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天外香-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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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接过碗,虽是坐在床上,可那吃饭的姿势却仍是高贵如王子,可只吃了一口,清音脸上的泪,却又顺着面颊津津而下。
“怎么了?”紫涵忙接过碗,“哪里不好受?我让人去叫子枫姐姐来!”
“没事的,”清音忙又拉住紫涵,“只是看到涵姐姐这样,想起了我爹。”
紫涵摸摸脸,难道自己很像个老男人吗?
“我爹才不是老男人呢,”清音白了一眼紫涵,“我爹是我灵,我们那儿最美的人。”清音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小时候,娘最爱哄我装病,骗爹爹给我们做好吃的,而且爹爹好笨啊,每次都会上当,现在爹爹不在了,我才知道,爹爹哪里是笨?他只是太爱我们了,只要是我和娘想要的,不管什么,他都会答应的??????”清音的眼角,又有两行泪水缓缓淌下。
“可是,我八岁那年,爹爹却一病不起,娘亲虽是遍寻天下名医,可还是没能救得了爹爹??????”
“前些时日,娘却从外面带回一个男子,那个男人和爹爹长的好像,娘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可我却知道,那个人绝比不上我的爹爹,私下里,他看我的眼光,好吓人??????”
“不久,娘亲就非要娶了他,无论我怎么哭怎么求,娘都不听!那男人虽然狡猾,可还是被我的人发现了,他偷偷出,府,和一个女人见面,我告诉了娘,可娘却说我太不懂事了,说我是看他不顺眼,想要害他??????”
紫涵心道,傻孩子,你刚和那人冲突过,就找你娘告状,你娘又怎么会信呢?
“那一日是爹爹的祭日,那个男人却老是缠着娘亲,娘亲竟然就一直陪着那个男人。可那天明明是爹的祭日啊!每年这个时候,娘都是什么也不做,只是和我一起静静的陪着爹爹的,爹爹那么爱娘亲和我,若是见不到娘亲,爹爹该会多伤心啊!可我等啊等啊,等啊等啊,一直在爹爹的坟前呆到天黑,娘亲竟始终都没来??????”
“我找到娘亲那里,却见她正在哄那男人吃饭,可娘亲却不知道,我呆在爹爹的坟前,已经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实在是气不过,就冲上去,打翻了娘手里的饭,可没想到,娘亲竟为了这样的事就打我!娘亲怎么可以连爹爹的祭日都忘记?明明是她说,爹爹的祭日,她和我除了陪爹爹都什么也不许做,明明是她自己食了言,却竟然为了给那个男人出气就打我??????”
清音已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孩子,这股子委屈,怕已是憋了很久吧?今天哭出来,说不定是件好事呢!
往事如烟
想到宫主,纪灿阳不觉又心情沉重,宫主失踪的那段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些日子不见宫主,本以为宫主定是已然命丧黄泉,可谁知宫主却突然回转,不但被废的武功全然恢复,而且匪夷所思的突破了焰火心经的第十层境界,更是独力一个单挑了焰宫!
是啊,别人都以为自己是渭中纪家备受宠爱的佳公子,可却没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却是焰宫七圣使之一的追魂使!
自己虽是男子,可却备受纪家太君的喜爱,一向是全家人的心肝宝贝,却谁知十岁那年独自偷跑出去游玩,却被那焰宫宫人看到,竟是强掳了自己回宫,更是夺走了自己的清白!自己本想一死了之,是绿奴哥哥,也就是现在的宫主骂醒了自己:
“男子生来就一定是低贱,天生就要任人欺辱、任人蹂躏的吗?我偏不信这个邪!既然老天不公,那就让这个人间变成地狱!女人□我们,总有一天,我们要让这些女人像狗一样跪在我们的面前!”
是啊,凭什么这些女人可以为所欲为?太君不见了自己该是怎样的难过,爹娘不见了自己该是何等的悲伤!自己不能死,要活下去,活着等到和家人团聚的那一天!
每一天自己和绿奴哥哥,还有其他十几个同样美貌的少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为了怕自己这些人逃跑,她们用一条长长的铁链把自己这些人锁在一起,关在一间又脏又臭的屋子里,更是不时有女人像挑货物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来□???????
有一天,绿奴哥哥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偷来了焰火心经。那本是严凤的师门至宝,那严凤本是谋害了师傅和同门才得的这心经,没想到却停留在第六层再也不得寸进,便闭了关苦练,却被绿奴哥哥觑了个空偷了那心经出来,领了自己这些人苦练,希望有朝一日能杀了这些恶女,毁了这焰宫!
这地狱一样的日子又过了八年,绿奴哥哥的焰火心经也练到了第七层,武功已是隐隐接近那严凤,自己和其他少年武功均也日渐精熟,本约好了时间要杀了那严凤的,却谁知不知怎样走漏了消息,是绿奴哥哥拼死抵抗,掩护了自己这些人逃走,可他自己却没能逃出去!
自己当时也身负重伤,虽然好几个都和自己一样知道自己家在那里,可逃出去之后,所有人却全都不愿回家了!是啊,那个家已经离开了那么久,所有的人除了血淋淋的伤口,有的便只是已然残破不堪的灵魂,还有脸回去吗,还回得去吗?!最重要的是,绿奴哥哥的仇不报,不把那些恶女碎尸万段,就是活着,又有何意义?!
可谁知一次阴差阳错,自己外出办事,却巧遇了姐姐纪灿晴和那什么逍遥剑杨融,自己和杨融发成冲突时被她挑落了面纱,姐姐当场认了自己出来,抱着自己泪流不止。
不得已,自己只得随了姐姐回家,原以为自己已非完璧之身,一定会被家人视为耻辱,谁知到家后才知,家人竟一直只是对外宣称自己体弱多病,不便见人,这么多年来,竟一直在四处寻找自己,知道自己受了□,家人却是比先前还要心疼,曾几次听的姐妹们发誓,一定要探访出来那掳走并□了自己的人,将她们剔骨扬灰!自己却并未告诉她们掳走自己的是谁,也没有让她们知道自己也已同样身负绝顶武功,因为这个仇,要自己报!
可半年后,却传出焰宫总舵被挑的消息,自己这些人悄悄探访,那独力挑了焰宫总舵并一人杀死了焰宫一十八个首脑的竟是大家以为已然死去的绿奴哥哥!
再见到绿奴哥哥,明显的发现绿奴哥哥不一样了,绿奴哥哥拖着好重伤后孱弱的身体,精心布置了一间典雅的女子住房,里面每一桌每一椅都要亲手打制;绿奴哥哥除了宝蓝色衣服,再也不穿其他衣服了;绿奴哥哥脸上总是戴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面具,再也不曾去掉过,甚至在自己这些兄弟面前,都很少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甚至好几次,兄弟们竟然看见,绿奴哥哥拿着一张画着和他脸上奇形怪状面具一样的奇形怪状图案的纸,竟然一个人傻笑个不停,可在一起的这八年来,几千个日日夜夜,绿奴哥哥何曾露过一丝笑颜!??????
那么重的伤,大夫都说,至少 卧床月余,可绿奴哥哥却不过躺了几日,便挣扎着起身,伤势稍稍好转,已成了宫主的绿奴哥哥便匆忙的带了几位兄弟昼夜不停的赶往帝都。
去时绿奴哥哥很是激动,他的声音里好像都颤抖着幸福!绿奴哥哥只说,要带着我们亲自去接一个这世上最最重要的人,可大家都知道,绿奴哥哥是个弃婴,唯一有点印象的疼过他的义母义父也都被那些恶女给杀了,那个对绿奴哥哥来说最最重要的人又是谁呢?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对绿奴哥哥最重要的人,便是对自己也最最重要的人啊!可再想不到,来到帝都,听到的却是那个对绿奴哥哥最重要的人的死讯!
不知那个女子是怎样的人,可她死去了,绿奴哥哥,好像也已跟着死去了,若不是在他义父义母坟前发过重誓,必要毁了焰宫,杀了那焰宫幕后的主人,或许绿奴哥哥当时就会跟了那女子去吧!看着一日日越发死气沉沉的绿奴哥哥,自己真有些恨那个女子。本来只有恨,绿奴哥哥还活的很轻松,可为什么,你要让绿奴哥哥感受到那一时的爱?既让绿奴哥哥感受到了爱,又为什么还要把那些爱带走?恨是一把朝着外的刀,绿奴哥哥会用来毁灭别人,可爱却是朝向内的利刃,绿奴哥哥只会用来一点点的凌迟自己??????
“哎哟!”纪灿阳突然痛叫一声,却是路面上有一块凸起的石头,纪灿阳只顾着想心事了,竟是一点没注意,又急于趁热端过去让绿奴哥哥吃,走的本就快了些,踉跄之下一时拿捏不稳,手中的那碗面竟是直直的飞了出去!
迎面却是正好有一群人走来,为首之人身穿月白袍子,一身的纤尘不染。好巧不巧,正在这时来至纪灿阳跟前。
“让开!”纪灿阳惊叫。
那男子猛一抬头,正看见那只碗朝自己飞了过来,身形一动,似要避开,可不知为何,却又猛地一顿,竟是毫不避让的任那晚饭一点不剩的全倒在了自己身上!
纪灿阳哀叫一声,自己好难为情的才开口向别人要了碗面,竟这样被自己给撒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可看对面那人倒也奇怪,明明可以躲开的,干吗要站在那里,任这些汤汤水水撒了自个儿一身?!
白袍人身后抬着各式礼盒的随从,一个个也都傻了眼,自己老大,一向酷爱整洁,而且轻功卓绝,更兼为人狠厉,今天怎么会任那人撒了这么多白乎乎粘溜溜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想起老大发怒的情形,那些随从不由纷纷为对面那个看起来容颜俊秀的男子感到悲哀,也许转眼间,那就会是具尸首了吧!
可那白袍男子却根本没注意纪灿阳及身后众人的表情,只是愣愣的呆立当地,好似被什么事情给惊吓到了,专注的看着那根洁白晶莹的面条从自己身上缓缓滑落,竟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来,接住那根面条,认真看便会发现,那人的手,也微微的有些颤抖,那面条上仿佛有什么魔力,甚至那人的冰冷的眼底也有了些暖意和晶莹??????
“这面是,你做得?”那人缓缓抬起头,情绪有些不稳的注视着纪灿阳,那眼光竟是有些迫切!
啊?身后的从人瞪大了眼睛——老大竟然没动手?!
“嗳?”纪灿阳也很是疑惑,正常情况下,那人不应该冲自己大吼“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吗?”之类的话吗?
“这面,是不是,你做的?”那人有些迫切,语气也有些不稳。
虽不懂那人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问题,但纪灿阳直觉,这个问题好像对白袍人很重要。
“不是。”纪灿阳老老实实的回答,“是一位韩小姐动手做得。”
那人好似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只是期望着从纪灿阳的嘴里得到证实,听纪灿阳如此说,呆了半晌,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是你吗?”
身旁众人听在耳中,只觉说不出的酸楚!
冤家路窄
“扑哧。”一声轻笑传来,紫涵扭头一看,却是那纪灿阳,身后跟着那泥雕木塑似的蓝衣侍卫,只是看到紫涵伸舌头做鬼脸的样子,那侍卫眼中恍惚有一道亮色,却又瞬间熄灭。
“韩小姐大清早的真有雅兴。”纪灿阳整个人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整个人竟显得有些迷离。
“早啊,纪公子。”紫涵不以为意的挥挥手,窥探的感觉好像也消失了,紫涵不由讶异的看了一眼纪灿阳,难道刚才那个偷窥自己的人是这家伙?伸手摸了把脸,自己这幅丑样子,还有吸引力?
纪灿阳很是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