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爱缠绵-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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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的指指前边,说:“蛇。”
前边那条直立着的蛇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杀气,竟先下手为强了。朝着他窜起来咬过去。
他把剑一挥,将蛇斩为两截。却不曾想那断了的蛇头,直扑向他的大腿,狠狠地咬了上去。
正在这时,三支箭并排着射来,以至身前。他揽住我的腰用力往旁边一闪,箭没落在我身上,却射在了他的右肩。一时之间,他竟受了两次伤,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数十名黑衣人蜂拥而至,挥刀舞剑的砍来。他拼力抵挡,却始终不肯放松我腰间的力量。此刻,大熊他们赶过来救援,大喊一声:“公子快走。”就击退了我们身前的几人。
冰山带着我飞奔而去,运轻功在林中穿梭。想必那些杀手被他们挡住了,此刻我们似乎走出了很远,已听不到喊杀声了。他把我放下,疲惫的靠在一棵树上。我才发现,他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他咬着牙,用左手用力拔下了那支箭,鲜血喷涌而出,他封住了自己的两处穴道,血止住了。他痛苦的皱着眉说:“他们声东击西,箭上没毒,蛇有毒。”说着就昏了过去。
我惊慌的手足无措,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
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时,忽然想起他说蛇有毒。
顾不了那么多了,撩开衣襟,撕开裤管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大腿上青黑一片。
怎么办???
大脑中一个声音在说:“吸毒”。也许是看太多影视剧的缘故吧。
吸吧,好像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于是,我吸出一口,吐掉,再吸,再吐,如此反复了一会儿,觉得唇舌有点酥麻。
忽然,他的身子动了一下,抬头一看,他醒了。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我。
“你醒了?!”我惊喜的说。
他微微点一点头,沙哑着说:“我只是拔箭疼晕了,并无大碍。”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把一些药面倒在肩头的伤口上,“帮我把衣服撕下一条,系上。”我在他衣襟下摆处撕下一条,帮他把伤口包扎好。他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倒了些药粉在蛇咬的伤口上,然后我又帮他包扎好。
非常时期,配合默契。
休息了一会儿,他挣扎着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腿却有点瘸了。我赶忙上前扶住他。他失血过多,身体有些摇晃,好在,他并没有拒绝我的帮助,把身子倚在我身上,让我扶着她往前走。
只是,他比我整整高出一个头,这个姿势也有点搞笑。
往前走了一段路,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有烟。”他忽然停下说。
我警觉的往四下望望,没有什么异常。好像是有一点烟。
他徐徐说道:“没关系,是炊烟。我们迎着炊烟的方向走,就能找到人家了,应该是猎户。”
我们摸着黑,迎着风来的方向又走了一段路。果然看到了两间茅草屋。我不禁暗暗佩服他的嗅觉和判断力。
轻叩柴扉。一位猎户打扮的大哥走出来,“你们是…”他疑惑的问。
“这小两口一定是迷路了吧,呦!还受伤了。来,快进来吧。”一位农家大嫂出来说道。
得到主人同意,我便扶着他向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开口说道:“多谢大哥、大嫂收留,我们不是…”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抢着说道:“我们夫妇进京投奔亲戚,途径渤海郡,不想路遇强盗,随身所带物品悉数被抢,还受了伤,误闯进这大森林,又被毒蛇咬伤,真是走投无路,还请大哥、大嫂多多帮忙。”
听了这话,我一下子愣住了,什么时候我和他成夫妻了。真是的,说瞎话不眨眼,怎么编的比我都快。看他正襟危坐,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唉!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时,那猎户大哥憨憨的一笑:“谁还没个落难的时候,只要你们不嫌我家这茅屋简陋,就尽管在寒舍住下。”
大嫂也说:“是啊,是啊,偶尔就会有迷路的人到我家投宿呢。只不过,我家就只有这两间房,旁边那间不长住人,不过也有一张床。一会儿我收拾一下,你们小两口就凑合凑合吧。”
我环视这间屋子,靠里面是一盘土炕,挂着青色的帐子。中间我们坐的是一张八仙桌和四个椅子,古朴却也陈旧了。左边墙上挂着一些动物皮毛。右边靠墙是做饭的锅灶,厚实的木板锅盖上还冒着热气,满屋飘着浓郁肉香味。
我刚要说话,却被冰山抢了先。“那我们就打扰了。”
大嫂说:“先别说话了,看你们应该也饿了,先吃饭吧。”
掀开锅盖,喷香的兔肉端上了桌。
这几天,跟着他们光吃干馒头喝凉水了,一闻着肉香味,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啊!大块的兔肉呀。鲜亮的颜色,馋人的肉香,真是色香俱全,就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了
“来来来,别光看着了,快吃呀。”大嫂热情的招呼着,把一双筷子放到我面前。我这才回过神来。
扭头一看,冰山正看着我笑呢。嘴角上扬,两眼微眯,颇有兴味的看我出丑呢。
哼!受了伤还在那傻笑。你笑吧、笑吧,饿死你。
饱餐一顿之后,猎户夫妻又帮忙熬了一点草药,让他喝了,说是能祛毒,帮助伤口尽快愈合。而后,与大哥说了几句闲话,大嫂去隔壁那屋收拾了一下。
天也很晚了,我们便从这屋里出来,进了另一间安歇。
初吻
屋里迎门放着一堆柴草,里面角落里放着一张床,铺着陈旧却干净的被褥,想必是大嫂刚刚铺好的。
他拖着一条伤腿坐在床边,我看了看屋里除了这张床再没有别的可坐的地方了。而我的双腿已累的像灌了铅一般,只好在他身边挤了挤也坐在床边。
忽然想起他刚才说我和他是夫妻的事,“喂,你刚才干嘛说我和你是夫妻?”一抬头,正遇到他深邃的目光,盯的我心里都有点发毛了。
“是我先说是夫妻的吗?”再抬头,他已经换了一副无辜的表情。
嗯,好好想想,是大嫂先说的,不过他干嘛要承认呢。“是大嫂先说的没错,可是你为什么要承认?”
他摇了摇头,嘲笑的说:“看你也挺聪明的,怎么不开窍呢。你想,那陌生的大嫂为什么认为我们是夫妻?这荒郊野岭的孤男寡女在一起,不是夫妻还能是什么,你说我们素不相识人家会信吗。再说,你没看到只有两间房子吗,若我们不是夫妻,人家可怎么让我们住呢。”
低头想了想他的话,好像也有道理。我还在思索的时候,他发话了:“喂,你有没有良心,我为了救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失血过多现在头晕得很,还不快服侍我躺下休息。”
什么?服侍?我不情愿的站起来,不过他说的也对,若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受伤。
他脱了靴子和衣躺在床上,我拿起被子刚要给他盖上,被他拦住了,说:“药力已经过了,你在帮我上点药吧。”
“好。”
看他疲惫的平躺着,微微闭上了双眼,右肩下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一丝心疼不觉悄然爬上了心头。
我伸手探向他的衣服里面,在他胸前摸来摸去,怎么没有呢。
“喂,你干什么?”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找你的药啊。”
“找药你说话呀,干嘛这样摸来摸去的。”喉头动了一下,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接着小声说“不知道我是男人?”
我不服气的说:“男人还有什么怕人摸的?”
他气结:“你那你拿药怎么不叫我给你拿。”
“我看你太累了,想让你休息一会嘛。”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生气的撅起了嘴。
他一下子愣住了,定定的看着我,眼神专注而真挚,竟让我迷失在那目光中。忘了自己,也忘了周围的一切许久,他的手指抚上我的唇,轻轻的摩挲着,温柔的说:“怎么这么傻,帮我吸毒,这点毒根本就不能把我怎么样,你看,你的嘴唇都发紫了,不过,更惹人喜欢了。”
说着,竟钩下我的头,将我的唇瓣覆盖在他的唇上。大脑中已经一片空白,我似乎也有一点意识要推开他,可是不知为什么却浑身失去了力气,流连于他的热情之中。唇瓣被他辗转吮着,吸着,轻咬着,那热度足以使我脸红心跳。
正当我沉浸其中,难以自拔时,他却突然松开了手,停止了吻。坏坏的笑着、看着我,“怎么样,这就是你勾引我的下场。”
“你…”我努力的平复着起伏的胸口,气的不知说什么好,一拳打过去。
“啊,你打在我伤口上了。”痛的他惨叫一声。
“活该!”我不解气的说。可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右肩的伤口,果然又渗出血。他从怀里掏出药瓶,我没说什么,接过来给他上药。
他静静的看着我,我问道:“你干么不躲?”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躲开或者挡开我的拳。
他默默地说道:“我怕你真的生气,打一下,让你消气吧。和你开玩笑的,真生气了?”
我不看他,仔细的包扎好。小声说:“你开玩笑,人家的初吻可没了。”
他轻轻的笑了,好开心的样子。
我则看向他腿上的上,伤在大腿上,吸毒时因为着急顾不了那么多,可现在…我为难的看了他一眼,说:“腿上的伤,你自己弄好不好。”
他撒娇般的说:“不好。”
我只好硬着头皮帮他清理伤口,把原来的布条解开,用布擦干净,再把他的裤子拨弄一下,让伤口完全露出来,手指不经意划过他大腿上的肌肤,刚要撒药粉,却感觉他浑身一紧。他推开我,红着脸说:“你去把门拴好,我自己来吧。”
我插好门,再回来,他已经盖着被子躺好了。我坐在床边说:“我睡哪呀。”
他挑了挑眉“你看呢?”
我看,看什么,就一张床,反正我不想睡地下。
“要么你就睡我身边,要么就睡那边的柴草垛。”
我还能选择吗。“你往里边一点啊。”
“你是女人,睡里边,我在外面保护你。”
哼!都这个样子了还说保护我。
我只好爬到里面去,还好,大嫂准备了两个被子,我钻进被子里,再不说话。
他很快就睡着了,我也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梦中,一片美丽的桃花林,英俊的男友温柔的在我额头印下一吻,我抬头,正遇到他深情的目光。不对呀,男友怎么会是冰山的样子呢?
醒了。
往旁边一看,吓了一跳。冰山不住的颤抖着,凑到他嘴边听听,原来他在不断地说冷,怎么办,可能是发烧,他感觉冷的话应该给他多盖点捂汗。我把自己的被子也给他盖在身上,可是他还在颤抖。
我不知怎么办好,就钻进他的被窝,紧紧地抱着他,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他不那么抖了。
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睁开眼,正对上他深深的目光,我不敢多看,因为自己会在那里面迷失。一低头,才发现,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身子与他紧紧相贴。我不由得赶紧从被窝里退出来,赶忙解释:“昨晚,你一直喊冷,我才”
这次,他没有调侃我,只是轻轻的说:“我知道。”
门外,想起了大嫂的声音,是叫我们去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