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街的男人们by玉师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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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西施。”
“我靠!”钱知足大吼一声,从按摩床上跳下来,衣服没穿就往外追。
被赵维新一把拉住,扔过去一件浴衣,“裸奔有伤风化哈。”
钱知足披了浴衣追出去,从楼梯二楼直接跳到一楼,猴子似的三下两下跳到了常乐面前,按住他的肩膀,“别误会……”
“误会你妹!”常乐吼,用力推他,“好狗不挡道,你给我滚!”
“哎哟我的小祖宗嗳,”钱知足泰山般屹立在他面前,恳求,“别生气呀,我就是最近肩膀不舒服,找他按两下,别的啥都没做,你不要误会。”
常乐瞪眼,“我误会个屁啊?你们这些死GAY爱怎么玩怎么玩,关我屁事?”
钱知足也瞪眼,“那你摔什么门?”
常乐蛮横,“风大!你有意见?”
钱知足矮下去,软了声音,“小乐乐,我跟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常乐深呼吸,慢慢道,“你跟他有没有奸/情我一点都不在意,你可以让路了吧?”
钱知足指责,“才没有!你看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吃醋了!”
常乐炸毛,“我吃你醋?我眼睛长到脚底板去了?”
钱知足又绕了回去,“不吃醋你摔什么门?”
常乐晕,“我说是风大!”
“窗户关着,根本就没风!”钱知足执意要解释。
争执进入了死循环,常乐吼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绝对不会吃醋!钱知足坚持认为你就是吃醋了,论点由到底有没有吃醋绕到为什么摔门,再绕到房间里风大不大,最后绕到钱知足的肩膀到底为什么不舒服……
传说与SB吵架,他会把你的智商降低和他一样的水平,然后用其丰富的经验打败你。——钱知足就是这样拿下常乐的。
虽然常乐算个知识分子,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礼仪素养有多高,可是现在看着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指天画地间或以头抢地尔的钱知足,他深深地为自己是知识分子而悲哀。
秀才遇到兵啊。
在钱知足第N次妄图证明自己吃醋了的时候,常乐忍无可忍,一把抄起旁边一个高脚凳,果断摔在了钱知足头上。
一声脆响。
常乐放下高脚凳,趁对方头昏眼花之际,逃之夭夭。
如果以为这样就可以击退这个以人至贱则无敌为人生终极信条的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第二天早上常乐一打开店门,就看见钱知足头裹纱布向自己狂奔而来,默默关上店门,两爪狠狠抓在了墙上,留下八道血淋淋的划痕。
终于发现比爱上一个神经病更悲摧的,是被一个神经病爱上。
以前还一直唾弃朱阳光是个追不到老婆的废物,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比自己幸福多了。
幸福的朱阳光在浴室里哼着小调洗白白,洗完澡站在大穿衣镜前骚包地左照右照,嗯,肤色依然很健康,肌肉依然很结实,腰腹依然很有力,屁股依然很性感,凶器依然很勇猛……
“猛你大爷啊!”朱阳光扒着镜框悲愤怒吼,怎么脑中稍稍想了一下赵维新,这个小东西它就起立了?果然是憋太久的缘故么?
愤怒地扯起浴巾裹在腰上,朱阳光大步走到床边,从床底拉出一个沉重的盒子。
赵维新,不信我今晚办不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回让赵维新在上面好不好?
13
13、卖不卖? 。。。
结果,那天晚上,赵维新夜不归宿了。
凌晨三点钟,常乐被从被窝里挖出来,心情不悦地刚要骂,却被一柄明晃晃的菜刀抵在了脖子上,立马老实了。
哆嗦,“光、光哥,您老贵干?”
朱阳光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没有回家。”
常乐懵,“谁?谁没有回家?”
朱阳光看他一眼,咬牙切齿,“你妈。”
常乐囧了,“你对着我发什么狠啊?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手机?”
朱阳光递过发烫的手机,低吼,“他居然不接我电话!”
“你这算是……”常乐犹豫一下,小心翼翼地问,“……被抛弃了?”
朱阳光刷地瞪住他,贼亮的眼睛在月光下发出饿狼般的凶狠光泽。
常乐缩了缩,讪笑,“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心说:都这样了还不算被抛弃?赵维新什么人啊,能让你老老实实拴在家里?到这时候还不回来,八成在跟哪个男人翻云覆雨吧。
朱阳光闷不吭声地大步往外走去。
“嗳,你干嘛去?”
牙缝里挤出句话,“我去阉了他!”
望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常乐甩甩脑袋,低声骂,“呸!你老婆回不回来关我鸟事!”
深更半夜,朱阳光在按摩房们外哐哐哐敲门,吼,“赵维新你他妈给我滚出来!赵维新!赵维新!操你妈赵维新!”
旁边零星有几盏灯亮了起来,一个大妈拉开窗户,骂,“大半夜叫什么春!死变态!”
变态朱阳光充耳不闻,由敲门改为砸门,大吼,“赵维新你他妈再不出来我拆了你的按摩房,你大爷的!操!”
赵维新没下来,倒把常乐给吵得忍不住了,披着衣服下楼,“光哥,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成不?”
朱阳光回头,淡淡地问,“丢你人了?”
常乐被他的表情吓一跳,那哪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扭曲表情呀,明明一肚子都是火,却偏偏要装出个淡定的模样,憋得都内伤了。
指着他的脸,叫,“光哥,你你你你要不要回去睡觉?”
“睡觉?”朱阳光鄙视地打量着他的小身板,一脸唾弃道,“跟你睡?”
“我靠!”常乐一抓领口,贞烈地一扭脖子,“老子是直男!”
朱阳光心理不平衡得已经有些变态了,看着他的样子阴森森冷笑两声,“到了钱知足的床上,我看你还这么说?”
常乐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被伤到了,嚷,“你什么人啊!巴不得把我卖出去?”
朱阳光傲娇,“谁叫你歧视同性恋?”
大半夜的两个人在大街上就性向问题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眼看着常乐已经呲牙乱毛地要扑上去咬人了,一个热水瓶从楼上窗户中扔了出来。
“哐当”一声爆炸在两个人之间。
常乐安静了。
朱阳光喜出望外,抬头叫,“维新!”
“你是不是想死?”赵维新黑着脸探出头来,身上酒红色的工作服穿得整整齐齐。
朱阳光笑,“死在你的身上?那可是我最幸福的死法了。”
赵维新竖中指,挑眉,“那你就来试试。”
话音未落,按摩房的粉红色大门打开,一个打扮恶俗的猥琐男被按摩妹送了出来,走到一辆破旧的小QQ车前,打开车门还对着楼上做了个飞吻,“维新小乖乖,我下回还来照顾你生意哦。”
赵维新恶声恶气,“下回再半夜过来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常乐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地道,“原来真有野男人留宿……”
朱阳光本来有些多云转晴的心情顿时又晴转小雨夹雪了,抬头对着二楼狠声,“赵维新,我限你一分钟之内给我下来!”
“神经病!”赵维新白他一眼,关了窗户。
朱阳光囧。
常乐同情地看着他,慢慢道,“我觉得你真没必要威胁他,现在是你追他,不是他追你,难道你不懂得光脚不怕穿鞋的道理吗?”
朱阳光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我还偏就威胁了,咋地?”
“不咋地!”常乐没好气,“我等着看你今晚独守空床。”
朱阳光梗脖子,“你……”
“不用怀疑,我就是在幸灾乐祸,笨蛋,”常乐打个哈欠走回大排档,“再追不到老婆,我会嘲笑你的,真的。”
朱阳光飞快地跑上楼,赵维新正在收拾床铺,看样子是想在按摩房里睡了,看见他进来,吓一跳,“你干嘛?”
“你怎么不回家?”朱阳光喘着粗气。
赵维新乐了,“家?你管那儿叫家?”
朱阳光认真,“那就是我们家。”
“别逗了,”赵维新拿了衣服向浴室走去,“快回去睡觉吧,给刚刚那老东西折腾半夜,我累死了。”
朱阳光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维新,跟我回去睡。”
赵维新甩开他,“谁跟你睡啊,你付我钱?”
朱阳光心里一堵,咬牙问,“……你在卖?”
赵维新笑了,“我这按摩房什么性质你不会不知道吧,别给我甲醇,我就卖了你怎么着?”
“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赵维新一脸无所谓,伸手去推他,“别杵在这里,深更半夜的回去洗洗睡吧。”
朱阳光突然发力,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搂住大腿,右手搂住腋下,一下子将人扛了起来。
赵维新大惊,挣扎,“操/你妈干什么?放开我!”
朱阳光扛着人转身就出了房间,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走在楼梯上与一个妆容懒散的按摩妹擦肩而过,小妹看着自家老板被掳走,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结巴,“维维维维……”
朱阳光凶神恶煞地吼,“维什么维?”
“维维豆奶!”小妹谄媚,“您要喝么?”
“老子现在要喝春/药!”朱阳光丢下一句话,人已经到了门外。
常乐本来到了房间要睡了,一条腿跨到床上,突然听楼下大门被砰地一声踢开,然后是朱阳光暴躁的脚步声夹杂着赵维新的破口大骂,瞌睡虫一下子就没了。
翻下床冲到客厅,只见朱阳光扛大包一般将赵维新扛了进来,径直冲进主卧室,摔上了卧室的们。
听着门内传来的骂人声和打斗声,常乐得道高僧般摇摇头,高深莫测,“唉,鸳鸳相抱何时了……”
朱阳光把赵维新扔到床上,拉开床底的盒子,抽出一个牛皮纸袋摔到他的身上,“好,你卖是吧?十三万外加大排档,我买你一辈子!”
赵维新愣了一下,跳起来扑上去就要咬人,嘴里大叫,“你他妈真当老子是卖的?操/你妈!”
朱阳光却笑了,把牛皮袋收起来,“我就知道你不是卖的。”
“慢着!”赵维新呵斥,一把抢过牛皮袋,“这是我的了。”
朱阳光傻眼,“你不是说你不是卖的吗?”
“我想卖就卖,你管的着?”赵维新瞪他,把牛皮袋塞自己枕头里。
朱阳光想抽他,“你放哪儿呢?这么硬的东西塞枕头里你睡得着?”
“废话!枕着十多万,我睡得香着哩,”赵维新心情大好,坐在床上伸脚去踢他,“滚出去睡