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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乱红劫·清宫怨-第7章

小说: 乱红劫·清宫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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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茹妃突然打断太后的声响,所有人又将不可思议的目光投向了她,“太后也说了,他就是个小太监,只管端茶送水,祖上的规矩、大清皇室的体面,他不懂,也是人之常情。说到底,他只是个狗奴才!”

  皇上稳稳当当地端起酒杯说:“好了,奴才一时失口,也很平常,今日皇额娘寿辰,别坏了兴致。”

  太后仍死死望着茹妃不语。

  纶嫔笑说:“是啊,太后息怒。不过——茹妃姐姐可要学学怎么管教奴才了,一个个的都不识大体,凑巧,臣妾这儿有个奴才,又乖巧,又机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通晓,今儿个,臣妾就将她,赠予太后。”纶嫔一招手,蒻忻出现了,端庄淑贵,丝毫不像个侍女。

  “奴婢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蒻忻一开口,仿佛空气中能闻出丝丝甜味。

  太后用眼角瞄了几眼蒻忻,点头说:“是个好孩子,哀家喜欢。不过——哀家还是最喜瑞妃的寿礼,瑞雅,那姑娘叫什么?”

  瑞雅刚坐下不久,又起身道:“回太后,她是本届秀女,董鄂·宓雅。”

  “嗯…”太后转向皇上,“皇帝,替哀家记着。”

  “是,皇额娘。”

  之后的两个时辰,茹妃始终未开口言语,直至过了亥时,寿宴在一片喧闹中散了之后,鱼露与沈华跟着茹妃回了承乾宫。

  刚进宫门,鱼露便悄声对沈华耳语:“你怎么那么冲动呢?刚才险些丢了性命呢……”

  话音刚落,茹妃突然转身,抬手一巴掌扇在沈华左脸,霎时震住了两人。狠狠地瞪了眼沈华之后,转身快步离去。沈华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脸上火辣的疼痛,心里倒平静下来,不觉沉思着。

  鱼露打破了寂静:“疼吗?刚才何必这么冲动呢?”

  “这样,你就不用侍寝了。”沈华显得极其平静。

  鱼露转身,朝自己的厢房走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有个男人,正在用他的性命,保护自己。 。。

第二个茹妃
“册封大典开始!”李总管冷冷地叫着。他在宫内已近五十个年头了,而此等带着无数人期盼和希望的仪式,在他眼里,早已无足轻重。

  仍是按照惯例,一个个点名,一个个受封。皇上倒饶有兴趣地端坐金阶之上,含笑打量每一个秀女。李总管喊:“董鄂·宓雅。”

  宓雅瑟瑟地走出,在金殿中央一步一个回响,停下后,行着礼:“奴婢董鄂·宓雅,参见圣上。”太安静了,静得宓雅能听见自己关节间摩擦的声响。

  皇上很清楚自己的心意,但他更明白太后的心意,他指了指,李总管随即取了支簪递予宓雅。她接过后,莞尔一笑,归了原位。

  过了一会儿,李总管又喊:“赫尔济·庄雪。”

  庄雪盈盈笑着,跪到殿前,柔声说:“奴婢赫尔济·庄雪,参见皇上。”

  皇上微低下眉,细细望了眼庄雪,眉眼间,他似乎看到了十年前的兰妃,恍了恍神,他抬手指了簪子,于是庄雪也成了答应。

  “所有答应小主请移居英华殿。钦此!”李总管一句圣旨,结束了此次册封大典。

  宓雅行完礼起身,突然,脑中浮起一句话:

  我有夫君了。

  一个女人真实而漫长的生活就此开始。

  此时,太后与淑婉恰巧走入淑芳斋,门前几棵小桃树的落英铺了一地。

  闻着“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一边带头往里走,一边说:“这儿关了三十余位常在,哀家今天想挑一两个出来。”

  淑婉笑说:“听说——董鄂·寰雅也住在这儿,太后何不去瞧瞧她?”

  太后说:“都平身吧。随哀家进屋。”

  “是。”三十多个常在主子便列了两排,跟着进了屋。屋内奴才们刚手忙脚乱地排好了椅子,最前端仍按旧例摆了凤座。淑婉搀着太后坐上榻后,站到了一旁,太后说:“住在这儿可冷清?”

  常在们纷纷摇头,寰雅也掺在其中,低声随众人说着:“不冷清…不冷清…”

  “在哀家面前——还敢撒谎?”大家都心知肚明,淑芳斋与冷宫其实只是名字不同罢了,这儿的人每年能见一次皇上已算幸运了。

  “太后息怒!臣妾罪该万死!”众人惊慌,一同跪地磕头。

  淑婉也只是冷冷瞧着,丝毫没有求情的意思。

  太后抿着嘴,四处扫了扫,问:“门前的桃树,谁种的?”

  沉寂了许久,终于有个女子颤颤微微地站起身说:“回太后……是…是…奴婢种的…”

  “你在这儿住了多久?”

  “回太后…今年…是第五个年头……”听这女子的声音,似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语调断断续续。太后抬头,仔细瞧了眼她,纤细楚腰是她最引人的地方,脸蛋瘦小,干净,却不及淑婉高贵。

  “叫什么?”

  “回太后,奴婢叫富察·思翎。”

  太后拎去茶盖,瞧了眼,又放下了:“在这儿,寂寞么?”

  “回…回太后……嗯…寂寞…”思翎尴尬得涨红了脸。

  “可你却耐得住寂寞,摆弄花草可要耐性,哀家喜欢耐得住性子的人。后宫里,太急噪可不是好事,淑婉,你说是么?”

  淑婉一惊,答:“是,太后教训的是。”

  太后笑眯眯地看着思翎:“不过更重要的是,宫里边已有了个茹妃,哀家——不想再见到第二个。”

  淑婉仍陪着笑,但她心里清楚得很,太后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第二日,富察·思翎被封为翎贵人,与淑婉同住于玉粹轩。 。。

我会成全
宓雅轻轻跨过门槛,脑中还回响着刚才离开景仁宫时,瑞妃对她说的话:“……你茹雅姐姐以他人性命相要,逼迫那鱼露姑娘侍寝,将她软禁于承乾宫中。若你不相信,大可趁茹妃请安之际,自己去一探究竟。”

  宓雅对后宫里的秘密并无多大兴趣,但事关自己从小崇敬的茹妃姐姐……

  “宓雅给茹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茹妃抿口茶,放下茶盏说:“平身。”

  宓雅小心地抬眼,想从茹妃的神色间看出分毫端倪,结果自然一无所获,待她回过神时,只闻茹妃正说着:“……缺什么便说……”

  “……嗯…谢娘娘…宓雅先行告退…”出了厢房,走了十余步,才敢松口气,茹妃有何动静倒是没探出,自己脸上的异样却险些被发现。在宓雅心里,茹雅成了一个在仙与魔之间徘徊的角色。

  她太厉害了。

  忽然,在承乾宫中迷了路,四处皆是高墙,静得叫人心慌,连个奴才都不见,宓雅四处张望,寻不到出路,只得依着感觉,继续前行。

  一个女子的声音:“……她根本不是寻常人,我们斗不过她的……”

  另一男子的声响:“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走这条路吗?偶尔相遇,下跪叫一声娘娘吉祥?”

  宓雅走到门前,无所适从,只得静静站着。

  那女子又接着说:“我…其实…就算茹妃不软禁我们,不利用我们……我们…还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吧…”

  沉寂,冰冷地蔓延。

  “是否从一开始,你就不曾抱过希望,所以现在,也就不存在失望?”

  女子的声音变得低沉,没有生气:“你该说,从我鱼露进宫的那天起,我就对我自己的人生绝望了,自始至终,爱情,不过是奢侈品。”

  “……你曾经…要我等你…”

  “那不过一句玩笑!等我?事到如今,你要如何等我?用你的一辈子吗?不够了……”

  男子的语气渐渐平缓:“所以你是在埋怨我在太后寿宴上浪费了你侍寝的大好时机了?鱼露姑娘!”

  宓雅猛然惊醒,鱼露?她果真被茹雅软禁了……

  “是的!你以为兰妃怎么病了?怎么那么巧就在那天突然病了?在茹妃眼里,她是我侍寝唯一的阻碍,若不是你那天不知轻重的一句话,兴许如今我已是娘娘了!”

  “你真的那么想当娘娘?”

  “起码,这样你就不用为我冒险了,即使你犯了错,我也可以像茹妃那样,救你……”

  男子打断了她:“你若真想,我会成全。”

  听到愈行愈近的脚步声,宓雅侧身躲到一旁梧桐树后,面前经过一个太监带着满脸冷漠,渐行渐远。

  宓雅转身,分明听见了哀怨的哭声,很轻,却渗进她的心里,她做了个决定——尽快侍寝。

身不由己
“本宫警告你,你这贵人是谁让给你做的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董鄂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你乌雅·梦怡可以欺负的,记清楚了吗?”瑞雅端坐在软榻上,她冰冷中略带愤怒的神色像极了茹雅,却也含着另一种阴冷。

  梦贵人是个美丽的女子,她比宫里任何一个女人都妖娆,那闪烁的珠光,扎眼的浓妆,和那彩染的旗服,都让瑞雅顿然心生厌恶。

  “是,妹妹谨记。”梦怡俯身施礼,细长的眼角却显露着不服气。

  瑞雅毫不掩厌恶之色:“别在本宫面前自称‘妹妹’,本宫可当不起这姐姐,你跪安吧。”

  “是,臣妾告退。”梦怡巴不得要尽快离开,她行完礼,转身前行,刚到门槛前,见有人正向里跨,一抬脸,谁知是那寰常在。她施礼:“见过梦贵人。”梦怡毫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冷嘲热讽道:“本宫不过一小小贵人,哪敢要寰常在行礼呀?免了吧。”说完心里一阵爽快,径直离去了。

  瑞雅也听在一旁,见寰雅正朝里走,说:“哼!这梦贵人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刚训斥完她,又对你如此不敬,看本宫如何教训她!来人!”见她欲叫人将梦贵人寻回,寰雅忙说:“姐姐息怒!还是罢了……”

  瑞雅担忧地望了她须臾,终还是拗不过,朝她甩手说:“罢了…你坐吧。”寰雅轻轻坐下后,瑞雅捏了两下左肩说:“你呀…当初要不是你再三推辞,让她钻了空子,今天这贵人还会是她乌雅梦怡的吗?”

  寰雅微笑:“事隔这么久,亏了姐姐还记得…宫里边的事儿,哪有个一定啊,如果当初——是寰雅侍寝,说不定并无贵人这一说呢…寰雅如此平凡,皇上转眼忘了也不一定啊。”

  “就凭你‘董鄂·寰雅’这四个字,你觉得——会有谁将你忘了?”

  寰雅微一低头,一下笑了出来,抬眼,稍斜着头:“这世上最高贵的男人的宠爱,并非妹妹的追求。没错,大姐的确是盛宠在身,可这后宫,能容的下几个茹妃?而大姐又能坚持多久?别说外人,就咱们自家姐妹,有几个,能有大姐的能耐?二姐,你总对妹妹说,你自己是个好人或坏人都无所谓,关键在于别人眼里,你到底是哪种人。这是姐姐的原则,妹妹无可厚非,但妹妹自己也有自己的原则,还请姐姐谅解。”

  瑞雅摇头轻叹:“本宫懂了,你不想做人上人,你根本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什么人,对么?”

  “这样,对我而言,是最安全的。”

  瑞雅牢牢盯着寰雅,突然猛一甩手,桌上的茶盏砸在地上,摔了粉碎,那落地的闷响不断回荡在寰雅脑中,她蹙眉,抬眼,分明看见了瑞雅眼中的泪光,她想开口劝解,话到唇齿间,又转成了一声叹息……

  毫无温度的沉寂间,瑞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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