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爱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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桁温里下意识的後退了几步,“嗯,JERRY,那份文件我处理好了,你帮我传真过去,让他们明天给我答复。”
“好的。”JERRY恭敬的低头,桁先生和司徒鍠钰没有和好麽?他们两人离开的距离……仿佛有些远了。
桁温里笑了笑,拍拍JERRY的肩,他没有去看司徒的表情,只是径自走进了电梯。伸手擦擦冒出的冷汗,他靠在电梯里,一次一次做著深呼吸。
司徒走进来,好半天才开了口:“温里,我们去哪里?”
“饭店。”他要回去好好洗洗,很难受!
很难受!
……………………………………………………
49。
处理完最後一份文件,JERRY捶捶自己的肩膀。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饭店的设施再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无论如何也总觉得拘束。
即使现在有了办公室,不用整天都窝在饭店里,但是这套房里也没有像样的办公桌,也没有他的书柜,也没有随时随地伴在他身边的茶具和红茶。但是桁先生很排斥在香港再买房子,上次买的丽景苑在他们离开之後就转手了。也没想过还会来香港。
当然,桁先生这麽做的用意他可以猜测,也不便多说什麽。
挠挠自己的金色短发,他脱去了身上的卡其色外套,准备洗澡休息。
但就在此时,门外却传来很剧烈的门铃声。
如此频繁和响亮的声音让JERRY下意识的蹙眉,英国人想来讲究礼数,他出生在一个很传统的家庭里,更是如此。他走过去,心情不佳的打开门:“谁?”
不会是桁先生,桁先生一向很尊重他的习惯,所以他过来之前都会先打一个电话,即便他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套房内。
“JERRY!”门才透了一条小缝就立刻被站在外边的司徒鍠钰推开了,他急急忙忙的走进来,四下看著。
这也太没礼貌了吧,JERRY嘴上并未斥责,但心里却有些不快,他本对此人就没多少好感,“司徒先生,这麽晚了您有什麽事麽?”
“温里……不在麽?”司徒将整个套房走了个遍,最後神色慌张的问道。
桁先生?“桁先生应该在隔壁的房间吧。”
司徒颓然地坐到了地上,黯然开口:“他……不在。温里不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刚才按了很久的门铃一直都没人开。打他的手机他关机,去前台打客房电话也没人接,但是前台的小姐说没看见温里离开过。”
“我一个小时之前才见过他啊。”JERRY有些讶异,但转而一想也没觉得什麽,
“可能桁先生自己去泡吧了,没必要担心吧。”
“不可能!温里根本不能接触别人!”司徒鍠钰大声吼著,温里究竟会去哪里呢?“我不是让你好好看著他的麽!”
不管是谁被这麽莫名其妙的斥责都会生气了吧,即使他又再好的脾气,“司徒先生,桁先生是一个成年人,我不可能24小时都跟在他身边。”JERRY也忍不住大声起来。
等等,方才司徒说……“你说桁先生不能接触别人?这是什麽意思?”诚然,桁先生这几天的确没有往日这麽亲昵。
“我……”司徒鍠钰哑口无言,他慢慢站起来,低下头,“这些慢慢再说,总而言之,现在有没有方法先找到温里?我真的怕他出事。”
慌张……这样的感觉丝毫不亚於前几日的那个晚上。他不过是每日例行的给温里打电话,确定他是否很好,但今天却第一次听到关机的留言。仅仅是这麽一瞬间,他整个人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用几乎不要命的速度飙车过来,心里的那跟弦绷得紧紧的,就生怕有什麽……有什麽他无法承受的意外发生。
捏著自己左手臂的右手再一次施加力道,司徒却丝毫不觉得疼,即使他的手臂隔著绵白色的长袖T恤已经渗出了些许红丝。
被司徒的神情吓到了,JERRY也不敢再问什麽,他想了想,“桁先生关掉的手机势不是他以前给你的号码?”他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地址簿里搜索熟悉的号码。
“是。”司徒点头,就因为这样他才害怕。温里是那种从来不会关机的人,就算是晚上睡觉了,他也会把手机自动转到语音信箱,而不是关机。
按下拨号键和免提键,JERRY简单的解释,“这个号码是桁先生留给他在日本的朋友的,因为是很要好很重要的朋友,所以这个手机他基本不会关机。”
现在……也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了。
司徒如是想到,明明不过是几秒锺的等待,他却觉得格外的漫长,胸口总有些什麽像是蚂蚁爬过那种缓慢而煎熬的速度。(汗!我怎麽觉得这个是SM?~~~玩笑~~~)
终於,在一段极短的隔空之後,JERRY的手机想起了嘟嘟的拨号音,这至少证明了,这支手机是开著的。
“温里,我求求你接电话,接电话啊!”嘴上一遍一遍念叨著,他一双勾人的电眼紧紧盯著手机屏幕,巴不得从上面可以看到桁温里的图像。
“喂,”幽幽的声响,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司徒鍠钰几乎觉得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了。
JERRY捂住了他的嘴,不让司徒说话,“桁先生,您在哪儿?”他总觉得,桁先生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而且,这通话的背景也很嘈杂,但不是酒吧的那种嘈杂,就好像有刀子在割东西一样。(555~~~毛骨悚然~~~)
“JERRY?”桁温里说话的速度十分缓慢,他想是在思考什麽,“我啊,没在什麽地方啊,找我有事?”
平时桁先生会问‘你在哪里?’
JERRY也努力的让自己的呼吸正常一些,“没什麽,只是刚才想找您一起吃夜宵,却没有找到您而已。”
“这样啊,呵呵……记得哦,我要食想元朗恒香的老婆饼。”桁温里慢悠悠的说著,嘻嘻笑开。
JERRY吞口水,继续说:“好啊,我去帮您带来。”
“这是你说的哦,不要忘了。”桁温里在电话的那头似乎笑的很得意。但他刚把这句话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司徒先生,您刚才说前台没有看见桁先生离开饭店过?”JERRY闭起眼睛,这个时间,他必须要冷静下来。
“是的。”司徒刚刚放下来的心又悬在了半空中,温里的语气听上去太古怪,他平时绝对不会这麽跟JERRY说话。“刚才电话里很尖锐的声音……是风声吧?”
赫然心惊!“难道他去了翼北的顶楼?”那个曾经埋葬过旭的地方。
“司徒先生!”JERRY打断他,整个人已经跨出了门外,“既然桁先生没有离开饭店,那麽他应该在饭店的顶楼。”如今,他也只能这麽希望著,毕竟这边到翼北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谁都不知道桁先生会做出些什麽。
他也就只能赌!
“去顶楼……”司徒拍拍自己的面颊,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跟著JERRY的步伐,一起跑到电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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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电话,桁温里有些糊涂,他轻轻的笑起来,JERRY也真奇怪,怎麽会这个时候出去呢?
要是可以吃到老婆饼就好了呢。
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前走。香港的夜景真的很美,比东京还要漂亮,深蓝的夜空,还有斑斓的灯火。这里虽然不是香港的最高处,却依然可以望个清楚。
慢慢的,缓缓的,晚上的风很凉快。更加准确地说,很大!
尤其是站在高处,这扑面而来的风翻动著他的衣衫,风尾似乎还有些锐利。但是桁温里却笑了,很妖娆很豔丽的笑容。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风割动一切的感觉!
究竟自己为什麽会站在这里呢?他停下脚步,低头看,从四十多层往下望,所有的来往车辆都显得这麽渺小。他记得……翼北好像就二十层不到吧,二十层不到也可以让旭鞍央就此离开人世。
那麽四十层……
他缓慢的转动著自己的脑袋,身子微微向前倾,桁温里眨眨眼睛,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就在横栏边上坐了下来。
而进入司徒和JERRY视线的正是这样一个场景。他们二人,不管是谁,都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自己一个声音惊到了桁温里,惹出什麽後果来。
桁温里还是听到了声响,就算如何小心,呼吸却是那麽急促,他站起来转过身,看著司徒鍠钰,视线一下子变得敏锐起来,他似乎在思考什麽……但眼神却又突然转变成迷离。
“司徒鍠钰……”他淡淡的开口。“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
讨厌?司徒不动声色,尽管心里被这简单的三个字戳出了孔。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根本不会遇到那麽多事情,我不会三番四次的来香港!呵,香港对我来说真是个不吉利的地方,总没什麽好事情。”他的语速不快,口齿也很清晰,但是平日里的桁温里不会把这些放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为什麽我要遇上你呢?为什麽你要让我爱上你?好吧,这也就算了!”
他的口气变得急促起来,人也渐渐往後退,“为什麽你偏要在我不爱你的时候爱上我?如果你不爱我的话,我根本不会出事!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讨厌你很恨你!”
如果我不爱你的话,你根本不会出事?司徒反反复复的低声念著,他急促的呼吸,“我爱你……这也有错了吗?”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反驳温里的话。的确,如果他不在这个时候爱上温里的话,安贇不会作出那样的事情。
“为什麽你要爱上我……为什麽你要爱上我……我讨厌你爱上我!”桁温里大声嚷道,他讨厌这一切的发生。就算表面上再怎麽装的若无其事,但生理上的反应却骗不了自己。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更讨厌让他变成这样的司徒鍠钰!离开香港之後,他未曾渴求过他的感情,为何他要爱上自己!为何!
“温里,你……不要再往後退了,不要再退了,我求求你。你恨我,不想见我,我以後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了,你先往前走几步,就几步,好不好?”司徒鍠钰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作出这样的承诺的,他怎麽可能不出现在温里的面前,不看著他自己要如何生活!
桁温里不再说话,似乎也没有考虑司徒说出的话,他眼神转动……如果他真的从这里跳下去会怎麽样呢?
会有很严重的後果吗?
思绪流转之间,却未料脚步往後又挪了几步。
“温里……”两个声音同时出现在司徒和JERRY的口中,只见他们大步的向前迈著,JERRY双手拉住跟温里的脚,而司徒则更快一步的把他压在地上。
突来的扑力过重……伴随著的还有脑袋磕碰地面的声音。
“温里,温里……”司徒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敢多说什麽。
反而是JERRY先回过身来,他迅速的拿起电话,拨了一个救护的号码,“桁先生的脑部好像流血了。”
“温里,你疼不疼?”司徒著急的问著,手摸到他的後脑勺,却感受到濡湿。
没有人回答他。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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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终於写道50了~~~迄今!止我最长的文)
那时候总觉得奇怪,!何一张开双眼人却奇迹似的冷静下来。浑身蔓延开来的鸡皮疙瘩在那一瞬间仿佛毫无感觉。我!头看见你,昨晚的一切……是真是假,或许於我来说,不爱你,你也不爱我,真的是一种最好的结果!
香港,午後
後脑勺有点疼……
桁温里微微的睁开眼睛,他迷茫的看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