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归期未有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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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道了一句:“站着就好。”便自己转到弟弟身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特别多,欢迎捉虫
☆、番外——看朝花(十四)
“别绷那么紧,”袁瑾绕到弟弟身后,却并不急于动手,手指轻轻点点弟弟后颈,又碰碰弟弟后腰,“把心放下来,身子,别缩着。”
袁静宸闻言,忙跟着哥哥的意思调整。
形,乃心之外现。
他此刻心里放开了,要做到哥哥的要求自然就容易许多。
袁瑾看弟弟终于站好,微扬皮带在弟弟臀尖上一点,随即扬起来。
“啪”虽然隔了几层衣物,但声响倒还是清脆。
袁瑾打过这一下却是收了手,将皮带举到眼前看了又看,又前后换了几个地方握着,终于是笑叹:“你今天到是尽捡便宜。”
袁静宸咬咬唇,脸上一片羞红。
哥哥这么说自然是没有错。
要不是明天还要上学,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轻描淡写地罚个十下就算过去。哪怕只按两条错算,也至少是要打得两天之内屁股消不了肿的。
更何况,站直实在不是适合挨教训的姿势,尤其是对皮带这种会弯较软的东西,原先怎样的痛这会儿都要打个对折了。而且袁瑾毕竟成人,比弟弟要高一些,自然就更不顺手。
对这些情况,袁瑾在挥了一记皮带后当然是心知肚明。
在袁静宸还很小的时候,他教训弟弟,总是把弟弟抱到膝上,按倒了揍。后来,也有要重罚时让弟弟趴着挨的情况,但更多的,还是让弟弟自己撑在桌边。
至于裤子,从来,他动手前都是要弟弟自己脱去的。薄薄几层布,袁瑾也不信这真能挡下多少痛楚来。可隔了裤子,他下手时看不见伤势,心中就难免担忧自己出手过重,也怕自己真的收力不及。
今天,他之所以一反常态,是觉得弟弟一天下来心里承受的多,兼之情绪才刚刚平复,想给弟弟留些尊严和脸面,也省的弟弟再胡思乱想,起那自轻自贱的心思。
他手上摆弄着皮带,心里寻思:皮带太软,水平挥出,早就没了一半力道。可如果换一头拿着,铜扣是足够硬,打得也疼,但面积小,力量过于集中,难保不会打伤。而且,铜扣……对弟弟,实在是有些残忍了。
“哥,静宸去拿尺子来吧。”袁静宸见哥哥犹豫,心下迟疑一番小声问道。
话音未落,一记皮带就抽在了臀上。
袁静宸屁股一紧,虽然不怎么疼,到也不敢再说话了。
袁瑾隔着裤子,许多部位也不全分得清,不敢随便打,只好下下往臀峰上抽过去。这样一连八下,总算也是让袁静宸觉得屁股上有些火辣辣的疼了,可这点痛楚怕连平时两下都当不过。
但袁瑾说了责十下就一定不会多打,因此只是将手中皮带重新还给袁静宸,对了卷子又随意点拨弟弟两句,便重新回餐厅去清洗那堆锅碗盆碟了。
而袁静宸这边,虽然哥哥走了,但他也不敢懈怠,忙拉开椅子坐下开始订正考卷。
这,可是他少有的,在挨过教训后能够安稳坐下的时候呢。
近些年,若是他犯了些小错,袁瑾多半是不动皮带板子的,嘴上说两句,或是轻轻敲敲他的头,又或是寻了机会点个两句,便也就过去了。
故此,但凡袁瑾拎了皮带来跟他谈的,哪怕不是大错,也算是严重的了。既然是严重的错,更没有打轻的道理。是以,他不会三天两头地被打,可每挨一次,都足够让他长足教训。
皮带和板子,在哥哥手里,从来都不会凌厉。可哥哥动手,实在是太规整,每一下,一定打得深又痛得实。
袁静宸有时想,哥哥的教训,疼痛固然难熬,但更难忍受的是哥哥的、会从每一个毛孔渗透进来的——压力。
虽然他的哥哥,甚至于属于哥哥的温柔,也都是这个样子的。就像,开学后不久,一次哥哥来接他回家的时候,他累得在哥哥车上就枕着包熟睡过去。等到第二天,他再上车的时候就看到前座上赫然多了个大而软的、式样雅致的抱枕,而哥哥仍然一脸平常地坐在旁边驾车,好象这些从来就是他的分内职责。
袁静宸动了动身子,难得在教训后能坐得舒服,再不快些做作业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了。而且,虽然他从没要哥哥晚上陪他,哥哥也没说过类似的话,但他知道,哥哥多半是等他睡下才休息的。尽管哥哥的标准上班时间应该是八点,可早上总也是要起来准备早饭的,因此,更是睡得晚,起得早。
袁静宸想到此处,更加快了手上动作。
最近几天,哥哥似乎也是格外累,这种时候,他可不能再拖着哥哥花时间来陪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朦胧上午考晕掉了,今天特别没状态,电脑又抽了很多次,就更没状态了。这一章,好象写得有点吓人了。
☆、番外——看朝花(十五)
上学的日子总是那样忙碌,有做不完的考卷,看不完的书,于是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周五。
随着考试名次的公布,袁静宸也陆续从老师手里拿到了告家长书、名次表等各种东西。
就此,高一上的期中考试也算彻底归入历史。
周五总是被学生们盼望着的。尤其,是周五的下午。
只一想到终于可以放下累积一周的满身的疲惫,无论是成绩好还是成绩坏的学生,都会不禁地展颜。
能够放松下来的周末,有谁不爱呢?
到了放学时分,学生们三五成群地陆续走出学校,他们脸上嬉笑着,放肆地互相逗趣,张扬地向过路人宣告着他们的解放。
袁瑾原是觉得车里闷,出来透个气,这会儿看了这些学生,到也觉得心情大好。此刻天虽已现出昏色,可风却还缓和,他便也就站在外面等弟弟。
“哥。”袁静宸背着大书包,手上还提了一堆东西,走到车边唤袁瑾道。
袁瑾应了他一声,抬手帮他把后车门拉开。
袁静宸小心地将东西一件件放好,灵巧地退出身子,又自己拉开前车门,这时他似乎想起什么,忽地转过头看着袁瑾道:“哥,今天开快些吧,我饿了。”
袁瑾笑着把车门关上,道:“知道了。今天的午饭不合胃口?”
袁静宸想了想:“那倒没有,就是现在饿了。”他的声音黏黏的,脖子缩在高领校服里,有几分幼时撒娇的模样。
袁瑾无声地笑笑,才转身,却远远地见到弟弟的班主任走出来。他瞧了一眼,脚下仍是向另一侧车门走去。
可还不等袁瑾坐进车里,那老师就叫他了。
袁瑾无奈,只得迎上去先同老师打了个招呼。他原想随便聊几句,就借故告辞的,谁想,那老师实在敬业得紧,竟是一刻不停地就开始跟他聊袁静宸的成绩。
袁瑾听了几句就觉得有些反感,可又深知这是重点中学有资历老师的套路,他自己手下的老师恐怕平日里也是这般。别无他法,也只得假做出一副认真受教的表情来,听那班主任在那儿口若悬河地大谈学习方法和态度。
他们两人就站在车旁,老师碍于位置,瞧不见坐在车里的学生袁静宸,可开了四分之一的车窗却让袁静宸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刚开始,袁静宸听老师字字句句都在讲学习态度,虽然他没什么把柄在老师那儿,也知道哥哥不会为这个怪他,可心里到底对这个班主任有些不满。毕竟这种类似告状的行径,不管放哪里,都是不讨人喜的。
可后来,那老师不知怎么的,竟是话锋一转,把矛头隐隐指向了袁瑾。
那班主任到底是有多年的经验,话不挑明。左一句“虽然上了高中,但孩子还是不能放纵”,右一句“男孩子聪明,可自制力差,不肯用心,家长要多盯着”,任是傻子也听得出她对眼前这个“不负责任”的家长的不满。
老师这么讲,袁瑾总不好反驳什么,只能耐着性子边点头边随口附和几句。
袁静宸从茶色的窗玻璃里望出去,哥哥就站在老师的对面。可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哥哥有几分气短,不若平时那样有气势了。
袁静宸怅然地叹出一口气:以前总是看班里有些同学老是被老师找家长,那些家长们也是这样站在老师面前,口里唯唯诺诺。
他垂下眼睫,眸子里的光辉一层层淡去:自己是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个样子?哥哥才下班就赶过来接自己,可还要因为自己的缘故,被老师……
他手肘撑在膝上,窗外两人的话也不仔细听了,身子半蜷着,好象在想什么,可又好象什么也没有想。
袁瑾又被老师“训”了一会儿,才终于摆脱那无聊的长篇大论。他回到车里,却见弟弟正缩着身子看他。
他歉然地笑笑,伸手过去拍拍弟弟的头:“让你等久了。现在很饿吗?要不我们在外面吃晚饭?”
袁静宸见他只字不提方才老师的话,一心只记着前面自己说饿了的事儿,心里也不知是感动还是别的什么。
当下,他也只摇摇头,声音闷闷的:“现在也不怎么饿了,回家吃好了。”
看他这一副懒懒的样子,袁瑾又在他头上抚了抚:“是我不好,饿着你了,你要回家吃,就再忍忍?”
说罢,袁瑾拧动车钥匙,发动起车子,道:“这时间,就怕堵车呢。”
好在车程顺利,两人很快就到了家。
在照顾弟弟上,袁瑾一向精心。家里的食柜里从来就不缺吃的东西。
袁瑾看着弟弟仪态优雅地吃下一块小糕点,脸上有几分满足的样子后,才放下心去厨房准备晚饭。
晚餐一如既往的美味,至于放学时与老师的谈话,袁瑾没讲,袁静宸也没提。
也罢,姑且就把那些不顺心的,当成是美妙生活里的小小插曲吧。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看了吧里的花砖,第一遍读时有点想哭,第二遍再看觉得自己确有不足外也有些茫然:以后的文该怎么写?人物、事件在描写和铺开上的把握到底应该怎样,朦胧心里没数。
可能朦胧真的是写得不好,为难大家始终不弃,一路跟着看,一路跟着鼓励。
关于中学的这个番外到此结束,后面的那个番外朦胧在回复里说“萌点无限”只是在构想上,朦胧的笔力到底能不能做到完全表现出这一点,实在还是未知之数。朦胧会努力,尽量在年前多更些,等开始过年可能就没有很多机会发文了。
☆、番外——集朝露 I。A
在很多很多年前,袁静宸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孩子。
每天,他都要仰头去望家里那株高高的、绿油油的半人高盆栽,看它低垂下的叶子尖儿。有时,他也会伸手,捏着光溜溜的叶尖,把整片宽宽的大叶子拉下来,自己掂起脚,凑上去看叶脉和叶边条条道道的细纹。
偶尔地,他也会起些促狭的童心,将拉下来的叶子忽地放手,看那片叶子受惊地弹回去,在半空中颤悠悠地晃荡。
除了这株住在房子里的盆栽,袁静宸对自家小花园里的花木也很上心。
他年纪小,还做不了太多,但也总爱拿一把精致的小水壶,在花园里看见哪里土干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