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赤潮-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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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音落下，青雉大将站立的位置就空无一人，随即，黄猿大将哼笑一声，人却慢慢踱到dr。古蕾娃附近，沉声开口，“多谢了呀~dr。古蕾娃。”
　　　　“谢什么，不过是各取所需。”dr。古蕾娃的笑容冷淡，看起来余怒未消，“我只有一个徒弟，还有那么大一个把柄抓在你们海军手上。”
　　　　“老太婆年纪大了，对政治一点也没兴趣，只是瓦尔波在的话，磁鼓岛绝大多数医生被迫离开故土————”
　　　　说到这里dr。古蕾娃停顿片刻，斜睇黄猿大将的目光变得恶狠狠的，“如果你敢食言——”
　　　　没等黄猿大将回答什么，紧闭的幔帘忽的又被拉开，青雉大将从后边走出来，面色仍是沉郁，周身的气息却平静许多。
　　　　同样慢吞吞走到这处角落，静静站了一会儿，青雉大将复又开口说道，“我们答应的事不会反悔，另外还可以追加一个。”
　　　　“再过些时候我安排人送你离开…”不知为什么忽的沉默几秒钟，青雉大将抬手挠挠头发，目光偏移几度，“把那东西给她吧~波鲁萨利诺。”
　　　　等两人的注意力集中过去，青雉大将再次沉沉的叹气，说道，“你随身带着它，不就是为了想找机会，交给不属于海军海贼任何一方势力的名医。”
　　　　“磁鼓岛的宗师，享誉世界的dr。古蕾娃是最佳人选。”
　　　　黄猿大将哼笑一声没说话，只是没有戴着尾戒的那手探入衣襟，从上衣内侧口袋取出一物，将它放在柜面上，与酒瓶子并排陈列。
　　　　是一个扁扁的黑皮匣子，成人巴掌大小。
　　　　紧接着，青雉大将上前打开匣子，点着里面的东西，开口解释，“一支成品血清，纸张上写着抑制金丝雀病毒的方程式。”
　　　　“海军科学部给dr。古蕾娃您的谢礼。”
　　　　…………
　　　　“金丝雀？”dr。古蕾娃的神色蓦地一变，语气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海军研制出来的治疗方法交给我？医治肆虐北海与伟大航道的病毒，你们海军出面不是更稳妥吗？”
　　　　“海军方面已经开始开始行动了呀~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嚒~”黄猿大将抢先曼声回答，边说边抬手掸了掸衣袖，笑声吊儿郎当，似真似假，“再者说，即使是大将的权限也没办法面面俱到，谁也不敢保证…”
　　　　“谁也不敢保证，解毒血清真正被用到每一个受害者身上。”片刻之后，dr。古蕾娃在两个大将诡异的沉默中，哑声开口，接上他们不肯说出来的东西。
　　　　“毕竟，金丝雀是很多人手里的摇钱树，包括你们海军自己的一些附属势力。”
　　　　“而一旦金丝雀能够被治愈，那些源源不断装进口袋的金贝利可就要没了呀~”
　　　　“你们担心海军内部有人不想断了财源，导致受害者无法得到救助，所以把治疗方法给我，为的是让我将它推广出去？”
　　　　许是dr。古蕾娃所说的内容不太符合海军阵营的坚持，两位海军大将的气息一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可他们也没有反驳，倒像是默认了那个揣测。
　　　　良久，dr。古蕾娃笑出声来，这次她脸上的郁气反而一扫而空，竟象是之前那些威胁不存在一样，也不介意他们明目张胆的利用，神色爽朗又豪迈，“战国倒是没看错人，虽说你们两个都是混蛋，单为了这件事。”
　　　　“我也得承认，你们是好人。”
　　　　“有了它，会有很多好人家女子得救，她们的亲人将从此感激不尽。”
　　　　“这些年我们试过很多方案，可总是无法阻止劳伦斯那疯子制造悲剧。”
　　　　“加上瓦尔波突然把医生驱离磁鼓岛，研究被迫终止…”dr。古蕾娃伸手阖上匣子，指尖停在那上边，眼底神采有些感慨，又有些悲凉，“嘛嘛~算了算了，现在总算有个好结果。”
　　　　说完之后她又一次抄过酒瓶子，把剩下的酒液尽数倒在地上，祭奠谁似的，“金丝雀悲剧到此终止，所有为它无法安息的家伙，都可以长眠了。”
　　　　…………
　　　　“就算是dr。古蕾娃的赞美，我也不会觉得荣幸。”青雉大将抬手挠挠脸颊，两眼望天，嘟喃嘟喃，“反正总之就那样，比起夸赞，倒不如告诉我些实际的。”
　　　　“哦~”许是心情变好，dr。古蕾娃扬高眉梢，一手叉在腰上，笑眯眯的样子显得很愉悦，“想知道我永葆青春的秘密吗？”
　　　　“耶——百十岁的老太婆有什么青春？”黄猿大将摸着下巴，凉凉的微笑，“弹性十足又曼妙动人才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斜踹过来的鞋底打断，接着，青雉大将幸灾乐祸的哼哼，边慢腾腾出手拦下dr。古蕾娃恼羞成怒的攻击，“啊啦啦~虽然没有如花似玉，不过总算精神十足，小小姐如果也这样就好了呢~”
　　　　短暂的骚动过后，黄猿大将站到稍微远些的地方，将他逼开的dr。古蕾娃收起攻势，神色微微一顿，象是想了想，然后说道，“如果好好休养，她会比任何人都健康。”
　　　　“即使不替她治疗，伤势也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她的身体痊愈速度比普通人快许多。”
　　　　“可是相对的，细胞过分活跃也不是好事。”
　　　　“你的意思是…”青雉大将眯了眯眼睛，眉宇间浮现几丝忧郁，“她的时间也比普通人流逝得快许多？”
　　　　“很难说。”dr。古蕾娃摇了摇头，随即又说道，“如果可以，我能不能带她回磁鼓岛？”
　　　　“这恐怕不行。”dr。古蕾娃的提议被黄猿大将立刻否决，“我们不能将她托付给任何人，对她抱有恶意的人太多，我们承担不起万一。”
　　　　“即使是要去磁鼓岛，也必须等她苏醒，让她自己决定。”
　　　　“好了~既然约定完成，dr。古蕾娃你就请随我们到其它地方稍作休息，等安排妥当，你可以离开马林弗德。”
　　　　…………
　　　　青雉大将领着dr。古蕾娃离开此地，黄猿大将踱到幔帘前，掀开一线盯了里边一眼，趁着‘我’也看了下自己。
　　　　‘她’安安静静躺在手术床上，戴着呼吸器，看上去象在睡觉。
　　　　因为神智被镇压在意识海深处，‘我’暂时无法接手躯体的控制权，只是，透过被蒙蔽的神经末梢断断续续传导来的信息，情况却是还好。
　　　　除了过敏源带来的肢体失控，‘她’的伤势已经进入休整末期，一旦过敏源作用消失，‘我’立刻就能恢复。
　　　　那之前…
　　　　意识接收到的景象再次化作成片成片雪白，却是黄猿大将放开幔帘一角，随即，他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返过身，追着那两人的步伐离开。
　　　　他又一次把戴着尾戒的手插/入口袋，意识收到的景象被遮蔽，‘我’也只能按下有的没有的想法，专心开始考虑，接着该如何是好。
　　　　说实话，此刻满心的杀意与怨毒似乎都有所减弱，最根本的理由是没了性命之忧，觉得暂时安全了，理智似乎也就跟着复苏。
　　　　至少‘我’不再急不可待想撕毁吞噬触/手可及的一切。
　　　　许是为了他们各自的舍不得？
　　　　也或者是为了，他们把治愈金丝雀的方程式给出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形容似乎哪里不对，不过意思大概也差不离吧？我想。
　　　　他们没有让我看错人。
　　　　两个海军大将果然都不是叫我失望的糟糕男人。
　　　　老骗子又不让我乱吃东西，好吧~为了不让老骗子杀进我的梦里，又一次把我打个半死，我可以再等等。
　　　　反正身体昏迷不醒，依附的意识或者还可以多收集些海军方面的情报。
　　　　嗯~对，没错，就是为了情报。
　　　　依附在黄猿大将随身戴着的尾戒上，相信这次就不会有谁察觉，海军本部的情况，我可以多知道些，知己知彼嚒~
　　　　…………分割线…………
　　　　随着黄猿的行进步伐，走着走着，不知为什么周遭环境逐渐变得喧闹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偶尔远远传来声响，某种类似于机械齿轮运转的声音，接着又断断续续出现交谈声，再接着是不断有人立正敬礼。
　　　　招呼的对象是黄猿，因为那些人口中的敬语无一不是‘波鲁萨利诺先生’。
　　　　结合各种场景声响，似乎是他身处科学部？
　　　　而后，渐渐的，光线也开始变亮，隔着布料也能察觉到天光，仿佛是他走出建筑物，远远的能接收到各式各样近些天开始熟悉的频率。
　　　　训练场上军士在锻炼，巡逻队迈着整齐步伐，言笑晏晏的相互致意，一路行来听见的称谓也从‘波鲁萨利诺先生’变作‘黄猿大将阁下’。
　　　　青雉不知去向，只余下黄猿独自踩着走廊时衣角布料不疾不徐的摩挲。
　　　　片刻之后，黄猿的身形微微一顿，抽/出插/在口袋里的手，‘我’首先看到一片浅烟色宣纸，是一扇门扉。
　　　　随即它被拉开，黄猿顿了顿，似乎先叹了口气，然后方才往里走。
　　　　转过一丛绿意盎然的植株，还未看见人，那声音就先传过来。
　　　　“老爷子——”年轻人的音色略显清亮，急切切的还有些…胆怯？
　　　　“战桃丸啊——”黄猿走上前，一角沙发直挺挺站立的小相扑选手立刻缩了缩肩膀，也不敢说话，只是拿眼睛小心翼翼斜觑。
　　　　黄猿哼了一声，沉身入座，而后双手抱臂，就这么不动也不言语，‘我’的注意力落在被小相扑选手挡去一大半的身影上。
　　　　良久，小相扑选手垂头丧气移开庞大身躯，语气很是艰涩，“老爷子，我坳不过她，她一定要过来，说什么得不到答案就不走。”
　　　　“我…我…”边说边抬起眼睛盯着黄猿，“我…”好半天，许是觉得告饶得不到效果，抿紧的嘴角，神态变得更加沮丧。
　　　　又等了一会儿，等到小相扑选手几乎快缩成一团，黄猿这才哼笑一声，开口道，“你也到好/色影响智商的年纪了，可真是叫人欣慰啊~”拉长的尾音别有深意。
　　　　…………
　　　　“谁好/色影响智商啊！”小相扑选手白嫩嫩的包子脸涨得通红，顷刻间，又被黄猿瞪得垂下脸，支支吾吾半晌，终于恼羞成怒冲着边上一直安安静静的人吼道，“我带你来见老爷子了，有话快点说啊！”
　　　　那人慢吞吞抬起头，小小的脸庞，神情…显得很刻板。
　　　　‘我’只觉得仿佛是被针尖刺到，如果不是没有实际形态，一定当场跳起来，顺便拖着她溜之大吉。
　　　　那张脸是…娜娜？！她原来在马林弗德？黄猿大将原来一直把她藏在身边？还让小包子战桃丸带着？
　　　　她…看上去似乎还好呢~‘我’几乎算是愉悦的把她细细端详一遍。
　　　　看这副死鱼眼刻板表情，多么象当年死宅的我面对每个人的表情啊~
　　　　三分性格，三分脾气，剩下四分，即使交给命运决定，还是恢复成当年那副德性了，真是叫人不知如何感慨啊~
　　　　…………
　　　　“大叔——”她果然一开口就叫战桃丸表情各种苦逼，“虽说我一醒来就被各种灌输你是救命恩人啊你是好人啊等等等等。”
　　　　“可是，要我以身相许报答之前，大叔是不是该告诉我，我是因为什么，才会半个月之内从d罩杯长成f罩杯啊！”
　　　　说话间拍了拍波澜壮阔的胸襟，她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角，语气显然是在磨牙，“昨晚照镜子，我发现眼角有笑纹啊大叔——”
　　　　“趁着被驱离到东海之前，我来问问大叔，我们是不是同一种族啊——为什么我的时间走法和你们不一样啊——”
　　　　死鱼眼外加毫无起伏的说话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