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赤潮-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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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后,副船长随即就卸掉正在缓缓提升的气,若无其事的笑道,“将近二十年的行程表?你不会是看中谁,打算查一查他是不是留了什么风流账没付清?”
…………
“前段时间我恢复记忆了。”我瞥了真。爱说笑话的副船长一眼,曼声回答道,“想起当年听过的一件事,所以去确认一下。”
那是叔叔婶婶还活着的时候,某一夜睡不着听见的墙角,彼时事不关己,如今回头想想,叔叔婶婶说的却是一件犹如十级大地震,惊得我人仰马翻的事。
皱了皱眉,我拿眼角斜觑了下小包子,想了想,尽量隐晦的开口道,“那一年的南海…”
副船长眼底的笑意骤然沉淀,随后,夏琪抬手按在他肩上,两个人同时望着我不说话。
见状,我闭了闭眼睛,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原来是真的…
记忆里,婶婶无比骇然的惊呼,‘…为了海贼王可能留下的血脉,那些孕妇和婴儿…神啊!简直是疯子!’
原来…那个家伙…有了后代吗?
这一刻,我闭上的眼睛看不见东西,只是鼻端掠过一丝带着醇厚酒香的气息,顷刻间温暖又干燥的掌心落在眼帘上。
“雷利你还是这样喜欢替别人担心。”
“没事的,我什么也不会做。”我勾了勾嘴角,又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盖在眼睛上遮挡光线,“你相信吗?”
“就象你们担心我滥杀无辜,终有一天会被那些血腥吞噬理智一样。”
“事实上…我啊其实有所畏惧的。”
借着看不到别人也不被别人看到的现在,我慢吞吞的说道,“可我畏惧的并非哪个阵营或者势力,叫我心怀敬畏的是生命本身。”
“无论你们听到关于我的什么情报,实际上,有些事不到万不得已,我真的只是说说。”
“更不会做出叫你们觉得愤怒的事。”
沉默片刻,我带着脑海中浮现的久远记忆,以一种怀念的心情开始叙说。
“十几岁的时候,我的手上已经计算不清沾染多少人命,终于有一天,因为滥杀而遇到极其强大的敌人。”
…………
那一次我差点死了,拼尽全力才逃回老疯子的势力范围。
结果,又被拎着扔到号称死地的纳维亚山脉深处的绝壁上。
老疯子说我这样总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疯狂暴躁里,那之前他宁可亲手杀掉我;,那处绝壁是最后一个机会,也是一场赌博。
七天,我被老疯子的一个朋友用能力封印,变得象块岩石一样立在绝壁峰顶,七天之后封印解开,届时…如果我清醒就接着活下去,如果一如既往,老疯子会给我一个了断。
接连三天,我奄奄一息,他那朋友的能力很古怪,只是会封住行动与念力,身上的伤却没有得到任何治疗。
白天的时候绝壁上日照炙热,晒得人血液都要沸腾,晚上温度跌下零度,冰寒彻骨。
我动弹不得,只有眼睛稍微可以动一动,目光所及是砂砾岩石寸草不生,直到第四天,穷极无聊之下,被我发现不远处岩石缝隙里长出的一株野草。
瘦瘦弱弱的,和我一样奄奄一息;没有泥土没有水分,风吹日晒,那棵植物简直象是一个不留神就会死掉一样。
后来我又发现,野草并非长在岩石上,它扎根的位置是枯槁的尸骸,或许是高空坠落的飞鸟什么的,也或者它原本就是那具尸骸携带的,未来得及消化的种子。
它通过别的生命死亡才得以降生。
它活下来,借着少得可怜的养分,挣扎求生。
甚至,枝叶间有小小的花骨朵。
我盯着它度过接下来的三天,第四天的时候绝壁上刮起飓风,是纳维亚山脉著名的沙尘暴,黄沙碎石遮天蔽日,灰压压的彷如末日。
那株野草上几个花骨朵,第一片花瓣已经绽开,可惜竟遇到这样的灾难。
意识被风暴击晕之前,我最后看到的是掀起的地表与狂舞的碎石…而那个位置,恰恰是它扎根的地方。
等到再次醒过来,已经被老疯子带下绝壁。
第一眼看见的是流星街灰蒙蒙的天空,躺在当年被捡到的垃圾堆上,我告诉老疯子————
…………
“生命如此丑陋,生命如此美丽,生命如此卑微,生命如此神圣。”
我睁开眼睛,对着几秒钟前收回手掌,眸光清澈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副船长,微笑,“虽然很肉麻,但确实是我唯一的感触。”
“每一次诞生都是恩赐,活着更是一种幸运。”
所以,即使那个人爱上别的女人,又怎样呢?
是他的后代,又怎样呢?
我只是去确认在奥哈拉听闻的往事,与稀薄记忆中吉光片羽的印象,两条殊途同归的情报是否是我的错觉,而已。
海贼王的儿子,出生在南海,世界政府发疯一样屠戮整个岛屿的孕妇与婴儿,仍然被伟大的母亲生下来的孩子。
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队长,波特卡斯。d。艾斯。
☆、第一百零八章
随着战桃丸随身携带黑电话虫窃取到的那些交谈被播放出来,马林弗德海军本部最高会议室里的气氛,如同过山车一样,各种翻滚,各种奔腾。
墙壁上的投影幕停在某个画面上,远远的,能看到位于十三号亚尔其蔓红树树根下一幢小小的建筑,飘浮在空气里的透明泡泡不疾不徐滑过镜头,双重折射效果下,衬得门扉闭紧的建筑物宁静又祥和。
单从表面看上去,真叫人想不到,屋宇内的聚会是何等令人震撼。
远在香波地群岛的人工电子眼第二次失去目标人物后,科学部大楼那里很快通过指示接驳开通二号线最接近十三号区域的监/控网,可惜成效不彰。
摄取到的无数画面里,只有零星几处能偶尔抓到那人的影像,并且因为她速度太快,往往是刚刚出现,随即就消失。
直到最后一次,二号线路最接近十三号区的那个人工电子眼,终于拍到那人和被她夹在胳膊肘里的战桃丸,而那也是唯一一个完整的画面。
那人站在那扇门前,也不知是犹豫还是怎样,又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推门而入,而等到门扉重新掩阖,海军本部这里就彻底失去那人的影像,只剩下战桃丸身上的黑电话虫接收到的声音,叫会议室内诸位知晓正在发生的事。
毕竟是大人物的隐居地,海军本部对香波地群岛掌控的触角,无论如何也没本事伸过去,单是'冥王。西尔巴兹。雷利'此一称谓,就足以令人退避三舍。
…………
接下来嚒…接下来…
接下来的发展,直叫此番同在会议室里的(性别为男的)海军将领们,有志一同认为,人工电子眼没办法安装到那幢建筑物里真是太好了!
看不到那人说话时的脸,真是太好了!
眼不见心不烦,省得气到爆血管还隔着屏幕打不着人,想想都无比心塞。
听听她说的什么?
‘危险指数十颗星,不建议食用…’…
‘海军本部相亲名录,伟大航道艳/遇指南…’…
‘男人提上裤子就翻脸是很寻常的事…’…
‘两个人的运动是爱的升华,三个以上就是爱的奢华…’…
还没等从冥王与那人说话的态度相当熟稔,这种惊诧里缓过神来,各种‘手把手教你收集情报’的例证就灌进耳朵。
旁听的各位(性别为男的)海军将领们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人说话时语气甜软柔腻,听上去似乎很是愉悦;会议室里的诸位男人却开始徘徊在爆血管和脑溢血之间,一边心塞一边苦逼,飚完杀气飚霸气。
随着心情的起伏,裹着恼羞成怒的气势一个赛一个的澎湃。
特别是会议室里唯一一位女性,大参谋。神补刀。女权主义者。鹤中将似笑非笑的斜睇,每一位对上她目光的(性别为男的)将领,都不自觉老脸一红。
男人嚒~年轻的时候谁没过一两件荒唐事,更别说他们这样常年沙场征战的人。
每次出征都带着送命的觉悟,每次胜利都伴随无数鲜血与性命,过于残酷的拼杀后,放松闲暇时自然也就…稍微那什么了些。
咳咳~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就这样被那人漫不经心说出来…简直…简直…
面子里子都要丢光了啊混账!
'高兴起来就欺负人,一开口不是危言耸听,就是妖言惑众。'————冥王。西尔巴兹。雷利的定语,简直道出了众人心声。
真真是个口无遮拦的死丫头!
还什么‘穿上衣服瘦瘦的脱掉以后肉肉的…’…你个年轻姑娘,能不能别用这种饶有兴致的语气啊混账!
在场,不,是海军海贼阵营符合条件的都一抓一把,莫非你也想来一钞奢华’?姑娘家的矜持娇羞呢呢呢?!
…………
直到战桃丸严谨又犀利的点出,那人把重要情报藏在胡说八道里混淆视听,会议室内的气氛方才蓦地一滞。
险些被怒气冲昏头的诸位将领神情顿时微变,那人居然无声无息到过马林弗德,并且看完近二十年海军将领行程表,之后又去了奥都尔。
后者也就罢了,反正海军方面原本也打算出兵清缴缪斯号残存势力,不过暂时未来得及抽出手来行动,那人抢先一步,倒也省了许多事。
关键是前者…
想到这么件真。会要人命的事,大将黄猿眉骨一跳,随即隐晦的把目光投到,对面的同僚青雉库赞那里。
上次的马林弗德,却原来那人折返是为了机要科档案室里的文件,这点倒是黄猿和青雉两人都始料未及。
事后得知那人曾呆在马林弗德一整晚,两位大将私下里也追查过。
只是一来怕那人行踪泄露闹出更多麻烦,二来那人行事也确实慎密,居然没有留下更多蛛丝马迹,最后只得不了了之,谁想到竟是这时候,她自己说出来。
‘近二十年的将领行程表’,那人究竟想做什么?
虽然满心疑惑,黄猿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深究的好时机,于是,和青雉对了个眼神之后,他随即垂下眼帘,将心思藏在嘴角吊儿郎当的诡笑里。
片刻过后,黄猿听到了冥王故作随意的玩笑话,‘你不会是看中谁,打算查一查他是不是留了什么风流账没付清?’
风流账啊——想了想,大将黄猿嘴角翘起的弧度更加愉悦了些。
隔着会议桌,青雉库赞身上的气息顿时也低沉了许多…而接收到同僚散发出来的,隐约心虚的黑气,大将黄猿表示非常非常的…咳咳~是同情。
…………
近二十年的将领行程表?那人可没有完全说实话。
按照近些时日从卷宗里分析得出的,那人的性情,黄猿很明白,死丫头不但喜欢把重要情报夹在胡说八道里,还会九分实话中额外掺进一分谎言。
这样就是说,她看过的绝对不止近二十年的行程表,如果那晚她整夜呆在档案室,恐怕里边的文件都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于是,风流帐什么的…呵呵~
近二十年,青雉那家伙西海一趟回来收敛所有浪荡行径,可是二十年之前,没遇到妮可。罗宾的中将库赞…
呵呵呵~黄猿大将眯了眯眼睛,深茶镜片后方的目光掩不住幸灾乐祸。
要怪,只能怪马林弗德方面对将领们的行踪,要求百分百掌握,每个出行的将领也没有隐瞒即将前往的目的地,毕竟都身居高位,一举一动干系重大。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