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苍狂剑-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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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那人卷去!
再说那使鬼头刀的道士见自己双手握柄全力一刀砍下,竟也被乌龙剑弹得向一旁猛地偏去,双手齐臂一阵酸麻,心中也是大惊不已!想不到眼前这个很是秀气的年轻人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竟挡得下自己三十多年苦修的全力一击!他握住刀柄的双手指头张张合合地动了几下,又迎着韩风呼啸而来的乌龙剑挥去!谁知一刀横出,却劈了个空!他心中一怔,正待换招,哪能知乌龙剑已狂吟而至,那青乌的剑锋已在他胸前急划而过,只听得一阵轻微的裂帛之声,伴随几下“咯咯”脆响,他只觉胸口一阵锐痛,低头看时,却见胸前道袍已被划得稀烂,裸露的胸口之上一道形状怪异,左弯右拐的深深血口赫然在目,白骨森森,透肉而出,鲜血如涌,奔流直下!他园睁惊怖的双眼,狂叫一声,扑面倒下,手中鬼头刀“咣当”一声掉落地上!
不料就在韩风乌龙剑划破迎面那名道士前胸的同时,另外那两个道士却瞅准了机会,不失时机地分别从两侧向韩风同时攻出一剑,一削一剌,那力道也甚是惊人,两把剑尖啸着径往韩风腰间袭来!
韩风陡听风声大起,心知不妙,自知腿伤碍力,要想再腾身闪避已是不及,急切间身体略略向左一扭,反手一挥,乌龙剑向右边斜削而来的长剑挡去。只听“叮”地一声尖响,袭来之剑已被震得脱出那人手心向空中飞去,而自己左后腰却已被另外那道士手中剌来的剑刃一划而过!一阵裂痛传来,韩风不觉“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左手一把紧紧捏住了腰间还不算太长的伤口,
左边的道士见自己一招得手,韩风已负痛紧按腰间,动作已不似先前那么灵动,心中大喜,开口大喝一声:“呔!小子看剑!”话音未落,一招南全真“七星剑法”中的“星河浩荡”全力施出,那黑不溜秋的三尺长剑狂吼着向韩风前胸袭来!
韩风正欲出招反击,忽听一声尖叫:“小子哪里跑?”那紫霞师太手握玄铁剌已如飞赶到,只见她挺剌前扑,尖剌裂空,“呜呀”怪哼着直取韩风前胸中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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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莲池悲绝唱 松岗惊剑寒(四)】………
韩风见两般兵器一齐攻到,心知今日如不拼死一战,自己断无脱身之可能!他心中暗道:“便是韩风今日夺人性命伤及无辜,也是被汝等所逼也!”遂将心一横,暗运昔日担当大师所授之心法,强忍腰间巨痛,伸出染满鲜血的左手中食二指,剑诀一领,清咤突发,乌龙剑急晃,将三十二势“点苍狂剑”尽数使出,径往同时袭来的那两件兵器卷去!一时间,罡风怒号,剑芒如簇,剑啸声冲霄而上,端的是:点苍狂剑,一发惊天!
紫霞及那名道士见一片青乌的光影狂啸着迎面卷来,其速之快,其势之猛,其威之烈,真真是有生以来之见所未见!两人不由得同时一怔,手中招势一缓,后跃一步,堪堪避开了乌龙剑之势,复又各运心力,对视一眼,发一声低咤,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分袭韩风前胸两侧。
其实韩风自学武以来,极少单独与人真正搏命拼杀,那日点苍山下算得是第一次,可那一次却是在碧烟神尼率领之下,况且他出手之时,世之高手杨玉蟒乃赤手空拳,又在与碧烟神尼比拼内力时受了极重内伤,却又在只想拼尽余力一掌取了神尼性命而心无旁鹜、猝不及防间被怒极出手的韩风以一招见所未见的狂剑招式夺了性命。如其与韩风真正捉对相斗,便是受了些内伤之后,那韩风怕也走不出三、两个回合,便会被其毙于掌下,岂有后来“点苍狂剑”之惊天威名?再说那刘毅,其人武功高绝,心机诡诈,无论斗智斗勇,实非易与之辈。只不过那日点苍山中和峰下之情景,却是刘毅一方跑的跑、伤的伤、死的死、疯的疯,就连与其老父齐名的世之高手杨玉蟒也被韩风那小子不知用了什么招法弄死了,刘毅胸中胆气先就泄了一大半,已无心再打下去,及至看见韩风半空中接过翠羽掷过来沐兰的那把乌龙剑,倒转身子脚上头下地抡着长剑,以凶猛气势远甚于杀死杨玉蟒的那一招的剑式劈头盖脸地向自己攻来,那惊世骇俗的狂放气势实在是自己平生之仅见,心中一虚,当然只有撒丫子掉头就跑了!可平心而论,就江湖经验而言,刘毅与韩风可说得上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跟本不可同日而语;而若论武功,韩风身有自幼随高一鹏打下的功底,加上后来担当大师所传的内力与剑法,单讲武功修为,实已臻江湖一流高手之列,可较之于刘毅,却也尚差许多。再说搏命江湖,自古以来并非武功最高者独胜,其中至理,天下皆知,已无庸赘言。若此时之韩风与刘毅单打独斗,不仅武功尚略逊一筹,且临敌应阵之经验却差之何止千里?如那日刘毅以平常之心与其一搏,则不出一、二十招,日后也断无“韩风”这个人,更不用说若干年后如日中天的“韩大侠”之凛凛声名!
且说紫霞与那个道士一齐出手,一左一右分袭韩风两肋,原以为韩风不是闪身避让,也得变招格架,可格得了一边忙不了另一边,谁知韩风狂剑却非比一般剑法,一旦招式使出,便如长河流水滚滚而下,滔滔不绝!只听“当当”两声大响,两人顿觉手臂巨震,一片酸麻,手中兵器几欲脱手而飞!两人脸色大变,急忙纵步后撤,以避韩风绵绵而至的剑势。
韩风见二人纵跳而退,不敢招架,胆气大增,竟连腰间疼痛也似减轻了许多,双眉一耸,大喝一声,乌龙剑挽起一团青光,身形一动,就待向右边的紫霞身上袭去!不料身形刚动,陡听身后剑啸声起,心中一凛,前出剑势一滞,回身反手就是一剑挥出,向袭来的长剑削去!
原来,那些从山上蜿蜒而下的小路上直奔而来越过洗心涧悬桥的道士中,竟有几个本就是南全真已故老掌门妙清道长的谪传弟子,其中一、两人身上功夫已是不弱,眼见紫霞师太两人竟被这小子迫得连连后退,纷纷挺剑出手向韩风身后攻来。殊不知韩风反手一剑挥来,几声金铁相撞之声响过,那几人只觉手头震痛,所持长剑竟都短了一截,不由大惊,齐齐地向后退去!其中一人脚下一绊,“当啷”一声,低关看时,却见脚下乃是师兄那把黑铁剑!他心中大喜,弯腰一把抓在手中,暗道:“你小子不就是宝剑削铁如泥吗?”他冷笑两声,“哼哼,这回看是谁怕了谁!”长剑一抖,猛跨一步,“嗖”地一声,黑铁剑低吼着径往韩风身上罩去!
韩风一剑接连削断身后攻来的三、四把长剑,一转身又向正想趁隙攻来的紫霞和那名道士袭去,不料身后一剑突来,听得风响再想应对已是不及,急切间只得撤招斜闪,避过了偷袭之剑,不待身形站稳,倏地还手向那黑铁剑狠狠削下,意在断其剑身而使其失去攻击之力。不料“当”地一声大响,韩风只觉手中一震,那黑铁剑应声向一边弹去,却并未断开!他心中一凛,方知天下除了自己手中乌龙剑可斩金削铁之外,尚有许许多多如眼前这把黑沉沉毫不起眼的黑铁剑一样,也同样能斩金削铁!
且说紫霞见韩风突然撤招斜纵,反手应对同道从其身后攻来的招式,心中大喜,一边挺剌而上,猛然向韩风侧背递去,一边大声叫道:“我南全真竟已无人乎?快快动手!”
一时间,围在四周那上百号道人呼喝喊叫挤在一起,愿上的裹挟着萎缩的推推攘攘一起挺着刀剑向韩风压了过来。
韩风见情形突变,心中一凛,舞动长剑,身形急旋,荡开了紫霞的玄铁剌和几把已攻至近前的兵器,不料伤口一直流血不止所失甚多,适才这几下又全力施为,发力过猛,急旋之下,他只觉双眼发黑,竟有些摇摇晃晃地站犹不稳,心知不妙,狠狠地咬了咬下嘴唇,青龙剑往地下一撑,勉勉强强站住了脚跟。
说时迟那时快,紫霞等人大多是常经阵战之人,此等大好良机岂会错过?只见几十把亮晃晃的刀剑呼啸着从四面八方向恍恍忽忽立在正中的韩风身上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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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莲池悲绝唱 松岗惊剑寒(五)】………
鸡足山慧灯庵前,冬日的草坪,多了几分肃杀的焦黄。
立于庵前石阶之上向西南方极目眺望,只见百里之外远山依稀,如梦如幻;点苍山恍如一列五彩画屏高插天际,上半截千年积雪白得发青,似已与浮云兰天溶为一体,蒸腾翻卷,孰天孰地浑难分辨;下半截郁郁密林绿含黛紫,恍恍间似可见浮云缭绕间怪石斜耸,老松蟠虬,涧溪飞坠。
沐兰手执长剑,正如醉如痴地演练着担当大师所传之三十二式“点苍狂剑”,只见她目光清澈,步法灵动,剑势飘逸,闪闪剑芒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流畅亮痕,腾挪闪跃的纤纤身姿,宛如一只朝气勃发之春燕,正翦风掠水,上下翻飞。看来她在点苍山中和峰下所受刘毅“冰火神功”一掌之伤显是已经大愈。
台阶上,翠羽倚石栏而坐,左臂上依旧包裹着接骨护伤的木板布带。她目光远视,似乎极欲顺着对面的山峰云层一路下望,从不可见之处找到些许不泯于心的景致人物,神色极是专注凝重。她好长时间一动不动,连眼都不眨一下,这样子与姿势仿佛被何人点了**位定住了一般。
庵内传出一阵阵木鱼之声,“笃笃”地响着,间或极有节律地加上“叮”地一下金磬之声,这磬声极尖极细,丝丝缕缕,轻轻颤颤,却能破空而上,传到极远之处仍能闻之分外清晰,那余音悠悠的颤动,竟能引得听闻之人的心也随着一起悠悠地颤动不已。
大殿内,供桌上青灯一点,素果两碟,三支檀香插于一尊古雅的斑铜香炉之中。
眼看那三股黛青色的香烟笔直地向上爬升了一段之后,缓缓散开,化成一圈一圈的薄雾,笼罩在那尊高高的释伽牟尼佛像头部四周,久久不肯散去,令你无论费多大心劲也看不太清那泥像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他(她)是喜是怒?是恨是怨?抑或是悲天悯人?大智若愚?还是大爱难语、大怒无声?也许古人在造像之时旱就悟透了佛旨禅关,故而先就存了些心机,有些什么不传之秘诀,使造出之泥像竟能让一切顶礼膜拜或诚心观摩之人心里想着什么看着就是什么!无怪乎天南地北一切成百上千年传下来那些古庙之香火皆旺得可以,而后人新建之庙宇则往往门可罗雀、灯残香渺,不得不动用人间所有哄骗利诱之手段甚至于钱权名利、官运财势、金榜提名、色相人欲等等招数来网罗香客信徒,哄他们往大门正中赫然而立的功德箱中扔进金银细软花花票子,深恐无捐无施而断了庙里妖人生路。想来定是那上古造像之绝技竟也如大多数佛祖天机真谛、古代武功秘籍一般久已失传,凡夫俗子永不得再窥也!
且说大殿之内,佛祖泥像下,段凤姑趺坐薄团之上,双手合什,二目紧闭,嘴唇微微上下开合,似默默祷颂着些什么。只见她色苍白,脸颊清瘦,气息稍乱,不知是因那日中和峰下胸腹间所受赵康那一剑之伤尚未痊愈,还是心有所结,郁闷难解所至。
小尼慧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