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娇:指定娃娃王妃-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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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杀人方法,太……残忍暴戾了。
死无全尸……
他刚刚说……可以让她死得好看一点,原来是针对这个意思。
想到自己也许会变成像地面上的散尸一般的死状,艳姬浑身战栗了一下。
她的脚步踉跄着后退几步,目光惧怕着无澈一步一步地逼近,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把锋利的银剑更是威胁着要将她大卸八块。闷
“你不要过来……”
无澈的脚步稍停了一下,他蓦然笑眯眯地,流线完美的薄唇漾开绝色倾城的弧度,笑得让人心醉。
“艳姬,或者,我该叫你艳娘,如果你告诉本王为什么要潜进泺王府的话,我不但不会杀你,还会放你走。”
他直接道出自己的名字,让艳姬浑身又是一颤。
看他这样睿智了然的神色,她知道,其实这个男人打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一直不戳破而已。
想到自己曾经或许差点就让他在无声无息之中取了性命,艳姬感到一股寒从脚底窜起。
好可怕的男人,竟然能够装得毫无破绽,她还以为自己的易容术已经成功地瞒过了所有人,却独独瞒不过他。
艳姬垂眸,瞳眸颤抖地思考了一下,咬咬牙,下了个决定。
“反正事情已经败露,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就是艳娘的?”
她的易容术独步江湖,曾经易容成泺王府的巧巧婢女都没有人认出她来,何至于这次竟然露出了破绽了?
无澈深邃的黑眸掠过一抹犀利的睿智。
“艳娘,你当真以为十年前我不知道巧巧是你吗,十年前洛洛遇刺,巧巧从此销声匿迹,虽然本王一向不理会王府里的侍婢流动,但是不代表本王不知道有个刺客就在身边,当年没有揭穿你,是因为……本王是想利用小娃娃牵引出你这个奸细,想不到你还真的上当了,自此之后你自知不能继续留在王府,所以自动离开,也省了本王亲自动手,至于你问我是如何认出你的,呵呵……艳娘,亏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跟着苍月流云这个狡猾的男人,你怎么就没有学会他的这个优点,看人,不是光靠表面,还要看里面,看那个人的心,你的心不在本王的身上,眼神自然也不会眷顾本王,你当真以为你那点演技就可以混淆本王的视听,看来,苍月流云还没有把你调教好,又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曾用心调教过你?呵呵,把心系在一个无情的男人身上,该说你痴情还是该说你愚蠢,苍月流云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不然也不至于会把他自己的女人,你,送到本王的身边。”
一番话说下来,让艳姬一阵惊诧。
原来,她从来就没有瞒过无澈的双眼,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他最后的那一段话,让她的心情蓦然低落了下来。
虽然,一开始她自愿请缨来到泺王府替璟王爷办事。
但是,璟王爷毫不犹豫地答应,她当时的确是感到失望,深深的失望。
她的是璟王爷的女人……不是吗?
闭了闭眼,艳娘忽然仰天一笑,笑得凄然。
尔后,她豁出去地毅然将面具撕开,露出来的恰恰就是艳娘的真面目。
“原来是你!”
一道惊愕之中又夹杂着深沉的愤恨的嘶哑嗓音从无澈的身后传来。
艳娘抬眸看去,是怡和郡主正在用着一双通红而愤怒的眼睛盯着自己。
无澈没有回头看怡和郡主,他完全忽略她的存在,继续对艳娘说话道:“本王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你是不是该回答本王的问题了?”
“我……原因就是,她!璟王爷觉得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着她在这世上是累赘,没有用的人,必须除掉。”
艳娘狠辣的目光射向怡和郡主,眼中的杀意却丝毫撼动不了怡和郡主了。
“原来,苍月流云只是把我当作一颗棋子。”怡和郡主平静到死寂地喃喃着。
现在的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还怕失去生命吗,呵……
真好笑,原以为自己才是那个聪明的人,可以利用苍月流云达到自己的目的,却没有想到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峰回路转,命运真是爱开人的玩笑。
怡和郡主猛然笑了,笑得悲哀,笑得无力。
她的悲怆的笑脸,印在伤重的少痕眼里,烙印在他的心上,却无能为力。
无澈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看怡和郡主一眼。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的手腕轻轻一动,手中银剑上的血迹顿时嗖地一下被他的内劲给完全震落,银剑又恢复了洁净透亮的银色锋芒。
紧接着,他唰地一下收起银剑,对艳娘说道:“你走吧。”
艳娘一愣,不敢相信他当真就这样放自己走。
“你真的要放我走?”她有些不确定自己竟然可以逃过此劫。
无澈却是不屑地一笑:“杀了你,对于本王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回去告诉苍月流云,他,并不在父皇的太子人选之中,让他死了这条心!”
说完,他拂袖转身,迈开大步离开。
临走之前,在经过少痕身边的时候,他淡淡地有些叹息地意味深长道:“少痕,要走要留,泺王府都可以接受。”
语毕,他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怡和郡主,已经不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怡和郡主失神地眺望着,就这样眺望着,静静地,远远地……
雪花,依旧静悄悄地飘落,慢慢地掩盖了雪地上的横尸。
这片世界,又恢复了纯净。
……
璟王府。
艳娘跪在地上,流云高坐在上。
他冷沉着一张俊脸,薄唇紧紧抿着。
渐渐的,他的黑眸崭露出一丝杀气地盯住艳娘。
“你说,你告诉了无澈是我派你去杀怡和郡主的?”
他阴沉的语调,让艳娘浑身紧绷着,心跳很慌。
她匍匐在地,卑微地解释道:“王爷,对不起,当时妾身性命堪忧,只好……只好说出原因,但是,其实妾身不说,以泺王爷的英明睿智,他也已经猜到了。”
最后,艳娘有些慌不择言地竟然开始承认心里对无澈的想法。
却想不到,流云听在耳中,只觉得刺耳得很。
他的眸色更加阴沉几分,浑身的肌肉都开始张博得绷硬着。
眯了眯阴沉的黑眸,流云皮笑肉不笑地轻轻道:“是吗?本王还不知道原来泺王爷在你的心目之中是这么英明神武的,既然你这么欣赏他,那为何不干脆向他投诚,还回来做什么?”
他犹如刺猬,伸出最尖锐的刺射向艳娘。
艳娘被他无情的讽刺给伤得体无完肤。
她愤怒,更多的却是殇痛。
“王爷,您知道妾身……只爱您,妾身怎么会……”
幽怨的言语,夹杂着无奈又无力的深沉的伤心,却打不动流云。
他冷冷地打断她的话道:“废话少说,无澈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艳娘再一次被他的丝毫不在乎刺伤了。
无澈的话语浮现在耳旁,他……一点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不顾她是否会失身于其他男人,更加不顾她的死活。
爱着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她……究竟还奢望一些什么?她还留恋什么?
艳娘悲哀地笑,笑在心里。
她努力跟心里的伤痛抵抗,脸上的表情保持不变。
“回王爷,他还说……还说皇上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把您当作太子的人选,要您……死了那条心。”
艳娘的话音刚落,流云骤然脸色风云变色起来,同时一掌愤怒地拍向桌面:“嘭!”
立即地,桌子让他的狠力给击碎,崩裂开来。
木屑凌飞,划过艳娘的脸颊。
她来不及躲闪,“嘶”地一下尖锐的木屑将她的脸颊划出一条淡淡的血痕来。
“啊!”她尖叫一声,手颤抖地捂向脸颊边,碰触到淡淡的血迹,她的脸色惶恐而苍白。
流云无动于衷地站在她的前方,冷冷地睥睨着她惶恐是否会破相的表情。
“留着这么美丽的脸又有何用,根本就成不了大事,连个失去至爱感情空虚的男人都迷惑不了,留你……又有何用?!”
最后一句,他说得阴森,说得绝狠。
艳娘骇然地抬头,目光抖动地瞅着他。
“王爷,妾身知罪,请王爷再给妾身一次机会,妾身一定会将功补过。”
“哼!机会?本王给你机会,那谁来给本王机会向镇南侯解释暗杀郡主一事!”
流云阴狠地眯起双眸,大步一迈逼到艳娘的眼前。
艳娘惊骇地往后挪去,却在她刚有动作的瞬间,流云出手奇怪地一掌挥向她。
“啊——”艳娘尖叫出声,剧烈的疼痛从胸口里崩裂开来,痛得她立即口吐鲜血,昏厥过去。
冥教主走进来,刚好看到艳娘被流云一掌击落的一幕。
他愣了一下,随即想明白了,艳娘一定是将事情搞砸了。
“嘭!”在半空便已经死过去的艳娘重重地摔在冥教主的教前。
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艳娘,冥教主开始担忧地道:“王爷,艳娘将暗杀郡主一事捅了出来,属下恐怕会对王爷不利。”
流云凝重地颔首,恶狠狠地扫视了昏迷的艳娘一眼。
“她真该死,原本是想让她混进泺王府将怡和郡主除掉,这样一来可以把罪名推给无澈,还可以一举两得让怡和郡主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本王跟她共谋对无澈下蛊一事,现在,什么都让这个女人给搞砸了!”
冥教主也是同样凝重地赞同流云的话语。
他阴森老皱的脸上蓦然间流露出一抹嗜杀,遂走近流云面前,建议道:“王爷,为今之计,就是先让艳娘消失,让镇南侯无从追查。”
流云的薄唇勾起一抹深沉的弧度。
“冥教主,想不到你想到的跟本王想到的一样。正好,你负责将这个女人丢到乱葬岗去,之后告诉其他下人,璟王府,从来就没有艳娘这一号人物的存在,谁要是说漏嘴,本王就让他们人头落地!”
“王爷英明,我这就去办。”
冥教主很快地行动起来,将奄奄一息地艳娘扛起来,发现她还有一丝尚存,遂请示道:“王爷,艳娘似乎还没有断气。”
“那你就补她几剑。”流云绝情地挥挥手,让他赶紧去办妥。
待冥教主走后,流云才让眼睛里的森冷完全展露出来。
他眯眸看向门外的远处天壁,雪花飘飘零零,寒风呼啸着席卷大地,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动荡。
“父皇,既然你从来就不把你这个儿子放在眼里,那么,我也不需要再念什么亲情!”
他紧握的拳头咔咔作响,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随之,他高声喊道:“若凡。”
立即地,若凡从暗处现身出来:“王爷请吩咐。”
流云走至书桌那边,在白纸上写下几行字,然后放进信封里交给若凡道:“你秘密到边关把这封信交给刘将军,他看了之后就会知道怎么做了。”
“是!”若凡知道事态严重了,于是很慎重地回应一声。
挥挥手摒退他,流云开始整理衣裳,并唤来下人备轿进宫。
在他行动之前,他须得将母妃给弄出皇宫。
暗地里,情势开始变得万分紧张……
……
上官府。
凌飞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着,一贯清雅冷静的俊脸上此刻满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