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美男-喜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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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那边一个太监用两个木棒状的东西高举敲了敲后,“贺!”旁边一个太监接着高声喊了句。他们神情都很严肃,几乎接近神圣,让我不由自主也肃穆起来,提了提锦盒,我正儿八经的站好,学着前面这位仁兄的姿态,双手摊平锦盒,神情谦恭,举止谨慎。不能再贪玩了,敬献仪式正式开始!
“南怀王玄望敬太后水晶雪梅一棵,恭祝太后,岁寒松晚翠,春暖蕙先芳!”“宁西王玄诩敬太后福禄银桃一枚,恭祝太后,瑶池春不老,寿域日一祥!”太监的声音本尖细,听起来很别扭的,可这么一连串文绉绉的祝福语下来,听起来到象唱歌一样,蛮有趣!我们这一拨看来都是藩王级的,敬献的全是玉石、翡翠、玛瑙、水晶、珊瑚、象牙、青金石、孔雀石等珍贵材料制成的稀罕玩意儿。这么一比起来,我的眉头越皱越深了,难道等会儿,那太监会一嗓子“幽王玄琰敬太后人头一颗,恭祝太后,年年有人头,岁岁有肉身!”?那不是胡扯!撇了撇嘴,我再次为玄琰准备这么个不体面的寿礼而恼火!
“幽王玄琰敬太后————”说是迟,那是快啊,我这一小闪神的功夫,那太监尖细的嗓子真的喊到“幽王”了,我快步举着锦盒向正殿走去,根本顾不上沿途有多少双眼睛在看,更瞧不着这皇朝天都第一大殿的奢丽气派,根据刚才早已被太监反复吩咐几遍了的礼仪,沉稳的下跪,沉稳的举起锦盒。我全身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耳朵上去了,真的很好奇这太监接下来会怎么说这个寿礼!
“幽王玄琰敬太后稀世海蓝珠一颗,恭祝太后,花发金辉香蜚玄圃,斑联玉树春永瑶池!”
“轰!”脑子突然象闷雷击中,全懵了!海———海———海蓝珠?!我的眼前瞬间划过那颗珠子妖异的光芒,难道————难道这真是报应?我坏了它几千年的道行,它毁我一向自得的心态?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紧张了,什么叫大大的紧张了!!
完全没有办法!我眼睁睁地看着一旁一个小太监上前,恭敬而熟练地打开锦盒——————“咝!————”完全符合我想象中的倒吸一口冷气,而且是全体倒吸一口冷气,不用抬头,我都能从这一声“咝!”中判断出此时这堂上起码有几百号人盯着。只呆楞了片刻,非常一致的只呆楞了片刻,“啊!!”尖叫响起,高声的呵斥响起,拔剑抽刀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咝!”轮到我一人倒吸冷气了,根本没容得我反应过来,我的右臂已经被突然冲出的铠甲侍卫刺中,“哐铛!”锦盒重重摔向光滑的大理石地面,“骨碌骨碌”,狰狞的人头滚出锦盒,已经痛地睁不开眼的我,正好倒在它的旁边。
“莱国公坦渊逞功自恃,骄奢无度,毁我梵宁清明,谨已其首级,除我梵宁大害,为太后祝寿!!”我还没被刺痛疼傻了,马上想起当日玄琰在耳旁交代的那几句话,忍着痛一把揪起滚在我旁边的人头的发,用尽吃奶的劲非常大声的嚷出来!开玩笑,这可是生死悠关的时候啊,再不言明此意,只怕下一刻,我就要成为这群迅速团团将我围住的侍卫的剑下冤魂!
“咝!”全场又是一次让人窒息的倒吸口气,可是,这次,我却不知是为何缘故了,只听见,前上方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莱国公坦渊?!”
“炀炀!”刚要强抬起回话的我,只觉耳旁一阵剑气拂过,接着,我被环进一个熟悉的怀抱。眼泪真的就那么一下子掉了出来,因为这声“炀炀”,因为这个怀抱,虽然,我很清楚,他来的太晚了!
“皇上,恕臣弟不恭,这份寿礼,臣弟稍后会给您解释,现在炀炀受了伤,她需要止血!”紧紧抱着我,捂住我右臂伤口的手似乎都在颤抖,玄琰的声音却不卑不亢,沉稳有力。全场安静极了,应该说安静到有几分诡异。可我已经无心去体会了,现在只觉疼,疼!
似乎等了好久,确切讲是僵持了好久!为什么用僵持呢,因为即使是疼到留冷汗的我,都能感觉到此时朝堂上剑拔弩张的诡异。终于,那个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有几分阴沉,“炀炀?一个使者比你的解释更重要吗?”
“更重要!”三个字足以掀起万重浪!这次,全场死寂般的沉静,以及几粒声不可闻的吸气声,我算明白它的意思了,只是,却只有无奈的苦笑。什么意思?玄琰小王爷这三个字真是想不让我成为全朝堂最特别的女人都不可能了。一个王爷,突然从跪成一片的拜寿行列里走出来,已经实数不敬。进而还拂开朝堂上配剑的侍卫,坏了规矩地护住自己的使者,已是大大不敬。更过分的是,护住了,还不顾帝王尊严,把小使者的性命看的比皇朝大事还重要,这不是大大大大不敬了吗?可想而知道,新版“不爱江山爱美人”将在梵宁国流传,全场这些个贵族们算是攒足了一年“嚼八卦”的素材,有得他们编咯!
即使疼的再厉害,我还是强忍着睁开了眼,难得如此“深情”的表演,我可一定要看清楚!玄琰,我炀炀不是个傻子,你演戏给谁看,就是想把我卖给谁吧,原来,你给我找的下家,是天家啊!轻轻笑了,我慢慢陷入一片黑暗,却在失去意识前,赶紧做了一件事————手里紧紧攒住了他腰间一块红玉佩!
耳畔静悄悄的,鼻间缭绕着清幽的香气,很舒服。我慢慢睁开了眼,没有意外,视线范围内全是龙凤图案,我就猜着,自己此刻一定躺在皇宫中的某个角落,皇上是不会轻易的把这么“特别”的女人放出宫的。侧过脸,几重纱缦外,隐约看见一个宫女垂首恭敬地立在那儿,相信哪怕是我一个翻身,她都会走进来小心瞧上一瞧。所以,我没动,只是睁着大眼盯着鎏金的房梁,锦被里的手却在轻轻摩挲着那块扯下来的红玉佩!
背面的手感相当好,圆润光滑,贴在手心晶晶凉凉的。正面却突兀不平,摸着象是刻着一个字,我耐心的一笔一划的触摸着,好象是个“凝”字。微微皱起眉头,我在脑海里迅速翻着最近听到过的有关“凝”的名字……凝?……凝?………凝………坦凝!茅塞顿开!我愉悦地弯开了唇,难怪他会时刻佩带着这枚玉佩,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啊。看来,肯定不用担心再见不着他了,他会自己找上门的。
“皇………”声音很轻,可我还是听到了,连忙合上眼,有人进来了。
再次庆幸自己以前的刁钻毛病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曾经嗜漫画如命的时候,连晚上睡觉都埋在被窝里偷着看,为了躲避老妈的“突击检查”,我练就了一套装睡的本领。闭眼躺在那里,眼皮从不打架,一副熟睡的姿态,装的有多象就有多象,适时,让我来点儿鼾声都行。这可是长期和老妈做“革命斗争”的“丰硕成果”,怎么可能现在不拿来秀秀呢!我百分之百肯定,靠近我细细瞧的那个人看不出任何破绽。事实上,确实如此,耳畔传来了细不可闻的对话。
“皇上,她还没有醒!”
“恩!”
“幽王很重视这个女人!”这是个肯定句,却饱含着阴谋的味道。
“你怎么看那颗人头?”语调随意,似乎是漫不经心一问。
“臣以为,幽王此举不甚明朗。坦渊是皇上新政最大的阻碍,幽王除去他确实有示好的意味。可是坦渊也毕竟是他的亲舅舅,虽然舅甥两儿素来不和,且上次莱阳一战,坦渊的见死不救也让幽王恨在了心里。可,还是不能不防着幽王此举的用心。”
“用心?朕对这个弟弟的用心向来费心思琢磨。就好象这次,他对这个女人你觉得她漂亮吗?”即使闭着眼,我也能感觉到瞟在身上的那抹玩味儿,这个人的存在感太强了,拇指的指尖都要掐进手心里,我才忍着没跳动一下眼皮。
“这臣不知”看来古书上说的是,历来臣子们都不敢和他们的皇上主子谈“女人”,特别是在这内宫里。
“罢了,朕也只是随便问问。玄琰一直在外面跪着?”
“是!他执意要进来见见他的使者。
“呵呵,看来,这次他是动了真情啊!准了,就让他进来见见吧,省的他总惦记着,回去也不安心。”
‘省的他总惦记着,回去也不安心?’什么意思?这话值得琢磨哦难道皇上真的决定?!玄琰呀,你是真算准了啊!
硬是等着耳旁确实再无半点声响,又回复到之前的寂静,我才大大呼了口气,再次睁开了眼。这次没再忍着,我大大翻了个身,就是故意让外面那个宫女听着。“姑娘,您醒了!”果然,殷勤的问候后,是无微不至的照料,我安然的享受着,也安然的等待着,等待着玄琰最后的交代。
他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小心看着我右胳膊的伤,可怜哦,我炀炀这千金之躯,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损害?刀伤诶!要是搁着现代,俺老爸不告的他们牢底坐穿?敢这么欺负他们的小宝贝……假嘛假地吸了下鼻子,紧咬着下唇,我一脸气呼呼的,明知道他就站在那儿,可就是不看他。
“炀炀!”语气里明明是无限怜惜与担心,可拥上来的力道却一点儿也不轻。他这又是做戏给谁看啊,望向纱缦外,立着一个老太监,我汪着水的眸正好和他阴阴的目光对个正着,只见那太监连忙垂下了眼。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你终于把我卖了。”依在他的耳旁,我咬着牙小声喃喃。明明感觉到他伏在我颈畔的唇弯了起来,环着我身子的胳膊又用力了几分。
“小妖精,把东西还给我!”咬着我的耳垂,他到一点儿也不掩饰他的目的。冷笑了下,我轻轻顶开了他,仰起娇俏的小脸,望着他此时盛满温柔的眼,幽情地说,“我不提了那痨石坠子,你还不打算来见我了,是吗?该死的王八蛋,你害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远处看来,我们一定是一对深情相望,难舍难分的恋人,可是,天知道,讲的是什么样的话啊!
“怎么会?既然你喜欢那坠子,送给你好了”眼神变了几变,最终还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真要生气了,刚想低吼出来,他却突然一个侧身,带着我的身子往下一俯,不容我说出一个字,霸道的唇就压了下来呜该死的臭玄琰,他总来这招,总来这招!!
这个吻太强了,我所有的呼吸仿佛一下子都要被他吃过去一样,以至于分开后,我们俩的呼吸都急促了许多,交织在一起,却有着说不出的暧昧。可我还是小分心的瞟了眼纱缦外的那个太监,他依然垂首站在那儿,似乎并没看见什么哦,他不可能看到什么,狡猾的玄琰侧身时悄悄拨开了床边厚厚的冥黄帐缦,外面看来,还以为他俯身看我右臂的伤口……
突然意识到这真象偷情,我的脸一下红了起来,眼看着玄琰的眼神变深了,唇再次压了过来,却,停留在了唇边,“炀炀,答应我,别那么轻易让他得到你。”迷惑……思索……领会……难堪……羞愤……愤怒!我的情绪全写在他晶亮诱人的美目里。突然狠狠撞上去,我的额头顶着他艳红的唇,“非不!我明天就爬上他的床!”这次是真正的怒吼了,他却摇摇头,还是那么温柔的把我拥进怀里,仿佛这世间,我是他唯一想要的,可是,我知道,这永远是不可能的,他想要的太多,太多
“炀炀,我会来接你的,我会来接你的”许久,他就这么一直拥着我,轻轻摇晃着,呢喃着,象一个哄着女儿入睡的父亲。我也任他这么拥着,呆呆地盯着那飘摇的纱缦,两个人仿佛都心里空空的,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他静静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