不到。  
    或许是药效还未彻底退去,她才会如此羸弱。  
    但眼前的光景,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她很快就看到方才骄傲嗓音的主人,是何等的模样。她的身子高挑细长,纤细合宜,一袭暗紫色的华服,绣着黑边,端庄却又隐约藏匿诱惑之源,这一身华服却并不跟大圣王朝的宫装一样,袒露着女子最为美丽的脖颈肩头,露出光洁肩线,黑色华带竖着细腰,腰带系着腰佩,金线之上悬着一对白玉蝴蝶,长裙曳地,盈盈走来。女子的黑发盘在头顶,戴着金冠,每一朵金花都细致华丽,垂在耳畔,她的面容端丽,唯独凤眼微微向上挑着,丰润双唇涂着粉紫色胭脂,眉目深刻,浓妆淡抹,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她的年纪约莫二十六七岁,与这一身厚重华贵的装扮比较起来,却似乎太过年轻。  
    这个女人走入内室,目光并不游移,直接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她朝着身边的宫女一点头,宫女便疾步走向前,将圆床旁的紫色帐幔挂起,让她足以看清楚床上的女人有着何等的面容。  
    女人缓缓压下螓首,她站在床沿,居高临下地望着穆槿宁。白皙的脖颈落在光影之中,华服之内的丰盈几乎要呼之欲出,这个女人虽然高挑,但身材丰满,却足够让男人移不开视线,若说她是天下间的尤物,也毫不过分。  
    躺在床上的穆槿宁,枕着柔软金色的枕头,身下铺着深蓝色的锦被,她一袭金底红边的宫装,束领遮挡了女子的脖颈,胸口一圈粉色桃花的花纹,细腰宽袖。黑亮的长发挽着,三支细长的金钗,顶端镶嵌着一颗圆滑的碧玉,想来这便是大圣王朝的宫装。毫不曝露,却又将女子的曲线玲珑凸显,想来那后宫佳人,为了能将这一身宫装穿的好看穿的特别,一个个都格外注重自己的身姿。女人的视线,最终袭上穆槿宁的面容,她略施薄粉,柳眉并不太过细长,仿佛还带着少女的稚气和坚韧,那双眼眸如今正睁着,眼神之中却隐约可见并不算平静,红唇微微抿着,雪肤细腻,宛若出水芙蓉一把天生丽质。  
    她的眼神一沉,事实不如她想象中那么乐观,这个女人虽称不上绝艳,却也是中上之姿,更让她隐约不安的是,她的骨子里有另一种味道。想到此处,她的眉头微微拧着,无声冷笑,仿佛不讽刺几句,无法让她出气。  
    “身体没毛病吧,平白无故留这么多汗。”  
    一个年长的宫女跪在一旁,低声说道。“刚走的公公说,这路上槿妃身子不适,所以喝了一些治风寒的药,所以请娘娘宽恕她无法起身下床……。”  
    女人转过头来看她,美丽的面容上多了几分不快,仿佛连生病的理由,也只不过是借口。“不过几日行程,怎么听上来好像上山入海?大圣王朝的女人,都是这么身娇肉贵?”  
    “要去请御医吗?娘娘。”宫女踌躇了半响,才问了一句,她被派来照顾这个千里迢迢远嫁北国的女子,方才的半个时辰,迟迟无法叫醒床上的人儿,她亲眼看着穆槿宁不断梦呓,连呼吸都极为艰难,仿佛是生了一场大病。  
    女人眼神凌厉,猛地睨了宫女一眼,宫女随即静默不语,这才知晓自己多嘴了。  
    穆槿宁渐渐听出了明堂,这个女人,应该是后宫之中有权势的女子,虽然年轻,但说话很自如很有分量,也——很放肆。人在地位卑贱的时候,说话哪怕一个字都不敢说错,但人若是到了高位,说话就会有底气。  
    “本宫越看越不顺眼,给本宫把她身上的大圣王朝的衣服,扒下来。”  
    女人转过身去,却对着跪在地上的一对宫女沉声道,这样的命令,听来让人不解难堪,但宫女自然不敢违背。  
    穆槿宁蹙眉,只可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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