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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莫言赏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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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她们谁都不知道仲叙为何要走,这麽多年杳无音讯,都以为他不会再回来,如今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心中的欣喜难以用语言表达。这麽多年的担心担忧,满腹的委屈跟疑问,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是哄著,她们都很清楚,仲叙若是再走了,今生可就不一定还能再相见了。
  
  仲家三姐眉宇之间感慨最多,三个姐妹之中,她是最知晓内情的,却苦於不能说出来。她还像小时候那样,用手扒拉了几下自家小弟的脑袋,哽咽著说了句:“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许是太久没做了,这原本亲昵的动作都显然生疏了起来。
  
  仲叙本想说,我只是顺路回来一趟,停不了几天还得回去,话到嘴边终究是忍住了,还是让她们多开心一下吧!他那时走得突然,并没有考虑她们的感受,心中难免有愧。
  
  也就是这会功夫,仲圣楠寻著动静也过来了,拉著新媳妇喊仲叙舅舅,说话时不敢用正眼,只那余光看了看仲叙,表情有些微不自然。
  
  仲叙并不在意,客气的应著,说了些恭喜祝福的话。
  
  这五年多,仲叙没有白过,从前的事,已被他忘得七七八八,如今能够回来,也说明前尘往事已不再困扰他。
  
  今天是仲家大喜的日子,又是举家团圆的日子,仲三小姐当真是要谢天谢地了,又哭又笑的,正擦著眼泪呢,这才想起来忘了件大事,赶忙拉住一个能听话的人,“老太太呢,赶紧去找老太太,告诉她,小少爷回来了!”
  
  “老太太累了,又嫌前屋太吵,一早就去後屋歇著了。”
  
  仲叙忙说:“不用去说了,我自己去找她吧。”
  
  仲三小姐一琢磨,也觉得这样比较稳妥,不忘嘱咐一句:“老太太精神不好,你多劝著些,别让她伤心太久。”
  
  仲叙自觉惭愧,连声应好,对方又想起点什麽,问:“对了,你车停在哪里,我跟大姐、二姐去帮你把行李搬进屋。”
  
  仲叙面露难色,“我没带行李,行李留在酒店。”
  
  仲家三姐妹均脸色一怔,二姐心直口快,说了一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住酒店哪有住家里好,家里这麽大,又不是没有地方!”
  
  仲叙没说话,半天才回了一句:“我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乍听这话应该是好事的,但是仲家三姐妹却懵了,互相对视了一眼,半晌没人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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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叙如今都这个年纪了,有没有对象都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仲家三姐妹之所以这麽大的反应,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的性向。
  
  仲家三小姐最先反应过来,推了下自己两个呆住的姐姐,“愣什麽,咱小弟有对象了,那是好事呀!”接著拉著仲叙亲热的道:“两个人也可以住在家里呀,叫他一起回来,我们都欢迎。”
  
  另外两人这才忙著迭声说欢迎欢迎。
  
  她们的态度仲叙早就领教过,嘴上再怎麽开明豁达心里一直不曾放开,他并不以为意,推脱说:“迟点再说吧,都还没见过面呢。”
  
  刚刚已经有些生分了,仲三小姐也不再勉强,“那什麽方便带他回来吃个饭!”
  
  仲叙笑笑,也没说好还是不好,接著送三位姐姐去屋里补妆,自己一个人去了後屋看老太太。
  
  老太太已经上床歇下了,听闻仲叙回来了,执意要起来,仲叙不忍她来回折腾,只扶著她半坐起。
  
  母子见面,免不了又是一番哭哭啼啼,仲叙自己心中有愧,也不禁红了眼眶。
  
  仲家所有人中,老太太无疑是最体谅、最偏袒仲叙的,她是大家闺秀出身,思想却有些陈旧传统,嫁到仲家之後连生三女,总觉得对不起仲家的祖宗,拼了老命也想生个男孩,四处求神拜佛,最後终於也如愿了。回想仲叙小时候是多麽聪明机灵,惹人疼爱,仲家谁人不把他捧在手心,谁曾想後来会出那种事?老太太至今回想,都忍不住要流泪的。
  
  老太太一辈子没听过男男还能结婚过日子的话,但她还是接受了仲叙异於常人的性向,她觉得这是她的错,她注定了命里没有儿子,这一切都是她强求的结果。
  
  那时候事情刚刚爆发,仲家老爷不容仲叙,她便扬言要带著仲叙一起去跳海,她说,她生的,她负责。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仲叙老了没人赡养,无人送终,早早存了笔丰厚的基金供仲叙养老,又要把仲家三小姐的小儿子过继给仲叙,仲叙抵死不从,她才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是这一次,老太太似是真的伤心过度了,“你说,从小到大,你做什麽事我没依著你,只是要你偶尔回个家看我一眼,都这麽难吗?!你一去这麽久,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你是要我死不能瞑目啊!”
  
  仲叙不知道如何回答,愧疚之中不肯抬头,把头埋进被褥里,额头抵著老太太手背,感受到对方的瘦弱与颤抖,默默流出泪来。
  
  老太太终是不忍心,拍了拍仲叙的背,悉心抚慰,“儿子,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有什麽事,不能跟妈说的呢?”
  
  
  
  
  仲叙从老太太房里出来,眼睛仍旧是红红的,他怕这副模样被自己的几个姐姐看见,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会,让自己冷静情绪。
  
  仲叙闭著眼睛,深深吁了口气,以缓解心中的烦闷。
  
  他何尝不知道,回来之後必定会遭遇这种局面,以至於走得越久,越提不起勇气回来,他狠下心不跟家里人联系,但却无论如何也割舍不掉心中的牵挂,於是在得知圣楠结婚的消息後,终於还是忍不住回来了。
  
  那个时候,当他得知严臻明还有三姐其实一直知道他的心意,只是不忍心揭穿他而一直帮他隐瞒著,严臻明也是因为害怕他轻生而一直迁就他,他再没勇气面对他们。而且他非常清楚,以严臻明的性格,绝对不会对学校里发生的那些事善罢甘休,他不想这些事再节外生枝,唯有一走了之。
  
  他走得那样决绝,只是不想再成为别人的累赘,他走得那样决绝,只是因为这里有太多他留恋的东西,离开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这几年,他终於尝试著做了一些自己早就应该做的事──自力更生,在获得内心平静的同时,也找到了一些新的希望。
  
  仲叙回想自己这一生,何尝不是一意孤行的一生?只顾著成全自己的感受,而没有考虑到家人,试想当初如果没有家人的支持,凭著他懒散的性格,又如何能在这社会立足?如果不是家人,又有谁还能如此容忍他?
  
  仲叙一心沈浸在回忆之中,猛然听到声响,怕是家里人来找他,赶忙擦了眼角站起来,谁料仔细一看,来人竟然是李莫言。




(8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57

  仲叙正在那里顾自出神,听见身後有声响,还以为是家里人来寻他,岂料回头一看,却是多年未见的,多年未见的李莫言。
  
  对方怎麽会来这里?仲叙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对方跟圣楠是好兄弟,圣楠的婚礼,他会出现并不奇怪。既然决定回来,免不了会遇见这些“故人”,从前的事,仲叙基本已经放下了,如今时过境迁,也实在没必要再重新提起。
  
  仲叙主动跟李莫言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李莫言没有回应仲叙,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像是压根没意识到仲叙在跟他招呼,他在以一种深邃的、专注的、饱含深意的目光看著仲叙,那目光之中有审视,有疼惜,更多的是浓浓的眷恋,像是渴望了很久很久。
  
  仲叙被对方看得有些难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方,五年未见,说短不短,曾经青涩、阳光的少年,早已一去不复返了,乍一看,倒有些不敢相认。
  
  李莫言呆了好一阵,接著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来找圣楠。”说完走上前去,在仲叙身边的位置坐下,没再说话,但显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仲叙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李莫言,从前的事他虽不甚在意,但也从没想过该怎麽重新对面对方,但是对方已经坐下了,出於礼貌,他也只得跟著坐下。
  
  李莫言双腿叉开,大咧咧坐在那里,但却一直弓著腰低著头,两眼看著面前的地面,两手忖在自己的大腿上,像在思考著什麽,又像正在神游之中。半晌之後只见他顾自笑笑,转头看著旁边的仲叙,不自觉的皱著眉,说了句:“你老了!”
  
  仲叙也跟著笑了笑,应了句:“我是老了。”
  
  他从前是最不服老的人,如今也不得不承认了,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才更觉得自惭形秽。青年的脸庞,不似少年时柔和讨喜,却多了一份刚强与坚毅,恰是男人一生中最迷人的时候,不像他!
  
  李莫言突然伸出手,看上去像是想摸仲叙的头,仲叙却下意识往後躲了躲,他便被晾在了那里。
  
  李莫言不恼,也不强求,而是被指了指仲叙一边的鬓角,说:“你好像有白头发了?”那语气是淡淡的,虽是问句,却并没有任何吃惊的意思,也无任何嫌弃的意味。
  
  仲叙有些无奈,但还是笑,“马上都要40了,有白头发也是应该的。”
  
  李莫言抿了抿了嘴角,没再说话,仲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场面不禁有些尴尬。
  
  
  
  
  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一言难尽,其中的故事都可以写本书了,多年之後再次相遇本以为会是“刀光剑影”,谁料却是“相顾无言”?
  
  仲叙有些後悔刚刚重新坐下,而不是直接离开,正在想著该怎麽跟对方告别,恰好这时电话响了,解了他的急。
  
  仲叙转身接电话,电话那头的人问:“方便吗?”
  
  竟然是严臻明打来的,仲叙第一反应是对方怎麽会有他的电话,随即又笑出来,有什麽事是那人查不到的,想必对方也已经知道他回来了。
  
  严臻明想必料到他回来之後,必定是麻烦不断,所以才会首先问他方不方便,那麽多年的默契,并没有随著长久的分别而流逝,仲叙会心一笑,“你说。”
  
  “还在老宅?这个时间了,婚礼也该结束了吧。”
  
  仲叙知道严臻明没来参加婚礼,因为学校里发生的那些事,他对圣楠心有成见,看在仲叙的面子,才没有追究责任,但是这个结怕是一时半会没法解。
  
  仲叙应了声是,对方又问:“晚上住哪里?”
  
  “酒店。”
  
  “那你等我,我来接你。”
  
  对方最後一句话用的是毋庸置疑的语气,仲叙听了,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继而又有些不是滋味。
  
  仲叙心知肚明,他那个时候离开,李莫言事件应该说只是个导火索,而追根究底,严臻明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五年了,他好不容易开始了新的生活,他何尝不知道,严臻明才是他最不该见的人,可偏偏这人他不得不见。
  
  五年了,面对严臻明,他仍旧是少了些理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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