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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渣攻的忠犬之路by令珑-第80章

小说: 渣攻的忠犬之路by令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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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试着去想象贺景瑞身边有位贤妻、手里抱着孩子的情形,只是一个画面就让他的心痛得紧缩起来。他承认在感情上他是自私的,无法同别人分享爱人。他不怕受委屈吃苦,但他要一份完整的没有缺憾的爱情。
  他再次抬起头,平静地注视着贺成功,说:“贺先生,您的要求我做不到。我觉得那种方式对景瑞、我和他‘妻子’都不公平。对待感情也不应该那样。如果景瑞想有个真正的家庭,我绝不会缠着他,但他如果想跟我在一起,那我们就要对对方忠诚。”
  这一番话说得很有理有节,尽管他的眼中有瑟缩和躲闪,但他依然强撑着,在贺成功逼人的气势下没有挪开眼珠。
  贺成功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被不轻不重地震了一下。他想起贺景瑞的话,“要是换做是您,您能这样对跟您患过难的爱人么?”
  患难这个词在他眼中的是分量相当重的。因为他自己是从吃苦里挣吧出来的,人情的冷暖早看得无比透彻,要不然他也不会连兄弟姐妹都隔着一层,只相信自己的血脉至亲了。
  他的妻子曾经也是和他患难的爱人,就冲着那一份苦难里生出的情意,他可以几十年不再娶,可以数年不近女/色。
  混蛋儿子居然继承了自己的重情重义么?
  屋里的人忽然陷入了漫长的沉默。时间仿佛是被无比地拉长,一秒钟变成了一分钟,一分钟变了一小时……
  在这样没有尽头的等待中,沈清源颤抖的心逐渐稳定下来,又恢复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乐观心态。
  终于,贺成功开口了:“我希望你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小瑞性子冲动,有些事他未必考虑得很清楚,他现在心里眼里都是跟我作对,我说的话他一概听不进去,这怎么能客观地做判断呢?你们分开,各自都冷静想一想,另外也可以看看你们的感情是否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他停了停,随即做出保证:“在你们分开的时间里,我绝不会再逼他结婚或给他介绍女朋友,完全让他自由选择。你同意吗?”
  贺成功想的是,年轻人的感情或许扛得住外界的压力,却很少能经得起时间和距离的考验。这样的风口浪尖上,假如沈清源离开了,贺景瑞的热情说不定慢慢就冷了,到时候不用自己逼,他俩也好不成。如果这样也无法将他们分开……那时候,又再说吧。
  而沈清源想的则很简单,他就觉得他跟贺景瑞既然是真心相爱,应该什么样的考验都经得住。既然老爷子说好不再逼贺景瑞,能给爱人一个相对轻松的空间,自己做些牺牲也没关系,何况分开在他看来并不算牺牲。至于以后……到时候,再说吧。
  当贺景瑞得知他爹去找过沈清源时,才发现小鞋匠已经不声不响地把自己卖了——他居然同意和自己分开三年不说,还答应了他爹三年内不主动找自己的无聊条件。大喵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咬他几口、抽他一顿。
  可小鞋匠说得多理直气壮——你爸都答应不逼你了,我也该回报他一下嘛。
  ——我不主动找你,你可以来看我呐,又不是绝对不见面。
  ——我家一团乱,也确实需要人照顾,我本来就想回去的。
  巴拉巴拉,振振有词得让贺景瑞无法反驳。
  他算明白了,家里这块老姜是釜底抽薪啊!偏小鞋匠还无比配合,令他没有还手之力。
  于是贺景瑞万般不情愿地帮小鞋匠收拾好行装,亲自送爱人踏上返乡的路途。
  小鞋匠长这么大没坐过飞机,贺景瑞特意给他买了飞机票。
  到了机场,贺景瑞帮他拎箱提包,前前后后办各种手续,什么都不让他沾手。沈清源知道,这是他在表达自己的不舍,以及一点经久不衰的怨怼。
  都说机场是个离别气氛特别重的地方,沈清源在往来的人流里注视着贺景瑞的背影,心头突然就涌起了无法抑制的难舍。
  三年呐,虽然可以见面,毕竟是两地分隔,遥遥守望。
  他怎么舍得?可他更舍不得贺景瑞为难受气,想到爱人头上长出的刺眼白发,他就心疼得不行。这三年,贺景瑞起码可以少一些压力,起码可以跟家人和睦相处,起码可以平心静气地与贺成功沟通……
  贺景瑞拿着登机牌走过来,看到沈清源眼圈发红要哭不哭地杵在那里,像一只小狗般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怎么啦?舍不得我吗?”他伸长手臂把小鞋匠的头夹在胳膊下,使劲儿揉了揉,故作轻松地说:“好了好了,又不是不能见面,我会来看你的。”
  看到小鞋匠难过,他又反过来把沈清源的那番说辞拿来劝慰。
  “景瑞,你等着我。”沈清源仰起头深情地说。
  贺景瑞鼻子一酸,勉强笑道:“是你等我吧。”
  沈清源勾住他的脖子,凑近他耳畔轻声说了句“我爱你”。
  “行了,我知道了。”贺景瑞在他屁/股拍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快进去吧,再不进去可迟了。”
  等小鞋匠过了安检,眼看要走没影了,他又忍不住喊:“清源!”
  沈清源回过头,看到贺景瑞把无名指上的大金戒指放到唇边吻了吻,对他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爱人挥了挥手。
  在候机室里刚坐下,他的手机响了,是一条视频信息。
  他点开,就看见贺景瑞表情严肃的脸。大喵说:“清源,我给你唱首歌,你听着……”
  沈清源把耳机塞到耳朵里,听到贺景瑞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唱《日光机场》。
  有些哀伤的旋律被他唱出了无限深情。无奈有之,悲伤有之,还有满满的爱,像一个不老的誓言。
  沈清源微笑着反复听。歌声中,他看到贺景瑞临别时亲吻了戒指,对他无声地说:“我爱你。”

  ☆、第98章 (九十八)回乡

  沈清源16岁离开杨柳村,到如今快十年了。这十年间,他回村的次数两只手就数过来,跟贺景瑞在一起的这三年他更是一次没回来过。
  此刻站在村头的山坡上,眺望坡下如水墨画一般秀美宁静的村庄,他感觉既陌生又亲切。
  这个地方对他,始终是一个是家又不像家的存在。他出生在这里,几乎所有亲人都住在这儿,而那些根植在脑袋里痛苦记忆也是始于此地。杨柳村仿如一个符号,跟耻辱和排斥密切相关。
  当然他现在暂时没想起这些,只是被眼前冬日暖融的阳光、干爽澄澈的蓝天,以及洁净清新的空气吸引,一扫旅途的疲惫。
  将背上硕/大的旅行包往上拉了拉,他步履轻快地走下山坡。
  走到村口时,他遇到村长带着几个村里的老人。他们好像商量什么,在地上边指指戳戳,边激/烈地争论什么。
  村长是个高大的汉子,这些年过去除了老,面貌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一眼就认出来。
  “王叔!”沈清源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村长愣了愣,没认出他。
  “我是清源呐!钟家的,您不记得了?”他笑着说。
  村长瞪着眼前这个身穿羽绒服、牛仔裤,笑容灿烂的年轻人,半天才把他和钟家那个沉默怯懦的豆芽菜联系起来。
  “小源?哎呀,我都认不出来了,还以为是城里来的学生。你都多久没回来过。”
  沈清源这几年日子过得好,不用到处奔波打工,又当老板又读书的,整个人的气质都文静起来,再被贺景瑞督促着打扮,虽然依旧朴素但已没有以前那种不修边幅的邋遢,看着确实很像个斯文的学生。
  “是啊,家里缺人手,我回来帮忙。”
  “你的意思是,要常住?”村长嘴上寒暄着,却不易察觉地和沈清源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嗯,要住一段时间。”沈清源完全没注意到村长的小动作,仍旧笑呵呵地说话。
  村长皱了皱眉,跟周围的村民对视了一眼。几个村民表情不一,但不欢迎的态度却很统一。
  沈清源发现大家的异样,但他早年当“野种”习惯了,并没放在心上,笑呵呵说几句话,径直拎着行李走了。
  一路走过,他发现杨柳村的变化挺大的。
  村里前些年就修了公路,但那时候路上跑的多数是路过的车辆,本村人开拖拉机、骑摩托那都算是有钱的。现在,村里不少人有自己的汽车,来往的皮卡车、面包车好多挂的都是本地牌照。
  那些低矮的砖房也被拔地而起的小洋楼代替。农村人有钱就盖楼并不奇怪,不过这楼也盖得过于讲究,过于高了吧?居然有人盖五、六层的楼房。而且那些楼房前几乎都挂满白色的床单被套,白花花一片,被风吹得哗啦啦直响。
  这是,开旅馆吗?可杨柳村并不是交通枢纽,哪来那么多旅人?要是开旅馆能赚钱,也不会有那么人出去打工了。
  他带着一肚子疑惑,拐进村庄迷宫似的小路。
  路的尽头,立着一条单薄而熟悉的身影。
  一看到这身影,沈清源心里霎时涌起无限温暖,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到她身边。
  “妈!”沈清源像个小男孩似的背着旅行包,手里拖着旅行箱,叮铃咣啷地往家门口跑。
  沈母远远就听到他的脚步声,正侧耳辨认,忽地儿子就跑到了眼前。她还来不及开口,已经被儿子紧紧抱住。
  她有种儿子又长高长壮的错觉,捏了捏沈清源的肩膀和手臂,千言万语说不出口,良久只说了一句最寻常的话:“你可算回来了。”
  沈清源知道母亲一定是在门口等了很久——他每次回家都是这样。
  “嗯,我这次回来暂时不走了。”他挽起母亲的手臂去推家门,却被母亲拦住。
  沈母显然有些话不想让钟大富他们听见。
  “你不回去,你的店怎么办?”
  “我有合作伙伴……再说还有贺景瑞。”
  “那小贺呢?他知道你不回去?”
  “嗯。”
  “你们吵架了?”沈母敏/感地发现儿子在提到贺景瑞时,言语中的一丁点躲闪。
  “没有。他接他哥的班当了总裁,工作太忙,顾不上我。”
  “他对你,还好吧?”沈母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嗯,很好。”沈清源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说出口的话都带着蜜似的,“他让我给您问好呢。”
  沈母听出他话里的情意,终于放下心,笑道:“这孩子就是孝顺。”
  贺景瑞要是听到岳母的这个评价,肯定要笑昏过去。
  想象着大喵的得意样,沈清源嘴边的笑容更深了。
  沈母正想开口说话,院里传来钟大富的声音:“你和谁说话呢?”
  沈清源转身推开院门,扶起母亲往里走,边走边答应:“叔,我回来了。”
  院子里很清洁,农具物事整齐地顺墙根堆放,并没有因为张永靖离开而显出杂乱。
  沈清源只看了一眼就不得不佩服大姐,有她在,家里俩老人的日子就不会过得太潦草。
  钟大富正在做木工。他是村里小有名气的木匠,除了种地就是做木工。如今村里不时兴做家具都到县城里买成品,但偶尔还会有人请他打个椅子桌子什么的。
  看到沈清源,他并不惊讶,只是把脸绷出刀砍斧削的线条,严肃到了严峻的地步。他终年都是一张没有多少表情的棺材脸,高不高兴均是一幅模样,沈清源完全不介意。
  沈清源走到他面前喊了一声,蹲下来没话找话地问:“您做活儿呢?”
  “嗯。”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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