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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金手书生-第55章

小说: 金手书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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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琬“哦”了一声,愤然说道:“我掌力之强,可以开碑碎石,倒看你是怎样让法?”



一面说话,一面缓缓站起身形,扬掌待击!



宇文悲艺高胆大地,怪笑说道:“慢说是让你三招,便是硬碰硬地,挨你三招,又有什么大不了?”



淳于琬冷哼了—声,右掌扬处便向宇文悲右胸击去,口中厉笑叱道:“你敢硬挨?除非你已把内五行功力,练到登峰造极,炉火纯青,成了金刚不坏之体!”



她故意殆敌,在这当胸第一掌上,只用了七成真力!



这七成力,用得恰到好处!



因再用少了不像是“万妙夫人”鲍玉容的身分,反易引起宇文悲的怀疑!



再用多,则宇文悲听风知劲,可能不敢硬挨硬抗!



果然,宇文悲一见淳于琬扬掌击出情势,知道这等劲力,身已足可硬挨,遂故意卖弄地,只拿桩站稳身形,丝毫未加闪躲!



篷……



这一掌实胚胚地击在宇文悲右胸肩下的肉厚之处!



宇文悲微退半步,以一种含蕴淫邪的目光,斜睨着淳于琬,讪笑说道:“鲍玉容,我宇文悲并不是不坏金刚,但你这一掌却对我又有何损?”



淳于琬银牙一咬,馈然不语,再度挥掌击出!



宇文悲见这第二掌威势,比第一掌所强有限,遂仍然卖弄地,不闪不架!



他因知对方所有门人弟子,均被自己杀光,狠毒异常之下,出手必尽全力,不再会有保留!



第一掌果然如此,掌上劲力,虽比一般武林人物略强,但却绝不致使自己受到什么损害!



何况宇文悲曾经细察,看出对方虽在咬牙拼命,再度发掌,但威势方面,最多不过比第一掌,强上半成左右!



他是老奸巨滑,心性虽宽,神情虽傲,但两道冷锐眼光,却仍紧盯在淳于琬的右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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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游魂遁影”身法,委实举世无双,一晃眼间,便自失去踪迹!



淳于琬根本不追,她只是静立当地,双眉紧蹙,对一桩莫大疑问细加思忖!



这桩疑问是“九幽妖魂”宇文悲于“太行”夺宝之时,曾与自己照过面,拆过招,为何今日竟硬把自己当作“万妙夫人”鲍玉容,而看不出真实身份?



想了好半天,淳于琬方想出一种原因,就是莫非‘万妙夫人’鲍玉容的药物失灵,尚未使自己恢复容貌?



若是容貌未复,则“九幽妖魂”宇文悲自然便认不出自己就是曾与他在“太行绝顶”互相交过手的“碧目魔女”!



淳于琬想到此处,立即飘身下峰。



她是要去找一泓清泉,或是铜镜等物,照看自己容貌!



深山之中,铜镜难寻,清泉却是易找,淳于琬临波顾影,细加察看一下,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万妙夫人”鲍玉容的药物极灵,已使自己脸颊上的瘢痕尽脱,但新旧皮肤色不一致,看去遂成了满面花纹模样!



这副尊容,慢说看在“九幽妖魂”宇文悲的眼中,就是自己的丈夫“金手书生”司空奇站在面前,也不一定能够认出自己!



淳于琬虽是巾帼奇侠,但女孩家总有爱美天性,她见了自己这张花脸,纵在四顾无人之下,羞得满面通红,赶紧寻个秘密洞府,隐居在内,要等新旧肤色,长得一致以后,再复出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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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目之力,何等灵敏?遂不动声色地,猛一回头,向那出声之处看去!



原来那片青屏似的参天峭壁之上,有一小小凹处,其中坐着一位绿衣老妇!



衣绿,壁色也绿,若非蟾光正朗,淳于琬又是预先听清声音来处,真还未必能立即看出!



这绿衣老妇坐处,离场仅约三丈有余,她既见淳于琬回头,遂伸出一只乌爪似的手臂,向她招了招手!



淳于琬身形微闪,纵到壁下,仰头含笑问道:“老人家,有何见教?”



绿衣老妇有气无力的,发出仿佛蚊哼般的语音,向淳于琬说道:“我……我……想仔细看你一看!”



这几句话儿,把淳于琬听得颇是好奇,道点头笑道:“老人家,你身边是否还容得下人?否则我便设法在壁上先弄个立足之处,才好和你答话!”



绿衣老妇声细如丝答道:“姑娘尽管上来,我这‘碧云窝’中可以坐上三四人呢!”



淳于琬闻言,真气微提,便即轻飘飘地,纵身三丈有余,落足在那名叫‘碧云窝’的壁间石凹之内!



绿衣老妇早就侧身旁移,让给她一个坐位。



淳于琬坐在石凹之中,面对飞瀑,下临深潭,岚气山光,齐收眼底,不禁含笑赞道:“此处景色绝佳,老人家选择这么一个清幽所在,静坐参修,足见高明。‘碧云窝’的名儿,尤其起得好呢!”



绿衣老妇在淳于琬发话之时,两道锐利目光,一直紧盯在她的脸上!



直等淳于琬说完,这绿衣老妇微微笑了一笑,似乎对淳于琬的赞美之语,表示谢意。



淳于琬秀眉微扬,嫣然笑道:“老人家,你怎么这样看我?”



绿衣老妇淡然笑道:“我方才请你上壁之时,不是便已说过要想看看你么?”



淳于琬碰丁软钉子,却颇觉这绿衣老妇怪得有趣,遂并不动怒地,仍自微笑说道:“老人家看得够了没有?还有没有其他的指教?”



绿衣老妇答道:“我有几句话儿问你!”



淳于琬向这位老婆婆,打量几眼,点头说道:“老人家不妨请问,我愿意一一作答!”



绿衣老妇又向她端详了几眼,缓缓说道:“我不涉江湖已久,更与姑娘素昧平生,但却想猜猜你的姓氏宗派!”



淳于琬嫣然一笑说道:“我的姓氏宗派,均甚特别,老人家既然未涉江湖已久,恐怕猜不出呢!”



绿衣老妇从目光中显露出一丝奇异的神色说道:“我试试看,我猜你复姓淳于!”



淳于琬微吃一惊,扬眉问道:“老人家,你是根据什么猜的?居然猜对了呢!”



绿衣老妇含笑答道:“我看清你的面貌以后,便猜得出你的姓氏宗派!”



淳于琬越发好奇地,接口笑道:“老人家我不信你还能猜得出我的门户派别!”



绿衣老妇两道目光,盯在她脸上,缓缓说道:“照我猜测,你应该生长在‘大雪山’的‘灵鹫峰’下?”



淳于琬好不惊奇地诧声问道:“这就怪了,我是人家弃婴,自幼被恩师抱去抚养,确实生长在‘大雪山灵鹭峰’下,但闯荡江湖以来,决未向任何人吐露身世,老人家却是如何知道的呢?”



绿衣老妇笑道:“你师父应该是澄心庵主‘苦冰神尼’?”



淳于琬惊奇欲绝地,点头说道:“又猜对了!”



绿衣老妇突然问道:“淳于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问,却把这位聪明绝顶的“碧目魔女”淳于琬,问得呆呆发愕!



绿衣老妇皱眉问道:“淳于姑娘,我在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不肯告诉我么?”



淳于琬嚅嚅说道:“老人家知道我复姓淳于,知我生长在‘大雪山灵鹫蜂’下,更知道我是澄心庵主‘苦冰神尼’门下,怎会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绿衣老妇说道:“我根据往事,有理由知道你的姓氏师门,但足踪久绝江湖,却投有理由知道你的名字!”



淳于琬闻言说道:“我单名一个‘琬’字!”



绿衣老妇点头说道:“好,淳于琬,这个‘琬’字,起得颇有意义!”



她说话之间从脸上的神色变化中,可看出似乎在回忆甚么当年事,井有一种慰然之感!



淳于琬满腹惊奇,正待问话,绿衣老妇又向她面含微笑说道:“淳于姑娘,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是谁?”



淳于琬摇头答道:“我不知道!”



绿衣老妇继续问道:“你母亲呢?”



淳于琬心中一酸,泫然欲泣地,含泪摇头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母亲是谁?记得方才业已时老人家说道,淳于琬身是弃婴,我父母必然早已遭甚不幸?否则怎舍得把亲生骨肉,抛弃在‘大雪山灵鹫峰’下?”



绿衣老妇见她神情凄恻,遂安慰地说道:“淳于姑娘不要难过,你师父将来定会帮你查明身世……”



淳于琬不等绿衣老妇说完,便自接口,拭泪说道:“我师父业已功行圆满坐化西去了!”



绿衣老妇“哦”了一声,叹息说道:“‘苦冰神尼’竟已功行圆满,得大解脱,委实可佩。毕竟她天生慧质,提得起,放得下,比我们高明多了!”



淳于琬目注绿衣老妇问道:“听老人家这样说法,莫非和我师父,竟是知交好友?”



绿衣老妇苦笑说道:“这话难讲,我和澄心庵主‘苦冰神尼’,既可说是知交好友,也可以说是生死仇人!”



淳于琬越听越觉诧异,想了一想,又复问道:“老人家,你仿佛知道我的身世,及我父母是谁?”



绿衣老妇摇头答道:“他叫‘北斗神君’屠永庆!”



淳于琬又复问道:“这位‘北斗神君’屠永庆,住在何处?我想见他求教!”



绿衣老妇想了一想说道:“这几天可能有事牵羁,你在四月初一,去与屠永庆相会好吗?”



淳于琬皱眉答道:“四月初一我也要去往‘盘蛇峡’有事,换个日子如何?”



绿衣老妇说道:“这样好了,我世法通知那‘北斗神君’屠永庆,要他在四月初一、初二,初三这三天以内,于所居幽谷中,候你赴约!”



淳于琬点头说道:“好,就在初一到初三之间,我准去赴约,但老人家却须先把那位屠神君所居幽谷的方位相告!”



绿衣老妇摇头叹道:“我真是老糊涂了,竟忘了对你说明此事!”



说完,遂把“北斗神君”屠永庆所居幽谷方位,向淳于琬仔细说了一遍。



淳于琬静静听完,又向绿衣老妇,含笑问道:“老人家,你的姓名来历,可否见告?”



绿衣老妇好似有甚为难,略一嗫嚅,方始点头说道:“你既要问,我也只好告诉你,我复姓南宫,单名一个‘琬’字,与你竟是同名,昔年行走江湖之际,人称‘修罗仙子’!”



淳于琬听了这“修罗仙子”南宫琬的名字,心中不禁一动,仿佛是曾经听人说过似的!



但究竟听谁说过,却又偏偏想不起来,遂向南宫琬恭候告别。



“修罗仙子”南宫琬脸上现出一种悲凄神色说道:“淳于姑娘,倘若你在四月初一以前,无甚要事,并踪迹离此不远时,不妨再来与我一见。”



淳于琬含笑说道:“老前辈有事交办?或是有事指教?”



南宫琬长叹一声,黯然神伤地缓缓说道:“事倒没有什么事儿,只是我心惊肉跳,好似有甚劫数将临!故想在未遭劫之前,再见你一面!”



淳于琬此时也觉得这位“修罗仙子”,看来虽然阴森可怖,其实倒是十分和蔼可亲,遂嫣然一笑说道:“南宫老人家久离利锁,早脱名缰,哪里还会有什么劫数灾厄?”



南宫琬凄然笑道:“照说实不应该有甚事儿,但我却偏有一种宛如大祸将临的心灵感应!”



淳于琬无法对她安慰,只得微笑说道:“祸福无门,唯人自召,老人家还请勤修上道,静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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