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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失贞姬妾 (完结+番外)-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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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的陌生年岁,他早已忽略了,那些苦难,慢慢将她的心,变成了铁。  
    而他,却还会被她无意间回眸一笑,晃动了心神。  
    她早已不再是,曾经的崇宁。  
    彭。  
    酒壶落地,碎了一地,残存的酒『液』,缓缓从碎裂的瓷片溢出,渐渐的汇成一条细流,淌过王镭的脚边。  
    他面『色』一暗,望向仰着脖子倚靠在椅背上的俊美男子,方才还听他在说话,只是一刻间,却又静默的可怕。  
    或许是再一回,醉了吧。  
    人想醉的时候,才会沉醉。  
    喝了这么多,或许可以说服自己,酒醉沉睡了……。即便是在无人看到的时候,也绝不会透『露』自己的一分心软,他面前这个铁石心肠的主子,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遇到任何一个关卡,秦昊尧都会过去的,王镭早已断定,明日太阳出来,秦昊尧又会恢复成往日沉静模样,绝不会有半分异样,让人抓做把柄。  
    那个秘密,一辈子都是他跟崇宁郡主心里的结,没有人,愿意去解开。  
    酒不醉人人自醉。  
    或许唯独这般心肠铁硬的人,才能做成大事。  
    抛弃自己的女人,是不值得秦王回头,不值得他出手挽留的,情断了,就断了,哪里拼补连接的起来?!  
    他收拾了满地狼籍,吹熄桌上烛火,才静静退了出去,将书房的门从外关上。  
    夜,从未如此浓重过。  
    压的人心头,都痛了,仿佛眼前的光,一刻间被抹杀干净,看到的,唯有黑『色』。  
    同样灯火通明的地方,是雍安殿,夜『色』笼罩着皇宫,周煌从宫女手边接过一盅干贝热粥,送到天子的手边。  
    周煌将盅盖打开,为天子轻轻搅动热粥,压低嗓音说了句。  
    “秦王今日去郡主宫中,不知为了何事而争吵一番,秦王似乎还要威胁郡主离开,但郡主抵死不从。”  
    天子招招手,将干杯热粥端在手中,舀了一口,微微顿了顿,朝着周煌发问一句:“依你看,他是动了真情了?”  
    “奴才不敢妄加言论,秦王心,深不可测。”周煌笑着低头,将眸光定在一处,神『色』平静,似有斟酌。“秦王向来霸道,如今怒火中烧,也是难免的,若说感情……还真不好说。”  
    “朕比你了解他,这回也不是别的东西,崇宁跟在他身边一年出头,他若是没有半点反应,才是做作。”  
    天子细细品味着热粥的滋味,喝了几口,才放下粥碗,对着周煌说道。  
    “那皇上就纵容秦王一回了?”  
    “你把消息压下去,免得闹得沸沸扬扬,他是知道分寸的,绝不会有第二回。”天子沉着脸,丢下这一句,随即站起身来,周煌急忙跟在他的身后,走出殿堂。  
    在册封之前,天子也有自己的顾虑,这件事越平静越好,崇宁曾是秦王的女人这一个事实,朝廷百官不曾淡忘,此刻,不宜闹出任何风波,免得册封之日有任何差池。  
    天子负手而立,在长廊口微微顿足,蓦地阴暗的眼中不悦翻滚,他冷着脸,越走越快。  
    他乐见这般的情势,崇宁就在宫中,就在秦昊尧最熟悉最清楚的一处,但即便他每回都能来遇到崇宁,往日也绝非是可以交心的身份。即便距离很近,但只能遥遥看着想着,却……再也不得。  
    秦王,绝不会一直一帆风顺,心想事成。  
    册封之后,在他们之间筑起的,便是比万里长城还要坚固的隔阂。  
    ……  
    “伤口会尽快痊愈吧,册封之日在即,若是还不好,让皇上见着了就该发通火了。”琼音在晌午时分,取来伤『药』,雪儿帮着将穆槿宁的衣领解开,过了一夜,伤口虽小,但还不到让人忽略的地步。  
    皇上想必早已得知秦昊尧到淑宁宫来的事了,却不曾雷霆大怒,想必是不想将此事闹大,她清楚即便到了今日,文武百官对她的非议从未停止,更别提一大半都跟秦王关系匪浅,她自当不指望有人为她说话,想必,若不是天子以权威压着,她早已是众矢之的。  
    这一回逃过去了,皇上却不见得能够纵容秦王三番五次跟她纠缠,这其中如何拿捏把握,便是她该顾虑的。  
    “别担心,领子是高的,该可以遮挡。实在不行,就挂一串珍珠。”穆槿宁神『色』平静,淡淡睇着眼前的两个丫头,说的话语,却微微有些低哑。  
    想来,是一整夜哭泣之后的坏结果。  
    即便略施薄粉,她红肿的眼眶,还是一眼就看得出异样。两个丫头听了,心中苦涩沉重,也不敢再开口。  
    欺骗本王你根本就不在意,但欺骗他,是犯下欺君之罪,重则死罪,你也毫不在乎?!  
    她走向宫外,耳边依旧传来秦昊尧的愤怒,他就是用这般低沉张狂的声音,在昨夜,一遍遍地『逼』迫她,『逼』迫她近乎崩溃疯狂。  
    她比任何人清楚,她在做什么。  
    但做了这么多让秦王蒙在鼓里暴怒的事,她并未对他愧疚,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得到他的原谅。  
    “你们两个是我全心信任的人,昨日的事,你们都措手不及,想必每一个都想知道,到底紫烟是谁。”  
    她默默转过身来,繁花盛开的春景,却无法让她的眼底,有任何一分生动。穆槿宁眼眸流转之间,尽是一片黯然。  
    这样的主子,对于琼音跟妈妈——他们而言,都是格外陌生的,她们跟了穆槿宁这么些日子,不曾见过她如此失魂落魄,情绪低『迷』。  
    雪儿低着头,走到门口,将门关的严严实实,这才走到穆槿宁的面前,跟琼音相视一眼,这才安慰道。  
    “郡主若是说出来难过,就别再说了。”  
    穆槿宁眸光一闪,唇畔有了浅淡的笑意,仿佛整个人,沉入了遥远的记忆,要念出那一个名字,她依旧觉得心中沉重不堪。“紫烟……很小的时候就到了郡王府,她家道中落,一直跟在我身边,外人都当是我的婢女,其实跟我也有表姐妹的血缘之亲。一起长大,一起玩耍,她将我的所有事宜都准备的妥当,照顾的井井有条,对我忠心赤忱,是我一辈子都会放在心里的人。”  
    琼音跟雪儿,站在她的面前,蹙着眉头,一身肃穆,听的格外认真。  
    “郡王府获罪之后,她跟我一道,一起去了塞外,一道在官府做事当官婢。杨念的确是紫烟表姐的儿子,同样,也是我的孩子,你们往后,也要将他当成是我的儿子一样对待……。”  
    穆槿宁沉心静气,将这一席话说出了口,杨紫烟的儿子,跟随她的姓氏,名字是穆槿宁起的,所以,叫他,杨念。  
    “郡主,那紫烟姑娘……当真是……。”雪儿踌躇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吐出这几个字,她在『奶』娘身边很少听到提起紫烟,想必『奶』娘早已得知实情,却不愿透『露』。  
    “当年,念儿是早产。我们在鸣萝那个地方过的很辛苦,紫烟积劳成疾,身子虚弱,能生下这个孩子就非常不易,到最后,我也没能救得她一命,念儿生下来没到一个月就走了。”  
    穆槿宁苦苦一笑,谈及紫烟的死,她心中充斥的,不只是痛苦悲悯,不只是内疚自责,紫烟的香消玉殒,就像是在她的心里头,钉上了一根钉,虽然不会要了她的『性』命,但这一辈子,都会隐隐作痛。  
    “紫烟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若不是跟随着姨娘的侍女找到了郡王府,她依旧是一个人,她不想这个孩子跟她一样孤独,我也答应她,会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至少让他有一个娘亲……”  
    她垂眸,那些年一直陪伴她的不是别人,便是紫烟,她温柔宽容,像是这天上的太阳,包容这世间万物一样的,包容着她。紫烟说因为有她才不孤单,其实,她何尝不想说,因为有了紫烟,她才不会寂寞?!  
    心肠,仿佛也渐渐碎了,穆槿宁一手扶住衣襟,满心寒意空虚。  
    人的死,总是让她再度回首,都觉得凄凉。  
    “为何不把孩子交给紫烟姑娘的夫婿?”琼音沉默了半响,才打破此刻这一份宁静,她体谅主子的心,却也觉得那男人同样有抚养杨念的责任。如果那个男人抚养了念儿,或许郡主的身上,就没有如此多难过的关卡,或许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也不必被秦王狠狠相『逼』,毫无退路。  
    “早就死了。”  
    穆槿宁的双眼刺痛,猝然变得血一般通红,她一手紧紧按住裙裾,侧过身子,望向一侧的屏风。  
    她扶着椅背起身,独自走入内室,琼音跟雪儿相视一眼,知道已经是主子的禁忌,也绝不再谈。  
    穆槿宁独自坐在床沿,脱了鞋袜,对于在塞外发生的事,她根本放不下,根本无法遗忘,只是再放不下,那些早已过去许久了……  
    她的神智,却又像是云彩,渐渐飘出她的身体,她不自觉哼唱出那一首童谣,即便记得破碎分离,唯独她还记得曲调。她也不知道何时拥有这样的记忆,只是在紫烟死后第三天,她举高了一把火,将所有都烧成灰烬——包括,紫烟的身子。  
    她站在腾空巨焰之前,看着紫烟被火焰渐渐吞噬,眼底还溢出无声的眼泪,她站在火堆前,直到天亮。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将紫烟的骨灰,盛放在上好的木匣子之内,埋在庭院中的老树之下,往后的许多日子,她都喜欢倚靠着老树而坐,望着远方,神『色』落寞。但惟独那个时候,她不自觉哼唱着那一首童谣,心却不是寂寞的。  
    她很多话不用再讲,但仿佛紫烟,也一同坐在她的身边,靠着老树,对她微笑。渐渐的,她开始学会,很多事,都一个人去面对,一个人,去承受。  
    她唯独只剩下这一个寄托。  
    她回到京城,那一座让她魂牵梦萦的城池,马车颠簸着她,她倚靠着车,捧着紫烟的灵骨盅,她面无表情地望着马车徐徐离开边关,驶上官道。  
    不只是她要去找一个归宿。她更要带紫烟回家,落叶归根。  
    她不要紫烟,死在那样的地方,连魂魄,都无法安息。  
    她是抱着这样的心情,下定决心回京的。  
    或许是自欺欺人,这两年,她是真的把念儿,当成是自己的儿子来抚养照料。  
    她闭着眼眸,无声躺下,默默蜷缩着身子,将锦被扯上覆盖自己的身子,仿佛如今还是寒冬腊月,格外的冷。  
    她一夜不曾安睡,如今憔悴疲惫,面目之上的落寞,无以复加。  
    心,绝不是一瞬间冷下来的。  
    这一日,便是昏昏沉沉度过的,她『迷』『迷』糊糊睡了许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  
    雪儿已经在床沿等候着,要服侍穆槿宁起身,她坐起身子,脸上的疲惫已经富而不见,跟往常一样,洗漱用了早膳,打开门来,抬头望向宫殿的牌匾,三个大字,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穆槿宁微微怔了怔。  
    “奴才见过崇宁郡主。”  
    穆槿宁转过脸来,望着给自己下跪的太监,怡然自得。“何事?”  
    “今晚皇后宴请各个宫里的主子,到景福宫用晚宴。”太监如实回答。  
    “知道了。”  
    穆槿宁淡淡丢下一句话,见太监走远了,才转身走入宫殿,皇后宴请各位妃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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