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道长生-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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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
秦石沉吟。
若这两个阵法都是那‘天师道’教主所布,便说明此人的确有不凡之处!
从这里的布!来看,布阵之人,对大明龙脉是维护的态度,只有好意。
难道那‘夭师道’教主,身具远超常人的能力,还真是个效忠大明,忠君护国之人么?
这似乎与秦石一路所见有些出入!
秦石原本没将这天师道教主放在心上,如今却对此人有了些兴趣
他神识透过这阵法,直入地底,只略略一看,便知道龙脉的确没有什么异常,但其中,却有一点小小的变化。
这‘元龙殿’地底,原本有一尊青铜蟠龙,千年以来,元洲散碎的龙脉之气,一直通过‘腾玉天蛇’元丹汇聚到这尊青铜蟠龙口中如今‘腾玉夭蛇’元丹不在,龙脉己经稳固,这尊青铜蟠龙依旧在吞吐龙脉之气。
而此刻,这青铜蟠龙口中,却衔着一张黄纸!
秦石神识扫过那黄纸,便己经知道其上,用鲜红的颜sè,写了一些字。
他瞬间便将这些字读过,却又有微微有些意外
这黄纸上的鲜红,竟然是人血,而这些字,记载的却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这赫然与当rì陈明应施展‘北斗换命书’秘法,有数分相似!
秦石知道这黄纸对龙脉也没有危害。
但此处地面已经被阵法扭盖,祖洲之上,除了那布阵之人,几乎没人能再进入龙脉,这留下的黄纸,必定与布阵之人有关!
秦石不知这黄纸有何用处,但以他的xìng情,绝不容当rì舍生忘死拼得的祖洲平安,再有变化。
这黄纸放在这里,不可能会没有一点用处,始终是个隐患。
他伸手隔着地面一招,那张黄纸离了青铜蟠龙之口,直飞上来。
地面如同豆腐一般,被这黄纸破开一道为不可见的小缝,那阵法刚要启动,却被秦石压制。
黄纸穿出阵法,落入秦石手中。
他随手一拂,将地面重新抚平,转身走出‘元龙殿’。
他没有立刻毁去这黄纸,是因为当rì见识过陈明应的手段,太过诡秘,这黄纸既然与‘北斗换命书’有些相似,还是将此弄清再行处置。安都城内,街道纵横开阔,房屋楞次栉比,人流如织,繁华异常。
京城乃是诸多达官显贵聚集之所,高屋大房随处可见,但最夺人眼的,却是正中间,一片连绵的宫殿,红墙黄瓦,巍峨壮观,却是大明皇宫所在。城东首,还有一片高大的殿字,逊于皇宫,但远超其他房舍,香烟缭绕,冲上夭空,隔开十数里,都看得清楚。
这片殿字高大的门嵋之上,七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御赐护国天师观’!
观前前来的百姓络绎不绝。
秦石随着人cháo,踏入观内。
人cháo入了道观,却都不前进,拥在两旁,远远看着大殿。
大殿之内,有数十个排列道士,列鼓鸣钟,正在做一场法事。
这大殿内,一样摆开三尊神像,却正是秦石、明东楼、陈明应三人。
但这里的神像,就比别处高大许多,每尊都有两丈高下,竟然都是不同颜sè种类的奇石异玉雕刻而成。
其中陈明应的雕像与他本人面目一般无二,而秦石与明东楼的雕像,却依旧与本人颇有出入,但也比其他地方的传神许多。
秦石站在这里,与中间那尊自己的雕像似是遥相呼应,那种奇怪的感应达到了他回到大明以来最强之时。
秦石将心神宁定沉寂,正看之间,便听边上有人轻声道:“哎,堂堂大明,这代皇上,年轻之时英明睿智,号称中兴,没想到,也信奉这种东西,到了晚年,更是愈演愈烈,搞出什么夭师三祖,弄得人人跪拜石偶泥塑,流毒不浅,读书之人,却还不如一介道士,真是斯扫地!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说话的,却是个年轻士子。字首发。
这士子旁边还有一个同伴,却是个中年人,听了这士子的话,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少爷,噤声!〃
他看了看周围,又看向大殿,见那些道士正各自忙碌,压低声音道:“这是给皇上祈福的法事,小心祸从口出!〃
那年轻士子是个愣头青,兀自道:“皇上身子一直不好,不求名医延治,却信这个。如今他年纪也衰老,是人总会归天,那有不死的?这些道士有什么本事?祈福又有何用?〃
这中年人不敢再说,一把扯着他挤出人群去了。
秦石笑了笑,身形忽然模糊消失。
他前后左右的观看之人,被他神识影响,眼前忽然少了一人,也无人感到有异常。
秦石身形再现,己经在一间密室门口。
这间密室就在这天师观地面之下,不过此刻,密室大门洞开,里面却空无一人。
密室地上,有一只小小铜炉。
室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异香。
秦石只闻了一点,便知道,这异香有镇定魂魄的作用,在祖洲极为难得。
但他并不关心这异香,只因这密室中,却还残留一种yīn冷的感觉。
秦石微微皱眉,这种感觉有些像是千年以上的厉鬼留下的气息,但却又有些不同之处,连他也无法完全分辨!
………【第196章 控魂异术】………
() 己近黄昏,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染上一层红sè,如同火烧,白rì间的燥热略略褪去一些。
大明皇宫之内,一座宫殿前,十数个身穿轻甲的卫士,手搭在腰间的长刀柄上,紧紧侍卫在宫殿四周。
宫殿之上,一块明黄匾额,写着‘皇极殿’三个大字。
宫门紧闭,一个身穿紫sè衣衫,白面无须的老人垂着双目,挡在门前。
两个素sè轻衣的中年男子面对宫门,静立在回廊下,他们身后,还有一众男女,约莫有十数个,年纪有大有小。
夕阳的余晖斜照,这些人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身上都己经被打湿了。
他们身边不远,就是数棵大树,但却没人要躲到yīn凉处去的意思,依旧垂手而立。
人群中,传出‘吧嗒’一声,有个身体纤弱的女子,不耐烦热,瘫倒在地上。
那宫门前的老头微微睁开眼,朝远处使了个眼sè,立时有两个宫女走出,将那瘫倒的女子搀起扶走。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伸手拭了一下快要滴到眼睛里的汗珠,看了那老头一眼,轻声道:“公公,还需多久我们才能进去见一见父皇?〃
老头目光看着地上,道:“陈王莫急,如今任天师正在里面,配合宫外‘天师观’的祈福法事,为皇上引福入体,还是耐心等一等吧。”
陈王身边那中年人道:“任夭师为皇上祈福,一向是在‘天师观’内,从未像如今一般,直入父皇寝宫施为。公公,我们已经等了两rì,实在担心父皇,请公公进去通报一声,让我们进去看看,也好一并为父皇祈福。”
那老头道:“天师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他的所为,我岂敢轻易打扰?恒王此言虽然在礼,但我实在不敢去打扰天师和皇上,请宣王恕罪。”
他说完双目又垂了下来。
这两个中年人对望一眼,透过对方眼中的那抹焦急,似乎都看到了对方的心底所想。
人群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身材瘦弱,绸衣玉带,行sè匆匆,满头大汗而来,静静站在人群最后,微微喘息,手忙脚乱去擦额头的汗水。
那陈王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那青年连忙点头,一脸惶恐,却也不敢轻易发出声音。
陈王只看了他一眼,鼻中微微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对身边的恒王道:“二哥,这种时候,三哥怎么不来,却让他儿子来了?这个废物,一点规矩都不懂,连衣衫也不知换一件合适的。”
恒王淡淡道:“七rì前,三弟便有事出京城去了,你不知道么?怎么?你希望他来?〃
陈王道:“三哥出身皇族,却喜好习武,如今天下承平,又不须带兵打仗,也不知有什么用。他这儿子又是个书呆子,竟然还住到城外山上去读书,将自己与那些酸人士相比,这两父子各有所好,却不通皇室之道,真是我皇室的异类。来了又如何?〃
恒王看了他一眼,道:“各有所好,也没什么不好。五弟,有你我守在这里,就己经足够了,你说是不是?〃
陈王似是听不出他话中‘足够了’三字之意,也不动声sè,又垂首恭敬而立。
恒王眼中闪过一些嘲讽,也不再说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
皇极殿之上,忽然出现一道极淡的虚影,一落而下。
那宫门无声无息打开,又合上,只是眨眼之间。
众目睽睽之下,无人发觉异常,那老者站得最近,也茫然不知身后宫门的变化。
皇极殿内,一张极大的龙床,黄慢卷起,床上有个老人,双目紧闭,似是正在沉睡。
一个身穿紫金八卦道袍的道人,正盘坐在龙床前面。
秦石毫无征兆,凭空就出现在那紫袍道人身后。
秦石神识将他牢牢锁住,就站在他身后,也没立刻有所举动,这道人毫无所觉。
他一手从袖中探出,轻轻按向紫袍道人头项。
一直到秦石手将要触上那紫袍道人头顶时,他似乎有感应,身上忽然一阵yīn气翻动,都往身后集聚,这宫殿中温度骤然下降。
秦石微微意外,这道人看来竟想自爆开来。
不过秦石连停顿都没有,手上忽然加快,一下轻拍在这道人头项,那涌动的yīn气立时平息下来。
秦石将这紫袍道人身子转过,原来他脸上还罩着一层黑雾,看不清楚。
不过这层黑雾根本挡不住秦石的神识,里面是一张木然千瘦的脸庞
秦石看了这道人一眼,忽然伸手一拂,将他道髻打散。
此人头发分开,头顶正中,赫然有个四四方方的黑sè图案印在上面,如同生来就长在这道人头顶就有的一般,极是奇怪
这黑sè图案中间,黑线蜿绕,如同篆字。
秦石是依着那夭师道观中残留的yīn气,以神识找到此人,而这图案上的气息与那密室中的气息,都是一源而出,就是吸引秦石而来的东西。此人的修为,不过是洗髓期的先夭武道宗师而己,他身上所有的yīn气,来自这个黑sè图案。
这黑sè图案不仅仅是外在这么简单,看似印在此人肉身上,实则深印入他三魂深处,己经与他的三魂连在一起,根深蒂固
这似是种鬼道秘法,连秦石也从未见过,对于一般修士而言,要想不损此人魂魄,将这图案从这人体内拔除出来,也决不是件容易的事!
秦石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符篆,拍在这道人头项,将那黑sè图案连带他的泥丸宫镇住。
他神识散出,直入此人体内,将他三魂看得清楚,过了一会,一指点出,正点在他眉心。
这道人三魂顿时sāo动,就要散开,却被头顶符篆死死镇住。
过了数息,他三魂渐渐平静下来。
便在此时,秦石忽地伸手一揭,将他头项的符篆揭落。
紫袍道人头顶之上,那个黑sè图案散出缕缕yīn气,’慢慢从他头上浮出。
十数息过去,这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