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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过就那样[出书版]-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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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只要一秒离开了范宜景的身边,他就看不到光。

范宜景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凌浅。
自从那天凌浅帮他清洗过身体,他红着脸在凌浅面前吃完那份早餐后,凌浅就再也没来过了。范宜景觉得自己又是被那个烂货耍了,因为那天在那样的情况下,凌浅都没有侵犯他。只是不断地翻来覆去地吻他,吻到他丰盛薄嫩的粉唇肿了起来,吻得他全身都是红色吻痕。
那些吻痕像是凌浅在他身上种出的鲜艳草莓,一块块地,甜美地在他身上刻下了属于凌浅的印记。可是随着时间过去,就慢慢地消逝了。让他不舍地期盼,要是它们能一直留着就好了。
再次相遇,凌浅虽然不如往日那样死撑着在他面前装嚣张,可是还是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伤痕里有一部分始终不能被他触摸到呢?
范宜景不懂,他都把体温传递给他了,他应该可以勇敢在他面前勇敢难过了吧?怎么还是要躲呢?
黄昏五点,他又跟往常一样下了班,走出办公室,脱掉在冷气房里穿的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在政府的写字楼下拿出安全帽,骑机车回家。
明天他不用上班,因为他要去考司法考试。他的考试笔记都是凌浅体贴地为他摘抄的,凌浅自己有唱片公司的事要忙,还几天不睡地为他整理笔记。一起念法科的时候,凌浅的成绩其实比他还要好。
深夜里,他对着那些笔记,想念凌浅的脸。
思忖为什么那个烂货有他公寓的钥匙,后来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发现他为那个烂货自慰的肮脏事情,就不再喜欢他了吗?
那个烂货以前最喜欢说的什么结婚、生小孩一类的,现在怎么都不讲了?
做了大明星,就嫌范宜景这样的小职员不实在了吗?
迎着落日的余温,范宜景眯起了眼,在街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凌浅又很突然地站在他面前。
推着机车的范宜景扁了扁嘴,胸腔里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干嘛那样苦情地看着我?我又没欠你钱。」凌浅对他笑。
凌浅今天穿了很名贵的衣服,身上还有香水味。头发上过发胶,脸化过妆,真的像是刚刚从舞台上走下来的明星。
范宜景臭着脸,低头扣上安全帽,不准备理睬总是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男人。
「欸……我在跟你讲话,你没听见啊?」
「我才不要跟明星讲话。我高攀不起啊!」
凌浅笑了。他生气了……因为他一直没来看他。
「你明天考试吧?所以我今天特地来检查一下你复习得如何。」
「明天都要考了,还检查什么。」范宜景负气地想要走了。「你不觉得你来得好晚。」
「你明天考完了,我就讲个故事给你听。」凌浅拽住他的车把。
范宜景还是臭着一张脸,别转头去。
「今晚我想借你的床睡。」凌浅轻声恳求道:「带我一起回家。」
野东西也会有想被人带回家的时候。而且那个家,只有范宜景才能给。
「以后不管去哪里,都把我带在你身边。」凌浅又温声恳求了一次。

街道上的车流闪过几道,范宜景又输了,他让凌浅坐到了自己的机车后座。
「抱紧了。」范宜景别有用心地说。
像那些在热情地谈着恋爱的白痴一样使劲拥抱住我,再也不要放开。
凌浅于是就听话地抱紧了他的腰,将头靠到他的背脊上,闻到他的体味,工作了一整天他身上都是疲倦的味道。好多汗和烟的味道。
再次骑上学生时代他们最常走的那条外环公路。一晃几年光景,那边的工地已经建好了,好几座高耸的住宅区崭新地驻立在路边。
夏天快要下山的温热太阳亮光中,「欸,范宜景……」身后男人的声音随着热风送过来。
「什么?」范宜景侧头大声应道,怕自己不能被男人听见。
「我喜欢你。」凌浅在他耳朵后面,轻轻对他说。
凌浅停了停,将唇贴上他的后颈,语气困惑地说:「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好喜欢你。我不知道要喜欢到什么时候,因为我总是觉得就算我死了,我还是喜欢你得不够……我好怕我死了,就不能喜欢你了。」
范宜景又一次为凌浅扁起了嘴角,幅度很大,是因为凌浅说的话而扁着嘴哭起来了,握住机车车把的手不住地在抖。
原来,那个夏天,为了那些不能放弃的,我们其实什么都没有放弃。

范宜景通过了这次的司法考试,拿到了正规的专业律师执照,楚扬态度友好地要他下个月正式去自己的事务所上班。这次能考过,他觉得很多原因是因为凌浅帮他摘抄笔记,监督他温书,送他去考场考试。
再次遇见,凌浅变得很关心他,像是在对他的将来负责任。
外环公路上凌浅对他说过的喜欢的话,他一字一句都没有忘记。
我总是觉得就算我死了,我还是喜欢你得不够……我好怕我死了,就不能喜欢你了。
他晓得凌浅是说真的,他心里面对凌浅也是那样的感觉。
这段时间里,凌浅一直住在他的公寓过夜。
虽然没有挑明了说,但是两个人的将来好像就那么定下来了:不管怎样,他们是要在一起的。

这个礼拜他利用正式去事务所上班前的空闲时间去乡下探望了父母,在乡下待了三天。在回来的火车上,远目眺望到海边的风景。夏天尾声的海蔚蓝寂静,靠窗独坐的他不禁想起海洋音乐祭的那次,自己也是坐这个早班时间点的火车,哭着赶去见楚扬。
至今想起来,他也不明白凌浅那次对他发疯的原因。但是他了解,那一定是让凌浅伤心的事。是有关凌浅家庭的事情。
因为那晚,凌浅抱住他的时候哭了……他尝到了男人眼泪的味道。
他落寞地蹙紧眉眼,望着车窗外的辽阔海岸线,不知道如何才能真正探入凌浅的内心,触摸凌浅的心伤。
他踌躇着今晚凌浅回来的时候要不要大胆地问凌浅有关凌浅家庭的事。
几分钟后,海在人的视线里渐渐隐退,他打了通电话给凌浅,凌浅那边是语音信箱。他并不意外,因为现在的凌浅总是很忙,他一般都不会主动打去找凌浅。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想他。
说话前,他先从喉咙里干咳了一声,再刻意用欣喜的口气说:「喂,是我啊。今晚早点回来,我妈让我带了她自己做的月饼给你。还满好吃的,你回来吃吃看。还有,中秋我妈说你有空的话,就要你去乡下吃饭。」顿了顿,又补充道:「这几天在乡下我、我很想念你。你说的就算死了,也还喜欢……」我的事情……
在他要勇敢说下去的时候,空落的火车车厢里有一个长相秀雅的年轻男生朝他走来。惊喜地叫道:「学长,你怎么在这里?好巧哦!」
「你……是?」范宜景立刻遮掩地挂断电话,没有认出对方是谁来。
「我是彭斯啊……学长忘了?以前我们念大学的时候在一个社团,命理社的。」
「哦。」范宜景骇笑。他听过女大十八变,但是不知道男生也可以这样。彭斯现在出落得很大方,神情举止不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鼻梁上也不再戴原来那土气的黑框眼镜了。「你摘了眼镜,我就不认识你了。」
「大家都这么说。」彭斯朝他露出一个阳光笑容。「学长,我那时送你的EP还有在听吗?」
「EP……」范宜景好像早忘记了这件事,但是还带笑附和道:「有啊有啊。」
「学长后来做了律师吗?」
「呃,算是吧。」虽然现在还不是,但是下个月就是了。「你呢,你在做什么?毕业了吧?」彭斯以前小他两届,按理现在也该毕业了。他忽然想不起来彭斯是念什么科系的了。
「学长是去乡下看望亲戚的吧。」彭斯没有回答他,转而问他问题。
「嗯。对了,这里有些点心,你要不要吃?」范宜景故作大方,推了推手边的手提袋。即便那些是他特地带给凌浅的,但是现在被彭斯看见,藏起来好像不太好。
谁知彭斯却很懂他心意,懂事地回答:「还是不用了。刚才我听到你讲电话了。那些是带给凌浅学长的吧?」
「那……」范宜景尴尬地笑。
「你们现在同居了?」
「嗯。」范宜景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彭斯羡慕地看着他嘴角扬起的笑意,发现他的眼神在谈起凌浅时还是跟当初一样专情。不由得要觉得那真的是命,是注定了的逃不开、躲不过的爱情。
「凌浅学长现在做了大明星,好厉害呢……以前在学校,大家就都说他唱歌唱得好。现在他那么红,都不会影响你们的日常相处吗?」
「还好吧。」即便他还是当初那个穷光蛋,范宜景也还是这样对他,不会有什么差。
后来,彭斯跟他寒暄了一阵,最后是奇怪地拿出相机,说要拍他几张照片好作留念,日后说不定很难再见。
那刻,范宜景没有多想,表情镇定地看准镜头,礼貌微笑,由彭斯拍了几张近照。
火车还没到市里,彭斯就站起来,提前下车了。
范宜景跟他道了再见后,没有对他的出现多想。只是觉得以前那个小孩子如今长大了,还满帅的。说话也玲珑,不像以前总是很羞涩,也许过了青春期,大家都要学着更成熟。
回到市里后,范宜景在火车站背着包、拎着点心,平凡地行走在人群里。
忽然在月台被人拉住手,回头一看,是戴了鸭舌帽的凌浅,心内一阵悸动,本来以为要晚上很晚才见到凌浅,没想到凌浅忽然就来接他了。
范宜景很惊喜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回来?」
「我就知道。」凌浅将他恋恋不舍地抱在怀里,即使想到要在这里避嫌,但是还是忍不住要眷恋他身上的味道。
「我……」范宜景感觉到那个拥抱的力道,清楚了解到他不在的时候,凌浅有多么想念他。「我只是晚了一天回来而已。你自己不是也很忙吗?歌录完了没有?」
因为他的司法考试,凌浅将个人新专辑的发售期推迟了两个礼拜。接下来面临的是更吃紧的工作进度。这次,他去乡下,凌浅本来想陪他去的,但是唱片公司那边不放人。
凌浅抱住他不说话。在觉察到周围有几道镁光灯的亮光闪了几次后,牵着他离开。「我们先回去吧。」
「你的脸……怎么了?」凌浅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抓伤。被尖锐的指甲挖的,跟大四那次他们闹翻时的差不多。
「没事。自己不小心而已。」怕他怀疑,凌浅自己后来又解释说是早上在公司,化妆师为他上妆的时候他不配合弄的。
范宜景低下头,沉默不语。
心里面不信,但是也没有再继续多问。
情绪里更多的是心痛为什么事到如今凌浅还是不肯对他说真话。

晚间电视里的八卦新闻和狗血连续剧都很无聊。
范宜景躺在床上,拿遥控器不断地转台,隔了不久,回头看着在浴室间里冲凉的人影说:「欸……凌浅,你洗完澡出来要不要再多吃一块月饼,不然我要拿去放在冰箱啰。」
「不用了。」男人大声说话的声音从悉悉簌簌的水声中传来。「你放过去吧。」
范宜景看了看他,觉得他可能还要洗很久,就大胆地没有穿衣服,光着身子去把晚餐他们吃剩的点心放进了冰箱。转过身来,刚好撞上冲完澡的凌浅。
赤裸健美的高大身子挡在他面前,一副有力骨架制造出巨大的存在感……
他急忙避闪地垂下了眼,双颊无端烫起来。
凌浅目光灼灼地看着全身赤裸的范宜景。
此前,因为他要考司法考试,除了那次意外地、非刻意地为他清洗私处,他一直没有碰他。
也许碰一次是无碍的,但是范宜景的身体他碰完一次后就会停不下来。一碰了他,他就会变得像个禽兽一样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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