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泣无声作者:银白灰黑小螃蟹-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祈明赫言语上逼他主动令他心理上很害羞,但动作上还算温柔,没有像前两次一样直接扒了裤子就闯进去… …
祈明赫沈默。
撇去从前不谈,他回国後和席言做了3趟,其中的大大小小的回合加起来也有近十次,居然只有1次让席言觉得不错?!
他也太太太… …太差劲了吧!
“言言,我以後做的时候会对你温柔的… …”祈明赫郑重地承诺著,在他光滑的额头吻了一下,仿佛起誓般虔诚地说,“要是我弄痛你了,你就出言提醒我,我会改的,真的!”
席言被他深邃明亮的眼光打动了,心软地微微一笑:“好,我相信你… …”
不过洗到後面,席言还是忍不住被祈明赫挑拨得擦枪走火,释放了一次。
後来祈明赫干脆也挤进水池里,借一块洗澡的名义,让席言用手帮他解决了一次。
这一趟澡洗了居然超过1小时。
结束之後,席言累得瘫软在祈明赫怀里,任他将自己抱上床,然後一起卷进了被单里。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牛奶的关系,祈明赫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下部 16…17
16
起床的时候,席言正紧挨在祈明赫的怀里,手脚都缠在他身上。
祈明赫动弹不得地苦笑一声。抱得这麽牢,想下床解决一下尿意都不行啊!
於是他轻轻往後退了半寸,席言嘟囔了一声,继续往前面贴上来。
祈明赫只能无奈地推醒席言:“言言,我要上厕所。”
席言动了动眼皮松开手,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一声。
祈明赫难得看到他这番迷茫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鼻尖,然後踮起脚尖钻进洗手间里,回应了nature’s calling。
祈明赫一向早起,所以他刷牙洗脸刮胡之後就下了楼去。
席言在听到关门声後,倏地睁开了眼睛,那狭长的双眸中一片清明。良久,感受著身旁渐渐冷去的半边床,他惘然地叹息了一声。
“言言,一大清早地叹什麽气哪!”身後传来的熟悉的调侃声让席言猛地转过身,微微抬起了头,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刚睡醒应有的红晕,“你… …没走?”
“我走去哪儿?”祈明赫轻快地走过去,将手中摆著食物的盘子放到床头柜上,“我下楼帮你把早餐拿上来嘛,你以为我去哪里?”
“我以为… …你走了… …”像8年前那样。席言将後半句话吞进了肚里,墨玉般莹润的双眸一眨不眨地凝望著祈明赫,仿佛他稍一松懈,对方就会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一样。
“傻瓜。”祈明赫被他哀伤的眼神搅得乱了心智,低下头轻咬住席言小巧的耳垂,“快去洗漱一番吧,我等你出来一起吃早餐。”
席言红著脸温顺地点了点头,翻起被子下了床。
祈明赫悠悠地注视著那清瘦的身子直至那身影消失到门板後,才收敛了笑容蹙起眉头。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当席言醒来後发现祈明赫不在身边时的那种脆弱的表情,是语言无法形容的。他那种目光中的怅惘和哀愁让人一见难忘。
第一次是在‘抵岸’拍卖夜的隔日,第二次就是今天。这两次都是祈明赫无意中撞上才发现的,要说席言是假装的,那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
到底为什麽席言会一再恳求祈明赫别再丢下他呢?
祈明赫记得两人的分别是在8年前那个高二升高三的暑假。
那时候妹妹已经离家出走了,而祈明赫和席言从暑假开始就住在宿舍里,参加学校安排的集中补习,并不知道爸爸的公司已经因为几项重大的决定失误而陷入了高额债务之中。
祈明赫和席言同寝之後,发现席言居然意外的是赖床猫。所以通常都是祈明赫早起後先去食堂,然後多买一份早餐带到自习教室里,留给总是踩著铃声赶到教室的席言。
那天早上,祈明赫刚到教室就接到景叔的电话,让他速速回家。因为电话中景叔的语气焦急,所以祈明赫没来得及通知席言就立刻打的回了家。
满脸疲惫的祁振业告诉儿子,他的公司经营失败而四处借到的钱想比於债务的金额而言根本是九牛一毛。下午他会找最後一家公司去谈收购的事,要是对方肯接收“振通联洋”这个烂摊子,那他们兴许不用破产。
齐振业让祈明赫收拾行李,并告知他已经安排好了送他去美国的事情。
祈明赫初时不肯,但齐振业说,他还欠了高利贷的钱,分分锺有被人截肢弃尸的危险,所以祈明赫若留在s城则性命堪虞。
齐振业走後,祈明赫立刻打电话给席言,可是对方却一直是关机状态,问了其它同学则被告知席言并没去上课。
祈明赫打电话去他家,佣人说席言少爷没有回来。
无可奈何的祈明赫只能一边心不在焉地收拾行李,一边等父亲回来,期望他说谈判成功,不用祈明赫逃去美国。
可是傍晚父亲回来的时候却是一派颓丧萎靡的状态。祈明赫心一沈,知道自己非走不可了。
然而他发疯一样地打席言的手机,却始终无法联系到席言。直到上了车後,才收到席言的短信,让他去长河公园门口见面… …
究竟在祈明赫回家後的这段时间里,席言遭遇了什麽,去了哪里,为何手机一直关机呢?
“赫?”
席言关切的神色让祈明赫心头一软,抄起长手便将他抱到了自己腿上。
坐在男人最敏感的部位前,席言不敢乱动,乖乖地张嘴接受祈明赫如同对待婴儿一般的喂食。
“言言。”祈明赫不知从何开口,兀自收紧了环在席言腰间的手臂。
“恩?”
“为什麽你觉得8年前是我抛下你的?”祈明赫话刚出口,怀中的身子就僵了。
察觉这事另有隐情,祈明赫轻轻把下巴搁到席言的肩头,温柔地朝他的耳朵吐气:“我走之後一直给你打电话,可是你一直都关机,我好担心,你知道吗?”
席言敏感的耳垂被他温热的气息喷染,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下来,将背靠到了祈明赫的胸前,低声说:“我醒过来就发现你不在,刚要找你就被阿姨打来的电话吵醒,说她的车已经停在校门口要接我回家… …我一上车,她就收了我的手机,把它关掉了。”
祈明赫心中起疑,既然席言说他阿姨将他的手机收走了,那麽那通短信是谁发的?
“约我到长河公园的不是你吗?”
“我根本没办法联系你… …我回到家,就被阿姨困在房间里,没办法出去,知道第二天她才放我回学校。可是你也不在学校,其它事都是後来我看报纸才知道的… …”席言紧张地扭过头,美丽的凤眸中满是急切,“那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叔叔要收购祁氏,你也知道我们关系并不亲密的,而阿姨又很恨我… …”
祈明赫若有所思地勾起了狭长锐利的眼眸。
第一次听席言提起他的家里是在席言刚答应搬去他寝室的那天。
那时五一长假刚过,明明答应了祈明赫一开学就搬去他的宿舍的席言那天却没在学校露脸。
据班主任说他是请了病假,可祈明赫给席言打了几次电话,一直没人接。
他灵机一动,趁下课问班长要了席言家里的联系电话,打过去後,响了几声便有人接听了。
“您好,请问找谁?”一个年轻的女声问。
“我是席言班级的班长,他今天生病请假了,我想问一下他病得严重吗?”
“哦,请您稍等。”
不久,电话另一端响起一把熟悉的清冷嗓音:“喂?”
祈明赫把耳朵贴紧了手机,等待的过程中他手心都紧张的出汗了:“席言?是我,祈明赫。”
“啊,你怎麽打来了?”席言的声音里意外中夹著惊喜。
“我担心你啊,你生什麽病了?”
“小感冒,没什麽大碍了。”
“噢。”祈明赫悬著的心终於落下来,“那你明天来上课吗?”
“恩,我应该晚上就会先回宿舍吧。”
“那就好,对了,你等下直接来我寝室吧。”
“我还要先回原来的宿舍,有点东西要搬。。。 。。。”
“不要紧,你先来我楼下,我找人帮你一起搬吧,我的寝室是x楼502,你到之前打给我,我下楼给你开门。不说了,我上课了。”
“好,再见。”
那之後祈明赫给席言发的短信和打的电话又都石沈大海了。
等到了十点,祈明赫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一下子用光了。
他素来最讨厌两件事,其一是等人,其二是找人。而现在他就处於等不到人又找不到人的双重焦虑状态。
正当他犹豫著要不要再给席言家里带打电话的时候,门外响起几下敲门声。
祈明赫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席言来了”,可转念一想席言没有门卡,应该会先给自己打电话才是。那这麽晚又是谁呢?他揣著满腹疑问走到门边,结果从猫眼望出去一瞄,他赶紧打开了门。
“席言?!你怎麽。。。 。。。”祈明赫惊讶地说不下去,赶紧把对方拉近屋里。
少年整个人都湿透了,他微微屈著身子抱著双臂,白色的衬衫已经变得半透明,全部贴在他不断发抖的纤瘦身躯上。他的头发粘在脸上,半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只有冻得青紫的嘴唇露在外面,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外面下雨了?”祈明赫刚才只挂记著电话,连什麽时候下了雨都没注意到。
“嗯,我… … 没带伞… …”席言声音都颤抖了,似乎站不稳似地半靠在墙上,头发和衣服上的水不断流到他脚下的地板上,很快就比旁边的地板颜色深了一圈。
“你快把湿衣服脱了,去洗个澡,不然要感冒了。”祈明赫把席言推进洗手间,替他带上门,忽然想到他似乎只身一人跑上来的,什麽都没带,便又推门进去,看到席言正在解衬衫纽扣。
席言闻声抬头,有些紧张地看著他:“你… …怎麽突然… …进来了?”
若是平时祈明赫肯定会调笑他“又不是女人,怕什麽?”
不过此刻他心里的疑云越积越深,只想等席言洗完澡再问他。
於是祈明赫镇定自若地一笑:“你什麽都没带上来,等下洗好可以先用我的浴巾,就放在架子上,我还没用过,洗干净了的。”
“好,谢谢。”
“还有啊,你没有换洗的衣服,我先借套给你用。”
“谢谢。”席言见祈明赫手仍扶在门框上,以为他还有什麽话要说,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接话,便问,“还有事吗?”
下部 18…19
“呃… …”祈明赫走过去,他刚才看到席言解扣子的时候,手指都发抖了,便自然而然地说,“我帮你。”
哪料他之间刚碰到席言衬衫的第二粒扣子,就被席言一下推开。
祈明赫错愕地抬眼,对上席言一双乌黑的眸子,更衬得他的脸色一片死白,似乎他自己也被吓到了,嗫嚅了半天才用为不可闻的声音说:“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祈明赫尴尬地笑笑:“那我先出去了,等下你洗得差不多叫我,我帮你送衣服进来。”
“恩。”席言说著关了门。
大概过了二十分锺,席言打开洗手间的门缝,喊了声祈明赫的名字。
祈明赫拿著一叠衣物走到洗手间门口,席言用大浴巾裹住身子,要接过祈明赫递来的衣物时,他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