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都要爱-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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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帐内,红烛高照,床榻上的两人笔直地坐着,似乎在比谁的耐力足坚持得更久般。
“咕……”可惜,一天未进食的肚子可耐不住性子,早早地唱起了空城计了。
“殿下,不如我们先吃点吧。”西迪提议道。
“好。”耶律姚彬应声道。
依旧是无声地吃着,那满桌的佳肴很快便进了两人的五脏庙。
“呃……”捧着圆滚滚的肚子,西迪忍不住打了个饱嗝。一只长满粗茧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西迪的肚皮,西迪忍不住抬头看向大手的主人。
“好点了吗?”耶律姚彬柔声问道。
“嗯。”西迪有点不好意思地应道。
“那你……怨我吗?”耶律姚彬继续手上的动作,犹豫着问道。
“不,我……是我有错在先。”是他自己造的孽,他能怨得了谁呢?
“你的意思是……那是个错误吗?”耶律姚彬收了手,猛然起身背对着西迪问道。
“不是的,殿下,请听我说……”西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想解释。
“已经很晚了,歇了吧。”耶律姚彬径自宽衣躺在了床榻的里侧,面朝内。
看着那留给他的半张床位,西迪的眼中是说不出的为难,西迪啊,西迪,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难道还想要逃吗?
第七十六章 请君入瓮
新婚几日,耶律姚彬和西迪可谓是相见如宾,除了晚上是睡在同一张床榻之上,白天似乎压根就凑不到一块儿,哪有什么新婚燕尔的影子。而那叫西迪的新皇妃更是不安于室,整日往军营的医帐跑,与那左轮将军家的小姐交往甚密,而且那小姐本就是个未婚先孕的是非人,结果一传十,十传百,不知怎么得就变成了皇子殿下棒打鸳鸯,夺人所爱,平民无耐弃爱从权的戏码了。
夜晚的皇子府,寒风瑟瑟,无情的风劲打乱了平静的柳枝,拨乱了湖面,半圆形的月亮倒映在湖泊内,却也得不到平静,随波涣散。
“殿下。”看看那久久不语的人,蒙古儿迟疑着叫唤道。
“你确定吗?”盯着湖面久久无声的人总算开了口。
“殿下,此事怕是不会有错了,论能耐怕是只有那人办得到啊,何况养药鸽一事本就是他建言的,十有**了。”蒙古儿语气肯定道,继而皱眉。“不过……属下现今未找到有力的证据,怕是难以将其定罪呢。”
“那就让他不打自招吧,人……总是有弱点的……”耶律姚彬意味深长道。
“殿下,您有办法了?”蒙古儿询问道。
“算不上上策,但对我而言却是恰好的。”耶律姚彬冷声道。
“殿下?”蒙古儿觉得眼前的殿下有些许的阴沉,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妥,似乎是那眼神里饱含着一种以前从未见过的情绪。
一大清早,漠北军营就炸开了个锅,说是那左轮将军家的小姐通敌叛国,多次给烽火军通风报信,现在人已经被直接带往囚营,一顿严刑拷问怕是少不了了。
“殿下,雨儿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殿下……”一大早,西迪就纠缠着耶律姚彬,希望他放了喜雨。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她真是无辜的,本殿一定会还她清白。”耶律姚彬站住脚,平视前方公事化地回道,语气中还有隐隐的怒气。
“殿下,且不论她是个女子,单单她现在怀着身子的状况那种刑法肯定是顶不住的,你能不能看在左轮将军多年来为国效力的份上,放她一马?”西迪恳求道。
“说得好,”耶律姚彬转过脸,两眼直直地逼视着西迪道,“他的父亲尚未替她求情,你……凭什么?”
“呃……”被耶律姚彬这般反问一句,西迪竟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见其走开,急忙大声喊道,“就凭我视她为家人。”
“……她是你的家人,那我算什么?”耶律姚彬闻言再次停住了脚步,愣愣地站于原地,留下一句话,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问。
“……”看着耶律姚彬落寞又有点悲伤的身影,西迪似乎有这么一刻的错觉,他是在吃醋吗?
耶律姚彬疾步而行,来到空旷的校场,见一个人形木桩便气冲冲地上前猛打一通。
“难道那个女人在你的心目中真的这么重要吗?比我更……呃……”最后,耶律姚彬运功一掌打断了木桩的两个木假肢,面露哀伤地自问道,遂突感腹部一阵抽痛,单手撑着木桩,大口大口地吸气以求缓解疼痛。
“殿下?”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疑惑。
“……”耶律姚彬艰难地调整着呼吸,冷汗也随之而下,闻声转眼看去竟是那日与他竞技的新兵。
“殿下,真的是你啊!”巴纳罗的语气中有着些许的兴奋和欢喜。
“什么……事?”耶律姚彬强忍着剧痛,只为在属下面前顾全自己的颜面。
“殿下,您没忘了吧,我们的比赛还没分胜负呢?”巴纳罗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呃,啊……”耶律姚彬终究还是支持不住,身子缓缓跪于地上,表情痛苦。
“殿下,你怎么了?”这时,巴纳罗才发现眼前之人不对劲。
“不要……喧哗,扶我……回营帐。”耶律姚彬颤抖着双唇命令道。
“是。”巴纳罗听令扶起耶律姚彬。
“……”可是每迈一步,耶律姚彬就感觉有什么在撕扯着他的五脏。
“殿下,得罪了。”实在看不下去了,巴纳罗便弯腰将其整个抱起,一路飞奔着朝主帅的寝帐而去。
闻讯,军营中的几大军医都赶过来救治,巴纳罗愣愣地从营帐中出来。
“真是想不到……”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两只手,刚刚军医们的诊断犹言在耳,巴纳罗自言自语道。原以为那只是谣传,没想到竟是真的,男子真的可以怀孕生子,而刚刚他怀里抱着的就是……
巴纳罗一抬头,西迪正姗姗来迟,两人彼此对视了一下,留下了些许的印象,接着西迪便进了营帐。
“喂,巴纳罗,你小子倒是挺英勇嘛,连殿下的圣体你都敢碰。”同一营帐的新兵见巴纳罗出来急忙上前调侃道。
“那人……”巴纳罗疑惑地看向营帐的布帘。
“你说那位啊,那不就是最近传得火热的皇子妃嘛……”新兵如实说道。
“殿下肚里的孩子真是他的吗?”如此一个平凡的人,连强壮都称不上,他怎么配得上他心目中的战神呢?
“谁知道呢?也许咱们殿下就好这一口的……”新兵疑神疑鬼地看了下左右,“听说殿下还是小三呢,这不把喜雨小姐当奸细给抓了,都说那是因妒成恨,公报私仇呢,估计这下喜雨小姐和那肚里的都难保了……”
“休得胡说,小心你的舌头。”巴纳罗突然火气上涌,一声怒喝。
“哎呀,我说你小子……”新兵正打算好好说教一通,岂料巴纳罗充耳未闻似的气冲冲地走了。
“……”待两人离去,一个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那深锁的眉心似有着万般的担忧。
穆兰大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慢慢地来到主帅营帐前,犹豫再三还是缓缓上前。
“咦,大人,今天怎么您亲自过来?”主帅营帐的守卫恭敬地行礼,疑惑地问道。
“哦,今天值班的小刀正好家里有点事,反正我也得闲,就给殿下送来了。”穆兰大人镇定自若道。
“哦,是这样啊,请进吧。”守卫撩起帷帐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穆兰垂下眼,端着汤药入帐。
营帐内点着让人安神的熏香,床榻上那人正沉沉地睡着。
“穆兰大人,殿下的身子可好些了?”蒙古儿在一旁忧虑地问道。
“殿□内真气乱窜,经过连日来的调理虽有所起色,但是小产迹象还是很明显,切记让殿下这几个月内不要再运功动武才好。”穆兰大人诊完了脉,帮其拽了拽被角,似是随意地问道。“将军,恕老夫多言,您可知殿下欲如何处置喜雨小姐?”
“大人也关心此事吗?”蒙古儿露出一副探究的表情。
“哦,好歹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也实在是可惜了。”穆兰大人状似遗憾地叹息道。
“谁说不是呢。”蒙古儿颇有深意道。
“那这药将军记得让殿下按时服下,老夫先下去了。”穆兰大人收拾了下器材正准备出去。
“启禀殿下,囚营守卫有要事禀报。”营帐外的士兵大声请示道。
“殿下已经……”蒙古儿正欲打发人。
“让他进来吧。”床上刚刚还睡着的人现已经睁着明亮的双眼坐了起来。
“殿下……”蒙古儿劝阻道,如今殿下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无碍。”耶律姚彬强打起精神道。
“殿下,喜雨小姐正腹痛难当,怕是要早产了,请殿下示下。”士兵禀报道。
“咚……”端盘落地的声音。
“她招了吗?”耶律姚彬看了一眼穆兰,转头看向士兵严肃以对。
“没……没有。”士兵迟疑着答道。
“那……她什么时候招什么时候给她请稳婆。”耶律姚彬毫无感情地下令道。
“是。”士兵应声道。
“殿下……”穆兰大人还是忍不住出声道。
“怎么了,穆兰大人?”耶律姚彬又转向穆兰状似疑惑道。
“殿下,那可是两条人命,您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穆兰大人希望动之以情。
“大人,莫不是你忘了我们那些战死沙场的兄弟,他们又是何其无辜。俗话说得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那些死在沙场上的兄弟就是最好的教训。”耶律姚彬对穆兰说完,继而转向依旧跪着的士兵道。“照我说的去办,出去吧。”
“是,殿下。”士兵行礼告退。
“等一下。”穆兰大人突然大声叫住了已行至门口的士兵。
“……”帐内之人齐齐看向穆兰。
“……”穆兰大人缓缓上前猛然曲膝一跪,状似无奈又似内疚地哀求道。“殿下,通敌的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请你饶了雨儿吧。”
“……穆兰大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耶律姚彬盯着他良久才问道。
“殿下,罪奴说的句句属实,我……我……”穆兰闭了闭眼,终似下定决心般,将紧紧捆缚的发髻解了下来,顿时一头青丝直泻而下。
“你?!”蒙古儿语露惊疑,而耶律姚彬坐于床榻也忍不住皱了下眉。
“正如你们所见,我是一个女子,或者应该说我是凤民国的一个女子。”穆兰垂首似在回忆往事,用悦耳的女声述说道。“我爹叫穆清德,曾是烽火军的医官。22年前的那场丰城之战失败后,第一次以男装随军的我也被捕了,我记得是两万多俘虏一起被押解到了漠北国。幸运的是,在那些为奴为俾的日子里,我因为机缘巧合结识了漠北国的一名少将,并与他珠胎暗结,在一个雨夜生下了一个女儿。但好景不长,2年后的某一天,漠北国新帝却要不顾凤民国以城池交换俘虏的请求斩杀2万俘虏,幸好我的爱人托了关系,这才让我逃过一劫,但是却要从此离开漠北与爱人女儿永远分离。当我好不容易逃出境,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当时我一个弱女子根本无力谋生,多亏了当时掌军的北傲老将军救了我,听了我的遭遇,老将军答应我有办法让我和爱人、女儿团聚。因此我便有了另外个身份,一位漠北国乡医穆田的儿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